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离开

莫玉颜产生了验证心中想法的冲动。 退出房间后，他首先去了李家，告知李家老掌舵关于李富真遇险的事情，并将那三个绑架的人交给了他们处理。 随后，他与李家老掌舵寒暄了几句，便回到了麓山别墅。 此时，少女时代众人早已外出去跑行程了。 在三楼工作室，他将录好的两首歌曲通过邮箱发送给了李正燮，然后回到了梨泰院别墅。 黄昏时分，李富真从楼上下来，她的脸上透露出一些不自在和羞恼。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闻到香味后径直走向厨房门口。 她静静地看着正在厨房忙碌晚餐的莫玉颜，没有出声打扰。 她心中不禁疑惑：“莫，你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男人？” 她不理解，她已经很明确表明了爱意，但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情感是相互的，除了傻子和舔狗外。 所以她不明白，就像她很难理解那些每天为三餐精打细算的人一样。 她在想，如果她是莫玉颜，她会不顾一切和对方在一起。 她以为她这样不出声，对方会不知道。 但实际上，莫玉颜早已知道她来到了门口。 他没有回头，笑着问道：“睡醒了？” “嗯，醒了。”李富真略显羞涩地回应。 “先去餐厅坐着吧，马上就好了。” 听到对方的话，李富真点了点头。 这样的画面或许是她不曾想过的，但确实很温馨。 …… 餐桌上，莫玉颜说道：“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李富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还不知道。”莫玉颜摇了摇头。 他其实想去夏国看看第一位“有缘人”的生活是否发生了变化。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对方既然和她说，就证明了对方需要她帮忙。 莫玉颜看了她一眼，笑道：“能帮我照看一下那群女孩吗？” 和聪明人对话，永远都是这样的愉快。 只然而，这次李富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答应，而是低头小声问道：“能带我一起去吗？” 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家族的核心圈，所以现在的她更想陪在对方身边。 莫玉颜望向她，愣了片刻，然后理解了她的想法。 可他这次离开就是想去印证一些事情，所以他果断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李富真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和语气。 莫玉颜没有说话，依旧摇头。 “莫，你很自私，你知道吗？” 李富真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继续说道：“我曾以为你的出现能改变我的抱负，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做个女强人，每天面对的是虚伪的面具。” 这时，莫玉颜发现了不对，但没有阻止对方继续。 “只是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就不得不面对这样的面具，包括我自己也不得不戴上面具。” “所以，我只有让自己不断的成长和强大才不会沦为棋子。” 李富真的话让莫玉颜感同身受，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不愿做棋子，当为下棋人。 修士不就是逆天而行吗？ “可，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了我的希望。” 李富真声音有些颤抖道：“现在呢？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去照顾那群不懂世事的idol？”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的失态。 “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要尽心尽力的去护她们周全？” “我不是我爸，我已经彻底离开了那个圈子，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人生就短短几十年，哪怕你给我再多，让我长生不老那又能怎么样？” “你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的目标。” “失去了方向和动力，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莫玉颜张了张嘴，对方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李富真歇斯底里的质问道：“你懂吗？” 她此刻眼里是无惧和绝望。 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少女时代那些idol是什么关系。” “但我很清楚，如果你还是这样，我劝你早点放手。” “毕竟，就如你常挂嘴边的话：你是要离开的人。” 莫玉颜叹息一声，心道：“是啊，我确实不属于这里，终究是会离开的人。” 李富真不知道莫玉颜心中所想，但事已至此。 她深吸一口气道：“那么，她们离开了你，还能和现在一样吗？” “你是在指望我还是我爸，还是我们整个李家后代？” “人心是会变的，你能确保你离开后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后，李家都不会改变吗？” “三十年或许对你来说眨眼就过了，但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是大半个人生了。” “那时候李家谁还会记得你？” 李富真冷笑一声，仿佛在叙说一段事不关己的事。 “是的，以你的能力可以秋后算账，但你能挽回你离开那段时间她们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吗？” “可就算你屠光了李家又如何？我想我那时候也早就埋进土里了。” 李富真的话语如刀子般尖锐，刺入莫玉颜的心中。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确实不能保证自己的离开不会给她们带来任何伤害。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不能永远留在这里，也不能把她们带走。 “莫，你究竟怎么样想的？” 对于李富真的问题，莫玉颜没有答案，他道：“是啊，我想怎么样？” “我本就什么都没想，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呢？” 沉默过后，他缓缓开口道：“我这次离开是想寻一个答案。” “或许你说的对，只是在这个答案没出现之前，我不敢。” 莫玉颜平心静气道：“你可以，她也可以，在这个位面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私，但我不能。” “我知道你能懂我的意思，只是你不太理解罢了。” 他自嘲笑了笑，继续道：“我在网上看到说：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全世界。” “可你有没想过，你能吗？” “我可以！”李富真的话没有任何犹豫。 “可如果我什么都不是呢？” 莫玉颜轻摇头道：“我想如果我什么都不是，甚至我们都不可能认识。” 李富真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你说的对，只是这世界没有任何假设性。” 莫玉颜又沉默了，他又想起了网上的话，问道：“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 “我会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 李富真想了想又继续道：“就看你这个“明天”是多久了。” “如果是十年后，二十年后的“明天”我真的不敢确定那个人会不会是你。” 莫玉颜再度沉默，李富真给出了回答：“因为如果那个人是你，你就不会问我这样的话了。” “对不起，帮我好好照顾一段时间，当我回来的那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莫玉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游历了八个位面，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感问题。 但要清楚，情感和智商，甚至是经历其实没有太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