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秩序的回归

“布鲁斯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蝙蝠洞内，重伤的布鲁斯正在接受阿福的紧急治疗，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苦守三天等来的不是援军，而是一群见人就杀的刽子手。 “我们输了，阿尔弗雷德，我们彻底输了，华盛顿的阴谋..咳咳...远比我们想到更加黑暗...啊——” 布鲁斯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向阿福讲述着那些卑鄙无耻的政客是怎样将凯瑟琳的提案在最后一刻驳回，又是如何将所有罪名加在自己身上，他们巧妙的利用了哥谭因为混乱而产生的通讯时间差，华尔街，白宫和猫头鹰法庭都是一丘之貉，甚至连总统都被他们架空。 “他们...他们..咳咳咳—咳咳——” “布鲁斯老爷，别激动，您现在的身体简直一团糟，放心，蝙蝠洞目前还是安全的。” 阿福很担心布鲁斯因为急火攻心直接昏死过去，所以悄悄的给布鲁斯的输液管中加入了一支低浓度的苯巴比妥镇静剂，希望能让布鲁斯那活跃的大脑皮层暂时安静下来，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发泄。 “阿福...杰森...戈登...多兰斯...他们...他们...” 由于自己是美军的首要目标，在逃脱追捕的过程中，布鲁斯并不知道这些和自己一同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现在如何了，他们逃掉美军的追杀了吗？还是说，他们已经...... “够了...布鲁斯老爷，您为哥谭已经做的够多了，真的够了，现在，请您安心休息吧。”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布鲁斯进入了安静的睡眠，而阿福则为他将蝙蝠洞的入口暂时掩藏，但他清楚，对于布鲁斯.韦恩，那些美军一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您啊...真是不让我这把老骨头省心...” “孩子，跟我走吧。” 睡梦之中，一个金色的身影对着布鲁斯发出了邀请。 哥谭的重建速度快的难以想象，似乎有着近乎无限的资源和拨款如同泄洪一般涌进了这座百废待兴的工业城市，似乎每个人都想在这里分上一杯羹。 不过这一切和科兹建筑团队的代理领班马尔科没关系，他只知道，他和他这些工人兄弟们幸运的熬过了那次将整座城市拖入混乱的大暴动，整个团队一个人没少...除了他们原本的领班，那个本杰明老大的养子——他们的小康老大，康拉德.科兹。 对于科兹，他们都很默契没有相互提及，毕竟，他们最后一次知道科兹的消息，是在哥谭日报上看到的GCPD通缉令，他们的小康老大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变成了一个疯狂杀人魔。 “唉...要是本杰明老大知道小康老大变成这个德行，肯定会从墓里面爬出来狠狠的把他揍一顿。” 马尔科感慨着世事无常，但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这件事，哥谭市的重建工作还很繁重，他们已经接了好几个能让整个团队吃上一整年的大单，工期排的相当紧凑。 可是今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马尔科面前，当他走进工地的绘图室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如此标致的金发美人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忘记。 “好久不见，马尔科。” 吉娜.赛维塔带着温暖的笑容向他问好，干干净净的白体恤和牛仔裤让这位他印象中科兹的疑似女友很是吸睛。 “你是...小康老大的女朋友？” 马尔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面前这人，自己的男朋友变成了杀人犯，想必这姑娘的心中也不好过吧，看看，这本来漂亮的一头金发，如今都有一大片变成白色了，一看就是愁的。 但吉娜接下来的话，让马尔科瞪大了眼睛。 “这个，科兹让我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们，他还好好的活着，不用为他担心。” 看着吉娜手上的信封，马尔科差点把手上的烟掉到地上，只能以一种极其震撼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孩。 “我知道你对科兹有很多疑惑，他在这封信上都有解释......” “那他妈的为什么他不自己来给我们当面解释，让个娘们来给他个狗日的当送信的！这个龟儿子还是不是个男人！” 没等吉娜把话说完，马尔科一连串的脏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喷向了吉娜，疑惑，愤怒，更多的还在知道了科兹还活着的放心。 “马尔科，冷静点，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没办法。” 从吉娜的口中，马尔科知道了，科兹并不是杀人犯，而是被栽赃陷害，而现在他因为一些原因精神不太稳定，等到情况好转之后，他会亲自来和马尔科他们解释这一切。 “你是说...那个恐怖分子布鲁斯.韦恩....他才是真正为了哥谭的英雄？”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接二连三的炸裂事实让马尔科的大脑有些糊涂。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马尔科，时间快到了，我和科兹得离开这里了，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来过这里。” 马尔科被吉娜请出了房间，等他再打开门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刚才的一切如同一场幻梦，只有他手上的信封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小康老大......祝你一路平安......” 远处的高楼之上，科兹看着正在忙碌的工友们，他很想去和他们亲口说一声道别，但猫头鹰法庭的眼线们已经盯上了这里，哪怕吉娜的潜行能力再怎么神乎其神，也终究只是人类的极限罢了。 “我们得走了科兹，阿尔弗雷德给我们准备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走吧。” “所以，布鲁斯真的死了是吗？” 坐在离开的哥谭市的私人飞机上，吉娜和科兹有些面色凝重，如今的韦恩集团已经改名潘尼沃斯集团，由布鲁斯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全权接管，而凯恩家族也已经被重新崛起的科波特家族吞并，目前的哥谭市已经从四大家族和猫头鹰法庭共治，变成了猫头鹰法庭大权独揽，这些古老的家族也仅剩埃利奥特家族仍在坚守。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哥谭的双子塔顶端，他约我在那里见面...” 科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这位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哥谭时未来英雄，如今在媒体的宣传下，已经成为了那场哥谭暴动的罪魁祸首，能记得他的成就之人均被杀害，蝙蝠军团和美军同归于尽，杰森.托德下落不明，吉姆.戈登明面上当上了GCPD的总局长，但科兹清楚，猫头鹰法庭已经将戈登变成了他们的傀儡。 而自己...自己仍在通缉状态。 “他对我说，至少，哥谭市的帮派已经被清洗了一遍，至于猫头鹰法庭的掌权，他只希望在这次教训之后，他们能有所收敛，不要让哥谭再次陷入罪恶的漩涡。” “之后...之后他就跃下了双子塔，整个人在美军的装甲车上摔成了肉泥。” 科兹有些痛苦的抱住自己脑袋，似乎布鲁斯死亡的画面正在他的脑子里清晰的回放。 “什么都变了，科兹，你最近的灵能越来越不可控了，哥谭的灵能环境已经彻底毁了......” 吉娜有些心疼的抱住科兹，她只希望，离开了哥谭之后，科兹的幻觉症状能有好转。 “什么都变了...吉娜，但什么也都没变...” 飞机很快抵达目的地，乘务员正提醒吉娜和科兹系好安全带。 “我们即将抵达大都会机场，赛维塔小姐。请您系好安全带，我们准备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