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玉石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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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眼前这个黑瘦少年,正是昔日与众人一同在三义帮中义结金兰的貌麦。由于他的年纪最小,所以当时排在了结义六人的最末。 然而别看貌麦的年纪最小,却是缅族圣象王军中培养的死士出身,是貌耶突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将他救活过来。要论本事高低,即便是跟着方余恨学过不少武技的大强、小强兄弟,也不是这个缅族少年的对手。 而在众人结义之时,貌麦曾经与方余恨有过一番当众较量。方余恨当时只是用了【开山掌】中的一招【长驱入山】,便以浑厚的内力将他击溃,从而令这个缅族少年心服口服,对方余恨的本事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此番听说方余恨身受重伤,要来东吁的玉石场养伤,这几日貌麦一直都在约定的茫沙镇一带来回奔走,目的就是要迎接众人的到来。 此时双方在半道上撞见,都是惊喜万分。貌麦的汉语本就一塌糊涂,倒也不愿多说,再次跳上马车,钻进车厢去看方余恨的伤势。 眼见方余恨伤得如此之重,貌麦惊怒之余,当即追问道:“谁……伤他如此重?” 要聊这事,那却是说来话长了。就连伽末离也只是从小美口中得知方余恨的叛教而出,并不知晓其中缘由,更别说大强、小强两兄弟,所以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貌麦这个问题。 好在这一番动静早已惊醒了昏睡中的方余恨,他努力睁开双眼,随即认出了眼前这个满脸关切的缅族少年,只得吃力地开口招呼道:“你……你是……貌麦?” 貌麦急忙用力点头,然后解下悬挂在腰间的一只竹筒,拔开木塞送到方余恨嘴边,说道:“吴余,蛇胆酒,你喝!” 原来东吁国人的姓名不同于中原和南疆,治下百姓并无姓氏,只有一个名字,可谓有名无姓。而在称呼每个人的名字之前,往往会加上一个代表对方身份的称谓,例如貌耶突和貌麦的“貌”,便是指青少年男子;又好比之前护送那批军械前往东吁的为首将领波钦,前面的那个“波”字,则是泛指在军中任职的将领。 由于方余恨在和众人结拜之时,只有“小余”这么一个名字,至于他原本的“方”姓,对于习惯了有名无姓的貌耶突和貌麦而言,自然就无关紧要了。于是他们两人便依照东吁的习惯,用了汉语里面类似“先生”意思的“吴”,将方余恨叫作为“吴余”,以此表达对方余恨这个南疆三义帮老大的尊敬。 至于貌麦眼下取出的蛇胆酒,伽末离粗通医理,知道此物的确对内伤有一定功效,可谓对症下药。谁知不等伽末离开口相劝,伤心欲绝的方余恨时隔多日再次闻到酒味,哪顾得上这是什么酒,立刻张嘴喝了一个底朝天。 伴随着一筒腥臭味浓厚的烧酒入喉,许久未曾饮酒的方余恨牵动受损经脉中的气血,顿时咳嗽不已。在众人的帮助之下,过了许久才逐渐平复,重新瘫倒在了车厢里面。 貌麦见状,便当先骑马领路,带众人去前方的茫沙镇。一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女童乞讨,渐渐已有来往的行人,基本都是在此地开采翡翠的商贾。有的是用背篓装运负重步行,有的是用马车来卡,还有一支二十余人的商队,更是用三头高大的灰象驮来六大筐翡翠原石,一路甩着鼻子从众人的马车旁驶过,直看得马车前的大强、小强目瞪口呆。 似这般行出小半个时辰,众人终于来到那所谓的茫沙镇,乃是修建在河畔山坡上的一大片房舍,清一色全是用竹子抬高地基,再在地基上面搭建出的竹屋,以此来避免地上的潮湿。 尽管镇上的房舍粗糙,却分明是一处热闹的所在,却是因为在方圆十余里范围内开采翡翠的矿工们,闲暇时全都是来这里吃喝玩乐。再加上还有从外地来采购翡翠的商贾,看似简陋的小镇之中,却是酒楼客栈、赌坊青楼一应俱全。 貌麦便带众人去了一家没有招牌的客栈下榻,让四人在房间里稍作歇息,自己则回了他们所在的开采营地通知貌耶突。如此待到傍晚时分,当家的貌耶突也赶来客栈,还带了麾下十多个年轻壮汉,要替众人接风洗尘。双方既是结拜兄弟,又是生意伙伴,此番在这东吁境内相聚,都是各自欢喜,其热闹可想而知。 