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驾驶员和骑兵

“你确定？”查理曼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转头看了看那个黑球和放在箱子里的一本本书“塔瓦雷，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哪些书不见了。” 随后查理曼又看了看那个球，在确定它没有将底下的书吃掉后，好奇地伸出手去，戳了戳那个球。 而球体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球一样，在不平整的书面上晃动几下后，安静的停在原来的位置。 见状，查理曼再次问道“你确定？这真是个能吞噬万物的未知物？”查理曼收回手，将绣有勃兰登家徽的外套紧了紧。 “至少那位是这么说的。”谢尔曼带着一股清澈的愚蠢看了看公爵，转过身去继续收拾散落的书籍。 查理曼慢慢松开拽着衣服的手，将手从褶皱上放了下来。在看见这里不需要自己之后，回身打开仓库的门。不过就在查理曼迈步走出门后，查理曼公爵回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两件事。 刚刚准备关上的门被一下子推开，原本做事稳重的老人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急躁和恐慌，像是出门之后刚关门就想起自己没带手机钥匙钱包卡包一样。巨大的慌乱让老人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只能用左手扶着门把手弯下腰来。 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巨响让收拾东西的两人吓了一跳，谢尔曼刚要拿书的手还放在某本书的两侧，塔瓦雷管家则刚刚抱起一摞书。两人纷纷转头望向门口，随后又被公爵的表情惊住。塔瓦雷立刻抛下手上的书，快步上前：“老爷！您怎么了？” 谢尔曼在这时也反应过来，立刻抬脚，准备爬到拖拉机的上的机枪那去。 不过就在谢尔曼刚把手搭在拖拉机的履带护板上时，查理曼惶恐的声音制止了他“等下，谢尔曼。” 随后公爵低下头喘了口气，在心脏稍微安分点后，查理曼才抬起头“我刚想到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陛下要把这个东西运到这里？” “啊？”谢尔曼有些难以理解，虽然这或许是什么上层的肮脏动作，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合理的事情，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合理。 对于阅人无数的查理曼而言，他轻易就看出谢尔曼并不了解这些上层事务，不过这应该不会妨碍他理解第二个问题。 “你的驾驶员呢？”查理曼盯着谢尔曼“他去哪了？” 闻言，谢尔曼迅速将头探入拖拉机的装甲内部，在这个仅能容纳两人平躺的地方不可能将一个活人隐藏在谢尔曼的眼下，但谢尔曼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人。随后谢尔曼茫然的抬起头，眼神发散的望向远方，像是在找那位应该存在的驾驶员，但什么都没找到。 谢尔曼缓缓转头，重新看向查理曼公爵，看到后者点了点头后，被冷风吹拂的喉咙蠕动几下，有些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确实应该有一个驾驶员的……” “你是应该有个驾驶员，那么他去哪了？”已经从惊恐中缓过来的查理曼慢慢直起上半身，严肃的想要从谢尔曼口中问出什么。 听到查理曼的问题，谢尔曼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想到什么似的，瞳孔猛地一缩，将谢尔曼的目光拉回眼前“他去哪了？他们去哪了？那个银光黑骑兵去哪了？” “银光黑骑兵？你是说之前追着你的那些骑兵？”查理曼赶快问道“他们怎么了？” 谢尔曼盯着公爵，抬手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只是坚定的盯着公爵的眼睛，无声的想要说服公爵去相信他。 在斟酌了三分钟后，谢尔曼缓缓说出了事情。 “来的骑兵有六个，而离开的只有四个。” “你打死了两个？”查理曼看向车顶的机枪，完好的机枪在阳光下抬着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斗力。但查理曼知道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机枪，在没有魔力加持的情况下很难打穿银光黑骑的护盾，而这挺机枪明显没有魔力加持。 “那么他们去哪了？” 谢尔曼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放在上百本书中的黑球。 “这确实是个吞噬万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