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发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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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盒里的照片在院里传了一圈,最后落到周阳手里。他对着光看了半天,忽然指着照片里少年背后的墙说:“这墙上好像有字。”)
傻柱(凑过去瞅):“哪呢?我咋没看见?”
周阳(用手指点着照片角落):“这儿,模糊得很,像是"1989",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远"字。”
张大爷(突然开口):“是他小名!他叫远娃,那年他十七,跟人说去深圳找活儿,走之前在墙上刻的年份,说等挣够钱就回来,让我跟他娘数数墙上的字儿过日子。”
三大爷(蹲在门槛上掐手指头):“1989到现在,三十多年了。这小子要是还在,也该五十出头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照片):“家人们看这老照片!这就是张大爷家的远娃,当年爬树掏鸟窝的调皮蛋,现在说不定成了大老板!有深圳的网友没?帮忙留意留意,特征是……”他挠挠头,“特征是三十多年前爱爬树。”
张奶奶(把照片抚平):“别瞎拍,把照片给周阳,让他存到电脑里,弄清楚点。远娃左眉角有个痣,照片里能看见,这是记号。”
周阳:“我今晚就弄,明天去打印店扫清晰点,发寻人启事的时候能用。”
槐花(抱着铁皮盒):“这里面还有别的!有个小布包,硬邦邦的。”
(打开布包,里面是颗用红绳系着的槐树种籽,像块小石子,磨得溜光。张大爷捏在手里,指腹来回摩挲,忽然红了眼眶。)
张大爷:“这是他走那天从树上摘的,说等他回来,就把这籽种在院里,让老树有个伴。我跟他娘守着这籽等了三年,后来……后来就忘了。”
傻柱:“这籽还能种不?要不咱试试?种在倒下的树桩旁边,也算圆了他的愿。”
三大爷:“悬!三十多年了,早就干巴了。要我说,找个玻璃瓶装着,跟照片搁一块儿,当个念想。”
(正说着,许大茂的手机“叮咚”响,他点开一看,突然蹦起来。)
许大茂:“有信了!深圳有个网友说,他邻居也叫远娃,左眉角有痣,三十多年前从北京来的,开了家五金店!”
张大爷(猛地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真……真的?他……他还记得我不?”
周阳(赶紧扶住他):“大爷您别急,网友说发张近照看看。许大茂,赶紧回消息,让他发照片。”
(等照片的那半小时,院里静得能听见钟摆响。张大爷攥着那颗槐树种籽,手心里全是汗。槐花把自己的糖瓜粘塞给他:“大爷,吃点甜的,心里舒坦。”)
张大爷(摇摇头):“我吃不下……要是真是他,我该说啥?这三十年,我总骂他没良心,可夜里头,总梦见他爬树摔下来,哭着喊我……”
傻柱(递过杯热水):“父子哪有隔夜仇?他要是真没良心,能让邻居知道自己是北京来的?能留着眉角那痣?”
(许大茂的手机终于又响了,他点开照片,手都在抖。)
许大茂:“是……是他!张大爷您看!这眉角的痣,跟照片里一模一样!就是头发白了点,脸上有褶子了。”
张大爷(凑过去,嘴唇哆嗦着):“是远娃……是我儿……他胖了,比走的时候壮实……”话没说完,眼泪“啪嗒”掉在手机屏幕上。
(周阳赶紧记下网友给的
张大爷(抹了把脸):“现在就去!我这就收拾东西!”
