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长安与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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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来的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从哪一场雨开始,天气就变得充满恶意,像是要把所有人豆沙了一样,在这种无差别的魔法攻击面前,马车车厢薄薄的木壁尽管“吱扭吱扭”地喊着不要,却根本无力抵抗。 雪片被西风裹挟着,前赴后继地拍在顶棚上,发出某种细密连绵的声音。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说起来”,蔡大小姐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随便找了个话题就向着近处的长公主凑过去取暖,“安定郡还有许多事没做,怎么突然就要去长安了?” “哈——” 刘营自然地接过她的手,很配合地给怕冷的蔡琰搓了搓,再呵出热气暖暖。 两人本就是同患难的交情,自从上次安慰她之后,相处起来却是更加融洽了——或许不是融洽,而是蔡琰终于消除了心中的小芥蒂,彻底地接受了她。 “徐子茂说带我回去见弟弟呢.”,刘营捧着她的纤手,笑着抬头道,“还说长安现在又不太平,去晚了就要再起刀兵了。” “好啦好啦,你就是向着他”,蔡大小姐抽出已经暖和起来的手,翻了个白眼道,“说什么你都信,迟早有天被骗.” “真的!”,长公主 想到还不认识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做的那个长长的梦,刘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说,徐子茂会不会是个入世的神仙方士啊?” “越说越离谱了”,蔡大小姐一点面子都不给正在外面的徐某人,“伱是没见过他当初的样子,在太学外面蹲着,手上拿着一叠纸抄《论语,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州郡胡乱举荐的不学无术之徒.” 这样的人要是神仙方士,她蔡琰就是西王母化身了! “真好啊”,刘营眨了眨眼睛,由衷地羡慕,“认识地早真好啊。” 很多时候你遇到一个人,恨不得逆转时空回到过去,带着还未发生过的记忆随他或她一起长大,不愿意错过一秒,而这种心情说到底,只是私心作祟罢了。 “.”,蔡大小姐向来敏感,发现刘营的情绪不太对劲,赶紧转移话题,用肩膀轻轻一靠,问道:“我还没见过先帝,他是怎么样的人?” 她还不记事的时候,老爹蔡邕就已经失宠被贬,对刘宏这个罪魁祸首反而没什么印象可言,问这个问题除了满足好奇心之外,更多的只是找个共同话题罢了。 多巧的一件事——你老爹一生气,我老爹就被贬了十几年。 不料刘营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我也不记得了。” 外人自然不知道她在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全天下都只当这位万年公主只是行事低调,所以存在感不高而已。 “真的,父皇很少来看我”,见蔡琰不信,她忙解释道:“多年不见,我已经忘了他的声音容貌了。” 即便在她对刘宏期望最高的那几年里,真正期望的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身影,行使父亲的责任,至于刘宏长什么样子,从那时起就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更别提现在了。 “我只当他是个沉迷享乐的昏君而已”,蔡琰毫不留情地吐槽:“没想到还是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这样的人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 在蔡老头的耳濡目染下,蔡琰接受的乃是最正统的儒家教育,史家之笔,臧否人物向来锋利如刀——由此观之,乱大汉江山者虽众,却以解渎亭侯刘宏为最! 到了此时,儒家已经独尊三百余年,受其影响,议论谥号时多多少少会给先帝留些面子,毕竟是以子论父,以臣论君,太过分了双方面子上都过不去,可刘宏情况特殊——儿子无权,又把大臣都得罪光了,所以“幽”、“厉”、“灵”三大恶谥之一肯定是跑不了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刘营掀开帷幕一角,看着车外遮天蔽日的风雪淡淡道。 她现在才知道,没有什么比等待别人拯救更可悲的局面了,便是自己的母亲宋皇后,那个如幽兰般高贵淡漠的女子,安安分分地等着,终其一生也没等来父亲的一次回眸,只等到了打入冷宫的旨意。 永远不要等,想要做的事就要立刻着手,喜欢的人就要立刻见到。 刘营看到前方骑马引路的徐子茂,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十几日后。 长安才下了一场大雪,内城在雪盖下保持沉默,而外城的积雪很快开始消融。 脚踩在雪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这一块小小的脚印便被压实塌陷,变成半透明的雪饼子,可以大概看见下面的颜色。 就这样脚步渐渐在扩散,一点一点把这里变成白茫茫的世界中一隅人间烟火的孤岛。 孙资带着同学们在外城赈济。 徐嘉树与甘宁离开之时,义舍原本是托付给毛弘为首的一班老食客的,可随着李儒的一声令下,城内城外的义舍都被迫关门,他们也就作鸟兽散。 恰好复设的太学要教授六艺,毛弘便想谋个差事去那里教授书法,见到了孙资等人,这些人当初可是给 锦帆游侠,也就是后来的义舍做过白纸扇的人物。 听闻义舍被关,孙资带着同学们自发地在原址进行赈济,反正这里也是当初他们跟着甘宁扩张地盘和吸纳流民的地方,锦帆游侠的名号在此仍有几分余威。 看到太学生们只赈济难民而不收留他们,李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来到外城的徐嘉树远远地看到这个熟悉的位置排起了长队,以为义舍仍然还在好好地经营着,便下马跟在队伍末尾,饶有兴致地排起了队。 这要是遇到了毛大雅,也算是故人重逢,美事一桩。 队伍一点一点缩短。 “下一个!” 孙资弯腰向着桶底深深舀了一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天气实在太差,来得晚的便只能吃些凉粥了.” “哦”,徐嘉树努力板着脸问道:“却不知我来的有多晚?” “尔来快要一年”,孙资抬起头看到是他,怔了许久,方才感慨万千道,“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说起来,他和这位老师之间的师生之谊并不很长久,更多的是迁都路上的相处和初到长安的日子里培养下的感情。 名为师生,实则视之为兄长。 “嗯”,徐嘉树指着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渭水:“陪我走走?” 与孙资的交谈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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