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可以滚了

“是，我马上安排！” 五叔恭敬的说道。 说完，五叔就看向地上的金鱼。 我冷声说道：“它自己会死的。” 五叔点了点头，挥挥手，马仔们纷纷行动起来。 我坐在车上，前往老街。 老街不远，不到半个小时的就到了。 看着昆城老街的样貌，我心中颇有感触。 依旧保留着小时候的味道。 昆城老街，有着三百多年的历史，这里是昆城最有味道的地方，老牌楼，老巷弄，还有民国时期的带有欧洲教堂设计的杂货店。 那一条条大大小小的街巷，构成了老昆城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不管是因为一段历史、一个建筑、或那特有的氛围，总是让人能够留下来独特的记忆。 看到老街最高的一栋大楼。 “马商珠宝文化大厦！” 我的眼神，不由得就变得自豪起来。 这里我经常来，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我爸来这条街。 这条街以前是花鸟鱼虫市场，紧挨着赌石一条街。 我爸每次来赌石，就会给我一些钱，让我到这条街上玩，这条街，承载着我十余年的记忆。 我记得以前，这里并没有高楼大厦，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建筑也都是没有墙皮的红砖木楼，给人一种腐朽的感觉，但是现在，已经拆除了大部分老建筑。 高楼大厦，平地而起。 而最高的，就是马商大楼。 这是我爸的丰功伟绩。 “少爷，要不要，先上去看看？” 五叔提醒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说道：“不着急。” 马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他是我手心里的东西，谁也抢不走，谁想抢，我就一定弄死谁。 车子，开到了老街的一个弄堂里……南强街。 这里还保留着上世纪的建筑，红色的墙砖上，到处都是岁月斑驳的痕迹。 复古的白色招牌上，用鲜红的大字写着各式的广告招牌，老民国时期的生活习惯风格，在这里依旧保留。 我记得这条街。 我笑着说道：“这条街以前是有名的混混一条街，街上到处都是卖光碟的，还有没地方去的野鸡揽客的地方，小偷也特别多。 我记得有一次，我爸来这边赌石，赌赢了一块价值百万的石头，带着兄弟，来这边玩女人，结果，他们刚脱了裤子，就发现钱包没了。 那一次，也是我爸这辈子唯一一次玩女人没给钱的。” 我说完，就回味的笑了笑。 五叔也回忆着笑了笑，随后狠辣的说道；“从那以后，这条街，就再也没有小偷了，大哥做掉了当时号称南强贼雄的六指。 少爷，你看，这里是不是比以前干净多了？大家都在看书呢。” 我扫视这条街道。 确实，街铺外面的小资们，坐在白色的靠椅上，安安静静的享受着生活，看着书，听着音乐，很享受。 这是我爸对我向往的生活，他这辈子，都渴望我过这种生活。 我苦涩的笑了笑。 给五叔使了个眼色。 五叔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我走进弄堂里，走上一座三层楼高的上世纪的老砖楼。 楼道虽然昏暗，充斥着年代感的味道，但是，很干净整洁，我爸没起家时，也住这种砖楼。 这个地方，还真有点让我回味到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不过，我的脚步，刚上楼，就突然听到了凄惨的叫骂声。 “你们敢动我姐，我杀了你们！” 我听到怒吼声，就停下了脚步，五叔挥挥手，十几名马仔就冲了上去，将房间的门给包围了。 “砰！” 五叔一脚把门给踹开，所有人一哄而上冲了进去。 “别动，他妈的，都别动！” “五哥，是我，肥猪张啊，自己人。” 我听到是自己人，就冷冷一笑。 这个肥猪张，是九爷姚忠旺的人，曾经是个杀猪匠，每次杀年猪的时候，都有他主持。 是个江湖上的狠角色。 五叔走了出来，恭敬的说道：“少爷，是九爷的人，里面都搞定了。”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房间里站满了人，不足二十多平的客厅，被挤的水泄不通。 五叔的马仔们，将一个个穿着背心的马仔们给压在了地上，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匠磨刀的铁棒。 铁棒被磨的很尖锐。 这个人以前是屠夫出生，非常的狠毒，身上总是一股瘟臭的猪瘟味，整个人也油腻腻的，肥胖的身躯，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肥壮的肥猪。 因为他姓张，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肥猪张。 “少爷！” 对方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并没有理会他。 挥挥手，五叔立即将他拉到一边去。 他十分不爽，但是，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发作。 我冷眼扫视被逼入角落里的人。 是一个男孩。 当我看到这个男孩的时候，我的心里，像是被刺给扎了一下。 我盯着他那双眼睛，我仿佛，在看我自己。 他也在看着我，当看到我的一瞬间，他整个人也愣住了。 那双紧握着水果刀的，在那一瞬间颤抖个不停。 他长的。像是十八岁的我。 那双浓眉大眼中，充满了野性的光芒，那张稚嫩的脸上，如同刀削斧刻一般有棱角。 红唇如嗜血一般鲜艳。 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个男孩，一定跟我有重大的关系。 难怪姚忠旺不是说要做掉我，而是，要换掉我，我恍然大悟。 我看着他拿着刀，守护着角落里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被剥光了，只穿着内衣，背后，布满了一条条鞭挞的痕迹，看到我的到来，她似乎比之前那帮人给予她的折磨，还要让她恐惧。 她一把将保护她的男孩拉到身后，像是一个母亲一样，张开双手，将那个男孩守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警惕。 她不算是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苗条纤细，而且，那张脸，也写满了魅惑，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个风骚的女人。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我爸，也不能免俗。 这个女人，就是我爸从十几岁就开始养在外面的女人……姚桑。 “少爷，我弟弟是路人，别为难我弟弟，我欠九爷的，我会还的。” 我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就眉头紧锁。 看向了肥猪张。 他即刻说道：“她欠九爷一千五百万，以前有老大罩着给利息，九爷就没问她要，但是现在老大死了，九爷投资的钱也拿不回来，所以，只能让她还钱了。” 我听后，就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他是不是在跟我撒谎，并不重要。 我说道：“行了，你可以滚了。” 听到我的话，肥猪张不由得不服气的说道：“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只是做事的马仔，我拿不到钱，抓不到人，我回去没办法交代的。” 我听后就点了点头。 冷声说道：“让他回去，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