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曼哈顿疑云

【第六节：金字塔的斜面】 …… 哈德逊河面上总是浮着一道道波纹。克莱尔当然知道河面上怎么能没有波纹，但克莱尔一直注视着哈德逊河的“那里”一处特定的位置上的那道波纹，克莱尔就是不想让那出现波纹，但是偏偏这哈德逊河就要跟她开着玩笑做对一般。一道波浪卷起一道微微浮起的波纹，轻轻地不断拍打着水面。克莱尔赌气的满心烦躁注视着河面。最后她痛苦而不甘的动了动她的肩膀。 她拿出手机，思考了很久，她看着宁静的哈德逊河夜空里的晓月。最后抿着嘴、十分不甘心的摇了摇头，然后拨通了手机。 通话那边响起了一个成熟男性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克莱尔？克莱尔是你吗！” 克莱尔眼中含着泪水，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尽可能的蜷缩了一下身体，然后坐在哈德逊河畔的夜空里，对着通话那边的成熟男性说：“嘿、杰克·琼斯……你还好吗？” 通话那边传来了成熟男性几乎是啜泣的声音：“克莱尔，三个月了！你从我身边离开了三个月，我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怎样了！克莱尔。无论你在哪，赶紧回来吧……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你。” 克莱尔涅笑的看了看哈德逊河面上借着月光映照的自己的面容。 克莱尔说：“你还记得几年前我认识你时、我跟你说的事情吗。” 通话内杰克·琼斯的声音有些异样，他说到：“嗯……我记得。你要向杀死你两个弟弟的仇人复仇。” 克莱尔说：“我在纽约，你看见半个月前的新闻了吗？纽约航运公司的高管不良嗜好的罪证和畏罪自杀的报道。” 杰克·琼斯惊恐的颤声询问：“克莱尔……那是你做的？” 克莱尔看了看远方：“今天中午，遇到了一位老先生……”克莱尔痛苦的缓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杰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位老先生……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说……他说的那些话、我不得不听着，因为我没办法！杰克你知道吗、当他带着我从一个圈套离开时，我从未感觉过如此温暖、但不是！那位老人家说的，他的观念让我无法赞同。不过他……他还给了我一个礼物、一个值得纪念的礼物……” 杰克·琼斯几乎妒火中烧一般：“呃，克莱尔，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礼物、尤其是陌生男人，像你说那样的人，他们都不怀好意！听着克莱尔，你是个女孩，尤其你还这么漂亮……你不能！” 克莱尔打断了琼斯：“哦去你的琼斯！那老头长得难看死了！” 克莱尔缓了一口气：“我在这里、你知道我来纽约是干什么的！我在这里每天面临死亡的威胁！我想念你，很无助！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打扰你、因为我怕你把你带入危险之中！但是你却担心我跟别的男人做爱！去的你杰克！”克莱尔顿了顿、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哭着说到：“杰克你个混蛋！我想你……我想跟你做爱可你在我身边吗！杰克你个该死的！” 杰克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克莱尔，我只是一个在墨西哥的美国人，克莱尔……对不起。” 克莱尔擦了擦眼泪：“你现在在哪？” 杰克·琼斯说：“巴黎，准备参加国际黑客大会。” 克莱尔嘿的一声说：“你个该死的琼斯！别把你自己弄进去了！” 杰克嘿嘿一笑：“你放心吧克莱尔，这次巴黎黑客大会是讨论国际网际网路安全与防御赛博空间蠕虫病毒的问题。我是作为巴黎市政府主要邀请的安全专家参与。放心吧克莱尔。我很想念你。”随后杰克又说：“巴黎这里是下午四点。你那边应该已经是黑夜了吧？” 克莱尔打断了杰克：“晚上！杰克我需要你帮忙。帮我调查三个人。我要你拿出看家本事、因为这关乎到我是否能活着回去。你放心杰克，这次我不会免费让你骇入的，我会支付你一百万美元。” 杰克大惊失色：“喂喂喂！克莱尔，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就在杰克话音刚落，他发现他的手机账目上突然多出了100万美元。以及一个加密邮件。 杰克顿时如同陷入冰谷一般。瞬间，他才明白前一阵看到的航运公司高管死亡的新闻，的确应该是克莱尔所做。 杰克颤抖着通过通话对克莱尔说：“克……克莱尔，其实，其实我……我早就不再进行骇入了。巴黎市政府需要一个体面的、工作能力强的网络专家，显然我是他们最佳的人选。克莱尔……我恳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低贱卑微的骇客转正为市政府聘任的网络安全专家。我不想再、再做那些事情了。” 