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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爷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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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钦与那老者在城东十里的一个客栈住下,等候俞大猷陆炳消息。 李良钦本是个爱戏之人,时不时就唱上一段自娱自乐,连带着俞大猷和陆炳都能唱个几段。此时和这戏班出身的老者相处,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经常拉着对方聊戏。兴致上来了,一个操琴,一个唱,倒也自得其乐。 二人正在客栈前的茶铺内闲聊。谈及南北唱腔差异,李良钦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样的戏班子没听过,对此深有体会,侃侃而谈。说的兴起,却见老者眼神看向自己身后,当即心下了然,说道:“说说吧,在哪吃亏了?” 俞大猷陆炳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敢开口,只好坐在李良钦身边,低头不语。 “啧,问你们话呢!看你们的臭脚丫子干什么?你们媳妇在哪儿上面啊?” 见两人还不说话,李良钦上去就赏了一人一个脑瓜崩。 “怎么着?你们两个总不至于让黄皮子那种货色给揍了吧?” “不是!”陆炳红着脸争辩道。 俞大猷黑着脸说道:“是他身边有能人,我们没打过。” “有意思。说说,对方什么招式,身手有什么特点。”李良钦饶有兴致地问。 俞大猷回道:“前后一共三人。三人中有一人身法不算灵活,掌法大开大合。掌力虽然雄浑,但后继乏力。另外两人虽然身法还算灵活,但似乎多凭借力而为,招式也都平平无奇。” 陆炳接着说道:“但这三人并无配合,似乎并不相熟。身法较为灵活的那两个人手掌粗糙,骨节颇大。而掌法雄浑那人虽然手指粗短,但十分白净。”陆炳补充了几句。 李良钦又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正面和那人对过掌?” “师弟硬接过一掌。” “伸过手来。”李良钦拿住陆炳手腕,搭脉探查。不多时,手指微微用力一按,陆炳顿时吐出一口热气。 “火莲掌!是白莲教的人。” 李良钦面色阴沉,语气不佳。 “那……”陆炳刚刚开口,就看到大路上一个彪形大汉带了十来个人向这边走来。领头的那个大汉,竟是昨晚交过手的三个人之一。 “师父,黄皮子派来追我们的人快到了。领头的那个就是昨天晚上和我们交过手的人。” 陆炳摸出飞镖,给俞大猷使了个眼色。俞大猷身无寸铁,拿了茶碗,暗暗防备。 “是和你对掌的那个吗?” “不是,是另外一个。” “哦。” 见李良钦波澜不惊,陆炳俞大猷放下心来,不再戒备。 就连那个饱受黄皮子摧残的老者,也显得十分镇定。 那边四处打量路边行人的一帮人,也注意到了茶摊上安坐的四人。陆炳俞大猷坐在左右两侧,一打眼就看到了。 见到苦苦寻找的人,那大汉欣喜若狂,领着手下就直奔茶摊。可刚刚接近茶摊,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把大汉绊倒,直接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见大汉摔倒,身后的手下们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 而茶摊上的四人安坐如故。 “真他妈邪门!”大汉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对着陆炳俞大猷说道:“小兔崽子,真让你爷爷好找。你们以为坏了爷爷们好事,就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小崽子,识相点,和我们回去,说不定还能给你们留一口气。要不然,今天就让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这边狠话撂完,正得意呢。却见陆炳俞大猷无动于衷,依旧在平静喝茶。 大汉见状,登时火起,抬掌就要动手。 可又不知道哪来的力,把大汉掀的侧翻倒地。 见发生如此怪事,随行的手下们一个也不敢再上前将他扶起了。 大汉正起身欲骂,不想之前他一直忽略的那个背对他的人转过身来说道:“你说你是我徒弟的爷爷?那要这么说,你岂不是也成了你们帮主的爷爷?毕竟,他可小我一辈。” 大汉抬头看到说话的李良钦,登时面如死灰,以极快的速度跪下,不住地磕头。 他带来的那些手下见了,立时就要便要一哄而散。 只听李良钦一声大喝:“站住!今天哪个敢走,姥爷我就让你们顷刻毙命!” “你们两个去把那些人看住,不能走脱一个!”李良钦话音刚落,陆炳俞大猷便一个箭步窜出,把那些手下收拢起来。 