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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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很简单,是当地的特色椰子饭,郤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连包装盒都没丢,明晃晃地摆在我们面前。 看见打包的包装袋的时候钟鱼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看着我说:“为什么我不和你打赌?” 我笑了笑说不知道,看了看卫见山,卫见山倒是不在意是不是直接打包回来的,其实我们三个吃饭都不挑,但是我一看见钟鱼一脸沉思地咬着筷子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会放些闲屁。 果然,钟鱼扒拉着包装袋,说:“你能不能有点诚意,能不能拿个碗装一下?你这样显得我们的身份很不尊贵。” 郤昱一听就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郤昱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钟鱼还在挑刺,他摸了摸盒子,说:“都凉了。” “这里离能买到晚饭的地方有点远。”郤昱解释说。 这个我是知道的,别墅的位置很偏僻,四周还种满了树,现在把油布撤掉以后就更不显眼了,当初如果不是何罗鱼带我们来的话,我也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一座房子。我拍拍钟鱼的肩,说:“别为难小孩。” 钟鱼看了我一眼,说:“我怀疑你是在树立形象。” 我忍不住笑了笑。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们四个,郤昱直接把桌子摆在一楼吊灯的下面,这个光影很不好说,卫见山低头吃饭的时候显得他看起来很可怖,郤昱不知道是不是受下午海边打架事件的影响,一直往我这里靠。 “二楼是什么样的?”我擦了擦嘴,有点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你不是说你去青海把哑巴带回来么?” 郤昱非常有眼力见,我刚放下碗筷,他就放下他的碗筷准备来帮我收拾碗筷,我看他还没吃完,就压住碗筷不让他拿,说:“你吃你的,我等下自己会收。” 郤昱顿了一下,重新坐下,说:“青海那边也不需要亲自去。至于二楼,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就没去过二楼。” “等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要探索乔三的遗产喽。”钟鱼看了郤昱一眼,“你不用把我们当成乔三一样伺候,我们身强体壮,可以自己来。” 郤昱一下有点局促,钟鱼看了我一眼,我们俩都叹了口气。看着郤昱我就觉得挺难说的,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里懂这些,都是在学校里和朋友厮混,想想二十岁之前我都还是很快乐的。 可能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吃完了,郤昱很快吃完饭就来拿我们的碗筷,钟鱼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先郤昱一步把他的碗筷拿过来了,钟鱼把卫见山的拿起来,我们两站起身去找厨房,郤昱很明显就慌了,卫见山把桌子上两个装凉菜的小盘子拿起来,说:“洗碗走这边。” 我们俩跟过去,三个人很快就把碗筷洗出来了,放在一边晾着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郤昱一直站在桌子前,一动没动。我估摸了一下我们三个的洗碗速度,少说也是十分钟,难道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十分钟没动? “中邪了?”钟鱼轻声问我,已经准备过去动手了。 我拉住他,走到郤昱身边,刚想开口问一句,郤昱就抬头看我,我看见他眼眶通红,很努力地憋着眼泪,抽泣着对我说:“少东家,你人真好。” 我一下就不知所措了,要是说我面前是个小女孩在哭的话我还能哄一哄,但是面对这个十七八岁的男生,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全是“乖,不哭,给你糖吃”这样的话。 “你说啥了?”钟鱼迫不及待从后面上来,看见郤昱红着眼睛,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什么也没说。”我轻声说着,瞪了钟鱼一眼。 郤昱擦擦眼睛,对钟鱼说:“少东家没有欺负我。” “带我们去二楼看看吧。”钟鱼说着,冲天花板努努嘴。 郤昱点点头,就带我们往后面走,但是一直到我们走到底了,也没有看见上二楼的楼梯。我们所有人都很不解,分开在一楼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上去的楼梯。 “我一直以为这楼梯是嵌入式的,就在最后面。”郤昱愣了一下,“我也才来几天,这几天一直守在东家房间里,我还没去过二楼。” “奇怪了,难道楼梯在外面?”钟鱼摸了摸墙壁,“这肯定是有二楼的吧?” “肯定有。”卫见山说,“不然天台到这一层的天花板的高度就太高了。” 我们就打算出去找,郤昱找出几个手电递给我们,我们出门围着房子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杂草丛生的房后面找到了一个上去的铁架子楼梯。铁架子全都生锈了,踩上去就开始哗哗往下掉碎屑,感觉站两个人上去就会垮掉。 “这不是上二楼的。”卫见山抬头看了看,打着手电照亮,拿着当激光笔上下扫了一下给我们看。 顺着手电的光看上去——虽然视线不是很好——看出来这个楼梯是直接通到天台的,不是二楼。 “上去看看。”钟鱼对我们说,我点点头,钟鱼冲郤昱一招手,说:“让他们两先去看,我们回去拿两把菜刀出来,把这下面的杂草砍了。” 郤昱看了我一眼,我说:“不是什么都要看我的意思的,你是一个自由人。”说着我就觉得这话好耳熟,之前在喜马拉雅山的时候卫见山要出去就想跟我和钟鱼报备,那个时候我也说过类似的话。 钟鱼已经绕到前面去了,郤昱还在这里,钟鱼在前面大叫着郤昱的名字:“快点来!我没有钥匙,来开门!” 郤昱只能小跑过去,卫见山抓住铁架摇了摇,还算坚固,于是他就开始往上爬,我在下面看着,不时会有碎屑落在我头上,我眯起眼睛看着上面,就怕碎屑掉进眼睛里。 看见卫见山安全上去了,我松了口气,他在上面给我打着手电,我把手电收好往上爬,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楼梯有多脆弱,没有人在下面扶着就一直晃。 