由于方余恨伤势极重,伽末离又不沾酒肉,最后便由伽末离留在房间里照料方余恨,貌耶突替两人安排好素食后,便领着大强、小强兄弟去隔壁的酒楼吃喝。但貌麦却对方余恨的伤势十分上心,坚持留在房间里守候了一整夜。 如此一夜过去,赴宴众人都是醉得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过劲来,在貌耶突的带领下从茫沙镇动身,前往他们一行人开采翡翠的营地。 只见貌耶突他们的营地所在,倒是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地,乃是搭建在一条溪流旁的七八间草棚,用芭蕉叶铺满屋顶,竟比茫沙镇上的那些竹屋还要简陋。而在草棚四周,全都是光秃秃的小山包,几乎不见半点草木,取而代之的则是被人挖掘出的大大小小的坑洞,放眼望去,可谓千疮百孔。 话说他们这个翡翠开采营地,以貌耶突为首,下面总共有十七八人,基本都是二十来岁年纪的黑壮男子,负责平日里翡翠原石的挖掘和筛选。 而貌麦则是照看营地安全,也便是俗称的保镖。至于营地里的日常事务,则是由一个被称为“乌基岩温”的年长男子管理,少说已有五十多岁年纪,生得又矮又瘦,据说还是貌耶突家族里面一个远房的叔叔,几乎算是此间的管家。 除此之外,营地里面另外还有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克钦族女子,平日里替众人做些煮饭洗衣的杂活,大家都称她为“玛丹依”。待到貌耶突替方余恨单独安排好一间草棚住下,往后照顾方余恨饮食起居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玛丹依这个克钦族女子身上。 看到身负重伤的方余恨终于有了一方容身之处,再不必担心南疆夜神殿的追捕,伽末离和大强、小强兄弟都是如释重负,心知这一番颠沛流离的奔波便算彻底结束了。 之后貌耶突又是连番款待,还领着大强、小强参观他们挖掘筛选翡翠的过程。其间貌耶突不禁有些尴尬,向兄弟两人说道:“在这方圆百余里玉石场中,像我们这样的开采队伍,少说也有上百支。要论规模和实力,我们这支队伍显然不是最大最强的,只能勉强算作中等。两位兄弟要是嫌我们人少,我便带你们去另外几支开采队伍看看,和他们也谈一谈合作的事。” 小强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笑道:“大哥这话未免生分了,要论规模和实力,我们三义帮在南疆地界也一样排不上名号。既然大家是兄弟,那就谁也别嫌弃谁,一同把生意做大做强便是!” 貌耶突直听得心花怒放,又请大强、小强兄弟去那茫沙镇吃喝。数日之后,眼见方余恨虽是悲伤如故,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但身上的伤势已开始逐渐好转,伽末离便和大强、小强商量,准备动身回南疆了。 临行前伽末离也不管方余恨是否在听,又将他赠予的【密智法身】、【大手印】和【大悲胎藏界曼荼罗功】三门功法从而到位解说了一遍。大强、小强兄弟则是嘱咐营地里的众人要好生照顾自家老大,此外小强又偷偷塞了一大包银锭在方余恨身上,叮嘱道:“老大,南疆的铜钱在这里用不了,但白银却是通用的。这些银锭你留着傍身,只管在此安心养伤,千万别想着再回南疆。往后我会让三义帮的弟兄留意夜神殿的动静,一旦有什么变动,便让貌耶突的人转告于你。待到风头彻底平息,我们再来东吁接你回去。”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又有貌耶突和貌麦的照顾,三人才放心和营地里的众人道别。正好营地里有一批新出的翡翠原石要送往南疆,貌耶突便派了四个人与他们三人结伴同行,取道俗称【古城】的孟族国都古刺,一路绕行前往南疆。 之后方余恨便孤身一人留在草棚中养伤,由此间唯一的女子玛丹依照顾。他心中悲伤不减,加上营地里的众人大都不懂汉语,平日里他也不与众人说话。身为结义大哥的貌耶突虽然来关照过几次,见他始终无心说话,最后也就只能作罢,自行去忙矿场里的翡翠生意。 相比起来,行伍出身的貌麦照看营地里的安全,并不参与日常的翡翠挖掘和筛选,一有闲暇,便来方余恨的草棚里陪同。而这个缅族少年本就话少,而且汉语又差,几乎便只是陪着方余恨默默静坐,谁都没有说话。 好在貌麦见方余恨喜欢喝酒,除了替他准备治伤的蛇胆酒,隔三差五还去茫沙镇替他买来当地的棕榈酒,乃是以椰棕树汁发酵酿造而成,入口极甜,如同饮蜜。