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所阅所读，过目不忘

俊秀青年与猥琐男子，正是蜀中的两位才俊。 张松张永年，法正法孝直。 （注：张松字正史为子乔，演义为永年，本书参考演义字。） 法正摇头对张松道： “我法家虽有良田和奴仆，可我始终认为士族的存在，不利于大汉发展。 世家豪族对地方的掌控力太强了，很容易形成地方割据势力。 就比如这天下的诸侯，若无世家豪门支持，岂会如此猖狂？” “这种制度为国不利，为民不利，唯独对士族豪门有利。 天下已经因此而大乱，我又岂能因一己之私，而枉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死活？” “与士族豪门统治地方的畸形制度相比，天子的科举制才是人间正道！ 诸侯会盟无法击败天子，乃是无法对抗人间正道！ 永年兄，你可以去向蜀王举报我，将我囚禁在府中不得外出。 可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还是会去洛阳参加科举。” “而且我相信，在陛下的天威之下，天下诸侯也撑不了多久了。 科举制、屯田制、摊丁入亩... 这些简直是圣人之法，胜过其他诸侯太多了！ 几年后，天子与诸国的国力差距，就会天差地别。” “诸侯想要弥补这个差距，除非是效仿天子的各项制度。 永年兄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话我说完了，要不要举报我，全凭永年兄心意。” 张松闻言嘴一撇，气恼道： “嘿，难道蜀地就你法正一个明白人，我张永年就是傻子吗？” 张松拽下背上的布包裹，往桌上一放，说道： “你看这是什么？” “永年兄，你也带行囊来了？ 莫非你...你也要去洛阳参加科举？ 那正好与我一道啊！” 法正捏了捏张松的行囊，惊喜道： “有金子！ 这回咱们路上的盘缠有了！” 张松佯怒道： “法孝直，你眼里就只盯着钱吗？ 你们法家有万贯家财，还盯着我这几个钱？” 张松把行囊打开，对法正道： “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法正从张松行囊中取出一张图，徐徐展开。 仔细查阅这张图，法正不由震惊道： “这是...益州地图！ 竟然如此详细？！ 西川地理行程、山川险要，尽在此图中矣！ 永年兄，这图你从哪弄来的？” 张松捻着几缕胡须，傲然道： “孝直，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对吾来说，不论是书籍还是见过的地形，所阅所读，过目不忘！ 这张图，是我耗费一年时间整理而出，就是为了献给陛下！ 有此图在，陛下取益州，岂不是易如反掌？” “原来永年兄早有投效陛下之心！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法正大喜，摇晃着张松的肩膀。 张松笑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状元之位，我可是要跟你争一争的。” “正该如此！” 法正大笑道： “第一届科举的状元，乃是卧龙先生诸葛孔明。 孔明先生乃天下奇才，吾等自然无法与其相争。 这第二届状元，便各凭本事了。 除了你张永年之外，其余之人，吾还真没放在眼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洛阳？” “事不宜迟，尽快出发！” 吴郡，陆家。 陆家之主陆骏对儿子陆议道： “议儿，你当真要去洛阳？ 你想好了吗？ 一旦你去洛阳考科举，天下士族就再也容不下你了。 你会被世家豪族视作叛徒，就算是我吴郡陆家，也容不得你。” 世家豪族与科举学子，天然就是对立关系。 唯有把对方全部消灭，另一方才能生存下去，绝无共存的道理。 “吴王会盟这一战，损失了不少文臣猛将。 他回到东吴之后，想征辟你出仕，入吴王幕府。 还会给你一个定威校尉的职位。 直接当官，可比跟诸多学子竞争安稳多了。” 陆议对父亲深施一礼，说道： “父亲大人，您不必再劝了。 诸侯联军都无法撼动虎牢、汜水二关，天子大势已成。 此战过后，天下诸侯再也不能对天子形成有效进攻，只能被动挨打。” “父亲可以想一想，当年始皇帝吞并六国，几乎是摧枯拉朽，六国无法抵挡。 天子兴科举，行新法，丝毫不逊于始皇。 可以想象，用不了多少年，天子就会一统天下，中兴大汉。 而科举学子代替世家豪族，成为天下新贵，也是大势所趋。” “如果儿子不趁科举刚兴的时机参加科举，在陛下麾下获得一席之地，我陆家就没有机会了。” 陆骏点了点头，身为陆家族长，他也是有眼光的。 天下诸侯与皇帝相比，是显得有些弱势了。 他轻叹一声，对陆议道： “你少年老成，有些事情想得比为父还清楚。 既然你已经决定，为父就不劝你了。” “多谢父亲大人体谅。” 陆议想了想，又对陆骏说道： “父亲，我这次去洛阳之前，想把名字改了。” “改名？” 陆骏不由一愣，对陆议问道： “你想改什么名字？” “孩儿想把"议"改为"逊"，从今以后，我就叫陆逊。” “逊...陆逊...” 陆骏口中默念"陆逊"二字，细细品味。 这个"逊"字，是由一个"走"和一个"孙"组成。 自家儿子把名字改成陆逊，意思也很简单。 就是想从江东孙氏身边离开。 通过儿子改名，陆骏就能看出，陆逊是铁了心不想跟随江东孙氏了。 他不再强留陆逊，亲自将陆逊送上船，送陆逊前往洛阳。 荆襄，沔南。 名仕黄承彦正与几个老友品茶论道，一个有着淡黄色长发的俏丽女子奔了过来。 “阿爹，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女孩身姿婀娜，看身影就是个绝美女子。 只可惜她脸上挂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黄承彦跟几个老友告罪道： “我家的丑丫头又来叫我了，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水镜先生笑道： “黄家阿丑，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啊。 若不是我那孔明徒儿出师太早，我都想带他向你提亲。 可惜他早就去洛阳辅佐天子了，也不知如今娶亲没有。” 黄承彦的女儿，名为黄月英。 她叫上父亲黄承彦，往书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