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自揭秘密

梁劲松不急发问，也是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舔一舔嘴唇，说道：“你们会回答吗？” 赖泽柱笑着：“配合官府调查，是每一个百姓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虽然我们不是江城人，但也是良民百姓，问吧，今夜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梁劲松说道：“爽快，碰一个。” 高长庚赖泽柱杨明生把碗排成一列，他捧着酒坛倒酒，然后说道：“干。” 四人一饮而尽。 梁劲松说道：“那夜的采花贼是不是你们听涛庄的人？” 赖泽柱摇头：“是。” 梁劲松高长庚吓一跳，想不到他们真的承认，这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高长庚说道：“为何？” 杨明柱说道：“我家夫人喜欢妙龄少女，而且必须是处子之身的少女，年龄不能超过二十一，不能低于十五岁，身材比例必须苗条，过肥过瘦的不要，身高要有六尺，还要长腿，也就是说即使相貌很美但身材不达到标准她也不要。” 高长庚梁劲松听得瞠目结舌，这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比皇上选妃的条件还要严苛，你家夫人当是谁？她还是人吗？”梁劲松咂舌。 “他娘的，变态，真变态。”高长庚骂道。 赖泽柱笑一笑。 高长庚说道：“原来你家夫人有断袖癖，这个变态狂魔，除非不碰上我，碰上我非把她再打成一团花花绿绿的肉酱不可。” 杨明生说道：“这个机会来了，夫人将亲临江城，梁捕头，虽然你和秦蕾已经两情相悦，但是我家少主说非娶她不可。” 梁劲松满脸不相信：“你们怎么知道秦蕾她和我……难道……” 他细思极恐，坐不住了。 杨明生笑嘻嘻说道：“别担心，我们一根毫毛都没有动她，只是有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承不承认？” 梁劲松想不承认也不行，点一点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对，她已经和我两情相悦，什么人这般厉害？” 赖泽柱说道：“我们夫人养了一个相女师，只要他看过一眼，就知道那个女人还是不是处子，身材比例达到什么程度，一看一个准，从没有看走过眼。” 又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梁劲松猛把头摇：“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人。” 赖泽柱说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擅长医术，有的人擅长相术，有的人擅长堪舆术，有的人擅长杀人术，有的人擅长阴阳术，这些人都是天生异禀的，你可以不相信，但他们的确存在。” 梁劲松叹一口气，无从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高长庚说道：“妖孽，听涛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妖孽？！”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有点儿不安了：“你们说有一本江城美女的花名册，你们是从何得来的？” 杨明生说道：“当然是听涛庄的人所写，其实半年前已经派人前来暗访，哪家有符合标准的美女都列明了，夫人下令实施，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第一次实施就撞到了二位，结果功败垂成，为了不被你们追查到，只好中止余下的行动。” 梁劲松看着高长庚：“还真让你猜对了，真的有这样一本名册。” 赖泽柱看着高长庚：“厉害，厉害，什么东西都没留下这样也能猜到，你不做捕快真是可惜了，敬你一碗。” 高长庚说道：“慢着，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名册上有没有将军府的何梦瑶？” 赖泽柱说道：“没有，何三小姐是漂亮，身材也好，但还达不到我家夫人眼里真正美人的标准。” 高长庚不怒反笑。 梁劲松心里一动。 赖泽柱问道：“梁捕头想到了什么？” 梁劲松说道：“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公然向官衙挑衅，蔑视官衙的能力，破不了案，抓捕不了你家夫人。” 赖泽柱点头：“让你说对了。” 梁劲松说道：“你为何说出你们的秘密？” 赖泽生说道：“不是我们的秘密，而是听涛庄的秘密，这不难理解，有人要阻止夫人，想夫人折戟沉沙，所以要我们说出来，我们只是遵命办事。” 