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身世水落石出！

爷孙俩并没有围绕说亲的事情聊太久。 锦衣卫总指挥使蒋瓛如幽灵般出现，在老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老爷子的双眸瞬间绽放出耀眼光芒，旋即匆匆起身和朱晋告别，快步离去。 望着老爷子的背影，朱晋不明所以。 迅速回到皇宫，老爷子换上龙袍，深吸口气，走进奉天殿。 这里，有着一位耄耋老人正在等候。 见到老爷子的一瞬间，耄耋老人立刻跪下，十分有礼数的行了个礼。 “起来！” 老爷子大手一挥，打量了下耄耋老人，不禁感叹岁月催人老。 “这才过去十年，咋就老成这个样子呐？” 老爷子仿佛在说眼前的老人，也仿佛再说自己。 “陛下，召臣回京，有何要事？” 耄耋老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是曾经的礼部尚书钱用壬。 本来他已经致仕回乡，却在半月前突然接到圣旨，让他立刻回京。 钱用壬不敢怠慢，甚至没顾上和妻儿老小辞别，便踏上了入京之路。 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一路颠簸，实属不易。 “你还记得咱孙子不？” 老爷子也没废话，直接问道。 “哪位皇孙？” 钱用壬询问。 “大孙子，朱雄英。” 钱用壬怔了一下。 皇嫡长孙朱雄英？ 他当然记得！ 因为，皇嫡长孙的殡葬之事，就是他负责的！ 皇嫡长孙的丧服、陪葬品，统统是他亲自挑选。 “回陛下，臣记得。” 钱用壬开口道，同时心里有些疑惑——皇上急召他回京，就是为了问这个？ “既然记得，那你瞧瞧，认不认识此物。” 老爷子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前阵子锦衣卫找到的朱字玉牌。 这块玉牌，关系着大明国运，关系着朱晋那孩子的真实身世。 老爷子一直将其保存的很好。 直至此刻，前任礼部尚书钱用壬回京，方才拿出来。 “陛下，离得太远，臣看不清。” 钱用壬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人啊，一旦上了岁数，眼神不好使是常态。 老爷子也不恼，缓缓起身，走到钱用壬身前，拿着玉牌在其眼前晃了晃。 这一次，钱用壬看清楚了。 他的目光不断闪烁，似乎在回忆什么。 “陛下，这块玉牌臣看着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容臣想想。” 钱用壬行了一礼，而后直接从老爷子手中抢过玉牌，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老爷子嘴角抽了抽。 这玉牌他宝贝的不行，毕竟这可是能证明他大孙子身世的物件。 可这老家伙倒好，不由分说就抢了去。 罢了，罢了。 且让你先看看。 老爷子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等候。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钱用壬终于抬起了头。 他……想起来这块玉牌的来历了。 “陛下，臣斗胆一问。” “十年前消失的皇嫡长孙朱雄英，是否找到了？” 钱用壬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 这一句话，直接让老爷子肾上腺素飙升，双眸瞬间爆发出摄人的光芒！ “何出此言？”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老爷子直勾勾的盯着钱用壬，一字一顿的问道！ “因为，这块玉牌，是皇嫡长孙朱雄英殡葬时佩戴的！” “你确定？！” 老爷子爆喝！ “臣绝不会认错！” 钱用壬挺直腰板，继续道： “当年，臣仔细挑选了两个昼夜，方才选出这块玉牌作为皇嫡长孙的陪葬品！” “刚刚见到它的时候臣便觉得眼熟。” “仔细回忆下来，臣有绝对的把握，这块玉牌，就是当年那块！” 钱用壬深吸口气，顿了顿后，继续开口： “十年前，皇嫡长孙佩戴此玉牌下葬。” “但在下葬当夜，皇嫡长孙尸骨诡异消失了。” “外人不知此事，但老臣知道。” “陛下您杀了所有参与此事之人，唯独没杀老臣。” “臣知道，陛下是念臣年迈，不忍下手，这才让臣致仕，回乡养老。” “臣感念陛下圣恩。” “如今，陛下召臣回京，又给臣看这块玉牌，臣斗胆相问，皇嫡长孙尸骨，是否寻到了？” 钱用壬说罢便跪了下来，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他是皇嫡长孙朱雄英下葬事宜的总负责人。 十年前，朱雄英失踪，他是第一责任人。 按理来说，他最该死。 他本身也很自责，准备以死谢罪。 但老朱却没让。 因为老朱知道，这事儿不可能是钱用壬干的。 钱用壬一把年纪了，都快致仕了，家里也不缺金银，脑子有问题才会去冒着诛九族的风险盗皇家之墓。 况且钱用壬一直都尽职尽责，是一名合格的好官，老爷子没忍心杀。 然而，老爷子的手下留情，反而让钱用壬更加自责了。 十年来，每个夜晚，他都能想起皇嫡长孙失踪一事，懊悔无比。 此刻，见到玉牌，钱用壬很想知道，皇嫡长孙的尸骨是不是找到了。 一旦找到了，那他便能解开折磨他十年之久的心结。 所以，他长跪不起，想要得到答案。 但老爷子却没回答。 此刻的老爷子，已经激动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位洪武大帝的苍老身躯，居然在微微颤抖！ 尽管老爷子早就认定朱晋一定是朱雄英，但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还是忍不住激动！ “老钱，你在京城住一段时间，咱还有事情要麻烦你。” 许久后，老爷子深吸口气，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他需要钱用壬来向文武百官证明那孩子的血统，以免那些有人说三道四。 他朱元璋的孙子，可以被质疑能力，但决不能被质疑血统。 有了钱用壬的证实，谁若还敢说三道四，老爷子不介意割几条舌头喂喂狗。 “陛下，您还没有回答臣。” 钱用壬没有接茬，依旧跪在那里。 他的性格一直很轴。 前面说了，皇嫡长孙的尸骨离奇消失，一直都是他的心结，虽然皇上没杀他，但他知道，这是他的失责。 如果皇嫡长孙的尸骨能找到，那他就能心安了。 瞥了眼长跪不起的钱用壬，老爷子淡淡道： “雄英……找到了，放心吧。” 听闻此言，钱用壬骤然抬头，竟然老泪纵横！ “不瞒陛下，皇嫡长孙尸骨消失一事，日夜困扰着臣，如今，尸骨找到了，臣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谁告诉你找到的是尸骨？” 老爷子挑了挑眉，有些不满。 这老家伙，张口闭口都是皇嫡长孙尸骨、皇嫡长孙尸骨的，这他娘的不是咒他大孙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