只可惜方余恨想起萍姑娘以前从天界带给自己的那些美酒,如今再甜的棕榈酒喝在嘴里,也是苦在心中。 似这般时光流转,不知不觉中,方余恨已经在这里修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势也养好了大半,渐渐行动无碍。但他心里的悲伤却未化解,只是躺在草棚里酗酒,整个人都变得麻迟钝了。眼见草棚外面开采翡翠的年轻矿工每日挥汗如雨,他也只是觉得天大地大,其间众生自强不息,却与自己全无关系,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何去何从。 再说营地里面的这些年轻矿工,除了为首的貌耶突和管事的乌基岩温,其余众人几乎不会汉语,平日里也没人来和方余恨交谈。尽管听不懂他们说的缅语,但平日里看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以及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可见营地里的众人大都看不惯自己这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异国少年,只是碍于貌耶突和貌麦的面子,这才没来招惹。对此方余恨也不以为意,权当没有看见。 最后便是照顾方余恨饮食起居的玛丹依,这些日子里她跟管事的乌基岩温学习汉语,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句。闲暇之余,这个克钦族女子总是想方设法地来找方余恨聊天,哪怕方余恨始终一言不发,她也乐此不疲,眼神中满是对这个异国少年的好奇。 直到营地里又有一批开采出的翡翠原石要送往南疆,由于数量不小,貌耶突和貌麦都要亲自前往护送。临行前两人千叮万嘱,让管事的乌基岩温和玛丹依务必要照顾好方余恨这个从南疆来的贵客,决不可有任何差池,这才和方余恨告辞离去。 待到两人率队离开,方余恨每日依然自顾自地喝闷酒,几乎不曾踏出草棚半步。由于此地更偏东南,这东吁一国的气候,竟比南疆还要湿热,一个月里少说有十五天都在下雨。这一夜暴雨轰鸣不断,草棚里的方余恨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浑身燥热不安,几欲汹涌而出,睁眼一看,黑暗中竟是照顾自己的玛丹依脱光了衣衫,正依偎在自己怀里扭动。 方余恨这一惊可谓非同小可,全然摸不清状况,急忙翻身跳开,问道:你做什么?” 玛丹依却不见丝毫窘迫,用蹩脚的汉语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男人,我……女人。男人……需要……女人,你需要我。” 方余恨直听得惊愕万分,说什么也没料到这个每天都要打照面的克钦族女子,竟会摸黑来找自己做这种事情,急忙摇头拒绝。但玛丹依却不肯离去,说道:“你睡觉……梦话……叫萍姑娘。我……一样的姑娘。” 听到这话,方余恨心中顿时一阵刺痛,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玛丹依见状,又要上前伺候,方余恨只能加重语气严词拒绝,终于让玛丹依披上衣服,怏怏离开了他的草棚。 经此一事,方余恨便对这个克钦族女子生出警觉,平日里的饮食起居都在小心戒备。而他这一留意,才发现玛丹依每次来找自己,头上总是换着花样插着各种鲜花,身上也喷了浓郁的香水,其中用意,自是不言而喻。至于自己那一夜的严词拒绝,玛丹依显然没当回事,依然锲而不舍。 要知道方余恨始终忘不了萍姑娘的音容笑貌,尤其是长夜谷中那一个星月满天的夜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萍姑娘死在了自己怀里,人间至悲,莫过于此。如今萍姑娘尸骨未寒,他当然不可能再动男女之情,更不可能寻思男女之事,只能对玛丹依的种种明示暗示视而不见。 如此又过了两日,方余恨夜里不敢深睡,忽然听见草棚外面的细雨声中隐隐传来女子呻吟,略一辨别,正是那个克钦族女子玛丹依的声音。 且不论玛丹依那天夜里的举止,再怎么说,这些日子毕竟是她在照顾自己,方余恨担心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便寻着声音出了草棚,冒雨一路找去。 待到他转过一处山坡,只见夜雨之中,山坡后面被挖掘出的一处凹洞里,竟是一对男女正在亲热,恰逢热火朝天之际。