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阴小姐遭难丧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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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西江月》一首,词曰:
阴勉果真良民,阴满天良丧尽。相貌相似出同源,内心颠倒差异。
词章随人填写,此事果然构虚。古怪人心般般有,唯有真佛洞明。
书接上回,当时那县令阴满为害兄弟阴勉性命,特派李伯正前来相请。
阴员外道:“这个好说,我午间就到。来人,为伯正贤弟斟杯茶来。”
李伯正道:“这个不必,免赐,小人告退。”
阴员外道:“既如此,请便。”
李伯正遂辞了员外回去了。
那些商客见县大老爷有请员外,都不敢耽误,纷纷告辞,约员外改日再谈。
员外送了众人起身。回转房中,与女儿阴丽华和外甥女儿许凤华道:“今日午间你伯父请我去饮酒,不回来吃饭,你两个在家自用餐吧。”
阴小姐道:“爹爹小心!伯父是个黑心肠的人,不要跟他多说,用了午餐早早回来。”
阴勉笑道:“不必过虑,他阴满再不成个人,难道对我这个兄弟下手?莫担心,待我去来。”
员外于是辞了二女,坐马车往金凤楼而来。
不过多时,早到楼前。只见那楼,果是好楼,诗曰:
百里县中最豪奢,城北有名会客楼。
山珍海味时时有,达官贵人每留连。
绿窗朱户真鲜艳,小楼传曲更称奇。
名称金凤人人赞,果然新野第一楼。
阴员外上得楼来,就在楼上雅间坐定,干等那阴满过来。只见阴满不曾见来,酒席先摆了一桌,只见那:
五彩盈门,异香满座。桌挂绣纬生锦艳,地铺红毯幌霞光。宝鸭内,沉檀香袅;美筵前,蔬品香馨。看盘高果砌楼台,龙缠斗糖摆走兽。鸳鸯锭,狮仙糖,似模似样;鹦鹉杯,鹭鸶杓,如相如形。席前果品般般盛,案上佳肴件件精。桂圆茧栗,鲜荔子桃。枣儿柿饼味甘甜,松子葡萄香腻酒。几般蜜食,数品蒸酥。油札糖浇,花团锦砌。小盘高垒五花肉,大碗满盛狮子头。辣煼煼汤水粉条长,香喷喷相连添换美。满摆十香荤素,尽列百味珍羞。往来绰摸不曾停,进退诸般皆盛设。
阴勉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阴满过来,又不敢先走,又不敢先吃,就伏在桌子上打起盹来。
正睡中间,突然间一阵吵闹呼喝把阴勉惊醒。只见冲进来十多个捕快把阴勉拿住。
阴勉叫道:“你们做什么!”
捕快道:“看你做的好事!”
把阴勉押了,带到隔壁,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死尸,胡须花白,血流满地。阴勉不知所以,大叫道:“你们以为这人是我杀的么?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抓错人了!”
众捕快不由分说,直拿他到县衙里来。只见旁边两个女子,一个十八九岁,一个四十岁上下。衙役们喝道:“跪下!”把阴勉腿弯处一踢,阴勉便跪倒了。
只见那阴满高坐府衙,把惊堂木一拍,说道:“堂下何人?何故鸣冤?”
只听那个年长的女子哭哭啼啼地禀道:“启禀大人,小妇人与丈夫女儿一家三口都在金凤楼上用酒食。忽然隔壁此人路过门口,窥见我女儿容貌美丽,有心调戏。我丈夫哪里容他,便与他争斗,不料被他杀死。小妇人当时惊慌失措,大声呼救,却惊动了楼下的这几位官爷。也亏了他们几人,方能拿住凶犯。小妇人所言,句句属实,望大老爷明查!”
只见那几个捕快和酒客也上前做证道:“果是阴勉行凶杀人,小人们皆可作证,望大人明断!”
阴满喝道:“阴勉!你为何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快把前后之事,快快招来!”
阴勉道:“胡说!别样犹可,这杀人的罪,如何屈得我!”
阴满道:“既不招,”叫左右:“先与我打四十!”左右一声吆喝,将阴勉扯下来,重重的打了四十。
可怜打得阴勉鲜血迸流,死去再醒,只是不肯招认。
阴满又将阴勉拷问一番,用檀木拶指,命二人用杖敲打,打得阴勉头发散开,就地打滚,指骨皆碎!阴勉只是呼天捶胸,那里肯招。阴满只得命狱卒仍旧带去收监,明日再审。
阴满退回私宅,商议了一番,弄出一等刑法来,叫做“披麻问”、“剥皮拷”。正准备明日行刑。
正在这时,夫人周氏来劝阴满道:“大人不可如此!钱财乃身外之物,怎可为此害了亲兄弟的性命,早早住手了吧!”
