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司命＆陆砚钦（二十一）

渡一曾和司命说过，小祈愿被天帝养在他那边的几百年里，一直以她体弱需要静养为由，不曾让她见别的仙人仙子。 这也导致了小祈愿如今的性子有些怯懦。 渡一总说，小祈愿不该是这样的性子。 她有一对作为战神的爹娘，有他这个师父，她该活得恣意，张扬明媚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渡一还说，天帝不似个好的，没把小祈愿养好。 但好在，如今他们总算是把小祈愿接过来了。 有他们在，好好养着，慢慢教着，总能把她养好的。 渡一让司命在小祈愿面前收着点儿，别吓着她。 小姑娘现在毕竟也还小，才几百岁。放在人界，也不过两三岁的小孩子。 司命很心疼小祈愿，再三保证她不会吓着她。 她每日都会去月宫找小祈愿。 有时候会与她讲许多她在其他各界遇到的趣事，有时候也会安安静静地陪着她，或看着她和渡一学习法术。 司命总缠着小祈愿，说想和她当朋友。小祈愿虽然不和她说话，但心里也是慢慢接受了司命。 她年纪虽小，却也能感受到善意和恶意，知道司命是真心对她好的。 有一日，司命一大早就去了人界。 小祈愿已经习惯了每日一走出房间就能看到司命，这天却没在寝殿看到她。 她心生疑惑。 坐在祈愿树下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司命，小祈愿想了想，起身走出寝殿。 月宫的仙侍们见到她，纷纷行礼。但小祈愿没有理她们，径直朝月宫大门跑去。 照顾她的仙侍也跟着走了过去。 只见小祈愿扒着月宫大门往外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仙子，您在看什么？”仙侍问道。 小祈愿回头看了她一眼，后又继续看向外面。 看了一会，她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朝仙侍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朝寝殿走去。 仙侍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心小祈愿，只能先通知了渡一。 收到消息后，渡一拽上红线赶了过来，在祈愿树下找到了发着呆的小祈愿。 他走过去把小祈愿抱了起来，轻声问：“我的小徒儿这是怎么了？怎的看起来好似不高兴呢？” 小祈愿瘪着嘴，小手扯着渡一的衣服，小声说道：“师父，司命……” 渡一愣了一瞬，随后笑了起来。 “可是想司命了？” 小祈愿撇撇嘴，把头扭开。 这小傲娇的模样把渡一和红线都逗笑了。 司命缠着小姑娘这么久，总算是在小姑娘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了。 瞧瞧，今日没看到司命，小姑娘都想她了。 摸摸小祈愿的头，渡一轻声说道：“司命这两日大抵会忙一些，今日一早就去了人界。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大概也就去个半日，很快就回来了。” “等她回来了，便又会来找你了。” 小祈愿眨眨眼，看着渡一。 “师父不能骗我。” 捏捏她的小鼻子，渡一笑道：“师父何时骗过你？” “你如今还小，不好外出。待你再长大些，师父和红线便带你去其他各界多玩玩，逛逛。你想与司命一同外出，也是可以的。” “你是祈愿仙子，六界众生许愿时产生的愿力，都会是你的修炼来源。不过如今你年纪小，还不宜去收集那些愿力。等你长大了，师父再教你如何收集愿力，届时你便能去往其他各界，去收集能助你修炼的愿力了。” 小祈愿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渡一和红线在月宫陪了小祈愿半日，小祈愿突然让他们先回去。 红线好奇问道：“含含不要我们陪你了吗？” 小祈愿探探身子看了看寝殿外头，小声回答：“已经半日了……” 渡一和红线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姑娘还在等司命呢。 算算时间，司命应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把小祈愿放下，渡一轻笑：“好，那师父和红线就先走了，明日再过来教你法术。你乖乖的别乱跑，若是想出去，记得带上仙侍，或是给我们传音，我们陪着你。” 小祈愿乖巧点头。 吩咐了仙侍一番，让她们照顾好小祈愿之后，渡一和红线才离开。 小祈愿遣退了仙侍，独自等在祈愿树下。 等了一会，寝殿门口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小祈愿双眼一亮，立马站了起来，朝司命飞奔过去。 司命一愣，俯身接住了小祈愿。 “今日怎的这么热情？”她抱起小祈愿，走回祈愿树下，笑着问。 小祈愿小声嘟囔了一句“才没有”。 她仰起头看着司命，拽拽她的衣袖，问：“你去哪了？” 这是司命第一次听到小祈愿和她说话，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小姑娘肯同她说话了！还问她去哪了！这是不是代表，小姑娘心里已经认同她了！ 这让司命很是欣喜。 摸摸小祈愿的头，她温声解释道：“今日有两位仙人要下凡历劫，我送了送他们，去了一趟人界。” “哦……”小祈愿点点头。 捏捏她的脸，司命又问：“怎么？半日没见到我，想我了？” 小祈愿撇撇嘴，没有回答。 “瞧这小嘴，噘这么高……”司命忍俊不禁。 “好了，阿愿不要不高兴了，以后我若是外出，定会先知会你一声，可好？”她轻声哄着。 小祈愿看着司命，眨了眨眼。 司命又笑了笑，说：“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先尝尝？” 闻言，小祈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看来这小姑娘，还是个小吃货呢……司命轻笑。 她把她从人界带回来的糕点小吃一股脑全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给小祈愿介绍，又一样一样喂给小祈愿。 小祈愿被喂得腮帮子鼓鼓囔囔的，小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司命喜欢给小姑娘喂东西，总觉得喂她吃东西，看她吃得高兴，会特别满足。 喂完小祈愿，司命问：“我们现在是不是算朋友了？” 小祈愿轻轻点了点头。 她早就接受司命这个朋友了，只是一直没告诉她而已。 司命很是高兴，又说：“既是朋友，我又比你年长，你便得唤我姐姐。乖，先唤一声我听听。” 小祈愿噘噘嘴，开口，脆生生喊道：“司命。” “不是喊司命，是喊姐姐。”司命纠正道。 小祈愿不愿，再次喊道：“司命。” 司命：…… 小姑娘真难哄啊…… 罢了，司命就司命吧，左右也就一个称呼，小姑娘喜欢便好。 总归在她心里，小姑娘早就是她的亲妹妹了。妹妹嘛，就该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