克莱尔抿嘴嘲弄的说：“杰克·琼斯其实你没有选择权。听着杰克，我爱过你，尽管是现在，我仍然想你想得热烈。我想这可能就是爱情带来的痕迹吧。无论我意愿如何，但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杰克、让我把话再说明白些。你曾经是骇客，骇客、黑客有区别吗？你曾经无视他人隐私、用窃取机密的方式获利时，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被巴黎市政府雇佣。现在是网络安全专家，只不过是他们需要给你一个体面的称号而已。其实、杰克！你觉得我给你的一百万美元，能买下你肮脏的灵魂吗？”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杰克说：“克莱尔，我依旧爱你如初。克莱尔，即便没有这一百万美元、我也会帮你的，因为我爱你。等我从巴黎黑客大会结束后，再打开你给我的加密文件。我会帮你的这次。但是，”杰克用着很沉重的语气说：“克莱尔我爱你，我甚至不跟你做爱，就几乎都失去了生命的意义。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我对你的爱。但！我不想！也不愿意！再进行任何骇入行径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进行大规模赛博攻击！我简单看了看你给我的加密文件，大概得动用八千万台肉机。克莱尔、这是我帮你最后一次！” 克莱尔流下了无声的眼泪。但是她的声音依旧保持那样：“好，这是我委托你最后一次杰克！加密文件里的三个人，我要知道他们的全部、你能找到的信息。” 克莱尔挂断通话。嘲笑的看了一下皎月。 …… 五天后的清晨。 秋天的微风静静的吹在纽约长岛城的街道上。一辆凯迪拉克停在路边。克莱尔迅速的走到了凯迪拉克车门旁，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随后克莱尔拿出定位锁，将凯迪拉克四门以及车窗锁死。 坐在驾驶座的航运公司负责经理强恩·怀特震惊的说：“我*****怎么他*****的***进来了一个娘们儿！” 克莱尔拿出了消音手枪对准了坐在前驾驶坐的强恩·怀特：“强恩·怀特，航运公司总空中运输部门负责经理。今年三十四岁，家住曼哈顿中央公园第五大道，家里有两个双胞胎女儿，都在上幼儿园，妻子是盖比兹纳基金会的秘书助理，我说的对吗？ 强恩咽了一口口水：“您他***又是那位？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你他么热了你不该惹的！我可是强恩！强恩！” 克莱尔用枪抵住了强恩的腰部：“那你能挨上几枚九毫米呢？还是你也想和那位航运公司的比克高管一样，畏罪自杀！” 强恩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滴：“原来是你！那个猎杀者！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俊美的小姑娘。你这么美床技一定很好吧！” 克莱尔猛地冲着强恩的腰部开了一枪。强恩如同屠宰场的动物一般惨叫。 克莱尔说：“强恩、子弹打在你的脊骨上，你现在感觉无法忍受剧痛，并且腰部以下的下半身有着剧烈疼痛的麻痹感，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叫高位截瘫。” 强恩嘶喊的呼救：“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克莱尔说：“你的这辆凯迪拉克不仅防弹，还用了高强度隔绝技术，我反锁你的车门，你出不去的强恩。无论你喊多大声，没人会听见。” 强恩奋力的开了开门，但是却发现无论他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打开车门。 强恩立刻转过头对着后座的克莱尔哭嚎着说：“姑奶奶您饶了我吧。我一条贱命不值得您浪费子弹！” 克莱尔说：“三十年前，航运公司联合皮鲁森帮会家族私运了一吨黄金，但是黄金根本不存在。这件事情还牵扯上了联邦调查局。我需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强恩听完之后，立刻停止了痛叫。“我……我知道了，你是那个墨西哥幸存的小姑娘。” 强恩的话如同一柄寒冷的冰锥刺入了克莱尔的灵魂，克莱尔的话有些颤抖：“你知道什么！” 强恩忍着剧痛惨笑一声：“这位俊美的女士，你相信：每件事发生必定有其原因吗？” 克莱尔有些颤抖。 强恩说：“你真的认为，那五个人，五个街头人和渺小的皮鲁森家族，就真的知道有无一吨黄金？有？或者没有！但是你的父亲，约翰逊一定知道有没有一吨黄金！你的两个弟弟因此而死，但是你却逃出来了、对吗？你的两个弟弟是因为这一吨根本没有的黄金而死的。但别忘了、事出必有因，我的女士。” 克莱尔说：“你知道什么！” 剧痛让强恩面目狰狞、但他依旧说：“自从你五个杀手中逃脱的时候，我们航运公司就注意到你了。但你似乎很会隐藏，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任何当时，有关于这一吨虚假黄金的任何信息。” 