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撞见

莫玉颜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看向金泰妍，微笑回应：“当然。”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回荡，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和金泰妍身上，期待事情后续发展。 金泰妍显然没有料到莫玉颜会如此直接地承认，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被欣喜取代。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光芒，仿佛所有的星星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然而，莫玉颜的话并没有结束。 他继续说道：“就像我对你们所有人的喜欢一样，但这可能并不是你所期望的那种感情。” 其实，莫玉颜早已给出了答案。 众人也皆知这个答案，金泰妍自然也明白，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瞬间的失落取代了先前的喜悦，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挤出一丝笑容回应：“没事的oppa。” 众女看到这一幕，都默默地叹了口气。 但最起码金泰妍要比她们勇敢。 游戏继续进行，然而气氛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Jessica深吸了一口气，她先是看了一眼金泰妍。 然后她转向莫玉颜，神情变得极为认真：“oppa，那么你会陪我们到什么时候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个问题仿佛比之前的都要沉重，知道她暗指什么的金泰妍和Tiffany不由心一紧。 金泰妍也不再因为被拒绝而失落，但却更加难受起来。 莫玉颜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望向窗外夜色出神，好一会才平静道：“等护你们站上巅峰时，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众女毫不怀疑他的能力，但内心都没有一丝喜悦。 这也让其余成员嗅到了不寻常的话外音，林允儿小心翼翼试探出声：“所以，欧尼你们是早知道oppa会离开吗？” 金泰妍木然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 而sunny却莫名感到了焦虑，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关于莫玉颜的事情上面如此不安。 她急迫问道：“为什么？” “oppa，如果我们站上巅峰的代价是你离开，那我宁愿不要。”崔秀英小声嘟囔着。 其余人低着头，没有说话，毕竟站上巅峰本就是她们的梦想。 没遇到莫玉颜之前，这个梦想只是一个梦。 但遇到对方后，这个梦想好像并不遥远。 可正如崔秀英说的那样，如果这个代价是对方离开，那应该如何取舍呢？ 这一刻，她们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莫玉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这一刻，他的眼眸深邃而凝重，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知道有些事必须会有取舍，总不能自私到什么都想要拥有吧？ “oppa，就不能不离开吗？”Tiffany忍不住哀求出声。 莫玉颜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众人。 他这样的反应其实已经算是一种默认了。 金泰妍咬紧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oppa，如果你离开，我们该怎么办?”Jessica的眼眶泛红。 而这时，林允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感，泣不成声。 “oppa，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她咬了咬牙，把心里话说出了口：“oppa，我喜欢你……” 林允儿的告白让众人都愣住了，但没有人出声。 因为她们明白，这只是迟早的事情。 莫玉颜叹息一声，心中无奈：“允儿啊，我应该如何回应你？” 林允儿小声地嘟囔：“最少，能不能等我努力让你爱上我的那天再说…” 她的话让莫玉颜心中一震，为什么？ 为什么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他反问出声：“所以，然后呢？” 他不是不懂，只是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也就麻木了，更重要的是因为身份原因。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短短百年寿命，或许他也一定会像她们一样。 是啊，然后呢？ 林允儿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她想说哪怕一天就好，只是，真的只要一天就足够了吗？ “好了，巅峰还远。”莫玉颜缓和气氛，意有所指道：“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不是吗？”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更主要的是，他害怕这群丫头会从此断了舞台梦想。 他的话让众女眼中放光，瞬间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而莫玉颜也是一改平日的温和，声色俱厉地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所以如果你们因此懒惰了，我想不用等未来的变化，我就会提前离开。” 她们拼命点头，表示不会让他失望。 “今天就到这吧，都回房间去休息。”说完，莫玉颜摇头起身。 众女也没有异议，纷纷起身离开。 这时，莫玉颜突然开口叫住了Jessica。 虽然大家好奇，但出于她们对莫玉颜的了解，所以都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Jessica走到莫玉颜身前，问道：“oppa，怎么了？” 莫玉颜手里变出一个手链，字母依旧是“Z”。 “这是？”Jessica不由问出声。 以她对莫玉颜的理解，对方不可能会再单独给她一个手链。 “这是给小水晶的。” 听到莫玉颜的解释，Jessica的眼泪瞬间便止不住流了下来。 Krystal是她的软肋，若不是因为妹妹，她也没能这么快确认自己的心。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莫玉颜伸手帮她抹去眼泪。 “再说了，小水晶不也是我妹妹吗？”他轻声安慰道，声音里满是宠溺。 Jessica吃味噘嘴，在妹妹问题上，她总会本能地展示出保护欲，但心中却乐开了花。 “oppa！”Jessica激动地直接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莫玉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别哭了。” 她突然抬起头，正好他低着头，两人四目相对。 她大胆地环住他的脖颈，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义无反顾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从开始的被动，到占据主动，再到强压心中欲火。 他轻轻推开对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她脸颊绯红，心如鹿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脚在地上磨蹭着。 他温柔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好了，去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她回应道：“嗯。”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空旷的客厅里，莫玉颜站立原地，感受着静谧。 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来。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那一缕月光，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此刻，他内心无疑是复杂的。 他若想，江山美人唾手可得，只是这是他想要的吗？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们真实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算了，顺其自然吧。” 这时，他扭头望去，嘴角上扬，笑道：“还不打算出来吗？” “oppa…”金泰妍从角落走了出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委屈且倔强。 莫玉颜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复杂情绪，轻描淡写地问道：“看到了吗？” 金泰妍默默点了点头。她确实目睹了Jessica吻上莫玉颜的一幕。 “失望吗？”莫玉颜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金泰妍木讷摇头，心中是五味杂陈。 莫玉颜叹息一声：“泰妍啊，我…” 金泰妍却是伸手止住了他的话。 “oppa，我知道的，我不介意。” 她说完，低着头，她记得自己之前就说过不介意的话。 但真正撞见这一幕的时候，她不得不再一次自问自己：真的不介意吗？ 虽然不是对方主动，但也没拒绝啊。 今天是Jesscia，可还有Tiffany，还有林允儿，那明天呢？后天呢？ 更重要的是，她们都下意识地逃避一个人的存在——李富真。 “oppa，我后天要录制新综艺了。”她小声说着。 “所以？”莫玉颜知道她指的新综艺是什么，但装作不知。 金泰妍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和男艺人假想结婚的综艺。” 她说完，内心忐忑不安。 她在期待对方的反应，是拒绝的，是不悦的，是霸道的。 只可惜，她期待的注定不会出现。 “那应该挺不错的，我们家软软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虽然是假想，但可以正大光明地谈恋爱，对于你们偶像来说不应该期待吗？” “是吗？” 这一刻，金泰妍的心跌倒了谷底，因为她一点都不期待。 “oppa，你是笨蛋吗？”她呢喃出声。 莫玉颜假装没听到，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了不要不开心了，万一是个大帅哥，是你的理想型呢？” 过去，金泰妍非常喜欢这个宠溺的动作，甚至享受其中。 但现在，这只会让她感到抗拒，她生气地打掉对方的手。 “我才不要，凭什么？就因为我是队长吗？”她眼眶湿润，颤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甘。 莫玉颜想要解释，但金泰妍根本不给他机会，怒气冲冲地转身逃离了。 这一路，她还不断地重复那句话：“oppa，你是笨蛋吗？” “傻丫头，你假想的对象，就是我啊。”莫玉颜无奈笑着摇头，没有追上去解释。 自然，金泰妍听不到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