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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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漪:“……” 无法反驳呢。 收拾整理又花了不少时间,彻底结束之后季漪问陈砚要不要出去吃饭,陈砚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这艳阳天—— “不去。” 并说:“收留我一会儿吧,太热了不想出去。” 反复无常的天气,最近又热到新境界,天气预报又说过两天还会下雨。 下午陈砚刚出门,又迎面撞上下班回来的连涔,季漪站在门口笑眯眯地问:“下班啦?” 陈砚:“……” 陈砚快步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前又听到季漪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 “这里不太合适,拿回去改。” 要说做服装业,设计陈砚当然是毫无经验,但管营销这方面还是有点门路。 很快把这个行业大致摸清之后就能上手工作了。 最近李诚没有闲工夫再事无巨细地教了,听说是弄到了大单子,前些天出差去谈生意,昨天刚回来。 陈砚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今天要来人。 不过到现在都没什么确切的消息。 李诚也一来就关在办公室,一直没见出来露面。 陈砚将批完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抱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眼天。 阴沉沉的,铁定要下雨。 他把文件抱出去放在助理桌上,问了一句:“李总还在办公室?” 助理往李诚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对,一早上都没出来。” 陈砚说了声谢谢就回去了,还没走到椅子跟前就听到“轰隆隆”的打雷声。 他又凑过去仰头看了一眼,一道闪电从天边劈到眼前—— 这种天气鬼才来。 他把办公室的窗户都打开,吹着凉风坐下处理电子邮件。 约莫五六分钟后,吹入的风就夹带了水汽。 陈砚听着雨声渐渐变大,他很享受这种坏天气。 十几分钟后。 “陈总——” 助理推开门,扶了一下因为动作急促而滑落的眼镜,说:“李总叫您。” 陈砚:“……” 还真有鬼选择大雨天来。 陈砚起身合上电脑,“知道了。”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走了出去。 公司大厅。 李诚急匆匆地招手,“快来快来。” 大厅站着一票人面面相觑。 李诚一边忙着给自己整理领带一边说:“前两天去北京谈的那个单子谈成了!本来可能性很小,我就是去碰碰运气,定下来之前就没跟大家说。” 陈砚几人笑说恭喜。 李诚有些紧张地给自己顺了顺气,然后说:“没想到人家公司直接派了人来这边谈合作,现在估计快到了。” 话音刚落,公司大门推开,前两天李诚领回来的一个巧舌如簧的男人正一边引导着一行人走来,一边忙着跟为首的人说着什么。 而那人只是淡淡地点头。 为首的男人个子很高,发丝部分被雨淋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阴,总觉得他脸色看着苍白。 长相看着就很不好惹。.. 一身黑西装将整个人气场衬得更强,公司派去的人说着说着额上就开始冒汗。 李诚带着几人走过去,大老远就喊“湛总您好”。 陈砚只觉眼前一黑。 身后一个人轻轻推了他一下,“陈砚,走呀。” 陈砚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过去。 刚一走近,那阵带着烧灼感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发烫。 湛柯伸出手和李诚握了一下,并说:“李总。” 但视线却从一进来就紧紧盯着一个方向。 握手之后,李诚刚搓搓手准备讲客套话,一抬眼发现眼前这男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他身后,李诚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陈砚略心虚,垂下眸子。 李诚有些奇怪地问:“湛总这是……?” 看上什么了? 见陈砚低头,湛柯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摇摇头说:“抱歉,有些走神,您说。” 简单的寒暄之后就移步会议室了,李诚像是终于遇上了大展拳脚的机会,滔滔不绝地讲了二十多分钟。 期间湛柯耳朵里听着他讲,目光却还是不自觉地看向斜对面的陈砚。 后者有些坐立难安。 李诚发现这个问题,以为是湛柯对陈砚的业务能力不放心,当即大手一挥让陈砚上来讲几句。 陈砚拳头都捏紧了,到头也不得不咬咬牙走上前。 