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第一眼就已注定

第八百一十八章第一眼就已注定 苏右旗一听这不是故意使坏吗，脸色当即就变了，有些恼火的迎上去，“嘿你这个女人——”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许摘星一狠心，趁他不备拉着周望晴就跑。 “哎？”苏右旗被这操作看懵了，反应过来立刻就追出去，一直到她们跑到一楼才追上。 “许摘星你给我站住！”苏右旗站在楼梯上，恨铁不成刚道，“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怀疑你，害你小产抑郁的，忘了他多少次让你伤心？！ 嫁给一个捧着你宠着你的人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偏要自讨苦吃啊，为什么？” 大厅一片沉寂，路过的佣人纷纷驻足，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顾以沫和凌可心趴在二楼围栏观望，依旧不打算插手。 许摘星背对着他站了很久，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什么？”不止苏右旗没听明白，其他人也同样疑惑。 “像就是像，没有理由，”许摘星转头看着他，严肃道，“很多事情毫无道理可言，可人偏偏就是要去做，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也是一样的道理。” 命运的指引是人力所不能干预的，哪怕结果可能不遂大多人愿，现实也只会不断往既定方向发展，用难以言说的力量推动每一个当局者前行。 苏右旗无话可说，不甘心的拉着脸，却已经没有试图将她引回“正道”的底气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旁人看得再清楚都没有，深陷爱情的人会自己蒙住双眼，心甘情愿的往火坑里跳。 作为家人，他能做的也许就只有永远做最坚实的后盾，以及替她祈祷历史不要重演，除此之外，就无能为力了。 片刻，意识到许摘星还在等他的允许，苏右旗抬起头，勉为其难的说，“不是说情况很紧急，还不快走站在这里干嘛？” 许摘星重展笑颜，她知道自己赢了，不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和坚持，而是因为苏右旗对她的爱。 “哥，谢谢。”她感激道。 苏右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赶人，“赶紧走！” 许摘星点了下头，就拉着周望晴离开了。 直升机已经到达苏家的停机坪，两人直接从苏宅出发，前往海城的海豚湾。 一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却没有发现宫墨寒的影子，询问附近入口的门卫，也说没见过他。 直升机悬停在码头上空，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下可怎么办，昨天宫先生就是这个时候发作的，万一——”周望晴焦灼的预测事情可能的发展，又不敢把最坏的情况说得太直白。 许摘星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不知道是因为高空空气稀薄，还是神经太过紧张，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女士，”周望晴拉着她，在机翼振动下尽量吼出声，“您确定你们曾经是在这里开始的吗，会不会记错了还有别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啊，怎么会没有呢，没道理啊……”许摘星陷入自我怀疑，低着头自言自语，努力挖掘内心深处的记忆。 是宫墨寒亲口说的，他对许如默好，都是因为在海豚湾被救。 不对，她似乎搞混了，这是宫墨寒屡次包庇许如默的原因，至于他是如何爱上她的，他好像没有提过。 等等，宫墨寒是看完她的信才突然转变的，那么会不会…… “我知道在哪儿了！” 许摘星立刻报上海城中学的地址，十五分钟后，在学校操场降落。 一下飞机，许摘星就往后山小凉亭跑，那是学校霸凌的常驻地，也是在那里，宫墨寒拯救了几乎要放弃活下去的她。 拾级而上，还差最后几层台阶时，宫墨寒熟悉的背影闯入视线，许摘星长出一口浊气，逐渐放慢脚步。 他坐在靠近山崖的石凳上，背对着她，从哪个角度，一眼就可以将整间中学的全貌看尽。 许摘星到他跟前时，气息已经恢复平稳，她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 宫墨寒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继续目视正前方。 “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宫墨寒突然开口，语气平静。 这正是许摘星跑上来的时候在心里想的问题，她侧目望着他，等着他解开谜团。 “你了解我的，我冷漠、刻薄，外在一切人和事，我都不感兴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英雄行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也不屑去做。”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许摘星问。 宫墨寒转过来，黑眸如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那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他停顿了一下，又转回去，继续俯视脚下的大地，“就连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清楚当时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甚至连你的脸都看不清，但就是看不下去，明明身处闹市仍能自洽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了难以掌控的不安。 直到出手打跑那个混蛋，一切又不药而愈了，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无关利益的调查。 我对海有天生的畏惧，知道你在海豚湾之后，却破天荒的想去碰碰运气，事实证明，人在不擅长的领域总是错漏百出，我竟然失足坠海。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许摘星感慨的点点头，“你以为救你的是许如默，所以爱上了她嘛。” 宫墨寒向她看过来，“你错了，我确实误会救人的是她，但放任她接近，既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也是因为，可以有更多机会和你相处。” 许摘星被他眼睛里热烈的情绪烧的心口直跳，眼神左顾右盼，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接受我的求婚，我以为你都明白，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心里藏着一个忘不掉的人，挣扎了很久，我终于还是决定放手，让你去寻找幸福。 只是我没想到，用许如默当借口，让我们误会彼此，错误的分开了那么多年。 你走之后，我就变成了一根空心菜，除了工作，再也没有能让我打起精神的事情，直到你回来，我才好像又活了。 我一直无法解释爱是什么，看完你的信，我知道了，爱就是，我看你的第一眼，一切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