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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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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问她还记得吴坤吗,那个被她害退圈的。 之前因为姜邈的事情他得罪了周屹川,最后被软封杀。 这个名字实在久远,所以姜邈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不是都被封杀了吗?” 经纪人笑她还是太嫩:“人家豁得出去,找了新大佬。” 姜邈不以为意:“他不一直都挺豁得出去吗,一路傍富婆。” “这次不一样。”经纪人语气意味深长,“之前是前面,这次人家找了后面的。” 姜邈缓了十几秒才听懂:“真行啊,难怪这次出手这么狠。” “可不得狠点吗,你把人家都逼退圈了,” “又不是我逼的,是周屹川。他报复也该报复周屹川,报复我算什么。” 经纪人笑他:“你当人家吴坤是傻子。报复周屹川?九条命都不够他霍霍的。总之这事儿你先别管,我看能不能买通平台把相关词条压下去,之后再想办法澄清。吴坤找的那个大佬也挺难缠的,你有空的话去探探周屹川的口风。” 姜邈不理解,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探他的口风做什么?” 经纪人发现这人蠢的时候是真蠢,她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简洁构造:“当然是找他帮忙啊,这事儿咱们处理起来棘手,对他来说就是一通电话的事儿。” 如果在以前,姜邈不会拒绝这种能在周屹川那儿走捷径的事情。 反正他好说话,随便撒撒娇,哄一哄,只要不是触碰他原则性的问题,他基本都会同意。 可这次,姜邈突然不想这么做了。连她也不知道这种别扭的情绪来自何处。 从前对他的看法,物尽其用的工具人。 如今好像变了。 电话挂断后,姜邈又一头倒在沙发上。 无聊到抠手。 以前怎么没发现,周屹川不在家的时候这么无聊,感觉家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 另一边的周家老宅。 周屹川过来已经有些时间了,在二楼陪二位老人吃了早饭,周父将人叫去书房,说有话要同他讲。 书房里面,男人正在研墨,看见他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有什么感想没。 父子俩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周屹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姜邈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恋情。 他语气很淡:“没什么想法。” 周父停了研墨的手:“你从小就独立,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我和你母亲从不过问或插手你的任何事情。但在婚姻这件事上,你的确太过冲动了。” 周屹川神色平静:“婚约是祖父定下,我只是遵守。” 周父眉头微皱:“不过几句口头之言。谈生意还需带着律师与合同,更何况是婚姻,怎能因为几句话就随意决定。” “失信不立,这是您从小教育我的。” 周父对自己这个独子再了解不过,从小接受最严格与苛刻的教育,他如愿长成松柏,并且这棵松柏的高度与宽度都超乎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只是这棵松柏偶尔也有朝蹊经探出枝干的时候。 周父叹了口气:“你是个理智的好孩子,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我和你妈妈操任何的心。可唯独涉及到姜家那个丫头,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你婚后不许我们插手你们的任何事情,你力排众议也要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们这样的家庭是没法忍受这种抛头露面的戏子工作。” 周屹川纠正他:“是演员,不是戏子。” 周父点头,改掉这个带着侮辱性的称呼:“演员。你明知道家里对她这个职业有诸多不满。清明,我和你妈妈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但你做事之前也要考虑后果。这次她的负面新闻传出来,影响的不单单是她自己,这些你应该清楚。” 即使他说了这么多,周屹川仍旧不为所动。周父从前欣慰他的处变不惊与冷静。如今反倒觉得这是一个缺点。 太冷静了,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是冷静的。 “我已经强迫她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不想再强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言尽于此,说再多也无用,周屹川起身与他道别,“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您不用担心。下次再回来看您和母亲。” 下到一楼,周母正在客厅插花,看到周屹川了,她忙起身:“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午饭吗。” 周屹川笑了笑:“这次先不吃了,您保重身体。” 他拿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搭挽在手臂。 周母将刚插好的那束花递过去:“这个帮我转交给邈邈。” 周屹川低头看了一眼,粉白的玫瑰,一股很淡的清香。 他伸手接过,代替姜邈道了谢。 周屹川走后,周父才从书房出来。周母瞧见了,走上二楼,轻声劝他:“孩子难得回来一次,你别总说他。” 周父叹气:“我哪里是说他,我是在劝他。” “他从小到大做事哪次需要你劝了?那孩子一向稳重,做任何事前都会深思熟虑。” 周父睨她:“和姜家那丫头有关的事,你见他几时深思熟虑过了?” 周母被这话噎了一下。这倒也是。 沉吟了会儿,她又改口:“重情义是好事。” “他哪里是重情义,他那是被情爱冲昏头脑!”周父冷哼一声,“你只知道向着你的好儿子。” 周母听了他有些怨怪的话,淡淡笑开:“好好好,是我不好,不该总向着清明说话。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周父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些。 