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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快来人呐，有人落水了！” 嘈杂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一艘很大的画舫，红纱飘飘，人影散乱，听不真切。 “哗啦！” 在姬玉好奇张望时，一名浑身湿漉漉的男子攀上了船只，吓得她一哆嗦。反应过来后，立马给人拉了上来。 “是你！” 清箬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张开双眼，迸发出激动的光芒。 “女郎，请您怜惜下奴，若是被她们抓住，奴只怕...” 苍白的手死死抓住姬玉的衣摆，神情凄惶无助，浑身湿透的模样好不可怜。 “阿玉，你这什么动静？” 在司衡看到清箬的前一秒，姬玉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遮住了窈窕身姿。 姬玉还是记得，这是个女尊世界的，男子不可被外人瞥见如此情状。 “他是” “你不记得了，清箬呀” 姬玉边搀扶着清箬边回答司衡的疑惑，直到将其带入船舱内才正眼看向司衡，却对上了她不赞同的眼神。 “画舫上落水的想必就是他，阿玉，你可想好，他能出现在画舫上就说明是他自愿的，你又何必踏这趟浑水” “被迫自愿也叫自愿吗？他是揽月楼头牌，自是听楼里的安排，否则他又如何在楼里生存呢？” 姬玉满脸认真的说道，只堵得司衡无言，她便又看向清箬，似在寻求他的赞同。 清箬难堪地垂下眼眸，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还是不忍欺骗姬玉，声音颤抖。 “奴...奴是自愿的，但是说好的只是弹琴献艺，可她们...她们竟要” 姬玉已经脑补了多个小说场景里的纨绔调戏清箬的场景，表情愈加气愤，但还是好好的安慰了清箬。 几人将清箬送回了揽月楼，临别时，清箬才喊住姬玉呐呐开口。 “女郎，您还会来吗？” 看着姬玉犹疑的面容，他心底一沉，却还是期待的等她的回复。 “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我可能不大会来了” 清箬强忍着眼泪目送着姬玉离去，转身之际，眼泪砸在地面，他看向揽月楼里，像一只张着巨口的深渊怪物等着他一步步踏入，直至身影被淹没。 “哟，这不是咱们的清箬公子吗？” “怎地如此早回来，莫不是那些小姐嫌弃你不是完璧” 迎面走来的人露着锁骨，语气恶劣又嘲讽。你看，之前如何冰清玉洁不肯卖身的清箬，不还是被拍卖了初夜，成了残花败柳。 人呐，就得有自知之明，已经满身污泥就别妄想出淤泥而不染。 清箬只是冷冷的看着来人，擦肩而过时，来人僵住身子，怒不敢言。 “至少我有选择，你呢？” 回到房中的清箬瘫坐在船上，轻抚着姬玉的外衫，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拍卖过夜后，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头牌，而是明码标价的妓。 女郎，您真的毫不在意清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