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生

听到言语大龙马乖乖的趴在岸边没有继续哀嚎，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异常安静。 由于个头太大把小龙马推进去耗费了很多体力，拼尽全力调整旋转小尾巴的角度，缓缓把尾巴和两只脚挪过来抓住。 抓抱着小尾巴把它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往外拉，等它出来到腰部，杨明道紧紧抓住它的两只小脚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外拽。 刚出生的小龙马尾根就有人小腿那么粗，身上布满了像海豹一样的浓密毛发，目测其体长竟长达1.5米左右。 撕了羊膜排尽羊水，杨明道还特意观察了它背上的图案，确实与河图不一样。 上面点的数目已发生些许变化，但万万没想到它居然是洛书！ 两个天垂象的一、三和五都没变。 将尾巴揪起来轻轻拍打背部，小龙马也逐渐开始接触空气练习用肺呼吸，睁开漆黑的大眼睛望着趴在地上的母亲哞哞的叫着。 处理好小家伙杨明道累的满头大汗，双手一直在无力的发抖，慢慢向后杵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张大嘴呼吸都感觉上气不接下气。 大龙马听见小龙马的叫声挣扎着转身，庞大的身躯挪动起来让整片土地都在颤抖，目光温柔地舔舐着已洗净擦干的小龙马！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无不在触动着杨明道，他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对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亲手给大龙马接生。 大龙马缓慢往岳杞湖的方向爬去，庞大的身躯入水后激起一波波浪潮，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搅的波涛汹涌。 灰黑色的身影漂浮在清澈的湖水中，超长的脖子伫立于波光之上，看起来甚是雄伟。 它朝这边低吼两声，小龙马也摇着尾巴蹒跚往湖里爬去。 杨明道熟练拿起手机拍下这难得的温馨画面，小龙马入水后转身盯着岸上的杨明道，前面两只鳍在水面欢快的拍打着。 似乎是在感谢让它来到了这个世上。 母子俩向岸边各叫了几声就潜向岳杞湖的深水区，没一会水中的两个黑影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在岸边的杨明道喃喃自语：“希望你们母子两不要被其他有心人发现。” 动手破坏了蛇颈龙上岸留下的所有痕迹，助跑起跳再次稳稳登上汽艇，点火将马力开到最大，水天交接的尽头有一个身影在等他归来。 赵丹丹静静待在岸边已经等了一整个下午，瞥见远处平安回来的汽艇，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抚起秀发笑起来眉目流沔顾盼生辉。 上岸后杨明道面带微笑，自豪的晃晃手中的手机：“证据都在里面了。” 眼中闪过期许的光芒，赵丹丹兴奋的看向手机伸出右手。 “真的有！拿来我看看。” “嗯，我还帮它接生了，母子平安。”杨明道昂起头嘴角上扬，幸福的脸上充满骄傲。 她惊讶的捂住嘴巴：“接，接生，是帮忙敲开蛇颈龙蛋的蛋壳吗？” 听见这话杨明道神秘的摇了摇头，像教授一样分析到：“不是，它们应该是进化到胎生了，我以前也以为它们和其它的爬行动物一样都是卵生。” “今天遇见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样，而且它们身上都长满细密的毛发，和很多海生的哺乳动物一样。” “啊？和哺乳动物一样是胎生的，身上还有毛发！” 赵丹丹抚摸着秀发目光如水般温柔，他一时间竟看呆了。 “我没有发现雄性的蛇颈龙，也可能是它没有出现在岸上。” “如果没有雄性，它们甚至还可能以孤雌生殖的方式繁殖，那个小蛇颈龙和它妈妈一样也是雌性。” 手指向岳杞湖手舞足蹈的分析它们的可能情况，将手机解锁后递给赵丹丹：“这个是我刚才拍到的照片。” 接过手机审视着照片上的庞然大物，赵丹丹的手因为激动而不自主颤抖，作为西南联大生物系学生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杨明道露出你懂得的眼神：“累了一下午，刚才差一点就虚脱了，现在肚子好饿。走，请你吃大餐去。” 美眸中闪过亮光，赵丹丹嘴角一斜坏坏的说：“那我要点最贵的，让你大出血。” 他一拍脑袋，懊恼道：“啊，要不要这么狠？” 赵丹丹连忙捂住嘴偷偷笑，这一刻她看上去周身流光环绕，美得不可方物。 “那我们去吃什么？” 杨明道抬头挺胸，拍拍胸脯豪迈道：“必须是山珍海味。本大少今天就大出血一回。” 拉住她的手就往羊街跑去，赵丹丹下意识注视到自己被拉着的玉手，再看到远处羊街上攒动的人群，白嫩的脸上不禁羞红起来。 杨家大院。 杨光小心翼翼打开一间偏房，环顾四周确定没人跟来才蹑手蹑脚的进入房内。 房间最里面那个酒鬼长工已正襟危坐，抬眼看向来人。 “光叔，进来坐吧！” 杨光赶紧回答到：“好，少爷，小少爷今天又问我关于他母亲的事，我没有立刻回复他，他马上就要满20岁，该知道一些事情了。” 小步轻移走过来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右手掌紧紧抓着左手的大拇指。 杨志远听完嘴角微微一笑：“光叔你不是说今天晚上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嘛，他也是时候知道这些事情了。” “老四那边我前面就已经通知过他了，安排的人明天就到。” 杨光站起身拱拱手道：“大少爷辛苦了，那我就把大少奶奶的事情告诉给小少爷了？” 杨志远点点头，简单交代一些事务后便挥挥手示意他尽快离去。 待杨光走出房间并关上门，杨志远转身望向墙上的大幅照片，往事历历在目心中五味杂陈。 “欣语，儿子长大了，他从小就和你一样喜欢读书，就是有点野喜欢到处乱跑。” “我担心他的安全就揍了他那么一两回，你放心，皮实着呢。” “儿子4年前考上了中央大学，我心里面很欣慰，但又怕他过于文弱。” “这两年我让老四安排他到黄埔，也就是我的母校去历练历练，男孩子多吃点苦终究是好的。” “这些年，我一直寻思着让他当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地主，给他留下家族在连海县的产业，保他一生富贵平安就行了。” “可惜事与愿违，今早儿子爆发出了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强大能量，甚至有可能和他们抗衡。” “A国最终还是盯上了他，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咱俩的儿子，让他平安渡过这次危机。” 杨明道和赵丹丹坐在聚鲜楼顶楼的雅间，从丽山上看下来连海县璀璨的晚景尽收眼底。 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右手掌撑着俏脸靠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杨明道瞄一眼窗外的晚景，十指交叉放在鼻前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 “杨光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爹应该是家里的那个酒鬼长工，他的真实名字叫杨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