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怀疑

红绫回到宫里后，心情一直不错，还兴致勃勃的插花。 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杜鹃十分不安。 “杜鹃，你觉得这一盆花我插的怎么样？” 杜鹃回过神，看了一眼后有些敷衍的点头，“很漂亮。” 红绫放下剪刀看向她，“这还漂亮，说的挺敷衍的，一直到现在，你都心不在焉，说说你在想什么吧？” 杜鹃沉默了片刻。 随后笑着说道：“没有心不在焉，只是在认真看您插花而已。” 见她不愿意说实话，红绫也没有继续问。 到了午膳时，红绫是不是看向外面。 在用完午饭以后，有宫人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常妃出事了。 杜鹃听后，心里“咯噔”一下。 而红绫也是暗暗勾起了嘴角。 “主子，她出事是不是跟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红绫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我们也去看看情况怎么样吧？” 走出去几步后，她又折返，“算了，若是让我诊脉就不太好了。” 要是故意诊不出问题，或许还会惹怒姜羽凡。 要是诊断出问题，又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常卿云此刻躺在床上，咳了一滩血。 姜羽凡也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金太医正在给常卿云诊脉，随后又扎了手指头，看了一下血。 桌上的吃食还在，他又查验了一下所有吃食。 看完以后，他眉宇紧促的摇了摇头，拿出一颗药丸喂进常妃的嘴里面。 “是怎么回事？”姜羽凡急切的问道。 金太医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起身往外面去。 姜羽凡也跟着走了出去，来到一处安静之地。 “陛下，常妃身体状况来看是中毒了，可是桌上的吃食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但她又是吃了午膳之后出的事情，按理来说应该与午膳有关系，这就是比较疑惑的地方。” 姜羽凡听了后，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是因为吃了午膳出的问题，但是里面又查不出有任何问题。 这种事情很少听说，的确比较难办。 金太医继续道：“有些时候，有的菜是不能同时食用的，要是同时食用会出现中毒情况。 但桌上的那些菜我看了一遍，一起食用是没有任何问题，就看在用膳之前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这个问题只有常卿云身边之人知道。 很快莲雨就被叫了过来。 此时的莲雨双眼红肿，还有抽气声。 在常卿云出事的时候，将她彻底给吓到了，哭的很伤心。 姜羽凡皱眉问道：“在用午膳之前，你家小姐还吃过哪些东西？” 莲雨拧眉回想，想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她的胃口不大，在午膳前没有吃什么东西，但在清晨喝了药后没多久，喝了一碗红仪人送来的莲子羹。 红仪人说莲子羹是杜鹃熬的，小姐还说味道不错，一滴不剩的喝完了。” 姜羽凡闻言，脸色沉了下去。 红绫现在恨透了其他嫔妃，怎么可能会好意送吃的过去？这里面要说没有其他目的，他是不会相信的。 金太医听后，开口道：“顺着这条线查吧，好在我这里有太上女君留下的百毒丸，不然常妃就麻烦了。” 这时，旭公公走了过来。 “启禀陛下，红仪人过来看常妃了。” “来得正好。”姜羽凡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红绫看见他后，一脸忧色道：“陛下，常妃姐姐现在情况如何了？” 姜羽凡收住怒意，面无表情道： “你也是大夫，你也给她瞧瞧看。” 红绫闻言，以为金太医是没办法说出病因，因此毫不犹豫的应下。 进了屋里，就有一股药味儿扑面而来。 常卿云虚弱的躺在床上，双眸闭着。 她走到床前，伸手为其把脉。 当把脉以后，脸色微微僵硬住。 怎么会这样？ 常卿云身体里的毒素再慢慢减退。 她将视线移向金太医，有些不敢置信。 这毒并不好解，金太医给她吃了什么药？ “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金太医？”姜羽凡故作疑惑的问她。 红绫回过神，淡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惊讶，陛下不用担心了，她虽然是中毒，但现在毒素已经在慢慢退。” 姜羽凡点头，“你说的没有错，金太医看了下，应该是食物上中了毒。 我会命人将常妃吃的所有东西都调查一遍，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 红绫也没有很害怕，因为莲子羹是查不出问题的。 而杜鹃心里发慌不已，始终是心绪不宁。 主仆两人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回到鑫和宫以后，红绫对杜鹃道： “一会肯定有人带你去调查，但是你不用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件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 杜鹃闻言，垂着头点头道：“是，奴婢没有害怕，这件事的确跟我们没有关系。” 两刻钟后，慕心带着侍卫过来，将杜鹃带着去了刑房审问。 只是审问之人是姜羽凡。 她跪在地上后，抬眸看了一眼。 墙上挂着各种刑具，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姜羽凡起身，负手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说莲子羹是你亲自熬的？” 杜鹃点头，有些紧张结巴道：“是……是的，主子说常妃身体不适，想亲自去看看，于是让奴婢熬的莲子羹。 但里面没有放任何东西，给奴婢十个胆，也不敢害常妃娘娘。” 这时，风影从墙上取下一根铁骨倒刺鞭。 手柄上的按钮一按，密密麻麻的锋利倒刺冒出来。 “这是太上女君留下的，这条鞭子跟着她上阵杀敌，亡魂无数，听说打在身上会连皮带肉……” 杜鹃看着鞭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何止是连皮带肉？ 她还听说这鞭子缠在脖子上，当用力一拉时，整个脑袋就会滚下地。 脑子里想象出那血腥的场面，腿脚已经发软，手脚冰凉。 “奴婢……奴婢的确就是听吩咐熬的，熬好以后主子让端到她屋里一会儿，说是收拾一下一起去。 奴婢好奇心作祟，于是偷偷趴在门前看，就……就发现主子往里面加了白色东西。” 说完此话，仿佛被抽干力气跌坐在地上。 害怕的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姜羽凡闻言，眸色微微眯起，“既然你已经看到，为何不说出来？” 杜鹃哭了起来，“呜呜……奴婢也害怕，在常妃要喝的时候，奴婢也有阻拦。 奴婢说有些凉了，拿去热一下，主子却说温度刚刚好，后来常妃又要喝时，奴婢就用唇语提醒。 但不敢太明显，因此常妃没有注意到，于是就将莲子羹都喝下去了。 当时常妃没有任何不适，奴婢也就以为自己是想多了，后来就没有说这件事。” 为了确定她话的真假，宫人将莲雨叫了过来。 风影将杜鹃的话重述了一遍，问她在当场时有没有这回事。 莲雨听了后说道：“其他的不清楚，但是她的确有说莲子羹凉了需要热，红仪人却说温度刚刚好，太热会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