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曾几何时

经历过难熬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也许是压抑久了，也许是莫玉颜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海鸥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让这群少女们终于有了该有的样子。 没有其他人的海滩，她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海边玩耍嬉闹。 海滩边的躺椅上，莫玉颜享受着日光浴。 他和李富真就像是两个格格不入的老年人，但更像是一对带着孩子们来海滩玩耍的父母。 “你怎么不去玩？”莫玉颜问道。 李富真却是反问出声：“莫，你觉得我和她们之间最大的隔阂是什么？” “身份地位？”莫玉颜试探性地猜测。 “还是年纪代沟？” 李富真听了，噗呲一笑。 “莫，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要不你把你的身份告诉她们，或许就解决了。” “为什么？”莫玉颜下意识问道。 李富真叹息一声，靠在躺椅上，好半会才悠悠开口：“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哪怕再有钱权，那我想我也会对她们产生敌意。” 这无关自信或不自信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毕竟现在社会不是古代，是一夫一妻制。 你就算再有权钱，终究是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打破不了世俗常规，法律上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其实，像她这样出生的人还好。 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不能自主地选择所谓的“爱情”，而是商业联姻的工具。 所以，另一半在外面包养情人是常态。 毕竟“婚姻”本就是联姻的桥梁，只要不太过分，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其他人呢？ 李富真的话让莫玉颜陷入沉思，他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他不是这个位面的人，自然无需遵守这个位面的规则。 而他的出现本身就打破了世俗常规，也就没有所谓打不打破了。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会介意吗？”莫玉颜没由来的问了一嘴。 李富真没有回他，而是起身道：“我去换泳衣了。” 莫玉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明白，对方已经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此时此刻，整个海滩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了。 李富真换好了泳衣，展现出更加成熟和性感的身材。 与少时的九人相比，她的身材曲线更加明显，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瘦，没有一丝赘肉。 她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少时九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她们从没想到对方的身材会这么好。 她们自诩年轻的优势仿佛在这一瞬间都碎成了渣，因为对方粉嫩白皙的皮肤简直不要太离谱。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这是莫玉颜丹药的效果。 李富真想要主动和她们打成一片，自然要从相对熟悉也单纯的Tiffany下手。 她叫过Tiffany，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让Tiffany兴匆匆跑去和队友们说了什么。 然后，她再跑向远处的莫玉颜。 她气都还没喘匀，便急不可耐地拉起对方说道：“oppa，我们打算来一场沙滩排球，你来做评委。” 莫玉颜失笑点头，任由对方拉着走。 来到比赛场地后，Tiffany这才松手。 莫玉颜走向李富真，小声问道：“你和她们说了什么？”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李富真神秘一笑。 “是啊，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莫玉颜心里想着。 他本应高兴，但有了之前他随口那一问后，现在就只剩压力了。 “怎么？好看吗？”李富真打趣一声。 自然，她知道莫玉颜突然发愣不是因为她，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莫玉颜本能点头：“嗯。” 听到他的肯定，李富真脸上也不由浮现一抹绯红的羞涩。 反应过来的莫玉颜什么都没说，也不敢说什么。 这时，Tiffany等人走了过来。 李富真回过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确实也没让少时几人发现异常。 “富真欧尼，我们怎么分组？”Tiffany主动问出声，毕竟对方身份实在那。 李富真并没有因此而自持身份，她谦和地回答：“你们决定就好，我一切听你们的。” 这个回答让众人有些意外，毕竟这和她们印象中的李富真不一样，应该说是和她们印象中的财阀不一样。 只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们说不上，但本能觉得这事和莫玉颜有关。 于是，她们都将目光投向了莫玉颜。 莫玉颜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正好十个人，你们手心手背吧。” 他的反应没让众人起疑，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终，李富真，Tiffany，林允儿，sunny和Yuri一组。 另一组则是金泰妍，Jessica，徐贤，孝渊和崔秀英。 她们在阳光下跳跃，仿佛是海浪中的一朵朵美丽的浪花。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李富真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娇弱，反倒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专业和认真。 她身手敏捷，但只要有机会都会将球传给队友。 这时，林允儿接过她的球，用力一跃，将球扣向对方场地。 崔秀英飞奔上前，不顾摔倒，将球高高颠起。 Jesscia见状，默契补位，一个跳跃，回应对方一个扣球。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每一个人都在全力以赴。 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双方的攻防战进行得异常激烈。 一场比赛下来，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尽情释放往日的压抑。 同样，李富真毫不做作的表现也一致得到了少女时代九人的认可。 以李富真的身份地位来说，完全不需要她们的认可。 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们感受到真心。 真心换真心，这世上没有人是傻子，都能感受得到彼此之间的情感。 她们慵懒的，无拘无束地躺在沙滩上，感受海风的吹拂。 这一刻，她们完全忘记了莫玉颜的存在。 海浪拍打沙滩再回潮的声音是带走了她们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像洗净后的一张白纸。 “欧尼，谢谢你。”Tiffany扭头对着身边的李富真感谢道。 她的真诚让李富真报以微笑。 这样的状态，这样的肆无忌惮，这样的释放自己，李富真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过。 应该说，从她懂事开始就没有过了。 别看她出身财阀，看似高人一等。 但她的人生，她的一言一行都在父母的规划中，同样也都在大众的监视中。 是莫玉颜的出现给了她不一样的人生，也让她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放在嘴边，高声喊道：“莫，谢谢你。” 少女时代九人听到她的话，有样学样喊出声：“oppa，撒浪嘿！” 她们喊完，都互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她们笑的很开心，很肆无忌惮，很无所谓。 只是，这让被她们遗忘，还在现场的莫玉颜很是尴尬，但更多是压力。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你们还会如现在这样吗？” 曾几何时，他在某个位面。 那时候他的身份是科学工作者，为了帮助“有缘人”完成某项科学研究。 他主动承认自己是其他空间维度过来的人。 甚至，他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相信，可到换来的却是险些被对方骗去生物解剖研究。 自然，他不可能真的会被解剖，也不会因为被所谓的欺骗而伤心欲绝，更没有所谓一怒屠城的疯狂举动。 他活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偏执的人又没见过？ 他只是不想再体验这种强烈的反差感。 所以，他选择的有缘人与合作者是一定有很大差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