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潜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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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潜入
古正惊出一身冷汗,不假思索地切断了与神识之间的联系,其方才匆匆最后一瞥,却是瞟见那木道人已然破门而出,正自不停的四处张望搜寻。
“师兄?你怎么了?”水镜道姑紧随而出,秀目中满是疑惑地问道。
“适才不知是何人在以神识偷窥吾等,幸好此撩走的快,不然,哼哼!”木道人面色阴郁,显得大为不快,末了又道:“罢了,天色也已不早,尔等便都散了罢,今夜所议之事还须再容本座多加斟酌一番才是。”
众青虚弟子一一领命,随即陆陆续续退去不提。
古正自然不知后事如何,此刻的他头痛欲裂,蜷伏在床榻之上省了半晌,方始略觉好受了些许,勉强挣扎着坐立起身,他双手一掐法诀,强逼着自己沉入到了修炼之中,其脑海中的刺痛之感这才渐渐地消退了下去...
一宿无话。
第二日清晨一早,尚自入定的古正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嘈杂之声所扰,他收功起身,稍加理了理仪容,摇了摇依旧有些发胀的脑袋,而后推开房门,入眼便见小院内来了好些个青虚弟子,来往穿梭搬搬抬抬的好不热闹,古正心下暗自猜疑,正当其迷惑不解之际,却见阿陀与寒潇的房门也先后相继打开,二人从中走了出来。
“古师弟,你倒是起得早,昨夜可曾安眠?”二人迎着古正走来,寒潇寒暄着道。
“还好...”
古正与他二人见礼毕,一抬头,却见僧人阿陀正自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自己,不由得他耳根一热,呐呐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阿陀并未多言,只陪着二人一边闲聊,一边静观院内众人忙碌,一时间,三人均是摸不清这青虚门的弟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小道见过三位师兄!”
而正当古正三人立于檐下观望之际,却忽见有一道童排开众人来到他们近前,躬身打了一个稽首道。
待得三人与之一一还礼,寒暄过后,方听那小道童说道:“木师伯命小道前来传讯,说若是三位师兄起了,便请去前堂议事。”
古正三人正自满腹疑问,闻听小道言语,当即便在这小道童的引领之下,联袂去往前堂。
古正因昨夜之事兀自有些不安,心虚般地跟在阿陀寒潇二人身后闷声行路,比及他三人步入堂内,却见木道人与水镜道姑停下交谈,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此时堂上除去两脉首座之外,尚还静立候着数名道装打扮的青虚弟子,其中只有木昱九劫二人与古正三人相识,余者大多都是些生面孔。
“三位师侄来的正好,”木道人与古正三人微一致意,而后言道:“事出无奈,仓促召唤三位师侄前来非是贫道不识待客之道,只是如今镇南情势有变,因此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凡俗礼数了,如有怠慢之处,还望诸位师侄多多包涵才是。”
古正三人连道岂敢,继而默立原地静待下文。
果然未过多久,便听那木道人又接着道:“三位师侄此番前来中洲,想必也是为了探查魔道虚实而来吧?”
阿陀与寒古二人相视会意,当即回道:“师叔明鉴,小僧三人此番奉命赶赴中洲,正是为了探明魔道动向,也好早做准备,以免重蹈旧日覆辙。”
木道人闻言捻了捻胡须,颔首道:“理当如此,一空大师与飘渺道兄深谋远虑,贫道心下委实是佩服的紧,”木道人说到此处略一停顿,而后又道:“不过实不相瞒,我青虚地处中洲,这数十年来虽是与那魔道各部偶有摩擦,但却从未动过真章,直至近几个月间,魔道中人行事日益跋扈,隔三差五便来我镇南城内滋扰生事,更有甚者,竟将我青虚门下弟子打死打伤数十人,累及商贾百姓无数,直闹得如今城中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眼见古正三人听的仔细,木道人适时问道:“眼下这镇南城中情况大抵便是如此,却不知三位师侄意下如何?”
“木师叔,贵门久据镇南,对这南疆局势也是最为了解,此番魔道中人行事一反常态,其究竟意欲何为?”
寒潇最是性急,耳中听得木道人询问,当即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比及寒潇言罢,便连一旁的阿陀也跟着频频点头,想来其心中亦是有着同样的疑问。
“这...”木道人闻言神色微微一僵,略带着几分阴沉道:“寒师侄适才所言也正是让吾等费解之处,不过据我门下值守弟子观察,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此次魔道中人频频生事应该绝非偶然,因为他们每次行动之时从不拖泥带水,倒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旨在引诱我城中弟子出城,而后聚众合围伏击,计划的算是颇为缜密。”
阿陀静静听罢,面上多了一丝沉吟之色,低头思忖片刻,方始开口道:“恕小僧直言,今日木师叔着晚辈三人前来,莫不是有何示下?”