简单阐释了一下工作然后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总共发言不超过三分钟,他鞠躬说“谢谢”的时候,一直像个冷脸阎王一样坐在那里的湛柯却动了。 他点点头,说:“好。” 然后一众人云里雾里的开始鼓掌。 陈砚:“……” 合同当场就签了。 李诚乐呵呵抱着合同凑到窗边看了一眼,对湛柯说:“湛总,现在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要不您到我办公室休息会儿。” 湛柯也看了一眼窗外,他盯着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陈砚,对李诚说:“我想跟他聊聊。” 李诚擦了一把汗,说:“湛总您对我们的员工放心,他虽然刚入职没多久,但是学习能力很强,不会掉链子的。” 湛柯看向李诚,点点头,然后又问:“那我可以跟他聊聊吗?” 李诚:“那这……” 陈砚冷着脸站了起来,“可以。” 然后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湛柯迅速站起来跟了过去。 会议室众人:“???” 陈砚走得很快,要不是公司结构简单湛柯兴许两步路就跟丢了。 陈砚一路走到办公室,大力推开门,进去,站在窗边呼吸了两口,感受了一下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觉。 再转身,湛柯就已经跟进来了。 他动作很轻地把门关上,然后在距离陈砚还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他张了张嘴,又没想好该说什么,于是低下了头。 陈砚将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白衬衣。 然后将衬衣的袖子卷起来些许,露出小臂。 “湛总,想聊什么?”陈砚依然靠在大开的窗户边,雨滴缓缓打在后背,有点凉,但很舒服。 湛柯扯着领带松了松,然后抬头看对上陈砚的目光——太过冰冷,刺得他下意识又想避开。 但强忍住了,他扯起一个难看的笑,问:“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像是多年未见的、并不太熟悉的老朋友。 连寒暄都是最基本的。 陈砚说:“顺不顺利湛总不清楚吗?” 湛柯垂落在两侧的手指僵硬地动了动。 “我……我很久没来看你了。” 湛柯说不清自己这句话到底要表达什么。 是一句仓皇地辩解。 还是太久没见的思念,强忍多时的委屈。 以及一些讨糖性质的邀功。 你说不想见我,我就忍住了。 陈砚低低地出了一口气,很直白地说:“你把人家公司高层都挖走,再透露我的消息给他。” 湛柯愣住,有些慌乱,“我没有。” 陈砚于是换了个说辞,“那就是,让别人把李诚公司高层都挖走,然后再让别人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他。这次对了吗?” 湛柯不说话了。 陈砚闭了闭眼,“你这是干什么?可怜我?给前男友找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工作。湛柯,你有意思吗?” 湛柯喉头干涩,他咽了咽口水,依然说不出话来。 陈砚问:“你觉得我需要吗?” 湛柯摇摇头,“我只是想,多帮你一点。” 哪怕陈砚的未来没有他,也没关系。他最大限度的帮衬着,就是想看到这个受尽委屈的人儿后半辈子都能安稳享乐。 陈砚蹙眉问:“你有经过我同意吗?” 湛柯默了。 没有,当然没有。 他甚至找了很多关系,就怕被陈砚猜出来。 他怕陈砚不肯接受。 他一直沉默,陈砚只会觉得火气越来越大。 “湛总找我到底想聊什么?”陈砚问。 湛柯手足无措地定在原地,他盯着陈砚看了看,又移开了视线,才说:“就是……很久没见了。” 很久了。 大概有一个月。 他甚至都不敢去数那个日子,总觉得数字的叠加会让窒息感加倍再加倍。 他只能每天拼命工作,不给自己留任何一点精力去打扰陈砚。 这次来平江出差的原本是一个手下,毕竟算不上多大的生意。 但当湛柯看到平江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就冷静不下来,他把大生意交给了手下,自己带人来了平江。 这好不容易的光明正大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一个月没见,在大厅看到陈砚的那一瞬间,他甚至燃起一个冲动,想拉住陈砚就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仔仔细细地看看他。 去他妈的生意。 但他不敢。 陈砚会生气。 “多久?” “好久。” “五年这么久?” “还是十一年这么久。” 湛柯鼻尖泛酸。.. 他真是个懦夫,他永远会被陈砚简单的几句话打碎全身的骨头。 “这个工作你喜欢吗?”湛柯声音听着挂上了点鼻音。 陈砚觉得他的问题可真是莫名其妙。 湛柯很快接着说:“不喜欢就换个喜欢的。” 陈砚简直要被气笑,完全陷入一种无法沟通的状态。 “我们……”湛柯似乎现在才说到重点,前面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做了个僵硬又无用的铺垫,“我们……” 他重复了两遍,余下的话却像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陈砚眉头轻轻蹙起,湛柯知道他不喜欢这样拖拉,于是咬牙说:“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吗?” 从最早想要一个名分,到后来当三儿也无所谓,再到现在,能不能做朋友。 这是一个纯粹商量,甚至期待值都没有过半的问句。 陈砚沉默的摇头,转过身去,面对窗外。 雨滴打在脸上,陈砚轻轻阖上眼,到底也没说出口。 “会感冒的。”湛柯说。 像是已经从刚才的那句话中抽离。 陈砚心里很烦躁。 他想说感冒就感冒,发烧就发烧,大不了就死。 也想说去他妈的老子不想再被你掌控人生。 更想说要走就走远一点,干什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操。 操。 操。 陈砚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砸在湛柯脚边。 碎渣遍地。 “你他妈能不能少插手我的事儿!!!” 陈砚眼底赤红,心理作用下他现在压不住情绪,甚至呼吸困难,砸完杯子就开始大喘气。 他情绪看着已经完全脱离正常了,甚至目光变得空洞,整个人看着像失了魂。 湛柯瞬间慌了神,他踩过碎玻璃渣,扶着陈砚双肩,盯着他,语气急促:“陈砚,对不起,你冷静一下。”他很崩溃,他发现面对这样情绪过激的陈砚,他连一点应对方法都没有。 完全不了解。 他从各方面都能感知到陈砚心理有点问题,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总是只能束手无策的道歉,一遍一遍道歉。 但要从压力中解脱出来的,还是只有陈砚自己。 他一点忙都帮不到。 陈砚不说话,只是目光空洞的盯着一处,喘气。 湛柯紧张地手都在抖,他只好轻声问:“有药吗?” 药。 陈砚缓缓抬起眼,目光有了聚焦,眼底却还是一片赤红。 “药?”陈砚哑声问。 湛柯对上他的眼睛,从他眼里读不出来任何东西。 “有吗?” 陈砚突然不知从哪集来了力,他用力将湛柯推开,紧紧的盯着他问:“你觉得我有病?” 湛柯摇头,“不是,不是,你这样我,我不知道你这样该怎么办……” 陈砚像是完全听不见他说话,“你还是觉得我有病。”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我觉得我有病。” 湛柯反应过来了,陈砚现在似乎并不太清醒,他陷入一个死循环里。 那个环的中心,是他当年说——同性恋可以治。 “没有,你没有病,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不懂,是我自以为是,是我的问题,陈砚你看着我!”陈砚陷入这个状态后,注意力好像根本无法集中,他只能提高声调来唤他的注意力,然后坚定的告诉他,“我们都很正常。” 湛柯扶着他坐下。 还是选择给季漪打了个电话。 季漪赶到的时候陈砚已经差不多能平复下来,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眼睛,一声不吭。 湛柯站在一边守着,哪里都不敢去。 季漪把还滴着水的伞丢在一边,看到湛柯的时候差点一拳就打过去了。 她注意到一地的玻璃渣。 “你又干什么了?”季漪问。 湛柯哑声说:“我想跟他说说话,然后聊到了工作,他知道他的工作是我操作的,他生气了。” 顿了顿,湛柯低下头说:“对不起。” 季漪缓了缓,抬手拍了拍陈砚,“现在怎么样?” 湛柯说:“他刚……” 陈砚声音闷闷地打断他,“我没事。” “能缓过来吗?”季漪问。 陈砚轻轻点头,重复道:“我没事。” 季漪咬了咬牙,对湛柯指了指门外,然后先走了出去,湛柯低头看了一眼陈砚,然后跟着走出去了。 “有句话我想跟你说清楚。”. “他心理有问题,但从没看过心理医生,每一次都是自己扛过来的。我是个门外汉,我能做到的就是陪着他,开导他,但能起多少作用我完全不知道,只有陈砚知道。” “我不知道现在他这个情况恶化到什么程度,只知道我很久没有见过他这样了。” “你看到了吗?他遇到你,就会变成这样。” 湛柯觉得嗓子干涩不已,连说出来的话都涩,“我没忍住,是我的错,对不起。他为什么这么抗拒心理医生?” 季漪仰了仰头,然后说:“这应该是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的吧。我知道他说胡话的时候会问我他是正常的吗,同性恋不是病,他没有病。我也很想知道你当初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会这么抗拒心理医生。” 是那句——可以治。 湛柯眼睛里突然像含了沙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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