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楚汐觉得丽塔·斯基特写出的有关初恋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至少最近她每次去图书馆的时候，都能看到赫敏与哈利坐在一起做作业或者查资料，而以前一直与他们在一起的罗恩并不在附近。她还能经常看到有女生成群结队地躲在书架后面窥探坐在他们两个附近的一脸阴沉的克鲁姆，并轻声商量着该怎么获得克鲁姆的签名。 “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赫敏瞪着坐在隔壁一桌的克鲁姆轮廓分明的侧影，气愤地嘟囔道，“她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有名！如果他没有搞那一套偷鸡的假玩艺儿（赫敏将魁地奇比赛中一种叫朗斯基假动作的招数，说成了偷鸡的假玩艺儿）——” 哈利咬着牙说道：“是朗斯基假动作。” 赫敏没理会哈利的态度，对着那道即将经过他们的人影叫了声：“楚汐——” “嗯？”楚汐停下脚步，回视二人。 “我们聊聊？”赫敏试探地问道，“你现在忙吗？” 楚汐往哈利和赫敏的桌子走近，边淡淡回应：“还好。我最近在准备第一个比赛项目。” “你知道第一个项目是什么？”哈利的语气里满是焦虑与惊讶。 楚汐摇摇头：“不知道。但是能多做点准备总是好的。多学点东西，就能应付更多的突发情况。” 哈利有些郁闷地说：“我觉得我做不到——比赛时间很快就到了。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我的能力不如你们……” “难道这样就让你放弃了吗？克劳奇先生说第一个项目要测量勇士们的胆量，难道你认为你缺少这东西？反正你肯定比我更加勇敢，对吧？”楚汐微笑着，面上满是镇定之意。“你有问过小天狼星吗？” 哈利勉强点了下头，说：“小天狼星判断——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把我们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他说，如果有谁想对我们下毒手，又想使一切看上去像是一场意外事故，那么这次争霸赛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这个很明显！”赫敏说，“你们两个都不可能去主动报名的，对吧？这么危险！” 哈利满是怨恨地说：“可是他不信，他竟然会嫉妒——” 赫敏气愤极了：“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只需要说几句，就可以——” “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哈利固执地说，“是他的问题。除非他承认我没有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并为指责我撒谎而向我真诚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先跟他说话的。” “你很惦记他！”赫敏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他也惦记你——” “惦记他？”哈利说，“我才不惦记他呢……” 然而，楚汐与赫敏都能看出哈利刚说出的是一句谎言，他真的非常在乎罗恩。 “楚汐——”赫敏转头望向坐在哈利旁边的楚汐，“关于上周六《预言家日报》报道的事…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现在我想说清楚…我一定要说清楚——”赫敏用不失尊严的口吻说道，“你一定能看出丽塔·斯基特是胡乱编写的，对吧？” 楚汐左手托腮，望向窗外，悠悠道：“难道你们两个没谈恋爱吗？” “这是什么胡话！”赫敏瞬间拔高声音分贝，“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会谈恋爱？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你不会真信了斯基特的话吧？” 楚汐平淡道：“你怎么这么激动呢？你们有没有谈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赫敏瞬间被噎住了，暂时无法说出一句话，只能直直瞪着满脸漫不经心的楚汐。她到底在做什么？楚汐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但是，楚汐最近跟那个讨厌的芙蓉走得那么近…他们经常可以看到那两位明媚美丽的少女走在湖边聊天谈心…或者是一起在拉文克劳餐桌吃饭…或者是在图书馆一起学习…… “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都是丽塔·斯基特胡乱写的。”哈利有些尴尬地说，“楚汐，你觉得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楚汐歪头瞧了眼他手上的笔记，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练不好飞来咒…我还没彻底掌握它。”哈利说，“赫敏说多学一些理论就会有点帮助。所以我们最近就在看相关的书。” 楚汐嗯了一声，然后说：“飞来咒的要点在于集中精神力。保持专心的状态，就很简单了。” 哈利闷闷不乐：“可是我一直无法专心……” 楚汐侧头望了眼哈利，抿嘴不语。她又不是什么心理大师，也和哈利关系不够好，并没有条件去宽慰对方的低落情绪。至少，她没有那么大的善心？不过，哈利最近确实不会感到好过，被迫成为勇士，《日报》的胡言乱语，还有群众的普遍反感态度…… “如果你是在意《预言家日报》的报道内容或者是其他学生对你的否定态度——”楚汐悠悠道，“对我来说，只要麦格教授能信任我——其余人随便什么态度，我都无所谓。你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不是吗？”说完，楚汐也不理二人是什么反应，轻盈地起身离开。 哈利轻声咕哝着：“她们两个感情真好……我等会再给小天狼星写一封信…难道真的是卡卡洛夫干得？……”总觉得楚汐和麦格教授关系太过亲密了…哈利心中默默想着。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楚汐与麦格的温馨互动片段。在陋居，麦格教授对楚汐独有的柔和态度；在办公室讨论里德尔日记本时，麦格教授对楚汐性命安全的深深担忧；在观看魁地奇世界赛时，麦格教授对楚汐的温柔一吻…… 赫敏眸光复杂地望着楚汐背影走远，一言不发的样子。 过了两天，斯莱特林公共休息的布告栏有一项通知说：在这周六，学校批准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到霍格莫德村游玩。 