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小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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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遥行耳朵连带着脸都犹如火烧,尴尬不已。说完之后,便作势要下地。 “别动。”温立上前扶住她肩膀防止因为晃动跑针,旋即取下吊瓶高高举着,另一只手搀着她下床。 他的举动意味再明显不过,遥行僵着身子任他搀扶,站直后支吾道:“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温立:“药瓶放低了容易疼,我给你提进去挂在旁边就出来。” “但、你进女厕不太好吧。” “我问过了,走廊的那个厕所不分男女。”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遥行。”他忽然出声叫住她,“一个人能够独立固然很好,但适时接受别人的帮助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尤其是遇到自己能力之外的事。”.. 遥行心里像是被人用力绞了下,眼圈慢慢发红忍着酸意抬眼去看他,在视线交汇的瞬间她又立马别开目光,在原地僵站了会儿后咬唇妥协,不大自然的说:“……那走吧。” - 打完吊瓶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期间温立电话响了一次,从他说的话里不难揣测出是蒋良他们问他什么时候过去,遥行听到他说不过去了,让他们自己好好玩。 “要不然你过去找他们吧,毕竟你们这是部门团建。”她十分歉疚,“而且我已经退烧了,自己回酒店就可以了。” 他正低头系安全带,想了想说:“他们去蓝桐街看庙会,人太多了,现在这个点儿估摸着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遥行一听更不好意思了,同时也觉得自己事真多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结果弄出这么多麻烦,“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才搞的你明明是出来玩了却哪儿也去不了。” 因为生病,她声音瓮声瓮气的像根细羽毛在心上轻轻划过的痒。 温立拧了把钥匙发动车子,然后瞥她一眼:“别什么都往自个儿身上揽,虽然没去是有你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也是因为我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人头攒动的地方。” 遥行咬唇,瞅了他好一会儿试探性问:“那…我们现在回酒店?” 温立被她这小可怜样儿逗乐,拧眉反问她:“或者你有哪里想去的?” 遥行赶紧摇摇头,捂着小腹,即使她也真的很想和温立单独出去,可是生理期让她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难得见她如临大敌般,男人再度笑了,这一笑让遥行有些发愣,嘴角也忍不住翘起。 回到酒店没多久,她正准备换下被汗湿的脏衣服时房门被敲响,打开一看温立站在门外,不知道蹭到什么,白色的袖口边缘多了两道灰。 温立递给她一片暖宝宝贴,说:“前台那里只剩一片了,你先用着,止疼片能不吃就不吃。范姐说在小腹那儿贴一片可以稍微减轻点难受。” 遥行微怔,脑子卡壳,道了声谢后关上门慢慢爬上床。 她体质一直都很差,痛经严重,去莲城的第一年她不知道会冷到浑身打筛的程度,只是比在橦县冬天多加了夹克和外套结果被冻到晚上躲被窝里哭的程度。 身处异乡本就难熬,再加上水土不服她当时有长达两年多的时间觉得头顶上永远灰蒙蒙的。有时候情绪到达零界点时也会恼火自己为什么会跑来这么一个地方来活受罪? 脑子里乱七八糟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遥行浑身沉重且冰冷像冬天穿着羽绒服掉进湖水里一样,整个人被坠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暖宝宝贴起了作用热度开始渐渐地透过薄薄布料传到腹部,她蜷缩的身体一点点纾缓开来。 温立忙惯了,乍然闲下来十分不适应,在房间没待一会儿就重新摸上电脑,先是看看邮箱里有没有新邮件,然后到时间开了个视频会议。 等工作结束已经是临近晚上七点半,而这期间没收到遥行发来的信息,想到下午回酒店时她难受的随时就要倒下的样子他不免蹙眉。 停了两分钟,他拨通蒋良的电话问附近有没有什么饭菜清淡的地方,那边很快就报出了个店名。 温立搜索出来一看,不远,距离酒店三站路左右,不过他不确定遥行现在有没有好点。 接到电话时,遥行已经醒来,借着刚醒来时的怔然发了会儿呆,等电话响到第二轮时才慢吞吞的接过来。 电话里温立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到她耳蜗,酥酥麻麻的,让她又恍若置身梦里。 “还在听吗?”他笑问。 “在。”遥行努力回想刚才他说的话,“现在去吗?我马上起来。”.. 听到她那里悉悉索索声,温立:“没事儿,慢慢来,不着急。” “好。” 嘴上是这样应下,手脚上的动作麻溜不停歇,三分钟不到拿上手机出房门。 温立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她,单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食指一下一下的点。遥行从电梯里出来时他恰好起身回眸,唇边挂着浅浅的弧度。 “好点了吗?”他问 “睡了一觉好多了”遥行注意到他手上的伞好奇问,“下雨了?” 温立说:“刚下没多久。” 他目光在遥行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 娃娃领的宽松衬衫和修身黑色牛仔裤让她看起来像个稚气未退的高中生。不过脸上还是有几分不健康的苍白,看起来恹恹的。 “还烧着?”没等遥行回答,他直接伸手覆在额头上探温。 男人骤然的靠近,让她下意识往后一缩,“没,已经好多了。” 他恍若未觉,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似乎松口气:“还行,也没有很热。”他顿了下说,“等下我们去吃完就回来。” 遥行莫名脸热,转移话题:“那地方远吗?” “开车五、六分钟的时间。”温立粗略估算了下时间。 蒋良别的事情好不好还不好说,但在吃这个事上是温立认识的所有人里头最会吃的一个人,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找他问。 