阴满道:“胡说!常言道:“杀人杀个死,救人救个活。”如今事情已经做到一半,骑虎难下,怎好收手?你妇道人家莫管这闲事!”
当时连夜将麻皮揉得粉碎,鱼胶熬得烂熟,端正好了。次日,又带阴勉出来审问。
阴满道:“阴勉,你好好招认了吧,免得再吃苦头!”阴勉大声叫道:“不招!不招!”
阴满大怒,喝教左右将阴勉衣服去了,把鱼胶敷上一层,将麻衣搭上。一时间,将阴勉身上搭上好几处,便问:“阴勉,招也不招?”
阴勉道:“你只为了贪图我的家产,今日欲陷我于死地。我死必为厉鬼,杀你阴满!”
阴满大怒道:“你性命只在顷刻,还敢胡言!”吩咐左右:“与我扯!”左右一声答应,就把麻皮一扯,连皮带肉去了一块。阴勉大叫一声:“痛杀我也!”霎时晕去,左右连忙将水来喷醒。
阴满又叫:“阴勉,你若不招,叫左右再扯!”阴勉大声叫道:“罢了!罢了!我今日虽死了也罢!只是我那女儿丽华自幼丧了母亲,留下她孤身一人叫我九泉之下也不放心!”
当时阴满一听这话,便说道:“莫忧,你死之后,你女儿外甥,我自养她们。”
于是阴勉无奈,实在受不住严刑拷打,只得招认画押了。阴满遂判了个“斩”字,把阴勉押往市曹,一刀斩了。
阴小姐见父亲身死,心中十分悲痛,然而那小姐天生沉静,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并不大放悲声。
于是阴满尽得了阴勉财物,十分大喜。又把阴小姐和许凤华接进府中。
阴小姐无奈,只得搬进去了,这正是:
平地起风波,心中苦恨多。
忧愁说不尽,忿然有余多。
唯一好的是伯母周氏仁义,待她们姐妹不错,不用她们做生活只是任由她们琴棋书画自由自在。
话说刘縯派邓禹留守山寨,他自和二弟三弟使着寻宝神戒,随着那紫色光芒一路寻来,进入了新野县城里来。
走着走着,正走到县令阴满的府邸后门,当时再往神戒上一浇酒,只见那神戒之上只有五道光芒,另外一角没有光芒射出,只是本身一个角在那里闪光。
刘縯道:“这是怎么处?”
光武道:“只怕是那紫色光芒所指的神戒就在附近。”
刘通道:“莫非就在这院子里面?好大的宅院,是个有钱人家。”
光武道:“不然,我看这宅院的规模不小,莫不是走到什么县令之类的官邸了?”
刘縯道:“当真便是,我以前也曾来过这里,记得这里是新野县令的官邸。”
刘通道:“啊呀!那不好了!戒指被当官的拿去了,便不是那么好拿的了!”
光武道:“二哥,声音低一些!被人听见,容易惹祸。”
刘縯道:“兄弟们先不要慌,待我们进他院子里看看戒指到底如何,在何人手上?再做打算。”
二人道:“哥哥说得是。”
三人于是飞身翻墙,进了院中,躲躲闪闪,只瞅着来往之人的手指,看谁手上戴着戒指。
他们自幼学武,手段高明,倒也不曾被人发现。只见走到一个房间之前,却听见两个女子讲话。原来正是阴小姐和许凤华。
只听许凤华道:“姐姐,李家哥哥送你的戒指真个除不下来么?”
三刘一听这话,都伏在暗处偷听。
只听阴小姐道:“真的除不下来,不信你来试试。”
许凤华抠了抠,那戒指纹丝不动,说道:“当真除不下来,真正奇了!不过也是亏了这个宝物,不然,我便睡不着觉了!”
原来那紫色神戒有催眠的法力,人若睡不着,被戴戒指的人一直摸着头脑便睡着了。
许凤华自从阴勉被杀,终日心惊肉跳,睡不着觉,阴小姐便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当时也是自己亲眼目睹,一道紫色光芒洒在凤华头上,她便睡了。又见那戒指套在手上难已除下,更加相信这戒指果然是件宝物。
许凤华又恨恨地骂道:“大舅也太不成人了!为了二舅的家业,竟然逼死了二舅!姐姐,二舅过世了,你心里难受么?”
阴小姐听了,虽然生性沉静,泪水也不免涌入眼眶,叹了一口气道:“莫说了,你我又能如何?”
当时刘氏昆仲听了这番言语,一个个都略晓得了些,把身子一扭,飞身出府去了。
不知那刘氏昆仲得知了神戒下落将如何行事?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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