第三十七章：降生

芙兰朵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埃尔伯德的神经。 她说的没错，埃尔伯德之所以这么做单纯是因为他胆怯了。 他怎么会不渴望获得芙兰朵的身体呢？ 这可是他伪装多年小心翼翼照顾着的学生啊，占有她一定能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每每想到这点埃尔伯德就感觉血脉膨胀。 可是他很怕，怕自己真这么做万一出了意外可能彻底惹怒阿斯莫德。 大魔怎么可能允许区区仆从染指自己选中的容器呢？ 埃尔伯德瞪着少女： “我没想到你的嘴这么尖酸刻薄，芙兰朵。” “不过你也就只能趁现在多骂几句了，接下来我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折磨你，在把你的人格抹去之后，你将是我用来操控魔族力量的绝佳傀儡。” 埃尔伯德一抬手，其他几个复制体便打算抓住芙兰朵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见状，芙兰朵的眼中总算浮现出惊恐，她想要逃离这个祭坛，可是越挣扎身上缠绕着的荆棘便越发没入她的四肢，进一步剥夺走她的行动力。 绯红色的花朵不断在祭坛上盛放开来，世间再无如此艳丽的红色，以少女的鲜血和绝望为养分，要生长出魔的胚胎。 率先爬上祭坛的是雷德的复制体，他继承了本体了对于芙兰朵的欲望，此刻双眼中燃烧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复制人似乎感受不到荆棘扎进身体的疼痛，只见雷德像是狗一样手脚并用的来到芙兰朵身旁，想要仔细欣赏她的脸庞。 芙兰朵直接把头转过去，眼神中满是厌恶和排斥。 雷德一下子就被这一举动给惹恼了，他看向其他另外两个复制体，几个人一起扯开了芙兰朵身旁的荆棘。 这层荆棘既是防止芙兰朵逃跑的囚笼，也是保护她不受侵犯的最后屏障。 当雷德扯断了芙兰朵头上最后一片荆棘时，他的嗓子中发出了犹如野兽一样的欢愉声，他要第一个享用少女的纯洁。 看着面前的画面，埃尔伯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疯狂，配合自己准备好的炼金法阵，他确信接下来芙兰朵一定会受孕。 到时候他就会彻底破坏少女的意识，将阿斯莫德的灵魂转移其中，从而控制大魔的力量。 就在这时，整个神殿内部都剧烈摇晃起来。 “怎么会有地震？” 埃尔伯德惊讶的睁大眼睛，这股地震的强度简直就像是末日浩劫一般来势凶猛。 他瞬间意识到出了某种意外。 这时候祭坛上的状况也发生了改变，雷德还没碰到芙兰朵就在突如其来的凶猛晃动之中掉下祭坛。 就在复制体刚想重新爬起来时，芙兰朵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将其重新踹了回去。 多亏了刚刚几个复制体扯开了荆棘，芙兰朵现在总算得以站起来，随即她立刻踩着雷德的脑袋跳下祭坛。 这时埃尔伯德怀中的笔记本突然发烫了起来，他下意识一把丢了出去，笔记本的书页在空中散开，像是漫天雪花般飘落。 芙兰朵看到那张先前一直提示自己如何行动的纸页飘落到自己面前，立刻伸手抓住。 这次纸上的文字果然又发生了改变。 “约定取消变芙兰朵，不要再继续前进了，快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次来自亚伦的提示不同以往的淡然和胜券在握，充满着担忧和迫切的意味。 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芙兰朵停下来了动作，按照文字的意思亚伦和他之间的契约已经取消了。 而这意味着对方不会再带自己离开这里了。 瞬间，难以言喻的悲伤像是黑洞一样把少女的心所给吞噬殆尽。 就在她失神的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锋利的刀刃从背后刺穿了腹部，痛楚蔓延全身的同时，鲜血自腹部流出。 芙兰朵无力的跪倒在地，回身望去，看到了握着刀刃陷入疯狂的埃尔伯德。 此时的埃尔伯德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充满敌意的强大的魔力正在迅速逼近这个空间。 他顾不得再执行原本的野心，只有先确保完成阿斯莫德的召唤仪式才能保障当下的安全。 未知魔力不断接近的同时，空间内的地震也变得越发剧烈起来，甚至就连神殿主体也出现了裂痕。 埃尔伯德赶紧举起遭受了致命伤的芙兰朵，将她重新放回祭坛之上。 “开始降临仪式！” 埃尔伯德大声喊道，其余三个复制体听到后立刻走到对应的方尖柱前，拔出匕首用和格蕾复制体同样的方式自杀，将血肉灵魂一同奉献给了面前的魔像。 很快，剩余的三个方尖柱同时亮起，四根方尖柱一起产生了共鸣，瞬间巨大的洪钟声响彻整个整天内部，钟声中像是有千万活灵齐声在呼唤着阿斯莫德这个名字。 伴随这道钟声的响起，整个空间内的元素都陷入混乱之中，而在元素之力最为富集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黑洞被召唤到了祭坛上方的神殿顶部。 那正是伊莲娜先前在噩梦所看到的不断逼近的坑洞，如今它终于闯进了现实，马上就要将她吞噬。 埃尔伯德将鲜血抹在了芙兰朵的脸上，绘制出了代表知识的炼金符号，这是仪式的最后一步。 他要在这里彻底杀死芙兰朵，从而令阿斯莫德借助其尸体复活。 整个过程里芙兰朵的意识越发消散，她又听到了先前觉醒时那个引诱她杀光所有人的邪恶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很好芙兰朵，马上你的身体就会属于我。” 那个声音的主人便是阿斯莫德的本体，大魔的声音在其脑海之中不断盘旋： “不要难过芙兰朵，我会以你的身份报复这个残酷的世界，让我们一起将讨厌的人类都杀光吧。” 原来就连魔族也会觉得这个世界残酷吗？ 意识弥留之际，芙兰朵无法意志的胡乱想着。 而阿斯莫德则是用不像魔族一般的温柔语气回答道： “当然，尤其是在我族被你们的人类之神乌尔蒂纳驱逐和封印的千年里，没有一刻不曾体会到这个世界对于失败者的残酷。” 阿斯莫德说道，自己和其他魔族不同，侥幸在大地上残留了一点意识。 “因此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注意着你，芙兰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