克莱尔大喊：“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强恩惨笑一下：“当然你可以。但是如果我说了，他们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两个女儿、如果我死了，我的两个女儿最多是住进孤儿院。但如果我说了，你知道东非奴隶吗？” 克莱尔迟钝了一下，随后说：“我在联邦调查局的备案文件上看到航运公司的强恩·怀特三十年前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家伙。但是现在坐在凯迪拉克车里的你却又是三十四岁！这到底怎么回事！” 强恩有气无力的仰在凯迪拉克驾驶座上，他已经无力惨叫了。他说“你知道埃及法老吗？” 克莱尔说：“略微了解一些。” 强恩说：“埃及人相信死亡只是一条途径，而现世只是生命灵魂的一部分。因此他们在死后会将心脏从身体内拿出，用特质方法将尸体做成木乃伊。他们相信死神会用秤量死者的心脏，然后根据死者生前行为决定后世的荣辱。而在这里面最关键的一部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埃及荷鲁斯之眼！一个洞察一切的、存在于存在和不存在之中的全视之眼！默默洞察着一切！我为什么是强恩·怀特？我可以告诉你，我连三十年前那个该死的七十岁名叫强恩·怀特的老头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让我当强恩怀特，我就是强恩！他们能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就说明他们可以有相关的一切文书证明！没人会查出来，也没有人愿意去了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原来叫什么无所谓，只要我是强恩怀特就行！他们让我在航运公司担任要职，我就可以享受上流生活！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在纽约贫民窟里整日为明日的生存而和同龄人搏斗。这位可爱的女士，我相信你能理解我，我们都有相同的遭遇，只不过我把灵魂卖给了恶魔、同时也卖给了荷鲁斯之眼。哦，对了，你要真想了解、去布鲁克林找一个叫莫斯基弗的俄罗斯人，这小子拉我下水，有本事从他口中问出你要的真相来！”强恩怀特看了看克莱尔：“我们是一类人！只不过我把灵魂卖给了恶魔而已！” 克莱尔对着强恩·怀特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人渣！而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说完之后克莱尔在强恩惨叫声中用消音手枪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克莱尔走远之后，凯迪拉克发出了一声剧烈爆炸声，随后陷入了熊熊烈火。数分钟后纽约警方赶到时，认定这是一起汽车自燃事件，而克莱尔早已戴上黑色兜帽消失在人群中…… 【第七节：《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三天后，2020年9月29日。纽约布鲁克林，一处隐秘的住宅楼内。 弗拉诺维奇·莫斯基弗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多半瓶伏特加，然后倒满了一杯伏特加，把一张1961年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唱片放入留声机里，莫斯基弗将唱针调整好之后，坐在沙发椅上听着乐曲喝了一口伏特加。 莫斯基弗听见客厅有脚步声，他说到：“请进来吧，这里只有我一个老年人。” 克莱尔进入莫斯基弗的书房，莫斯基弗将留声机的声音调小。 克莱尔拿出消音手枪，静静地看着莫斯基弗。 莫斯基弗笑了笑，他从沙发椅上站起来，给克莱尔倒了一杯伏特加：“苏联1987年份的伏特加，想不想尝一尝？” 莫斯基弗看克莱尔没有回应，反而又笑了笑将伏特加放下，他对着克莱尔说到：“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请坐吧。” 克莱尔说：“三十年前，航运公司和皮鲁森家族走私一吨根本不存在的黄金。这件事还扯上了联邦调查局，到底怎么回事。” 莫斯基弗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出生在莫斯科，那时莫斯科还不叫俄罗斯，叫苏联。” 莫斯基弗顿了顿，他对着克莱尔说：“坐吧小姑娘，我给你讲一讲当时的事情。” 克莱尔没有理会，依旧用枪对着莫斯基弗。 莫斯基弗看着纽约布鲁克林窗外远方的天空：“很早以前，沙皇让俄罗斯人去欧洲参加一战，让他们付出鲜血、生命以及意志！后来，是列宁给了俄罗斯人希望。你知道有时、希望不值一分钱、甚至不如一张破纸值钱，但是它有时却能让绝望中的人活着。” 克莱尔说：“我不是来听你扯淡的！我只关心我的仇人是否躺在、呛死在他们口中的鲜血中！” 