那些人本就是洪洞县内的泼皮无赖,此时被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跪在大路边,大气也不敢出。 李良钦一脚把地上还在磕头的大汉踢倒,骂道:“吴潘子,我还不知道你这么能耐呢。怎么着,漕帮现在时兴欺师灭祖了?你们帮主见了我也得喊一声老前辈。现在倒好,你敢在我面前说自己是我徒弟的爷爷。真有意思,我李某人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敢占我便宜的人。就是那帮名门正派的老家伙,也不敢这么对我。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小一个漕帮,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 吴潘子吓得血都凉了,一个劲的趴在地上磕头。 李良钦又给了他一脚。 “说话!别显得是我在欺负小辈。说说吧,你这气势汹汹地想干什么?怎么,你一个的堂2主,也能管山西的事儿了?” “老……老……老前辈,求您饶了我吧。都是我这破嘴,我……我欺师灭祖。我……我没大没小。我……我罪该万死。我这就给自己张嘴。” 话刚说完,吴潘子这位堂堂漕帮武汉的堂主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啪啪的打自己耳光。 “你想死吗?” 李良钦眼中杀气乍现。 吴潘子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呆立原地,连耳光也不打了。 “我问你话呢!” 吴潘子慌忙回道:“我是奉帮主的令北上和人谈生意的。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干,真的!昨天晚上我真不知道那二位少侠是您的高徒。我要是知道了,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和您的高徒动手啊。而且……而且我也没有敢伤了您这二位高徒。您看,二位少侠还是平平安安的。” 李良钦轻笑一声,说道:“呦呵,你是觉得你还能伤了我的徒弟。长本事了啊。” 吴潘子整个人都吓得麻木了。 而李良钦下一句话更是让吴潘子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做生意?和白莲的人做生意。你们难道不知道江湖规矩吗?想让你们漕帮死无葬身之地吗?活腻了?还是少林武当龙虎你们惹得起了?” 吴潘子已经被吓到失声。 今天这事儿要是遇到任何名门正派,吴潘子都不会如此恐惧。大家都不干净,谁不知道谁。面子上的话谁不会说,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可关上门来,哪个私底下没有和白莲教拉拉扯扯。 少林武当龙虎或许没有,可人家自持是朝廷钦点的当世大派,名下田亩就不计其数,哪里看得上他们这些油水。更遑论牵扯其中了。 可眼前这位爷不一样。 李良钦独身一人行走江湖,凭借自己一身本事压的江湖上门派帮会抬不起头来。除了白莲教那个疯子,谁敢找他麻烦。当年他一个人打的西域少林一众高手抱头鼠窜,把打伤师门一众高手的武当叛徒像拎鸡仔一般拎上了武当。更要命的是这位爷性情乖戾,谁都拿不准他的脉。你和他客客气气,他还得骂你两句。最麻烦的是他身后有着极其深厚的朝廷背景,据传与朝中某位大人物关系密切。且人脉极其广博,三教九流,哪里都有他的认识人。偏偏这位爷一直就看白莲教不顺眼,见到一次打一次。他还在江湖上放了话,谁要是让他看见和白莲教的人拉拉扯扯,就连着一起揍。白莲教这位新教主之所以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也是因为和这位爷打了一场,囫囵个的走了。 现在这么个局面,怕是自己小命难保了。 李良钦瞥了一眼吴潘子,撇了撇嘴,说道:“你们帮主以前帮过我一次,我承他的情,这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不忘。”说完吴潘子就又想跪下磕头,可又想到李良钦前面的那两脚,只好蹲坐在李良钦身边,一个劲的感谢。 “不过,你得给我办件事。” “前辈但有要小人效力的事,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昨天晚上那三个人中,是不是还有一个你们漕帮的?” “没错。是川蜀那边一个堂口的人。是帮主派他来和我一起北上办事的。” “好,我要你今天找个借口把他带出城,明天午时过后方可进城。这期间,你不能让任何人产生怀疑。如果有任何差错,你就等着漕帮过来给你们这两个人收尸吧。” 李良钦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满是杀气。 吴潘子慌忙表态道:“前辈放心。这么一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妥当的。” 