三大爷:“这都快天黑了,买不着票了。明天一早我去火车站,给您抢两张卧铺,让周阳陪您去,他年轻,能照应。”
张奶奶:“我给您烙几张糖饼路上吃,远娃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槐花(把槐树种籽塞进张大爷兜里):“带着这个,他看见就想起家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院里就热闹起来。张大爷穿着新做的蓝布褂子,手里攥着铁皮盒,三大爷拎着行李,周阳背着包,傻柱骑着三轮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张大爷(回头望了望胡同口的树桩):“等我回来,咱把那籽种上。”
傻柱:“您放心去,树桩我给您看着,等您带着远娃回来,保证土都给您松好了。”
(火车开动时,张大爷隔着窗户挥手,手里还捏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周阳坐在旁边,给他讲手机怎么视频通话,说等见了远娃,让他跟院里的人都唠唠。)
(院里的日子还照样过,只是每天傍晚,大伙都爱往张大爷家瞅,盼着能传来点消息。许大茂天天捧着手机刷新,说远娃的五金店找到了,网友去拍了视频,店里摆着个旧鸟笼,说是年轻时从北京带来的。)
槐花:“那鸟笼是不是当年他掏的那个?”
傻柱:“准是!这小子,看着粗枝大叶,心细着呢。”
(第五天下午,周阳突然打回电话,声音里带着笑。)
周阳:“我们见着远娃了!他看见张大爷,扑通就跪下了,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他说当年在深圳遇着难处,没脸回来,后来娶了媳妇生了娃,就更不敢说了。”
张奶奶:“那他跟您回来不?”
周阳:“回!他关了店,说啥都得跟张大爷回家。我们买了后天的票,到时候给你们个惊喜。”
(挂了电话,院里跟炸了锅似的。傻柱跑去买了挂鞭炮,三大爷开始盘算接风宴做啥菜,张奶奶把远娃小时候住的屋打扫得干干净净,槐花在树桩旁边挖了个小坑,等着种槐树种籽。)
(后天中午,火车到站,傻柱骑着三轮车去接人,远远就看见张大爷和一个中年男人并排走,两人手挽着手,亲得跟一个人似的。那男人看见傻柱,突然加快脚步,眼里闪着光。)
远娃:“是傻柱哥不?我是远娃!”
傻柱(扔下三轮车就扑过去):“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到了胡同口,远娃看着倒下的老槐树,突然蹲下来,摸着树桩上的“根在这”剪纸,眼泪掉了下来。)
远娃:“这树……我走那年夏天,它还结了满树槐花,我娘用它蒸菜窝窝,香得很。”
张大爷:“咱把那籽种上,让它接着长。”
(院里的人早就等在门口,三大爷端着茶壶,张奶奶手里攥着糖饼,槐花举着刚摘的野菊花。)
远娃(挨个鞠躬):“三大爷,张奶奶,这些年辛苦你们照顾我爹了……”
三大爷(抹了把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我给你泡了新茶。”
(接风宴上,远娃喝了不少酒,红着脸说当年的事。说他在深圳摆地摊被城管追,躲在桥洞下啃干馒头;说他开五金店第一天,挣了五块钱,攥在手里哭了半夜;说他总梦见院里的老槐树,一闭眼就能闻见槐花香味。)
张奶奶(给他夹菜):“别说了,都过去了。以后就在家待着,啥也不用干,院里人帮衬着,饿不着。”
远娃(从包里掏出个红布包):“我带了点东西。这是给槐花的,深圳的糖,比驴打滚还甜;这是给周阳的,扳手,进口的,修自行车好用;这是给傻柱哥的,好酒,比二锅头烈……”
(最后,他拿出个铁皮小盒,打开一看,是满满一盒槐树种籽。)
远娃:“我每年都去深圳的槐树下捡籽,想着总有一天能回来种。现在好了,咱爷俩一起种。”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人都来帮忙。张大爷和远娃蹲在树桩旁边,小心翼翼地把那颗三十多年的老籽埋进去,周围撒上远娃带回来的新籽。槐花端着水瓢,轻轻浇了点水。)
远娃:“爹,您说它们能发芽不?”