“呵呵,阿陀师侄言重了,其实依着老夫原先筹划,本意是打算带领门下众弟子于这镇南城中驻守上些时日,一来能够震慑南疆各族,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二来嘛也是想去摸一摸他们的底细,”木道人话到此处,其视线似有似无地扫向古正三人,进而又道:“不过照如今魔道中人所行之事来看,局势可能比老夫预料的要更为严峻,而若是只一味被动的受其所制,于吾等而言却是颇为不利,稳妥起见,贫道与水镜师妹等人连夜商议,方才定出一条应对之策,只是不知可行与否,因此特命弟子唤三位师侄前来共同决断。”
“哦?原来师叔已有计较,那便最好不过了,”阿陀与古正寒潇二人相视一眼,不动声色道:“烦问是何良策?”
“良策倒不敢当,但本着长远谋划,贫道欲遣门下弟子伙同城内商贾百姓于这镇南城外共同修筑一道壁垒屏障,一则是为了加强城内防御,二来也可在城内城外多设些关卡,限制闲杂人等出入,值此多事之秋,吾等也不得不未雨绸缪,提前下点功夫以应万全,此乃其一,至于这其二嘛...”木道人说着突然话音一顿,面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木师叔但说无妨,想我正道各派同气连枝,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晚辈等人自当是要尽上一份绵薄之力的,师叔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下来便是。”阿陀眼见木道人如此模样,又岂会猜不出他的意图,当即口中宣了一声佛号,如是言道。
“也罢,”木道人轻轻一叹,神色添了几分凝重道:“此番魔道宵小无端生事来的颇为蹊跷,若不尽快探明根由,老夫心下实在难安,因而贫道便想烦劳三位师侄同我青虚门下弟子一道混入南疆,设法前去一探究竟,也好及早定下应对之法,不至为其所累,只是....只是如此行事个中风险必定不小,若稍有差池,贫道今后又该如何去向三位师侄门中交代...”
木道人一席话尚未说完,却见端坐着的寒潇猛地豁然起身,其嘴角冷笑不止,直把堂上众人唬的尽皆都变了脸色。
“寒师侄何故冷笑,莫不是贫道言语有失不成?”木道人神色不悦,淡淡瞥了一眼气愤填膺的寒潇,沉声问道。
阿陀一旁连使眼色,古正也自轻扯寒潇衣袖,示意让其落座,但那寒潇却是置之不理,毅然抱拳道:“两位师叔,诸位道友少怪,并非在下不识礼数,有意唐突,只是适才闻听木师叔之言,未免太过小觑我等,虽则弟子年少技微,但却也深知我正道各派与那邪魔外道之辈早已势同水火断难交融,既然弟子此番远赴中洲,上承师命,于今又恰逢其会,某虽不才,倒想去那南疆魔窟走上一遭,势必探明究竟,即便届时真的有个万一,怪也只怪在下自己学艺不精,与贵门并无相干!”
“哼!寒师侄嘴上说得轻巧,却切莫把那南疆之地当作了锦绣山川,”水镜道姑凤目微瞪,盯着寒潇冷哼道:“此次派遣弟子深入南疆险地,需要尔等低调行事,见机而动,设法打探消息为主,而并非是要去与魔道中人拼个你死我活,若似你这般冲动妄为,还是不去的为好,免得误了大事,徒自惹人耻笑!”
寒潇见这般说,面上腾起一抹羞怒之色,但碍于对方长辈身份,他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不语。
“阿弥陀佛,”阿陀起身将寒潇挡在身后,劝道:“水镜师叔暂且息怒,青虚门久居中洲,南拒蛮疆,见识自然远胜我等,而寒师弟他嫉恶如仇,言语一时有些过激,还望诸位前辈同道多多海涵,切莫因此伤了和气。”
“阿陀师侄所言极是,”木道人见有人出来圆场,自是求之不得,当下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出言温声安抚寒潇几句,待到众人各自落座之后,方才又重拾旧题。
“木昱,你且去将南疆地图取来。”
木昱听闻木道人吩咐,当即应声而往,未过多时,便见他已返回,其怀中尚还抱着一副画轴。
木道人示意弟子将画轴展开,自己则踱步行至阿陀仨人近前,言道:“三位师侄来看,此一副地图乃是南疆疆域图,经我门下弟子积年累月方才逐渐将之绘画完善,其中囊括了南疆境内主要的山脉河川,平原险地等亦都一一标明,更为紧要之处在于此图已将南疆诸多教派的势力范围做了大概统计,虽然说不上详尽,却也颇费了不少心血,希望能够对你们此行有所助益。”
古正三人见说,不自觉的便起身凑近细看,只见这副疆域图文绘制的极为精细,有丈把宽窄,绢帛织就,其上山麓河流、池泽湖泊、森林鸟兽、灵药灵材等出处竟然均有记载,标标点点之外另还加上了好些注解。
三人正自看的入神,耳畔却又传来木道人的话语:“三位师侄,此处便是镇南城...”