莫斯基弗眼神炯炯有神：“列宁的党！人民的力量！CCCP！” 莫斯基弗笑了笑：“冷战中，苏联和美利坚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致对方于死地。我的女士，你认为什么是地球？” 莫斯基弗没等克莱尔回答，直接说：“地球就是监狱！是禁锢所有人类前往银河的牢笼，只不过这个监狱特别大、特别美丽，有着无穷无尽的诱人财富！和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人力资源！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两个囚徒被送进监牢，只要他们不供出对方有罪，他们都可以无罪释放，但是两个囚徒首先供出对方的那个人会减免刑期，但是却不可以无罪释放。这两个囚徒本来有机会一同无罪释放！但是人是由贪婪、自私和无畏组成的复杂高级动物。就像是两个囚徒一样，没有人能经得住对方首先控诉自己，然后让对方得到刑期减免而眼睁睁看着自己比对方刑期加重。也没有人能像两个囚徒一样，相信、并愿意相信对方会证明自己无罪！” 莫斯基弗停顿了一下：“你认为苏联倒下了，那么冷战中两个最大的力量只剩美利坚。往往监牢里最大的两个囚徒一个被处以死刑了，另外一个囚徒会面临什么？我的女士，你往往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的女士，你在挑战你无法抗衡的力量。” 克莱尔说：“我会杀死，每一个、最后属于他们的人！” 莫斯基弗抬着眉点点头：“好，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法干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曾经是苏联克格勃的高官，莫斯科死去的时候我为了逃命，选择了纽约。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三十年前。一场金融危机席卷全世界。各个国家都很恐慌。标普国际、世界上最大的财富机构，几乎是一个巨人一般，在金融危机下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就像是一个待宰羔羊一般，被残忍的分割肢解了。每个国家都很紧张。如果金融危机持续几年呢？如果持续十几年呢！谁能保证第三次世界大战不是热核战争？于是有一个集团，你暂且认为他们是一个集团。转移了金融危机。解决了风险。但他们的手段极其恶劣，并且在解决问题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不利于他们自身的罪证。他们为了掩盖罪证。使用了极其复杂的方法，甚至把联邦调查局卷进去。就是为了消除他们罪证。甚至他们想在公众面前保持隐形。而他们最后无论怎么消除罪证、无论使用任何方法，总是有一个巨大的漏洞。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转嫁责任，让一个大型跨国公司走私一吨黄金，然后再联系上一个帮会势力。就是事情真的败漏，那也是大型跨国公司严重违反国际法的重大新闻，甚至其影响程度不会次于水门事件。但是没有人能想到他们。他们依旧是隐形的。最关键的、这一吨黄金不能真有，必须是通过各种造假文件制造出来好似走私了一吨黄金。真的走私了一吨黄金，就又留下证据了。而你的父亲约翰逊，根本不知道这些。皮鲁森家族让他走私一吨黄金，但是当他发现走私船内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空箱子时。他怕惹祸上身，就逃到墨西哥。连皮鲁森和航运公司接触不到核心机密的部分知情人都认为约翰逊私吞了一吨黄金，甚至连不知内情的约翰逊也不知道这一吨黄金具体去向。至于你我的女士，你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克莱尔看了看莫斯基弗为她倒满的一杯伏特加。她嘲弄的笑了笑：“你错了莫斯基弗，你试图把你自己形容得伟大，但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叛徒！” 莫斯基弗走到书桌旁，拿出来马卡洛夫配枪、这把他还是克格勃高官时的配枪，他对着克莱尔说到：“这是我作为克格勃时的配枪，你放心我不和你打，我也打不过你。这里面只有一发子弹是留给我自己的。请允许我用这把佩枪解决我的生命。” 说完，莫斯基弗饮弹自尽了。 克莱尔走到莫斯基弗的尸体旁，狠狠啐了一口：“你只是一个满口谎话的恶徒而已。用着所谓正义的旗帜伪装成为一个像人类的懦夫！” 克莱尔走后，莫斯基弗位于纽约布鲁克林的住宅爆炸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克莱尔戴上了黑色风衣上的兜帽，消失在人群中。 大概一个星期后。联邦调查局的总调查处长官阿尔弗雷德，从已经烧焦的强恩·怀特腰骨脊椎部位用钳形镊夹出一颗已经严重变形的九毫米手枪弹。 联邦调查局长官阿尔弗雷德微微冷笑着看着这颗变形的九毫米子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