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战争宫廷

其实元老们焦急的面孔并不在于开战与否，遵循传统开战战争齐文江已经赢得了他们的信任。 昨日其中不少老家伙还背道说齐文江坏话，说什么他瘦弱模样出生在就该被掷入井中。 可听说了国王带头冲入神庙，冲杀贼人，他们早已经敬佩地五体投地。 还有齐文江高贵的来库古血统，举手投足间都能印证口头传闻中的斯巴达贤王。 齐文江也感受到了斯巴达人的热情，他紧张地咳嗽两声，都有人欢呼叫好。 “王上太过于慎重了。”一位监督官和奇伦感叹。 连他不小心忘了句词，寻思的功夫，斯巴达人都觉得显示了王上的威严。 而斯巴达表决意愿的方式，不是像雅典那样排队投票，而是通过举手决定。 人群纷纷举起同意战争的一票，密密麻麻如同方阵里的长矛。 齐文江从台下下来的时候，爆发出了雷鸣般掌声与喝彩，人群站了半小时才散去。 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欧律托斯也被他铿锵有力、短而精炼的话术打动。 柏拉图倒是哈哈问道，“文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斯巴达语法啊？” “别提了，不过既然要打仗，色诺芬，你手下的人会来吗？” “你放心，凭咱俩这关系，不要钱我也给你打。” “色诺芬将军，雇佣兵不要钱，恐怕只有你一个光杆司令吧？”欧律托斯提出了担忧，“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国王大人，使斯巴达首都兵力严重不足。” 监督官和几个元老院党魁凑过来，仆人搬来桌椅和地图，在王宫大殿一同探讨作战问题。 而就算台下的色诺芬和柏拉图都知道，现在斯巴达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兵源。 另一位国王召集雅典雇佣兵团来斯巴达，就是看准了近年来梅塞尼亚的独立势头。 “大概能调配多少兵力？”齐文江在拉科尼亚上画了一个圆圈。 “大人……不瞒您说，只有守城的三百人监督官执行队，其他人都跟随阿西劳斯二世在波斯作战……”一位棕胡子矮个子长老作揖，满脸羞愧。 “三百人？！”色诺芬直接被这兵力给逗笑了，“三百人打个屁啊，不是我看你们训练成上兵不少啊，少说千八百。” “师弟，你不能让孩子们上战场吧？”柏拉图说。 “够了，别吵了。” 齐文江中断了他们的争吵，毕竟元老院支持作战，一定有获胜的办法。 欧律托斯摘下红色斗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拿着一根木炭在地图上标记。 “拉科尼亚西边，这里就是梅塞尼亚，大概走山路三天半的时间。” “你们骑马？”色诺芬有点不敢相信这速度。 “步行，色诺芬将军，你知道斯巴达只有步兵最为强大。” 希波战争时期，海军大部分都依靠的是雅典士兵，而斯巴达的步战在希腊世界是无敌的。 欧律托斯紧接着把计划和盘托出： “而王上，我的建议是召集部队优先进攻北边，泰耶阿，伯罗奔尼撒半岛与阿提卡半岛的山口处，切断友邦的补给。” “欧律托斯，北边山地崎岖，行军困难，而且山口需要留守一些士兵。” 柏拉图指出了问题，他虽然没真正指挥过作战，但聪明人总能凭直觉判断提议是否靠谱。 “色诺芬师兄，你们雇佣兵大概有多少人？”齐文江仔细斟酌起来。 “两千人左右，集结需要一天半。” “不是来的时候有大概五千人？”一位监督官问道。 “路上得了伤寒斑疹和天花，军队里死了不少人，现在大部分士兵都在拉科尼亚北部的营寨里休养。” “色诺芬将军，最好不要让他们与斯巴达人接触，大瘟疫拉科尼亚消受不起。”欧律托斯口明心快。 齐文江想起来芭尔说她有治疗伤寒斑疹的好办法，但确实不能让病人传染到斯巴达。 在这个抗生素还没有发明的年代，疾病除了王公贵族能够享有草药，疾病全靠自愈。 “我有十成把握杜绝天花。”齐文江不带犹豫地说，“至于伤寒斑疹，芭尔有办法。” “文江，你还懂这个？”柏拉图有些吃惊。 “如果能阻止疾病蔓延，大概能有三千左右士兵参战，他们大部分怕被战友感染。” 这下元老院这些老顽固更满意了，他们就如同看到自己的儿孙成为国王一般，私下耳语： “下午才听说国王剑术高超，这下还懂医术，有这帝王我们还怕不能征服地中海？” 而欧律托斯紧接着汇报了梅塞尼亚的士兵数量。 “根据细作保守估计，大概有一万人左右。” “一万人，加上后援部队了吗？”色诺芬几乎已经动摇了。 “没有。”老斯巴达人耸耸肩。 柏拉图一听数量脸色沉了下来，就这人数，打拉科尼亚三百个人压也压死了。 这破首都连个城墙都没有，难道斯巴达人不该思考如何防御？ 而元老们听了这守军数量还笑嘻嘻地，就好像过年了似的。 “太好了，才一万人。”奇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终于开口了。 “你们疯了吗，奇伦，斯巴达加上雇佣兵顶多才四千人。” 齐文江也觉得似乎没有胜算—— “柏拉图，三百个斯巴达士兵能抵挡波斯大军三十万人三天。” 斯巴达军团对于希腊世界的军队来说，战力简直是降维打击。 “如果某个城邦一个纵队有八个人，那么他们听到斯巴达的战号会逃跑三个，看到斯巴达人冲锋的样子会逃跑三个，一个在劝另一个逃跑。” 齐文江从语句里根本听不出来斯巴达人夸大、吹嘘的成分，他们是简单的战士民族，没有太多算计。 这种计算最可怕的不是在外邦人面前吹嘘，而是令人无法动摇的真诚。 “所以我的建议是，色诺芬将军，请您和部队守卫泰耶阿以北的山口，我们与国王一同前往梅塞尼亚征战。” “你们？”柏拉图更加震惊，难道指的是在座的一群老头子？ “没错，年老虽然丢失了我们的力气，但经验让技巧更加纯熟。” 斯巴达元老院只有年满六十岁战士中的精英才能担任，可要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哪个斯巴达人能活到六十岁…… “还有我们。”穿紫色袍的监督官奇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