张大爷(拍着他的背):“能!咱这土好,水好,人心更好,啥种下去都能活。”
傻柱(扛着铁锹):“等发了芽,我给它们搭个棚子,夏天挡太阳,冬天挡风雪,跟当年那棵老槐树一样。”
三大爷(掏出他的“农耕秘籍”):“我得记上,今天是惊蛰,种槐树最好的日子。等长到一人高,我给它们修枝,保证长得比老槐树还壮。”
(许大茂举着手机,镜头对着新翻的土地,阳光落在上面,金灿灿的。)
许大茂:“家人们看!这就是根!不管走多远,根总在这儿。老槐树倒了,可新的希望又种下去了。说不定再过三十年,咱院的孩子也能爬上新槐树掏鸟窝,就像当年的远娃一样……”
(风从胡同口吹进来,带着泥土的腥气,也带着点说不清的甜味。张大爷和远娃蹲在地上,看着那片新翻的土地,像看着个刚出生的娃娃。槐花蹦蹦跳跳地去拿水壶,说要天天来浇水,让小槐树快点长。)
(傻柱和周阳往回走,准备去修那辆还没修好的自行车,三大爷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该给种籽施点啥肥。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
谁都没说,但心里都清楚——这倒下的老槐树,这新埋的种籽,还有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早把日子拧成了一股绳,咋扯都扯不断。就像那树桩上的字,就像远娃带回的籽,就像槐花眼里的期待,这胡同里的故事,还长着呢。
(远娃回来的第三天,突然想去看看当年刻字的墙。张大爷陪着他走到胡同深处,那面墙早就斑驳了,可“1989”和“远”字还能看清,只是被岁月磨得浅浅的,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远娃(伸手摸着字):“当年我总觉得这字刻得深,现在才知道,再深的刻痕,也没心里的念想深。”
张大爷(看着他):“你娘走的那年,我来这儿坐了一下午,摸着这字,就像摸着你的手。”
远娃(突然跪下,给墙磕了个头):“娘,儿子回来了。”
(风从墙缝里钻出来,呜呜地响,像谁在轻轻叹气,又像谁在偷偷笑。远处传来槐花的喊声,说院里的糖饼烙好了,让他们赶紧回去吃。)
张大爷(拉起远娃):“走,回家。你娘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准得乐。”
两人往回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两棵依偎在一起的树。胡同口的树桩旁,新埋的种籽还没发芽,但谁都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冒出绿芽,一点点往上长,长成像老槐树那样的参天大树,守着这胡同,守着这院里的热热闹闹,守着这永远过不够的日子。
远娃回来后的第十天,院里的槐树种籽没动静,倒是张奶奶的糖饼摊先支了起来。
清晨五点,张奶奶就蹲在院里的老灶台前和面,面团在她手里揉得“咯吱”响。远娃蹲在旁边添柴,火光映着他鬓角的白发,倒比年轻时看着稳重了些。
“小时候偷你娘的糖面吃,被追着打,还记得不?”张奶奶往面团里撒红糖,糖粒落在瓷盆里“沙沙”响。
远娃挠挠头笑:“记得,躲在老槐树后面,把面团揣怀里,烫得直蹦,还舍不得扔。”
“那时候你娘总说,这小子,嘴馋得像只小耗子。”张奶奶的手顿了顿,往灶里添了根柴,“她走那年,还念叨着你爱吃糖饼,说等你回来,要烙一整锅,让你吃够。”
远娃没说话,只是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柴,火苗“呼”地窜起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七点刚过,傻柱扛着工具箱从外面回来,鼻尖嗅了嗅:“哟,这香味,张奶奶又开小灶呢?”
“啥小灶,给远娃解馋。”张奶奶把擀好的糖饼放进平底锅,“对了傻柱,你帮我看看院里那口老井,最近抽水总犯卡,是不是泵坏了?”
“成,等我换身衣裳就来。”傻柱刚要走,就见槐花背着书包往外跑,嘴里塞着半块糖饼,含糊不清地喊:“张奶奶,太甜了!比我妈做的好吃一百倍!”