古正三人顺着木道人所指之处看去,终在画卷靠近顶端的位置找到了注有“镇南城”三字的标记,而在那三个蝇头小字的旁边,尚还有一排形似栅栏模样的线条将之围在中央,让人一看便知乃是城池之意。
“镇南城以南疆域,皆统称为南疆,其境内很是复杂,不仅穷山恶水,而且大小教派部族林立,当中犹以东南邪圣堂,西南魂疆以及最南端的巫教势力最为庞大。”
木道人伸出手指在疆域图上点了三点,为古正几人将各大区域一一指明,进一步道:“那邪圣堂在南疆域内势力最大,一向野心勃勃,自其创教以来几百年间不断向外吞并扩张疆域,行事极为蛮横,而这魂疆历来神秘,平日里虽不见有甚大的动作,但其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再者,这魂疆中人一贯以诡谲著称,其所修功法更是阴狠歹毒无比,若日后尔等深入南疆,须得千万小心提防才是。”
古正三人听的正兴,不想那木道人却是忽然止住了话头不再言语,古正三人不禁为之一愣,旋即带着三分好奇七分疑惑道:“烦问木师叔,为何不将这巫教的来历也与我等讲上一讲?”
“这…”木道人微微捋了捋胡须,开言解释道:“并非是贫道有意卖弄关子,而是那巫教深处苗疆最南边界,流传久远,其教众门下鲜有涉足中洲者,故而吾等对其也是知之甚少,实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陀听罢,默然沉思片刻之后,率先提议道:“好,既然事已至此,看来南疆之行也是势在必行的了,依小僧之见,不若我等这便动身,前往南疆走上一遭罢。”
古正寒潇二人闻言,也自疆域画轴之上收回目光,一左一右立于阿陀身侧,静候木道人吩咐。
“三位师侄稍待,此番尔等深入南疆须得隐秘行事,若是聚众前往只怕会极易暴露行踪,如此一来反而不美,依贫道愚见,不如两两结伴最为妥当,因此,贫道欲让劣徒木昱伙同三位师侄分作两班先行潜入,再由九劫亲自率领余下弟子随后接应以备不测,未知三位师侄意下如何?”木道人当即唤来九劫木昱二人,如是安排道。
“有木昱师兄一同前去自是再好不过,”古正三人随声附和,眼见木道人如此调度停当,他们几人自然无有不从之理。
“既如此,那你四人便先行一步罢,切记,此去南疆遇事勿要冒进,小心为上!”
古正等四人躬身领命,与众人辞别之后,离了青虚观,径直奔着南疆方向赶去。
木昱携同古正仨人出了镇南城,踏上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继续望南而行,待到左右无人,他四人方始拐入一处密林,却听木昱开口道:“三位师弟,我等四人便在此处稍加乔装打扮一番,而后分头行动吧。”
“如此也好,”阿陀看了古正寒潇二人一眼,接着其面上微微一笑,言道:“寒师弟若不嫌弃,不妨便与小僧结伴先行,于前探路吧。”
“岂敢,岂敢,师兄有此美意,小弟自是求之不得...”寒潇闻言略做谦逊,也就站在了阿陀身侧。
“好,这般分配再也合适不过,那我等便在此处暂且分别吧,”木昱缓缓移步行至古正身侧,其话音刚落,便见他袖袍一挥,手上凭空多了几件衣物,递与众人道:“南疆不比中洲,此地民风习俗颇为迥异,这些衣物大家换上一换,也可避免招摇,只是有些委屈了阿陀师弟。”
“阿弥陀佛,不妨事,多亏木昱师兄想的周到,”阿陀寒潇二人伸手接过木昱递来的衣衫,穿在身上稍加打扮之后,便与古正二人辞别,沿着林间小道穿行而去。
古正望着阿陀寒潇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其心下略感失落,而正当他暗自怅然之际,其耳中忽然响起了阿陀的传音之语:“古师弟,吾辈修士极为忌讳他人窥探自己隐私,日后行事切莫鲁莽,小心为妙,还望师弟此行多多珍重!”
古正闻言一时感慨良多,连日相处下来,于不知不觉间竟已然对阿陀寒潇二人生出了一丝依赖之感,此次分离,亦不知何时方得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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