李良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越过吴潘子向陆炳喊道:“炳儿,你来问这个货有关黄皮子的情报。”说完,便起身走到那群跪着的泼皮前,威胁到:“姥爷我今天放你们一马,让你们离开。但有一条,你们五天之内不许进县城。但凡让我看见你们有一个人出现在县城,有一个算一个,都把你们打残了扔到山里喂狼。不信你们就试试。当年宁王叛乱,失败后余孽跑到了安南,姥爷都把把他捉拿了。我就不信你们这帮杂碎,还能跑得过他们。” 一众泼皮早已吓破了胆,此时更被李良钦亲自威胁,哪里敢不从命。一个个只顾涕泪横流的磕头,不住地赌咒发誓,保证自己绝不再回洪洞县。 李良钦被他们嚎的心烦,摆了摆手,让这些泼皮们全都滚蛋。 “还在这儿杵着干啥呢?去,办你的事儿去。对了,要是遇到有人去黄皮子那里通风报信,你……” “前辈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给黄皮子通风报信。”和陆炳说完话以后就呆站着的吴潘子忙不迭地说道。 “还算你晓得事,滚吧。”李良钦不再看他,只是朝着大路摆了摆手,示意吴潘子离开。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吴潘子向着李良钦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嘴上也不停。 李良钦让他惹烦了,回身瞪了他一眼。 吴潘子当即飞也似的逃跑了。 李良钦轻描淡写的赶跑了一众前来找事的泼皮,其中还有个天下数得着的帮派漕帮的堂主,让两个徒弟对他愈加钦佩。而那个老者更是直接跪在李良钦身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李良钦更烦了。 “今儿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都来给我磕头。又不是大过年的,我也不给压岁钱。还是把我当成庙里那些狗屁泥胎神仙了,拜我求保佑求送子啊?真是!” 俞大猷陆炳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出来对方眼中的无奈。 您老人家今天大发神威,手都没动就收拾了一个江湖上数得着的人物和十来个泼皮无赖,吓得人家就知道个磕头求饶。您这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得再把人家损一顿。至于不至于? 不过他们两个倒也早就习惯他们师父这么个行事风格了。 “我说老苏,你这又是干啥?刚才那帮杂碎是为了求饶保命,让我吓得。你这平白无故的又是做什么?且不说你还比我年纪大,按理说应该你给我压岁钱。就是这些天咱们两个聊的这么开心,让我不用受那两个臭小子的折磨,这份交情,何至于此啊?” 陆炳和俞大猷已经无语了,两个人跑到路边揪杂草玩。 老苏起身给李良钦斟一碗茶,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 “刚刚一礼,是为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也是对先生仗义出手表达感谢。”“啊?你不是已经为了这个事行过礼了吗?” “是这次的救命之恩。” “啊?这次?我今天啥时候救过你?” “若不是先生刚才赶走那一众泼皮,小老儿今日定会命丧当场。如此,岂不是救命之恩。” 看着老苏严肃的面孔,李良钦愣住了。在他看来,收拾那帮人纯粹就是自己需要这么干而已,完全没想过什么救人。这么个事,不就应该他来做吗?为啥还需要别人这么郑重其事的感谢自己。 莫名其妙。当真是莫名其妙。 扶危济困,惩恶扬善,难得不是分内之事吗? 还要人感谢? 这成个什么事了。 再看看远处那两个揪草玩的货,李良钦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人生于天地之间,自幼得师长教导,听圣贤之言,行仁义之事,应当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愧于心的分内之事。若是因为仅仅是因为自己做了分内事便要收到感谢或是褒奖,那做了其他的事,又应该接受什么呢? 从自己行走江湖开始,类似的事情就不计其数。当年去陆府除贼也是这样。他不理解。问那些人,他们都说什么不这样做就是失礼,就是对不起他。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失礼,也没觉得那些人对不起他。反倒是他自己因为不能及时惩奸除恶,觉得对不起那些受害的人。 礼不应该是对自身的约束吗? 心即道,道即天。知心则知道,知天。 礼,天之经也。 只要随心而行,不就是知天守礼,明道见心吗? 不过李良钦一向不喜欢纠结这些事,只是胡乱应承一番,便不再说话。又看见老苏侍立在自己身旁,愈加心烦,起身走到两个徒弟身边,一人赏了一脚,就跑到路旁的树荫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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