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地热种植园

当众人从通往连接着“窗口”和地下城地面的爬梯上下来后，连绵的工厂出现在缇娜拉的视野中。虽然耶里梅斯手中的灯光并不能照到那么远的距离，但帝国标配的探查眼不需要光也能看到东西。 与正常的工厂不同，这里的工厂并没有烟囱，事实上它们不需要或者说不能有烟囱。“所有的废气都会被收集起来。”理查德说道“我们可没有足够的空气去稀释废气，也没有足够的、能用来净化的植物。” 呆愣的老巴蒂看着前方处在光芒中的三人，瞳孔无意识地散开，城主理查德的话还在他脑中回荡。作为一个有着四十多年虔诚信仰的老信徒，老巴蒂的下意识反应是否认，但同样作为一个服从政府四十多年的公民，老巴蒂又选择去相信理查德说的话。 两种想法瞬间占据老巴蒂脑子的几乎全部算力，这让老巴蒂差点摔倒在地上，只能让理查德搀扶着他。 随着耶里梅斯的讲解，一行人快要走出工厂区。 “有差不多一半的公民在这里工作。”耶里梅斯解释道“除了参与教会和城主大楼工作的另一半人则在附近的地热种植园里工作，需要我带路吗？” “你想去看看吗？缇娜拉。”哲尔兰缇丝回头问道。 “我只负责跟随以及在您提问时给出回答。” “好吧，我还以为你会有点有趣的反应。”随后哲尔兰缇丝回身对着耶里梅斯“那么，请吧。” 耶里梅斯点点头，继续向前走着。 随着众人靠近地热种植园，空气中硫磺的味道慢慢浓烈起来，伴随着同样升高的温湿度，一些穿着厚重橡胶质渔夫裤的人早在哲尔兰缇丝一行人到来之前就发现了他们，毕竟耶里梅斯的灯光在黑暗中过于显眼。虽然人们不认识哲尔兰缇丝和缇娜拉，但大主教，或者说那个象征着教会高层的灯泡还是让众人不敢阻拦，直接将五人放了进去。 当隔绝内外的生锈大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后，一片浓重的雾气遮蔽了三个本地人的视野，只是哲尔兰缇丝在看到被饲养在半米深的浅水中的生物时喔了一声“你们居然能把搞化能合成的生物养在潜水。” “化能什么……咳咳……”耶里梅斯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应该是这里的硫磺味对他来说有些重了。 “化能合成啊。”哲尔兰缇丝看着在水中飘荡的猩红触手和它们搭建的骨白色管状物“这些小家伙应该是搞化能合成的。” “我们不知道，或者说这里现在应该没人知道。我们只是按照之前传下来的方法养着它们，而它们则作为我们几乎全部的食物来源。”理查德说道。 “嘿，理查德，咳咳，你不能把工厂里的肉质淀粉当成食物，这里的东西就是我们全部的食物来源。”对于理查德说的“几乎”，耶里梅斯表示抗议。 “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常年食物短缺吧。哪怕我们的生育缩减计划超额完成也不意味着我们的种植园能长期负担的起。” 哲尔兰缇丝看看在争执的两人，又看了看水中挥舞的大量血红触手，最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