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婚姻状况

李皓挂断电话，迅速收拾好资料，便匆匆赶往医院。 这一回秦文斌终于是又恢复了那副殷勤模样，主动在医院大门口等着自己。 只是在旁边，还多出了一个眼熟的，秦文斌主动介绍道：“这是王高升，普外的主治医师，知道你这会过来，非得跟着混个眼熟。” 王高升闻言，没好气地白了秦文斌一眼，旋即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主动伸出双手。 朝着李皓迎去，说道：“久仰大名啊！真没想到您和老秦竟是师兄弟，以前可从未听他提起过。” 李皓也礼貌地伸出手，半开玩笑地说：“谁让我这师兄低调呢，又或者是觉得我这师弟，不值得一说吧！” 王高升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老秦这人就是太低调啦……” 秦文斌可不想让王高升继续唠叨下去，直接打断道：“得嘞得嘞，你要真没什么要紧事，就赶紧回去改你的论文，还想不想晋升职称啦？” 王高升咧嘴一笑，说道：“得嘞，那你们先忙，等有空了咱再好好唠。” 把王高升送走之后，秦文斌便领着李皓去了皮皮的病房。 今日皮皮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相较于其他孩子，他的面色明显更加苍白，嘴唇也透着一股不自然的青紫色。 因为之前秦文斌已经说过李皓的信息，皮皮父母早就等得很迫切了。 见李皓进来，皮皮母亲连忙迎上前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李医生，可算把您盼来了，您帮忙给皮皮看看，这孩子……可太遭罪了。” 李皓赶忙上前，轻声安慰道：“您先别着急，我这就来看看。” 说着，他走到病床边，俯下身，仔细查看皮皮的情况。 一边查看一边轻声询问皮皮：“小朋友，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呀？” 皮皮眨着大眼睛，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叔叔，我胸口闷闷的，有时候会疼，不过现在没有感觉。” 李皓轻轻伸出手指，触摸皮皮的脉搏，观察他的面色，又用听诊器聆听他的心肺情况，每检查一项，他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检查完毕，李皓直起身子，转向皮皮父母，表情温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皮皮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 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我之前和秦医生讨论过，有一个过渡性的治疗方案，或许能延长孩子的时间，争取更多等待心源或者技术突破的时间。” 皮皮父母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李医生，是什么方案？只要能救孩子，我们什么都愿意做，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李皓笑道：“现在我们只是有大致的思路，等具体确定好，秦医生就会来和你们说。” 安抚好了皮皮父母之后，两人便回了心外办公室，准备敲定一下具体的方案。 大致分为对现今药物治疗的调整，以及后续中医针灸的施行。 秦文斌坐在办公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快速记录着李皓提出的要点，嘴里还不时嘟囔着：“这调整药物治疗方案得精准到每一种药的剂量和服用时间，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李皓在一旁点头，接着说道：“针灸的话，我会先制定一套详细的穴位方案，每周进行三次治疗，每次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不过在开始之前，得先跟孩子父母说明清楚，让他们心里有数。” 秦文斌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李皓：“师弟，这针灸和推拿，真能起到效果吗？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李皓笃定说道：“放心吧，师弟肯定不会来害你的，只不过在上手之前，你得等我把医师资格证书拿到。” 在中国开展针灸临床治疗，那可是有严格规定的，必须持有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证书、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证书或者中医（专长）医师资格证书中的任意一个，否则就属于非法行医。 前两个证书，都得有相应的专业学历才行，就李皓目前的条件，肯定是没法满足的。 但第三个就有取巧的地方，因为他不需要学历，只需要具有五年以上针灸实践经验，或有师承导师推荐者。 是针对民间中医或师承人员的特殊通道，通过省级考核后可在备案地独立执业或开办诊所。 虽说李皓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师承，但凭借他这一身过硬的技术，这问题根本不算事儿。 谈妥了这事儿，秦文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至于其他的，就只能等治疗效果显现出来再说了。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李皓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便打趣道：“师兄，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午饭呀？” 秦文斌一拍脑门，笑着自责道：“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跟你讨论治疗方案了，都没注意时间。 你这一上午可是出了大力了，中午这顿饭必须我请。走，咱们这就去医院食堂。” 李皓笑着调侃：“就吃食堂啊，师兄，不至于对师弟这么抠门吧！” 秦文斌笑着解释：“放心，这不是我下午还有门诊嘛。等晚上，我请你出去吃大餐，再把王高升和肖旭都叫上，给你好好接风洗尘。” 李皓这才满意地笑道：“这还差不多。” 正午的阳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洒在李皓和秦文斌的身上，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到了医院食堂。 食堂里人声鼎沸，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穿梭其间，一派繁忙景象。 秦文斌领着李皓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随即去窗口打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在了三人面前，这多了一个，便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王高升了。 “师弟，先凑合吃点，晚上我保证让你吃上大餐。”秦文斌笑着，将一份红烧肉推到李皓面前。 李皓也不客气，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师兄，这红烧肉味道不错，看来医院食堂的师傅手艺可以啊。” 两人边吃边聊，秦文斌很自然的把话题，又想转移到皮皮的病情上。 幸好李皓反应快，赶忙拒绝道：“行了，能想到的事儿，刚刚都已经仔细琢磨过了，就算之后还有什么变化，也得等实行了调整后的计划再说。” 王高升在一旁打趣道：“就是，人家李医生还没正式上岗，就被你给拉了过来，给病人看病。 多么伟大的工作精神，你就让人家好好吃顿饭吧！” 秦文斌哈哈一笑，摆摆手道：“行，是我心急了，那咱就先不聊工作，好好吃饭。” 不说工作，话题很自然就转换到了生活上，那显然作为同时跟李皓和王高升都熟悉的秦文斌，就成了话题中心。 尤其是他的婚姻状况，那可太有话题性了。老婆是学艺术的，两人又是闪婚，之后老婆为了追逐艺术梦想，独自奔赴法国，如今两人处于事实分居的状态。 这情况，简直是把离婚的几大要素都凑齐了，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事儿呢。 李皓顿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嫂子呢，学跳舞，应该长得很好看吧！” 提起潘悦，秦文斌心里还是颇为得意的：“那是相当的好看，否则你师兄我能娶她吗？” 说着，他便掏出手机，在李皓面前炫耀起来。 李皓接过一看，属于眼熟但没有见过那一挂，不过长相确实不错。 等收回手机，秦文斌打趣道：“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国外就没找个女朋友？” 李皓微微耸肩，回答道：“之前谈过一个，不过后来因为我要回国，就分手了。” 秦文斌听后，露出几分异样的神情：“那太可惜了，不过回国发展也挺好，国内现在机会多着呢。 说不定啊，回国之后能遇到更合适的。” 李皓笑了笑，说道：“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下一秒，就能遇见那个对的人。” 吃完这顿午饭，秦文斌要去门诊坐诊，王高升则要回科室忙工作。 就李皓自己一个闲人，拿过资料便去了吕步平办公室，商量有关人工心脏的事情。 只不过吕步平又不是心外的人，虽然这两天做了些功课，但对于人工心脏这种前沿且复杂的技术，了解也只是皮毛。 一番初步沟通后，吕步平确认这个项目确实有搞头，便让李皓把资料先留下，等他们开会讨论后再做决定。 而且，即便决定投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医院每年的经费支出都有固定的规划，像这种大项目，起码要等到明年，财政做好预算才能正式启动。 可问题是，李皓能等得了，皮皮那个情况可是就未必能等了。 如此一来，李皓只能自己想办法筹集这第一笔研发经费，好在他在心外也算小有名气，筹集经费倒也不算难事。 不过，这些他并没有跟吕步平细说，打算等资金有了眉目再说。 巧的是，此时吕步平也有其他话想对李皓讲。 他已经得知上午李皓跟着秦文斌去看了皮皮的事，对于李皓这种尚未入职就积极投入工作的态度，他满是褒奖。 但在褒奖过后，也不禁提醒了几句，让李皓在执业证书没有下来之前，尽量不要参与到诊疗活动中。 李皓认真地点点头，回应道：“吕院长，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证书没下来之前，我肯定不会违规操作，最多就是帮忙出出主意。” 吕步平满意地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关于项目资料保密和后续跟进的事宜，便让李皓先回去。 回到心外办公室，李皓把资料放在秦文斌的桌上，就开始琢磨经费和中医资格证的事。 首先李皓不想找国外资金，明知道是必然能弄出来的好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那国内，自己认识的相关机构不是太多，恐怕得要想办法卖一卖面子了。 至于中医资格证，广东这里的中医名医还是有不少的，可要想顺利拿到师承，除了过硬的本事之外，也得要找对人才行。 就这么查了一下午的资料，李皓的心里才总算是有了实底。 其他人见李皓这般专注，都没有围上来打扰，直到门诊时间结束，秦文斌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见李皓还对着电脑，不禁打趣道：“你这是打算扎根办公室了？走，晚上大餐可别忘了。” 李皓这才从资料堆里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笑道：“差点忘了，师兄，我这一下午可没白忙活，心里大致有谱了。” 秦文斌眼睛一亮，连忙凑过来：“哦？快说说，关于经费还是资格证的事儿？” 李皓故意卖了个关子，笑道：“先去吃饭，边吃边聊，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啦。” 由秦文斌开车，载着三人便直接来到了林家大排档。 说来有趣，之前李皓还没留意到，秦文斌开的竟是小鹏P7，而且这地下停车场里，小鹏的车子随处可见，占了很大比例。 看来这世界的发展还挺遵循“剧本”，连广告植入都没变。 到了地方，几人下了车，走进林家大排档。 店内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各种美食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秦文斌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大圆桌坐下，招呼着大家点菜。 “师弟，今天可得敞开了吃，别跟我客气。”秦文斌笑着把菜单递给李皓。 李皓也不客气，快速地勾选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又把菜单递给王高升。 王高升也不推辞，添了几道招牌菜后，又把菜单递给了肖旭。 倒是肖旭心疼自家老师，没再添菜，直接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趁着等菜的间隙，秦文斌再次催促李皓：“快说说，下午到底有什么谱了？” 李皓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经费方面，我打算联系国内几家知名的医疗器械企业。 他们一直对前沿的心血管技术很感兴趣，如果能让他们看到人工心脏项目的潜力，说不定能拉到投资。 而且，我也有几个在业内有一定影响力的朋友，已经联系过了，可以帮忙牵线搭桥。” 顿了顿后，李皓放下茶杯，接着说：“中医资格证我也有了些头绪，佛山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叫陈明德，在中医界颇有名望。 我打算这两天就去拜访他，争取能得到他的认可，走师承这条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