上面的男子是营地开采翡翠的一个缅族青年,方余恨也叫不出名字;而被他骑在身下的,正是玛丹依,口中不断发出既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伴随着方余恨的这一露面,两人自然也看到了。那缅族青年一惊之下,急忙抽身而退,向方余恨说了一通缅语。 方余恨听不懂他的话,也没理会这个缅族青年,只是抬眼望向地上的玛丹依。玛丹依的神情虽有些尴尬,但整个人却不见慌乱,只是默默拉过一旁的衣衫遮住身子。 如此一来,方余恨便知道两人今夜的这一番亲热并无强迫,而是你情我愿之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在原地。那缅族青年更是难堪,反正兴致已败,索性便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独自回了营地。 方余恨回过神来,也要就此离去,却见玛丹依松开遮住身子的衣衫,起身向方余恨柔声问道:“你……此刻……需要么?” 方余恨只觉头皮发怵,连忙说道:“不用!”接着便快步回了草棚。 次日玛丹依照旧送来早餐午餐,倒是有所收敛,不好意再来和方余恨搭讪。伴随着天色逐渐变暗,又是一整日过去,营地里的矿工们在细雨中收工,纷纷围坐在最大的那间草棚里吃饭。管事的乌基岩温便装了两大碗菜粥、一盘熏鱼、一壶棕榈酒,拿来方余恨的草棚里和他一起吃喝,显然是有话要和他说。 待到几口闷酒下肚,乌基岩温便用汉语笑道:“南疆来的朋友,大家都是男人,又正值血气方刚之年,终日困在这空荡荡的矿场里劳作,自是寂寞难耐。要说这种事么,虽然大伙自己也能解决,但是如果能有姑娘帮忙,总是好的。你说是么?” 说罢,他见方余恨没有回应,又笑道:“对此我那侄儿貌耶突一早便已定下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晚上,都要请大伙去茫沙镇上找些乐子,一切吃喝全都算在他的头上;但是要找镇上的姑娘快活,那便得自己掏钱了。正好明日便是十五,我看朋友你的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妨便随大伙同去。至于找姑娘的开销么,这次便由老哥做东,权当是招待你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你看如何?” 方余恨虽不曾与他们打交道,但也知道他们初一、十五晚上都要结伴出去的事,原来却是这般缘由。他便摇了摇头,说道:“不去。” 乌基岩温谈了个没趣,只能干笑两声,独自喝了一大口酒。过了半晌,他又说道:“你不去也没关系,往后若是有那方面的需要,只管找玛丹依便是,用不着客气。正好那小姑娘也对你有意思,一直来找我学汉语,可不就是为了要勾搭你么?你若是不嫌弃,愿意收了这个小姑娘在身边伺候,倒也算是她的福气,免得她再去轮流陪那些小子睡觉。” 方余恨听得一愣,忍不住问道:“轮流去陪……什么意思?” 只见乌基岩温嘿嘿一笑,说道:“要说替此间这十几二十口人煮饭洗衣,这么简单的一份差事,换谁不能做?玛丹依能够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她愿意去陪那些个小子么?要知道无论是这玉石场里的力气活,还是外面各族之间的混战,需要的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哪里还有女子的生计?像玛丹依这样的小姑娘,外面一抓一大把,只要能给她们一口饭吃,陪陪男人睡觉,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又说道:“国中战火数十年不休,到如今寻常男子尚且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和钱财娶老婆?反正遍地都是吃不上饭的女子,稍微给她们些好处,便能抚慰身心,又何必淘神费力养一个在家里?便如汉语里说的,就算每天都要吃几枚鸡蛋,也没必要因此便在自己家里养一只鸡。” 听到这话,再想起来时在玉石场道路上见到的那些乞讨女童,方余恨虽非东吁人士,但是对于亲眼看到的这些水深火热,也难免心生感慨,不知这东吁各族之间的战乱究竟何时才能结束,从而还国中百姓一个太平安宁。 那乌基岩温见他沉默不语,便三两口将菜粥喝完,起身说道:“不瞒你说,那玛丹依倒也算是一个懂事的姑娘,这些日子替矿上的兄弟们解决了不少难处。今晚是她求着我来你这里当说客,想要跟在你的身边伺候。