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临别之际

云裳对着孙圣手跪地求医治。 孙圣手直接一摆手说：“我只是医师，不是神仙。 你连孕育孩子的器官都没有，我怎么替你医治？” 云裳彻底瘫坐在地上。 孙圣手无奈摇摇头，掀起帘子走出了诊疗室。 孙圣手一到诊疗室门口，就见小马站在门边看着他。 孙圣手没说什么，便背着双手离开了。 小马掀起帘子刚要进去，就见云裳失魂落魄走了出来。 “云裳。”小马叫了她一声。 云裳却只是看了小马一眼，便往外走去。 “云裳，嫁给我吧！”小马突然开口说到。 云裳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小马一眼，最后却说：“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可是石女，无法为你们家生孩子。 算了吧！” 说完，云裳便又往前走。 “不，我就是喜欢你，生不生孩子无所谓。 只要你不嫌弃我家穷，本来就穷了，还生下孩子来继承我的贫穷吗？ 我只要我们两个开开心心一起过日子就行。” 云裳又停下来想了想，还是说：“算了，你现在是这么想，天长日久后就未必。” 云裳这次头也不回、脚也不停地就走了。 任凭小马怎么呼唤，云裳也没有回应。 平安县衙。 “云裳去哪了，怎么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她？”陆九州问张小灵。 “云裳午饭后就一直没见她回来。 感觉今天自从相公你回来后，她就有些怪怪的。” 张小灵一边放着奶，一边说到。 陆九州看着她，但觉得哺乳期的张小灵不仅 异常丰满，还别有一番韵味。 再加上和张小灵分开了有一段时日，在陆九州眼里，张小灵就犹如新大陆一般新鲜。 于是，陆九州转身关上门，在张小灵身边坐下，开始在她的腰后摸索起来。 张小灵看着怀里的孩子已经吃饱，便放下孩子。 就在张小灵想拉下遮羞衣服的时候，陆九州已经扑了上来。 “哎，相公，小心一点孩子......” 然后，就只剩下张小灵嘤嘤嘤的声音。 陆九州和张小灵久别胜新婚，场面更是天雷勾地火。 直到陆九州忙活完，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从屋内出来，恰好看见失魂落魄的云裳走进了院子。 两人四目相对，陆九州有那么一瞬间对云裳觉得索然无味。 而云裳却有那么一瞬间心脏疼得厉害。 陆九州清楚，自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毛病：喜新厌旧！ 能被自己娶回家的那些女人，若不是因为她们为他陆家怀孕生子，从此陆九州多了些责任。 他又何苦总是被一个女人吊着。 云裳看着陆九州，欲言又止。 “云裳，终于找到你了。 我之前留在这里的一些衣物，回南天发霉了，抽空帮我拿去洗洗晒一晒。”陆九州说到。 陆九州其实也知道自己有些渣，但是渣性上头，也顾不得那么多。 反正云裳愿意安安生生跟着自己做丫鬟就做丫鬟，想娶进门就暂时不会考虑了。 她要是偶尔有需要，陆九州也不会拒绝满足她。 云裳闻言，眼中闪过 一丝光芒，随后又消失了。 “好的，陆大人，我明天处理一下。 今天的太阳也快下山了，我现在去给你们做饭。” 云裳觉得，即使陆九州不能娶自己，哪怕是每天这样以主仆的形式陪伴也是好的。 说不定哪一天，陆九州真的就被感动，给了自己一个名分呢！ 云裳单纯得高估了人性。 “云裳，你哭了，谁欺负你？”陆九州问。 因为他发现云裳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没有，陆大人你看错了！”云裳冷然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陆九州作为老司机，最后还是自动忽略了这个细节，装作不知道。 算了，每个月给她加点薪水补偿一下吧。 陆九州回到平安县的消息，很快一些人都知道了。 陆九州在傍晚时分，刚刚冲完凉出来，陈梦吉、董自在、方仙有、肖锐林还有陆权都一起来了。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一个食篮子，空气中还隐约带着酒香和菜香。 闻着都是陆九州爱吃的菜色。 “哎，五位一起约好了来的吗？” “陆大人，我们知道你这次回来平安县后，可能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我们特意带了些酒菜过来，和陆大人痛痛快快喝两杯。”陈梦吉颇为沉重地说到。 五个人中，陈梦吉是跟了陆九州最久的一位，也是在陆九州最落魄的时候就招的人。 陆九州和陈梦吉虽是工作关系，却有着兄弟般的难舍情谊。 陆权也说：“陆大人，现在 平安合作社越来越好，你却要走。 我们实在是舍不得啊！” 说着说着，空气中的氛围变了，变得似乎有些沉重，也有些令人哽咽。 陆九州感到喉咙有些堵，眼前似乎有些模糊。 这些“革命战友”，说别离就别离，还真的是挺令人舍不得的。 “都别说了，坐下再说。 云裳，赶紧帮忙上碗筷！” 陆九州一声令下，云裳便小跑过来为几人的“宴席”做准备。 现在还留在平安县衙的，也就张小灵、龙桑和云裳几人。 张小灵、龙桑也都被叫过来一起入座。 这晚，陆九州喝了很多酒。 他是真心有些舍不得平安县。 可现在已经是五六月份了，李贺下令他最迟在中秋节前就要回苏城任职。 再拖也就拖四五个月，何况大部分妻儿老小也都已经先安顿到了苏城。 所以，陆九州也是计划着这次回了平安县，把所有事情完全交待清楚，便搬东西回苏城。 至于平安合作社，就交给这些骨干去处理和经营吧。 陆九州苦心经营的平安合作社，就这么放手离开，说没有不舍也是假的。 不过，好在陆九州还有着平安合作社的20%左右的股份。 以后只要在盈利的情况下，每年他都还是有分成的。 就目前从肖锐林所描述的平安合作社的经营情况，哪怕他不当首辅，整天搂着妻妾躺平，小日子也还是能够很舒坦的。 不过，陆九州最担心的还是军火司。 不是不信任肖锐林，是凡事都得留 一手。 陆九州想过把军火司迁往苏城，但是与其迁移，不如分散一下军火司的力量，直接在苏城也设立另一个军火司。 到时北方这边的军营要用的军火，都在苏城生产。 平安合作社生产的军火，就用在南方的军营，还能省去物流运输的成本。 所以，陆九州特意敲打了一下肖锐林，要他把所有的经营心思放在其它项目上。 而军火司那边只要完成每年指定的产量就可以了。 正吃喝之间，张毅也回来了。 他今天才去见了那位新县令，也就是即将接手陆九州平安县县令职位的官员。 “陆大人，你这一走，平安县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挤破了脑袋想分一杯羹。 现在平安县新县令的名单终于敲定了下来，我是惆怅啊。” 张毅无奈坐下说到。 陆九州拍拍张毅的肩膀，像兄弟一样亲热，没有官架子。 “你一个捕快而已，惆怅什么？” “你不知道，平安县的新县令长得脑满肥肠，听说还是花钱买的官职。 你说我惆怅不。” 陆九州突然想起，张毅是属于锦衣卫。 现在李贺要把所有的锦衣卫召回去任用，张毅还能如此淡定自在，显然是还不知道苏城情况的。 “那你是想留在平安县，还是想跟着我去苏城？”陆九州试探性问到。 陆九州还是希望张毅留在平安县，至少会安全一点。 现在苏城的锦衣卫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我......陆大人，我想跟你回苏城！”张毅最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