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帮助

打开门，就看见韩若嫣正气鼓鼓地站在门外。 “殿下，您是不是把若嫣给忘了，还是说若嫣哪里做的不好，所以您才将我拒之门外？”韩若嫣幽怨地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昨晚修炼的太投入，结果一醒来就这个点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凌霜讪讪道。 “呼~那就好，还以为您嫌弃若嫣了呢。”韩若嫣松了口气。 见韩若嫣还拎着一个行李箱，凌霜赶忙让她进来，并吩咐小爱给予韩若嫣自由进出的权限。 小爱疑惑问道：“主人，这是女主人吗？唔，不对，主人也是女主人，那应该怎么称呼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独自嘀咕，并且一副陷入程序错误马上要死机的样子。 凌霜没好气道：“你这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她叫韩若嫣，身份……暂时是我侍女。” 韩若嫣连忙道：“不不不，不是暂时，我永远是殿下的侍女！” 然后又好奇问道：“这位小姐是……？” 凌霜心知短时间无法扭转韩若嫣的想法，只能暂时放弃，解释道：“这是我的智能ai管家，她叫小爱，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ai？这么智能吗？我还以为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呢，差点认为殿下金屋藏娇了！”韩若嫣不可置信道，还瞥了一眼凌霜。 “什么跟什么？”凌霜一脑袋黑线，随即一脸坏笑，“你住进来了，那可不就是金屋藏娇了？” 韩若嫣闻言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低头娇羞道：“如果是殿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 你不对劲！ 凌霜震惊！ 你就是这样考验干部的？哪个老干部受得住这样的考验？ 看着那娇羞的少女，真就如一朵含苞的嫣然花朵，凌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强行压下心底奇奇怪怪的想法。 见到这幅场景，小爱继续嘀咕：“侍女？怎么感觉怪怪的？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到底该怎么称呼呢？两个都是女主人……”随即系统又陷入了死胡同，自顾自蹲在角落画圈圈去了。 带韩若嫣参观完自己的房子后，凌霜将还沉浸在自己能够和圣女大人一起住的激动中的韩若嫣带到了修炼室。 圣女大人……嘿嘿嘿，香香软软的圣女大人住我隔壁…… 哔—— 看着韩若嫣这幅痴女相，凌霜很是奇怪，明明之前很正常的啊？ 她又怎知韩若嫣早在凌霜跟那五个大汉搏斗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奇怪的感觉了，那会儿她心中充满了惶恐，是凌霜的出现让她又找回了身体的温度。 而那战斗中帅气的身影更是狠狠撞击了她的心弦，更不用说之后的一切了。 所以在大祭司把一切都说开了以后，她才会对凌霜说出那样一番话，她是真的打算将自己的全身心都奉献给凌霜的！ 此前从未有人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哪怕是父母也因为她没有成为元灵，并且难以提供劳动力的原因对她并没有多热情，只是一直带着她而已。 她也有自知之明，早在觉醒并测完天赋后她就已经摆正了自我认知，抛却儿时成为元灵带领家人过上好日子的幻想，老老实实接受自己的命运。 她，无足轻重。 但每个人不管如何对生活低头，心底里总是藏着一丝倔强，一个自我。 她也一样。 所以，在面对叶泽豪以及刚遇见凌霜时，她并不想用自己身体来换取生活。 这就是她的倔强。 可生活总是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倔强踩入泥潭，并在那个夜晚尽数爆发，将她吞噬进无底的深渊。 而把深渊中的黑暗照亮，给予她救赎的人，叫凌霜。 所以，这道身影自然刻入了她的心房。 但她深知自己是配不上圣女大人的，那是路边野草与天际骄阳的区别，所以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地为圣女大人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但连元灵都不是的她连站在圣女大人身后的资格都没有，何谈奉献？ 她从未像此时一样痛恨过自己的天赋。 所以，在听到凌霜说要帮她成为元灵时，她已经陷入呆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凌霜开始脱她衣服时，她才清醒过来。 “殿……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改善你的体质啊，叫你半天都没反应，只能我自己动手咯，喏，自己脱了衣服后进去吧，可能会有点疼。”凌霜指着一个半人高的桶子道。 桶子内已经装了许多药液，底下和水面都可以看见众多她认不出来的药材，不过想也知道肯定很珍贵，一旁的小桌子上还放着几瓶试剂。 “这……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韩若嫣拒绝道。 “让你进去就进去，哪那么多话呢？本圣女乐意，你就受着！身为本圣女唯一的侍女，怎么能连元灵都不是呢？” “你再推脱的话我就认为你是不思进取，那我也不用你做我侍女了，回去吧！” 