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捡个舌漏

就在陆北辰暗自唏嘘之时，老胡忽然问燕子爹：“老根叔，刚才分发物资的时候，我注意到来领物资的大都是老弱妇孺，屯子里的青壮们都干啥去了？” “还能干啥，去牛心山干工程呗。” 燕子爹脸上浮起一抹羡慕之色，继续说：“前些年，地震把牛心山震塌了，里面有座城子般的古墓，这事儿很快就惊动了省里。不久之后，考古队的人下来了，他们出钱雇佣屯子里的青壮去干活，每个人每天开三块钱，如果不是俺的老寒腿发作，俺也去了。” 听到这话，老胡顿时恍然，因为陆北辰之前也说过这事儿。 胖子则是心下暗骂：“真可惜，白白便宜了那帮孙子。”暗骂了一句，他忽然灵光一闪，上赶着询问：“老根叔，您知不知道咱们屯子附近哪里还有古墓？” 燕子爹闻言一愣，反问：“你问这个干啥？” 胖子也不藏着掖着，直言：“其实，咱们仨是干古玩生意的。” 燕子爹又问：“啥是古玩生意？” 胖子回答说：“您还记不记得，咱们插队那会儿，每回发大水，山里都会冲出来一些瓷碗瓷瓶？那些就是古玩，咱们就是倒腾那玩意的，值老鼻子钱了。” “您是咱们的亲人，咱们也不瞒您，咱们这次过来，一是为了看望大伙，二是为了给屯子里修马路拉电线，三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古墓，捣腾些古玩去卖。” 听到这话，燕子爹顿时浑身剧震：“啥，你们要给屯子里修马路拉电线？小胖，你是不是在跟俺扯犊子？不管是修马路，还是拉电线，都要花不老少钱。” 胖子一脸阔气说：“瞧您这话说得，区区这点小钱，不过是洒洒水而已，我犯得着跟您扯犊子吗？您放心吧，来之前咱哥仨已经商量好了，各出二十万。” 再听到这话，燕子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随即，他又看向陆北辰和老胡：“小陆，小胡，小胖说的……” 不等他说完，老胡就打断说：“老根叔，胖子说的是真的。” 燕子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你们现在这么有钱……” 老胡笑着说：“也没多少，就是倒腾古玩赚了点小钱。” 得到确认，燕子爹不禁愣了愣神，喃喃低语：“想不到那些破烂玩意居然这么值钱。”忽又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大喊：“哎呀，亏了，咱们亏大发了呀。” 见他这副模样，陆北辰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就里。 燕子立即解释：“陆哥，胡子，胖子，俺爹是在心疼被考古队收走的那些瓶瓶罐罐。”随即劝道：“爹，你可别喊了，国家的人下来收，你敢不给他们吗？” 燕子爹“唉”地长叹一声，随即说道：“都是俺们没发财的命。”说着，他又转向陆北辰三人：“小陆，小胡，小胖，你们想找古墓，可以去黑风口试试。” 他之所以没有反对三人干挖坟掘墓的勾当，反而还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支持三人，其实跟眼下的大环境有关。一来，这种偏远山区信息闭塞，对外界认知不高。二来，山里人信奉靠山吃山，靠挖坟赚钱也是一种靠山吃山，除了有些晦气之外，没有半点毛病。 前些年，开荒垦地挖出不少老坟，大伙都把坟砖捡回来修猪圈。 至于违法啥的，山高皇帝远，马路都不通，谁管你那么多。 再就是，那些考古队的人都挖得，凭什么别人挖不得？ 所以，在燕子爹看来，陆北辰三人靠挖坟赚钱绝对没毛病。 听到燕子爹的话，陆北辰顿时心中一动：“好戏终于开场了。” 黑风口野人沟将军墓，正是原著中胡胖二人摸金倒斗的。 不过，因为他的介入，命运轨迹发生了些许偏差。 又或者，这是被古神重启过的世界，重启后的命运本该如此。 胖子闻言立即询问：“老根叔，黑风口是个啥地方？” 燕子爹捋了捋头绪，接着说：“黑风口在中蒙边境上，里头有条沟，原本叫捧月沟，屯子里的老辈们留有传言，说那旮沓原是金国埋葬王公大臣的地方。” “后来，蒙元人和女真人在那一带打仗，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他们没地儿处理尸体，就把死尸往沟里扔，尸体把土沟都填满了，渐渐就被人叫做死人沟。” “再后来，小鬼子打进来，说是要在黑风口修个啥要塞，四里八乡抓壮丁，俺老弟，就是燕子她二叔，正是在那时候被小鬼子抓去的，从此再也没回来。” “小鬼子投降后，屯子里有些年轻人，听说那旮沓有古墓，就想去挖坟赚钱，可他们一去就再也没信儿，因为当时土匪横行，屯子里没敢组织人手去找。” “解放后，屯子里经常组织猎人队赶冬荒，有一次俺追捕猎物到死人沟，不料竟遇到一个野人。那家伙，老吓人了，可惜只一个照面就钻进了老林子里。” “俺回来一说，没人相信。后来，郑老二，马狗剩，刘大脑袋他们也去了，他们也遇到了野人，而且越传越邪乎，渐渐的大伙就把死人沟改名叫野人沟。” 听了这番讲述，胡胖二人不禁面面相觑。 陆北辰早已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自是不动声色。 胖子连忙追问：“老根叔，您真见过野人？” 燕子爹肯定地说：“那当然，俺还能跟你们扯犊子不成？” 老胡接过话头说：“胖子，我相信老根叔说的。我有个战友在神农架执行任务时，就曾开枪打死过一个野人，不过尸体掉下了万丈悬崖，没能留下证据。” 胖子愣了愣神，旋即又问：“野人到底长啥样？” 老胡随口回答：“还能长啥样，无外乎体型像人，长满黑毛。” 胖子又是一愣：“那不是黑猩猩吗，你随口瞎掰的吧？” 老胡也不与他争辩，只道：“你他妈爱信不信。” 陆北辰适时打断了二人：“你俩少扯犊子，听老根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