得知这项公告后，潘西立即兴奋地说：“好久没喝热腾腾的黄油啤酒了！楚汐，你这次也去吧？顺便放松一下自己吧。你最近为了准备比赛有点紧张了。没必要每天花大量时间看那堆厚重的书籍吧？” “好。就当放松一会。”楚汐点头答应。 第二天晚上，楚汐在院长办公室收到了来自扬叔叔的信，他说他会在这周六的下午三点，在三把扫帚酒馆和她见面。 “米勒娃奶奶，”楚汐抬头望向办公桌边的麦格教授，“扬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麦格提醒：“下周二就是第一个比赛项目了。阿道夫和格林德沃都知道了。但是，这次比赛是在霍格沃茨内部举行的，他们无法前来观看。” “啊…原来如此。” “墨提斯——”麦格教授顿了顿，继续说，“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千万别逞强。” 楚汐微微挑眉：“看样子，您已经知道第一项要比什么内容了？” “我不能告诉你。”麦格教授摇了下头，“这是规定。” “我不需要。”楚汐面上笑意不变，“我相信我可以。” 麦格教授沉思了会，略略点头：“你确实可以。我相信你的聪慧与符咒实力。” “看来还需要比智力？”楚汐抿了下唇，思考道，“不仅仅是考验勇气吗？……” “墨提斯…”麦格教授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走边无奈地说道，“我不能透露更多。我相信你到时候会想出恰好的解决方式。” 楚汐浅笑回应：“我理解。您能这么说——至少我不需要特意多做准备了。” 这时，麦格教授已经走到沙发边，在墨提斯身侧坐下来，心烦意乱地说道：“其实我更担心波特。我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那个巨大的挑战……” 楚汐合上手中的《今日变形术》，把那封信扔到离她很近的炉火里，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法。哈利也会有办法的。” 麦格叹息一声：“也许吧……” “我觉得——”楚汐唇畔笑意更大，“至少我可以放松了。至于哈利，赫敏会想办法的。她一直在支持着哈利。虽然罗恩现在暂时跟哈利有些矛盾…” “墨提斯…”麦格揽过墨提斯的身体，使其依偎在自己怀中。“这段时间，阿道夫和格林德沃都差点要寄给我吼叫信了。莫丽也问了我很多次…尤其是看过那天的《预言家日报》后……” 不知为何，楚汐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丝丝的小有委屈与不满？楚汐抬头瞄了下麦格教授的神色，还是和往常一样，板着脸，不过比面对他人时要放松了些。 “米勒娃奶奶…”楚汐面上含笑，“我现在帮您梳头发吧？反正您今晚不巡夜的。” 麦格教授嘴角更为松弛了些：“好。” “墨提斯。你为什么要这么拍照片？我只能看到你的背影。”此时，麦格教授舒适地躺在沙发上，那原本紧紧扎起的发髻已经松散下来。 楚汐一手轻轻固定着几络黑发，另一手拿着木梳，力度适中地从前额的发际向后梳。“我不喜欢照片和画像的。” “我记得罗兰家族的族长是要留画像的。从他或者她成为族长开始，就要开始画了。” “我查过——要等成年才能正式开始继承人考核，然后才有资格成为族长。不通过考核的，不会被罗兰庄园认可。即使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规则也不会更改。” “我相信你可以通过考核。你不知道——”麦格教授用上无奈与赞赏交织的口吻，“当你二岁开始使用朔月、并练习魔法的时候，鲁道夫有段时间频繁写信给我，告诉我你的出色表现。那个时候，我还在想，鲁道夫是不是太夸张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甚至更为优秀……” 楚汐问道：“那为什么我在罗兰庄园从未见到过您呢？除了我刚失明的时候。” “当时为了阿尔贝尔的事…正礼有些丧失了理智，把过错归到凤凰社身上。他说，如果没有凤凰社，阿尔贝尔就不会加入，更不会被食死徒特别针对…鲁道夫和阿道夫大概也有类似想法的。他们不希望你和我接触太多。” “那为什么？——” 麦格教授明白墨提斯想要提出的问题，她轻轻勾起唇角，说道：“邓布利多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私交还不错。而且，正礼和阿尔贝尔都曾希望你能到霍格沃茨读书。最重要的一点是——鲁道夫被我说服了。虽然过程确实很艰难…墨提斯，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霍格沃茨读书，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会遇到更多危险……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去布斯巴顿魔法学校读书，会不会——” “如果我真的不愿意，您以为我会来霍格沃茨吗？”楚汐浅笑雍容，“鲁道夫爷爷其实也不太反对的。因为黛安奶奶就在这里读过书。而且，从第一次和您对话开始——我就对您、对霍格沃茨抱有很大的期待呢……” “墨提斯……”麦格叹息一声，欣慰道，“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楚汐郑重回复：“我愿意。真的。”说完，她在麦格教授的一边面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继续梳头。麦格教授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过了几分钟，楚汐已经梳好头发，并把所有散发结成一个大辫子，放到麦格教授的胸前右侧。盯了眼前的麦格教授好几秒，楚汐疑惑道：“总觉得这样子的您好熟悉啊……” “嗯？”麦格教授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含微笑地看向一脸迷茫的墨提斯。 “这样的您好美……”楚汐有些呆怔的样子。 麦格教授脸上笑意变大了些：“墨提斯，这句话你以前说过好几遍了。” “啊？”眨了眨眼，楚汐的脑海浮现出一副画面。“我画过这种画，对吧？有月亮、霍格沃茨城堡，还有您。” 麦格抬手抚摸墨提斯的长发，柔声道：“对。那是我收到的最满意的礼物之一。” “好吧——”楚汐眉眼弯起，更显温柔之意。“我也很满意那副作品。我要再画一张，自己看。” “我想要你的画，墨提斯。你。” 楚汐迷惑地望向麦格教授：“我？” “对。”麦格教授深深凝视着墨提斯的蓝眸，“不用施加魔法。”.. 想了几秒，楚汐点头应声：“好。” “谢谢你，墨提斯。我知道这有点难为你了。”麦格稍稍弯下身子，在墨提斯额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楚汐语笑嫣然：“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