高长庚漫不经心而问：“谁？” 赖泽柱笑一笑：“你们不必知道，这是我们还不能公开的秘密。” 高长庚说道：“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三杯醉酒馆的那些姑娘有几个能进那份名册，可以说说吗？” 杨明生犹豫一下，说道：“至少有十个。” 高长庚说道：“苗飘红呢？” 杨明生说道：“她真的算得上大美女，那位相女师说她无论哪个位置，都达到标准，可惜超龄了。” 高长庚笑嘻嘻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杨明生一愣，接着恍然大悟：“我倒忘记你和她是好朋友，高长庚，我真不明白，俗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和她那么好的关系，你竟然无动于衷，不会是不能人事吧？” 高长庚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说我不行，大战三百个回合也不在话下。” 杨明生嘲讽说道：“你可不是银枪白蜡杆，中看不中用吧？还三百回合，一回合就被干趴下了吧？” 梁劲松赖泽柱一听笑喷了。 高长庚笑嘻嘻说道：“这好办，等一下你请我去怡红院走一趟，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杨明生笑着：“你坏了，大大的坏，套我掏钱替你寻欢问柳结账？我才不上这个当。” 高长庚把眼一瞪：“那就别说这种废话，会很伤人的。” 全部人都笑了起来。 梁劲松一边吃着卤牛肉一边说道：“二位还打不打算找秦蕾的麻烦？” 赖泽柱说道：“这个一定的，虽然她是我家少主喜欢的女人，但她还不是我家少主的女人，只要我们赶在少主来到之前，把她杀掉，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 梁劲松说道：“你当着我的面说杀人，是不是有点儿目中无人呢？” 赖泽柱说道：“我们没有小看你的意思，但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到目前为止在江城没有犯法。” 梁劲松说道：“这也是，捉奸在床，捉贼拿赃，如果我现在对你们发难，就是知法犯法。” 赖泽柱说道：“你知道就好，哎呀，这两天总是听到江城的人说你这个小捕快刚正不阿，还果然如此。” 梁劲松说道：“但我可以向你们提出挑战，以决战的方式来了断你们和秦蕾之间的恩怨，敢不敢应战？” 赖泽柱杨明生愣住，这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两人陷入沉默。 梁劲松笑一笑，说道：“怎么啦？不敢？” 赖泽柱杨明生相视一笑，说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我们的仇人是秦蕾，不是你梁劲松。” 杨明生补充说道：“所以我们不会和你决战。” 梁劲松骂道：“胆小鬼，我们不和胆小鬼喝酒。” 赖泽柱笑着：“你说我们是胆小鬼，那好，为了证明我们的胆量，我们现在就去江城镖局，把秦蕾从床上揪出来。” 梁劲松看着两人的猥琐样，怒不可歇，刚想站起，却发觉四肢酸软无力，他变了脸色。 高长庚也变了脸色，因为他也感到四肢酸软无力。 赖泽柱得意大笑：“哈哈哈，是不是感到手脚酸软无力不听使唤？” 高长庚看着梁劲松，苦笑着：“我们中招了，这回可是强龙欺压地头蛇，被他们摁在地上摩擦了，不是，应该说是吃饭的家伙不保了。” 杨明生说道：“大可放心，没这么严重，我们只是想请二位走一趟而已，否则秦蕾怎么可能会深夜出来。” 梁劲松有气无力骂着：“卑鄙家伙，阴险小人。” 高长庚说道：“你们给我们下的是什么毒？又是如何在我们眼皮底下投毒的？” 赖泽柱说道：“软筋散而已，你们的武功至少要丧失几个时辰，时间足够了，至于如何投毒，就在你们专心致志听我们说秘密的时候，我给你们倒酒时从袖口处倒进你们的酒里。” 梁劲松说道：“那些秘密——” “请放心，我们说的秘密是真的。”赖泽柱满脸坦诚。 高长庚叹一口气，说道：“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骗人是我的长项，结果现在却被别人骗了，真他娘的丢人，丢人哪！” 最后一句他说得咬牙切齿。 赖泽柱得意洋洋：“栽在在我们阴阳双剑手里，不算太丢人，对得起你流星赶月高长庚，梁捕头。” 梁劲松说道：“有尿就撒，有屁就放。” 赖泽柱说道：“不服气是吧？没办法，做人就是这样，讲究的就是阴谋诡计，谁的阴谋诡计得逞，谁就获得话语权，实话实说，秦蕾真是美人胚子，虽然我们年纪大了一点，但还是正常的男人，都对她动了心思，我想问她的床上功夫如何？” 这分明是在羞辱梁劲松。 梁劲松气炸肺，无奈手脚酸软出不得半分力。 赖泽柱杨明生得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