果不其然,到地方一看,环境清幽,厅内除了在每块玻璃窗前设有餐桌外只有包间。 两人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温立点了三个清淡到极点的菜,翡翠杏仁虾球,盐焗南瓜和鲜椰黄辣丁鱼汤。 他目光在菜单上来回巡视好一会儿后,低声询问旁边的服务员几句话然后把菜单递给遥行问:“你看看还要点儿什么主食。” 遥行摇摇头说:“不用了吧,我们就两个人也吃不下多少。”边说边合上菜单放到一旁,刚要抬头右手边上就被放了一杯热茶,她下意识道了声谢以为是餐厅自带的茶水就没太在意直到喝了一口后尝到淡淡的姜糖味才反应过来方才温立对服务员要了什么。 菜上的很快,温立先盛了碗鲜鱼汤递给她:“先喝点汤暖暖。” 遥行试探性尝了口,有些惊讶。 “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据说是用椰汁炖的鱼。”他解说道。 遥行又抿了口,十分纳罕道:“我只听过有椰子鸡的还从来没听过椰子鱼的,不过确实很鲜,一点鱼腥味都没有。” 见她喜欢,温立勾唇笑笑。 一顿饭下来,遥行觉得自己仿佛被治愈了一般,甚至连生理期痛都缩减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之后还需要回学校吗?” “需要。”她语气陡然一弱,叹口气。 “怎么了?请不下来假?” “请到了,不过我们接下来的两个月会很忙,我的论文才刚起个头,怕到时候搞不定。” “什么时候答辩?” 遥行一脸难色说:“还没定下来具体时间,不过往年基本都是在六月初。” “都需要哪些资料?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帮你问一问。”温立说。 是了,她差点忘了他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好,那谢谢了。”遥行发现她其实一点都没法拒绝他。 走出餐厅,雨下的淅淅沥沥风中攒着凉意卷席人,估摸着是旅游地区的缘故街边两旁皆是中世纪复古式路灯,四角像屋檐角一样翘起,玻璃透明的罩子里头似块薄薄寒玉散发着皎白光芒。 车子停在几百米之外,两人共乘一把伞,手臂之间几乎没什么距离。 隔着薄薄的春衫,男人手臂传来的热度让她心微微一颤,离的很近,他身上的气息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包围住。是很清淡的味道,有点像佛手柑混着雪松的感觉让人如置雾凇林嗅着雪涧水,浑身都透着轻松之意。 大概是雨夜中的气氛太过舒适静谧,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静静享受着难得的安静。看書菈 回到酒店上楼快出电梯前遥行问了温立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可能要到吃完午饭了。”他摁着电梯等遥行先走出去,“刚刚看到他们在群里说一会儿要去逛夜游花车展览。” 遥行一听便问:“现在是什么节日吗?” 温立笑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看他们在群里说得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十五,蓝桐街这边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花车游览。” 她点点头,忽的手机一震是周茉发来的,她垂眸瞧信息,微弱的银屏光反射在她面上使得原本就没什么血色嘴唇看起来有几分惨白。 温立端详片刻,温声问:“要去玩吗?” “啊?”遥行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写下周一采访的提纲,但被这么一问她下意识抬眸对上温立的视线,瞳孔像被清澈溪流冲刷的黑曜石漫着无边无际的幽暗。 遥行心念一动,拇指摁灭手机微微仰起脸说:“去,不过你不需要忙工作吗?” 一个初斩头角新公司的忙碌程度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忙,她虽然也想要和他一起去看花车,但并不想是以牺牲他休息时间为代价。 “下午回来在房间里已经都忙完了。”这是他的回答。 去的路上遥行简单查了下蓝桐街,和寻常古镇旅游地差不多,因香火旺而出名。 本来是要和其他人一起汇合的,但似乎那边人太多嘈杂声导致双方都听不太清对方说的话温立被吵得有些头疼便索性挂了电话。 “算了,我们自己逛吧。”他颇无言的捏捏眉心。 遥行求之不得。 只是两人刚走进去就被人潮拥着随波逐流,花车没看到一眼望过去算是乌泱泱的人群。被一大堆陌生人包围着,遥行心底惶然不安蓦然她肩膀被人一撞,还没来得及反应从身后伸出一双手抓住她肩膀顺势收在自己怀里。 “小心。” 温立压着声音比平时要急促,视线又不动声色的扫了扫周遭环境,等那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手从遥行肩膀处松开,“这里人太多,你跟着我走别被冲散了。” “好。”她略显磕绊道。 旁边的老榕树上挂有色泽鲜艳的灯笼和数不清的红色祈福带悠悠飘着,因脸上映着红光他冷俊的轮廓此刻柔和不少,眉目深邃。 遥行不由呼吸紧了紧,如果说这两天是场不真实的美梦,那么今天晚上则是最不切实际的一次幻想实现。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随意的毫不遮掩的和温立并肩同行,心口涨.热到有一些受抑已久的情绪冲出牢笼。 刹那间,她觉得哪怕最后铩羽而归也“死而无憾”了。 那天的最后,他们走到庙宇处遥行告诉温立来之前做的攻略,说来都来了就试一试到底灵不灵。 温立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但当看到遥行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很难拒绝便微笑配合。 遥行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许愿时,温立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 远处有青钟鼔敲响声,一声一声的似乎都落在遥行心上,击褪她所有的困忧获得短暂的宁静,心无旁骛的只许一个愿。 钟鸣一百零八响,她跪了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才起身,回去的路上温立没忍住好奇问她许了什么愿望跪了这么久? 遥行却像只得了腥的猫似的抿嘴摇头,“不能说” 温立不解。 “这种事情说了就会往反方向改变。” 他哑然。 涉及命运转变之大事确实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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