“慢点跑,别噎着!”张奶奶在后面喊,回头对远娃叹口气,“这丫头,跟你小时候一个样,风风火火的。”
远娃望着槐花的背影笑:“活泼点好,比闷葫芦强。”
正说着,三大爷背着个布包从外面进来,看见灶台上的糖饼,眼睛一亮:“得,今天不用啃干馒头了。”他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远娃,我给你合计了合计,你那五金店要是想搬回来开,咱院东头那间空房正好,二十平米,月租……”
“三大爷,先吃饼。”远娃递过刚出锅的糖饼,“店的事不急,我想先把院里的活儿拾掇拾掇。昨儿看那篱笆墙歪了,我找些木头修修。”
三大爷咬着糖饼点头:“也行,院里是得拾掇拾掇。对了,许大茂说他那直播设备坏了,让你给看看,他说深圳来的师傅,手艺肯定比咱胡同里的强。”
“他那设备金贵,我可不敢瞎动。”远娃笑着摆手,“不过能帮他看看线路,实在不行,我从深圳寄套新零件来。”
晌午的时候,周阳带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进了院。年轻人背着个大工具箱,见了远娃就鞠躬:“远叔,我是李师傅的徒弟,他让我来给您修自行车。”
远娃的那辆二八大杠,还是三十年前走时留下的,车座裂了道缝,链条锈得转不动。他本想扔了,张大爷非说:“修修还能骑,院里转悠着方便。”
年轻人蹲在地上拆链条,远娃蹲在旁边递扳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远叔,听周阳哥说,您在深圳开五金店?”
“嗯,开了快二十年了。”
“那您咋想着回来呢?深圳多好啊,高楼大厦的。”
远娃往院里扫了一眼,傻柱正在井边修水泵,三大爷举着小本子跟他算账,张奶奶坐在门口择菜,阳光落在她的白发上,像撒了层粉。
“再好,也不是家。”远娃说,“你看这院,墙皮掉了,门窗旧了,可你傻柱叔修水泵的动静,三大爷算账的嗓门,张奶奶择菜的样子,都跟三十年前一个样。在深圳,听不见这些。”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呀”了一声:“远叔,您看这链条里卡着啥?”
远娃凑过去看,链条缝里嵌着个小铁环,锈得发黑,上面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远”字。
“这是……”远娃的手指颤了颤,突然笑了,“这是我小时候套鸟用的,掉树缝里了,没想到卡这儿了。”
年轻人也笑:“这可真是缘分。”
远娃把铁环揣进兜里,像揣着块烫手的烙铁。他想起十五岁那年,也是在这棵老槐树下,他踩着傻柱的肩膀爬上去套鸟,铁环掉了,他急得直哭,傻柱说:“哭啥,明儿哥再给你做个新的。”
如今傻柱的背有点驼了,可修水泵的样子,还跟当年帮他够铁环时一样,梗着脖子较劲。傍晚的时候,许大茂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举着手机喊:“远娃哥,你火了!”
手机屏幕上是段视频,远娃蹲在院里修篱笆,槐花举着野菊花在旁边捣乱,配的文字是“三十年后回家的大叔,把院里修得比新房还暖”。下面堆着几百条评论:
“这才是家的样子啊。”
“想起我爷爷修篱笆的样子了。”
“求问那糖饼咋做的,看着就香。”
远娃看得直挠头:“这有啥好拍的。”
“啥叫没啥好拍的?”许大茂激动地转圈,“这叫生活!真实!你看这点赞量,比我拍明星八卦还高!要不咱开个账号,就拍院里的事,肯定火!”
三大爷凑过来看:“开账号能挣钱不?我给你算算账,设备费、流量费……”
“三大爷,先别算钱。”傻柱端着修好的水泵进来,“远娃刚说,想把院门口那片荒地开出来种菜,咱琢磨琢磨种点啥。”
“种点豆角呗,能爬满篱笆。”张奶奶说,“再种点黄瓜,槐花爱吃。”
“我觉得种点向日葵,”槐花举着花喊,“金灿灿的,好看!”
