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叶障目

莫玉颜心中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 金泰妍的话在他耳边回荡，那声“oppa，你喜欢我吗？” 他沉默是因为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正确的决定，但内心反而更加困惑。 情感是真实的，可他不能让任何人因此而受到伤害。 如果因为他的自私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那么一切都将会变的不可控，哪怕是他这样的修真大能。 这就好比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他的出现早已改变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无论是李富真还是少时众人，又或者与她们相关的人事物。 也许，他是知道的。 毕竟这是在他预期内的，也是注定的。 但他始终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人。 “呼~” 他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些困扰他的想法。 然后，他对着角落的人道：“出来吧，躲在那干什么？” 只见Jessica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走来，她低着头小声地道歉：“oppa，对不起。” 她回到房间一直辗转难眠，脑海中不禁想起Tiffany的话，所以才会偷偷上楼，也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莫玉颜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出声。 他这样的动作多少有些暧昧，意识到这点的他及时收回了手。 Jessica很是享受他这样的行为，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收回手，但也没多想，抬头说道：“oppa，泰妍她那~~~” “要不要我去和泰妍聊一下？”说起来这事还是因她而起，所以这让她感到内疚。 这个内疚的前提是莫玉颜没有接受金泰妍的表白。 刚刚金泰妍表白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一刻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 好在一切都按照她期望的方向发展了，这也让她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同样她也明白，她录demo的那首歌真的不是写给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 就好像莫玉颜之前说过的：“这首歌是我大学教授拜托我为一部电视剧写的OST，然后演唱这首歌的人选他们已经定了。” 所以，既然早就指定了人选，那么金泰妍唱也就合情合理了。 “好了，你不用想太多，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录综艺。” 莫玉颜不是没想过让对方去开导金泰妍，但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 录音室里，孝渊与Yuri还在为编曲忙碌。 Yuri试唱，孝渊则是一边调试修改，一边标记哪一段落由哪一位成员演唱。 见两人忙的不亦乐乎，站在门口瞧见这一幕的莫玉颜没有出声打扰他们。 二楼的第一间房里，哭声如细丝般飘出，门外的心如秋千般荡漾。 莫玉颜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着是否应该敲门。 但最终，他还是敲响了这扇所谓的“心门”。 “泰妍，是我。” “oppa，我没事，我要睡觉了。” 听到莫玉颜的声音，金泰妍停止了抽泣。 她委屈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只是她不想对方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咔嚓”的细微声让她慌乱抹去脸上泪痕，将身体背对门口。 她既恼羞也暗自窃喜，她噘嘴望向窗外夜色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感觉身边的床微微一塌，心也随之紧绷了起来。 “oppa你不用说了，我会唱这首歌的。”金泰妍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莫玉颜哪里不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笑笑道：“其实，如果你不想唱，我不勉强。”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金泰妍嘟起嘴巴，刚想反驳，又听对方继续说：“毕竟我可以给Jessica，又或者其他人不是吗？” 她立即扭头，恶狠狠地说道：“不准，谁说我不唱了。”语气中充满了奶凶奶凶的霸气。 见她这模样，莫玉颜忍不住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金泰妍嘛。” “哼~”金泰妍扭头过，喃喃道：“怎么？oppa印象中的我就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我心目中的软软可是很坚强的。”莫玉颜的声音像是在回忆。 再次听到对方为她起的昵称，金泰妍心里美滋滋的，但又委屈嘀咕道：“我坚强吗？” 她望向莫玉颜，无声道：“oppa啊，我一点都不坚强，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你的那位小女生。” 早在回房间后，金泰妍就独自想了很多，过去的种种就像老旧电影在脑海中播放。 她认为莫玉颜无疑是喜欢她的。 “如果这还不算喜欢，那什么才叫喜欢呢？”她不禁自问。 只是她不懂，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了？ 哪怕对方告诉她，他不止喜欢她，还喜欢其他人。 对于这个问题，就好像对方了解她们所有成员的喜好一样。 她甚至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她都是能接受的。 可为什么呢？ 她再一次鼓起勇气问道：“oppa，你喜欢我吗？” 这一次她眼神坚定的望着对方，没有任何退缩，那种倔强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当然。”莫玉颜没有犹豫。 他自问过，自然是喜欢的。 只是喜欢分很多种，他想解释。 “只是…” 可他刚开口，金泰妍就伸出手指放在他唇上，阻止道：“oppa，这样就可以了。” 她的话，她的语气都显得极为卑微。 她不知道吗？ 不，她是知道的，可她害怕。 莫玉颜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的难受，他不忍欺骗对方。 他能吗？ 他真的不能。 没有未来的承诺，无疑是残酷的。 他将她的手轻轻放下，认真道：“泰妍，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是oppa我不配。” 说完，他摇头止住对方想说的话，继续道：“你未来有大好的前途，也有更值得托付未来人生的那个人。” “oppa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只能陪你一阵子，并不能永久。”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 莫玉颜的话语让金泰妍的心一颤，对方说出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她却迷惘了，甚至害怕起来。 就像偶像剧剧情一样，男主在和女主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就一定会是个悲伤的结局。 “为什么？”她在心里默默问道。 但她知道，她必须忍住不再追问。 莫玉颜起身走向门外，他知道对方已经没事了。 却不曾想，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一个温暖的怀抱撞上了他。 “oppa，撒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