凌霜严肃的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韩若嫣顿时有点慌：“可，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也太浪费了，这些都是给圣女殿下的才对！” “我的东西我说给你就是给你，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留着也是浪费，你进不进去？不进去我就把它们都倒了，已经泡成药液了，没法再次使用了。”凌霜威胁道。 “那……好吧……” 凌霜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把衣服脱了，坐进桶里。 见韩若嫣不再反驳，乖乖听话后，凌霜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她就知道，对付她这种犟性子，就不能好好商量，只能把话说死。 不过看着韩若嫣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也没想回避她的时候，凌霜还是闹了个大红脸，眼睛撇开后又不自觉瞄一眼。 一眼又一眼。 等韩若嫣坐下后看见凌霜这样子，奇怪道：“殿下，您怎么了？” 被发现了，凌霜一阵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啊，没什么。” 随后走到小桌子前拿起那几瓶试剂，“你每隔一小时就倒一瓶进去，直到最后一瓶倒完并且泡够了一个小时再出来，期间不可以出来，否则功亏一篑，也别吃东西，以免干扰药力，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我先去练剑了，乖乖等我回来，加油哦！” 说完立马出去了，好像有点害怕面对她。 韩若嫣一头雾水，殿下这是怎么了？不过殿下那副脸红红的样子，好可爱！ 没想到殿下居然会害羞，那以后…… 想着想着，韩若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并且逐渐变态…… 出去后，凌霜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白花花。 嗯，没我大。 呸！我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自豪！ 给了自己一巴掌后，凌霜换上练功服，匆忙往李剑一那赶去。 刚坐进来的时候有一点刺痛，不过习惯了就还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浸泡在药液里的全身上下都开始瘙痒起来。 韩若嫣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挠了挠，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是身体由内而外的痒，并不是平常表皮引起的那样，所以挠根本没用。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在桶里扭动起来，蹭着桶壁，但是瘙痒丝毫没有缓解。 她很想出来休息一下，但想到凌霜的话，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直到一小时过后，那种剧烈的瘙痒感才消退。 其实她早就没有了时间概念，这一小时对她来说就像一辈子一样漫长，直到没有感觉后，她才慢慢站起，拿起了一根试剂。 看着这根试剂，她陷入了犹豫。 刚才那种痛苦，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再来一次，何况还有十一根试剂，也就是说她要忍受足足十二个小时的痛苦。 但，说好了要为殿下付出一切的，怎么能在这里就退缩呢？ 只有成为了元灵，才能更好地为殿下分忧！ 韩若嫣一咬牙，打开了这根试剂，继续沉入药液中。 这一次，是剧痛，仿佛敲碎骨头的剧痛。 她只能咬牙忍受，直到牙龈渗出血液。 之后，韩若嫣又经历了灼烧、寒冷、撕裂、窒息等等的痛苦。 难以忍受之时她也只能通过喊叫来释放心底的压抑。 她也曾抓破自己的皮肤，但在伤口接触到药液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剧烈的痛楚，所以只好强行固定自己的双手，以免乱抓伤到自己。 在这漫长的十二小时里，她无数次哭喊着凌霜，但是没有人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修炼室中。 她的理智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意识逐渐模糊，但又无法晕过去，只能被动地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但她也明显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什么力量被引动了，每次自己快要陷入疯狂的时候，都是那股力量令她清醒过来。 每次药液能量耗尽后她想放弃时，也是那股不断壮大的能量提醒她只有继续，才能获得追赶殿下的力量。 而一直支撑她的，便是心底对于凌霜的执念。 可慢慢的，这丝执念慢慢地壮大，甚至变质。 她心底的幽暗，也在这种折磨中，被激发的不断扩散。 最终凌霜回来后看到的，是一个遍体鳞伤，头发变成绿色，脸色憔悴但又透着一些疯狂，身体无力地躺在桶底的身影。 焦急将她唤醒后，韩若嫣轻抚凌霜的脸庞，眼睛幽深，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嗓音沙哑地说道：“我亲爱的殿下，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