远娃望着院门口那片长满杂草的地,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在深圳的时候,他总梦见这片地,梦里他和爹在这儿种玉米,娘在旁边摘豆角,风一吹,玉米叶“沙沙”响,像在笑。
“都种,”远娃说,“豆角、黄瓜、向日葵,再种点辣椒,三大爷爱吃辣的。”
三大爷乐了:“还是远娃懂我。”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个不停:“就叫"院里的春天",咱明天就开拍!”
夜里下起了小雨,远娃躺在床上,听着院里的动静。雨点打在窗台上“嗒嗒”响,隔壁张奶奶的咳嗽声,傻柱打呼的动静,还有三大爷翻账本的窸窣声,像支没谱的曲子,却比深圳最贵的钢琴曲还好听。
他摸出兜里的铁环和槐树种籽,借着月光看。铁环上的锈掉了些,露出里面的铁色,籽儿还是硬邦邦的,没一点要发芽的样子。
“不急,”他对着籽儿说,“慢慢来。”
就像他回来这十天,院里的人没问过他这三十年挣了多少钱,没说过他为啥不早回来,只是给他糖饼吃,叫他修东西,跟他说院里的老事。就像那棵老槐树,虽然倒了,可根还在,水一浇,雨一淋,说不定哪天就冒出芽来。
凌晨的时候,远娃被窸窣声吵醒,扒着窗户一看,三大爷正蹲在种籽旁边,往土里撒啥东西。
“三大爷,您干啥呢?”
三大爷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我给籽儿施点肥,我那"农耕秘籍"上说,夜雨施肥长得快。”
远娃笑了,披上衣服下床:“我陪您。”
两人蹲在树桩旁,雨丝落在脸上凉丝丝的。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借着手机光念:“三月播槐籽,每坑埋三粒,覆土一寸,浇水……”
远娃没说话,只是往坑里添了把土。他忽然想起走的那天早上,也是下着小雨,娘站在门口,往他包里塞糖饼,爹往他手里塞钱,说:“在外头受了委屈,就回来。”
那时候他不懂,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大,总有比院里更好的日子。现在才明白,最好的日子,就是院里这口井,这棵树,这些吵吵闹闹的人。
第二天一早,槐花第一个跑到树桩旁,忽然尖叫起来:“发芽了!发芽了!”
院里的人都跑出来看,只见湿润的土里,冒出个嫩黄的芽尖,像只小拳头,攥着点绿。
“真发了!”傻柱蹲下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芽尖,“三大爷,你那肥没白施啊。”
三大爷得意地晃着小本子:“那是,我这秘籍能差了?”
张奶奶笑着抹眼泪:“你娘要是看见,不定多高兴呢。”
远娃站在后面,看着那芽尖,突然觉得眼眶发烫。他掏出手机,给深圳的媳妇打视频:“你看,咱爹种的槐树发芽了……嗯,院里挺好的,你跟孩子下周过来吧,我把东头的房租下来了,咱就在这儿住……对,带孩子来看看,让她知道,根在这儿呢。”
挂了电话,许大茂举着手机拍个不停:“家人们看!奇迹啊!三十年的老种籽发芽了!这就是咱"院里的春天"第一集,点赞破万咱就开直播种向日葵!”
远娃没管他,只是蹲下去,往土里又浇了点水。阳光穿过云层照下来,落在芽尖上,亮得晃眼。
他知道,这芽尖会慢慢长大,会长出枝叶,会像老槐树那样,为院里挡挡太阳,遮遮雨。而他,会守着这棵树,守着院里的人,把这三十年没来得及过的日子,一天一天,慢慢补回来。
傻柱在旁边喊:“远娃,搭篱笆去了!”
“来了!”远娃应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院里的风,带着点槐花香,轻轻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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