我上去以后见卫见山就拿着手电扫了一圈周围,我还没看清楚,他就冲我摇头,说:“这上面不能下到二楼。” “那岂不是说二楼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我有点呆住了,不信邪地自己去走了一圈,我就不信这上面没有一个天窗什么的。我去走了一圈,这上面的地面都是实的,确实没有下去的办法,回来的时候正好郤昱爬上来了,郤昱手里拿着一个手电,四处照了照,看见我和卫见山还站在天台上,说:“下不去?” 我沉默了一下,刚刚我们绕房子走的时候没有看见二楼有一扇窗户,但是如卫见山所说,这个高度,二楼肯定是存在的,否则谁家会弄一个这么厚的天花板? 天台只有一个集水装置和一个太阳能板,一眼就能看见到底有没有楼梯下去,但是钟鱼还是和我一样,非要自己去看一圈,郤昱跟在他后面,两个人走到那一头的时候我就听见钟鱼骂了句“我操”。 我们四个原路返回,郤昱把桌子抬到边上放着,看着我们,说:“所有房间都在一楼,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难不成还在二楼吗?”钟鱼哼了一声说,显然还在纠结二楼的事情。 说实话我也很奇怪,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简直就是叙利亚战地风,所有的墙壁都是水泥抹出来的,除了地上有瓷砖,但是瓷砖有很多已经开裂了。屋里的灯光也很昏暗,整个客厅就一个吊灯,连靠墙壁的地方都看不清,走廊只有头和尾有壁灯,但是灯罩很脏,灯光透出来就是昏黄的。总而言之,晚上的时候在别墅里就会让人觉得很压抑。 钟鱼显然对于这里很不满意,他一直在抽烟,随便选了一间屋打开门看了看,说:“你不说,我会以为这是我大姑家的破烂房子。” 我凑过去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红木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连床头柜都没有。 钟鱼扭头看我,说:“是不是你家老爷子把所有的钱都拿来搞房子了,这不是就空壳一个吗?” 我打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面的陈设一模一样,郤昱局促地站在一边,说:“这是最近才置办的,很多东西还来不及装修,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被用起来。” “没事的,能住。”我不忍心看到郤昱这幅样子,就安慰他。 钟鱼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摆了摆手,说:“算了,什么地方没睡过,地上都睡好几个月了,有床我就不嫌弃了。” 郤昱看了看我,我冲他一笑,说:“你去休息吧,我们几个还有事要商量。” 郤昱点点头就去了头一间房间,打开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示意我他的房间位置,然后他走进去关上了门。 钟鱼在屋里冲我和卫见山招手,我们两进去,他关上门,轻声说:“这个小子,很不简单。” “怎么说?”我问,虽然心里已经同意钟鱼的说法了,我总觉得郤昱有一种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的感觉,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表演的天分。 “他很会扮演弱者。”卫见山说,“一般来说跟着乔三这么近的,都是何罗鱼那样的,有能力,不会给自己树立一个弱者的形象,你什么时候看见何罗鱼示过弱了?” “遇到个太会演的,都给我整不会了。”钟鱼笑了,“我刚刚不是叫他一起去拿菜刀吗?你们是没看见,在厨房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我差点没忍住把他宰了。” “你的想法很危险。”我看着钟鱼说。 钟鱼很认真地看着我,摇摇头说:“明天带你感受一下。”过了一会儿,钟鱼继续说:“如果你看过他的眼睛,你就不会觉得我在开玩笑了。你以为我刚刚把他叫走是为什么?他来这里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二楼的事情,我就想你们先上去,说不定能找到下去的路,没想到那上面居然没有路下去。” “先不说这个了,明天哑巴就会过来了。”卫见山说,“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看他,说:“不如让哑巴回去吧,他跟着我们也不好做事,还违背我们的初衷。” 钟鱼点点头,忽然我就听见一点细小的动静,非常轻,但是我还是听见了,我们三个都不再说话,钟鱼先指了指门,再指指墙壁,意思是外面的很可能是郤昱。 卫见山点点头,我们三个轻手轻脚朝门过去,卫见山和钟鱼跟在我后面,我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把门拉开,就看见走廊上有一丝光亮消失了,是从郤昱房间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回头看了看钟鱼他们,忽然心里也生出一种念头来——如果郤昱真的是表面上装的这么让人值得信任的话,等到他做了什么背叛我们的事被我们戳破的时候,我可能也会生出对他下死手的想法来。 “回去睡觉。”钟鱼说着,把卫见山从屋里推出来,“一切等褚游他们回来了再说,我们不知道这里会不会突然出现很多乔三的人,既然他要演,我们就先陪他演。” 卫见山点点头,指指钟鱼隔壁房间,示意他住这里,我看了看,住在了卫见山隔壁。 坐到床上以后我才发现,屋里的床非常有特色,不是木板床,是藤条编起来的,一个木头架子,上面一层一层的藤条,就铺了一层床单,被子就是被套,还和床单不是一套的,花色都不一样,两样东西都挺薄的,我一开始差点以为被套应该被垫在下面。 躺下的时候我还是很担心的,害怕藤条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但是好在床只是“吱呀”了一声,没有要坍塌或者藤条断裂的意思。 我整个人都提着气,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慢慢放松身体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床上。屋里是有窗户的,我没敢开,海南的蚊子太毒了,我们出去绕了一圈回来,我的小腿上就好几个蚊子包。 晚上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我总觉得有蚊子在我耳边飞来飞去,忽然就很想念卫见山吊脚楼里面的草药水,甚至我晚上做梦的时候还梦见和卫见山一起在研磨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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