至于你答不答应么……嘿嘿,后面的事你自己同她说罢!” 说完这话,乌基岩温便拿着空碗离去,早已等候在外的玛丹依紧随其后进了草棚,一脸期盼地望向方余恨。 方余恨见她鬓边斜插一朵茉莉花,脖子上也戴了一串手指大小的碎翡翠,分明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原本暗沉的肌肤,似乎也被映衬得白亮许多。而她薄透的轻衫下面,修挺的身姿更是若隐若现,难怪营地里面那些年轻矿工都对这个克钦族的女子甚是满意。 但方余恨显然无法接受此事,当即说道:“我不需要,你也找错了人。” 玛丹依哪肯罢休,断断续续地用汉语说道:“你是男人……男人全都需要!我没有找错人,你不一样……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说着,她往前逼近几步,眼中目光无比坚定,吃力地说道:“我来送饭……你从来没有……动手动脚,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我刚才……听到,你不答应……不和他们一起去外面找女人……你……很好!” 面对玛丹依的这副架势,方余恨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求生的渴望。就像是包括自己在内的那些被夜神殿收养的孤儿,身于此等人间,谁又不是为了努力要让自己活下去? 只可惜方余恨虽然心中触动,但他心里记挂着萍姑娘,又怎么可能再接受其他女子? 当下他略一思索,便将小强留给自己的那包银锭取了出来,解开放到玛丹依面前,说道:“你若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便拿了这些钱去别处安身,应该够你以后的开销了。” 玛丹依看到这么大一包银锭,顿时两眼放光,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一笔钱财。但她却不肯要这些银锭,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方余恨询问缘由,她却因为汉语不佳,断断续续解释不清楚,直急得满头大汗。 到最后方余恨终于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原来玛丹依不是不想要这些银锭,而是不敢要。因为她知道就凭自己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要是手里真有这么多银锭,只怕还没走出这玉石场,便会被旁人尽悉数夺去,甚至还会搭上她的一条性命。 所以比起钱财,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依靠,是一个能够让她这样的弱女子在乱世之中存活下来的男人。 如此一来,方余恨显然就已无能为力。但是面对玛丹依的步步紧逼,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眼前这个异国少年带来的一线机会,又或者说是一份希望。方余恨无奈之下,恰逢酒劲上涌,索性便拎着小强留下的这包银锭大步踏出草棚,一路来到其余众人吃饭的大草棚外,“砰”的一声,将整包银锭丢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场众人顿时一惊,都向这个异国少年投来不解的目光。只听方余恨大声说道:“你们明晚去镇上寻欢作乐,无论吃喝还是找姑娘,所有的开销我全包了!” 待到乌基岩温将方余恨这话翻译成缅族,众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见方余恨的神情不是在开玩笑,随即掌声如雷,纷纷学着貌麦的称呼,高呼道:“吴余!吴余!” 喝彩声中,方余恨转向一路跟着出来的玛丹依,说道:“你错了,我和他们一样,明晚也要去镇上找女人!”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说道:“往后你在这里除了洗衣做饭,其他的事只要是你不愿做的,你都可以拒绝。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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