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复仇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几近变态的魔头。如果说被苗老大他们侮辱，是因为丈夫的牵连，然而自己被寨中人侮辱，则是眼前这个月葬人的缘故。 姚夫人望着月葬人问道：“既然要为我报仇，又为何要折磨我？” “当初小可出手前救你男人前便说过，如果救了你们，你家男人就要做小可的奴隶。是奴隶就该听主人的话。但到了最后，你男人没有做到一个奴隶该做的本分，他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父债子偿，小可本想把这笔账算到女儿上，但小可一向以诚待人。若报应落在你女儿上，恐怕比杀了你还难过。现在你替你女儿受了罪，不好吗？”月葬人款款说道。 “你真是个恶魔。”姚夫人咬牙切齿道。 “很多人都这么说。” 姚夫人想起他所言全部的人都要死，顿时害怕起来：“我女儿也要死吗？” 月葬人道：“是，如果是小可出手的话。” 姚夫人的心凉了半截，颤巍巍道：“笙儿，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人往往死的最多，不差她一个。” 姚夫人带着惊惧的口吻吼道：“这就是你说的帮我报仇！” “这是小可的仇，你的那份只是顺带而已。”月葬人摇头道。 “七绝山何时得罪了你？”姚夫人不解。 “全天下的人得罪了小可，包括此地。”月葬人从一旁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悠悠然道。 姚夫人脸色惨然：“我差点忘了，你是魔！人魔不两立！”她已心如死灰，知道笙儿就算逃脱了苗老大的手，也逃不脱眼前之人的魔爪。 “不过，小可一向以诚待人，这个复仇的机会，小可可以让给你。”月葬人道。 姚夫人目光陡然一亮，说道：“什么意思？” 月葬人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东西，丢给了姚夫人：“这里面是瘟疫之毒，人若碰了，无药可救。被传染的人在三尺以内遇到人畜必定会被传染。” 姚夫人接过瓶子，想到自己的被凌辱时无人问津的惨状，报复心陡然升起。 月葬人见她紧握，说道：“感染者，最初全身发热，咳嗽不止，少则七天多则一个月会形容枯槁，干瘪而死。记住，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待他走到门口时，姚夫人追问道：“我女儿呢？” “要看你女儿能跑多远，记住只有两天。”月葬人道。 “你还会杀她吗？”姚夫人几乎恳切地追问着。 月葬人摆了摆手：“她若是藏的好，小可就不会找到她。顺道提醒，短时间内，小可的毒不会向西扩散。” 姚夫人痛苦地咬了咬嘴唇，随即惨然一笑。 “今晚不会有人打扰你，小可替你看好这屋子。”月葬人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 次日一大早，山寨的老驴跑到西北角的破屋前，将还在熟睡的笙儿一把拉起。姚老汉不知道怎么回事，拼命阻拦。正在拉扯中，却见一袭紫衣的姚夫人款款来到门口，她对老驴道：“老驴，你这么心急做什么。”说着，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笙儿。 笙儿在姚夫人怀中嚎啕大哭，姚夫人对姚老汉看了一眼道：“爹，这个寨子已经容不下你们了，你们快走吧。” 老驴哼了一声：“老大只答应让这小鬼头离开，可没说放过这老头子。” 姚老汉想起昨日姚夫人所说的话，这才明白她已经跟苗老大他们达成了交易。他苦笑道：“我老了，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就不走了。” 姚夫人将笙儿送到了山寨门口，不少人在身后看着。老驴催促道：“快滚吧，这个只属于你姚夫人的恩典。”说着，老驴哈哈大笑。 眼见笙儿泪眼汪汪，姚夫人道：“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活下去。”她目视谦和，在笙儿耳旁低声道，“记住这位恩公，他会帮你的。” 笙儿一味儿摇头，拽住姚夫人的衣角不肯放。姚夫人给了她一个耳光，厉声呵斥道：“记住了吗！” 笙儿只得委屈地点点头。 “再不走，就打死你！”成秀全随手拿起弓弩射了过去。姚夫人急忙将笙儿推开，她愤怒地瞪了一眼成秀全。 笙儿还想回头，姚夫人道：“快跑，有多远跑多少远。” 姚夫人望着笙儿边哭边跑的身影逐渐消失眼前。 “小丫头这样走了，怪可惜的。”老驴一手搂着姚夫人，一手摸着下巴道，“不过，看在咱们姚夫人的份上便算了。不过你这个做娘的也真狠心，就算是我们都不敢轻易过那白虎涧，你这是让她送死吗？” 姚夫人没有理会他。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望向姚夫人，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原先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来到苗老大的所在地。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手中已多了一个瓶子，那正是月葬人给她的。 此时，苗老大在屋内正与师爷商议着什么，见到她的到来，苗老大的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师爷见到苗老大这副模样，识趣地离开了。当天夜里，姚夫人使出浑身解数，尽心服侍着苗老大，似乎忘却了之前不愉快的一切。苗老大第一次不是因为她是姚寨主的老婆，侵犯她有报复的快感。而是作为一个男人，与美人共赴巫山的快感。两人鱼水交融，彼此都十分满意。 一阵云雨过后，苗老大搂着姚夫人道：“你放心，从今往后跟着我，别人再也不会欺负你。包括你家那个老头，只要他不生事便成。” 姚夫人道了声多谢，却是穿戴衣衫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吗？”苗老大有些不舍。 “若你独占了我，你那些兄弟会怎么想。”姚夫人反问道，“还有，你家里的河东狮吼，也未必能容得下我。” 苗老大一愣，下了床从身后抱住了她，一激动道：“不用理会他们，这个寨主是老子说了算。” “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何把我分给你其他弟兄吗？”姚夫人道。 苗老大道：“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 “你不记得，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师爷说，这个女人，老大先用，其他人也要用，让大家死心蹋提追随你。” 苗老大的神情颇为尴尬。 “今日众人都垂涎于我，你反倒不舍得了，到时候你们兄弟闹得不可开交，师爷肯定说我红颜祸水，到时候我想求条活路而不可得。毕竟你这当家是大家捧上来的。”姚夫人道。 苗老大闻听此言，起初还有些不悦，但很快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般见识，愈发想要永远占有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