对于这个独子,他清楚他的脾性,克己复礼。 可唯独在涉及感情之事,他执拗、决绝,又一意孤行。 姜邈终于没忍住,给周屹川发了消息。随便打了两个字,又很快撤回,说是自己发错人了,本来是想发给许樱的,谁让他们头像太像。 其实完全不像,许樱的头像是个动漫人物,花里胡哨。 而周屹川,简单干净,虚无缥缈的一片云。 反正周屹川没有许樱的微信好友,他也不可能知道。 说不定他连许樱是谁都不知道。 消息发出去后,姜邈又重新躺下,反复退出界面又点开,点开又退出。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始终没有新消息提醒。 她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给他设置成免打扰。 阿姨在煲汤,进出厨房好几次,看到姜邈一会儿一个情绪。 因为她痛经的缘故,每次经期阿姨都会给她煮红糖鸡蛋,所以记得日子。 好像不是今天。这阴晴不定的性子,难道是提前了? 正当阿姨犹豫着要不要去给她多煮一碗红糖鸡蛋时,姜邈看着手机,脸上情绪骤然变了。 带着笑意,又不自然的收回,弄出一副高傲神情来。 周屹川回了她消息。 ——我现在回去,需要给你带点什么吗? 没什么要带的。 但姜邈还是回了一句:买点板栗吧,有点想吃。 ——好。 姜邈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好,刚才的坐立难安也彻底烟消云散,甚至还有心情打开电视看起又臭又长的家庭伦理剧。 不多会,听见院子里的车轮声,猜想是周屹川开车回来了。 阿姨过去开门时,姜邈还保持着原有坐姿,眼神却不受控地看向大门处。 门打开,周屹川走进来,站在玄关处换鞋。 阿姨接过他臂弯的外套,抻平挂好。周屹川手里拿着纸袋装着的板栗,还冒热气。 姜邈闻到香味了,却装不知道,继续看电视。 直到周屹川走到她身边,她才一副“你回来了?”的平淡模样。 似乎刚才看电视看的太专心,压根没注意到他。 周屹川把板栗递给她,一同给她的,还有手里的花。 姜邈这下是真愣了,怎么还有花。 他说:“我妈让我给你的。” 姜邈接过来,居然有点受宠若惊:“你帮我谢谢阿姨。” 他在她身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已经谢过了。” 姜邈低头拨弄花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礼貌,她迟疑的问他:“我没去,阿姨没说什么吧?” 周屹川摇头:“没有。” 姜邈开始怪他:“你自己去怎么也不叫我一起。” “嗯,下次和你一起。” 他没有说不让她一起去的原因。 姜邈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一颗颗剥起板栗。 电视里演到大着肚子的女主发现老公出轨,苦的撕心裂肺。 姜邈看的五味陈杂。一方面是觉得女主太惨,另一方面,饰演女主的是张漫漫。 平时虚情假意的女人,在剧中演起清纯小白莲,看的她有些出戏。 吃了几颗板栗她就停下。明天有杂志要拍,不能吃太多。 ------------ 次日一早,司机开着那辆白色埃尔法来家里接她。同行的还有经纪人,她拿着pAd和手机轮番操作。 姜邈看见她了,愣了一下。反手关上车门,问她:“你怎么来了?” 经纪人困到直打哈欠:“怕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盯着你。” 姜邈无语:“我能出什么乱子。” 经纪人说她但凡有点自知之明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给我惹的乱子还少了?” 吴坤背后的大佬身份不简单,他这次为了重新复出也算是牺牲不小。经纪人提起他就嗤之以鼻,她虽然在这个圈子里待了挺久,见过的龌龊伎俩也不少。 但还是不屑于这种上位方式。 姜邈没心情谈他,困得很,让她到目的地了再叫自己,她先睡一会儿。 戴上眼罩,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是棚拍,在室内。听说隔壁有采访,姜邈没太在意。拍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在三楼餐厅碰到贺政南。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还记得一些,包括她是怎么把他弄哭的。 再次见面,免不了尴尬。 姜邈打算装作没看见,将这场会面糊弄过去。对方却走过来,笑容温和与她打招呼,仿佛那件事没发生过。 姜邈点点头:“中午好。” 招呼也打完了,她准备离开,贺政南叫住她:“你头还疼吗。” 他一直都记得,她喝酒之后头会疼。 姜邈说还好:“谢谢关心。” 客气,又明显疏离的语气。这让贺政南感到一阵阵泛酸。 怎么可能不心酸,当时所有人都在逼他从姜邈的身边离开。 他那样的出生和家庭,姜邈和他在一起,无疑是往火坑里跳。 “我们家不是普通的小康之家,我们拥有的也不是一点钱。你这么优秀,未来努努力,年薪或许能到百万。可百万对于我们来说不过一件衣服的价钱。是为了讨个彩头,不眨眼就能捐出去的小数目。” “你以为你们之间跨不过去的是出生吗?不,是阶级,是不论你再努力,也拥有不了的东西。” “那孩子与我家邈邈自幼一起长大,也是我们知根知底的友人之子。是我早就相中的未来女婿,也是邈邈丈夫的不二人选。如今也在你们学校就读,全校第一的周屹川,你应当听过这个名字。你要明白,你的竞争者不是和你同龄的全校第一,也不是同校同学,是世界百强企业的继承人。” 原来是他。 听完了姜邈母亲的话,贺政南握紧座椅扶手。 的确是他再努力也追赶不上的人。哪怕抛却家世背景,他也远不及他。 他低下头,有种无力感,是跨越不了的天堑。 那种无力感直到现在还一直存在。明明早就说服了自己放下,可再次见到,他发现自己仍旧没办法完全舍弃。 在意大利的那些年,他经常失眠,也经常做梦。 最常梦到的就是姜邈。 所以在二选一时,他选择了回国,为了能再见到姜邈。 可他回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姜邈对他的态度变了。她好像,已经不再需要他。 姜邈走远后,随便找了张餐桌坐下。 贺政南看着她与别人攀谈的背影,有种心脏都被撕扯的痛感。 -------- 上一任主编离开前,需要与新主编交接。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一件事,不管是学历还是履历,都只能是贺政南。 某餐厅的包厢内,周屹川破天荒参加了这种媒体圈的饭局。 这样的饭局通常不会聊工作,对方深谙心理学。明白面对什么人就该说什么话。 周屹川绝非那种易交心之人。 茶过三巡,周屹川点了一支烟,沉香条燃烧时,中和了烟草的浓烈。 他连抽烟都显得从容优雅,掸了掸烟灰,又将烟搁置在烟灰缸的凹槽中。 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他:“忘了恭喜秦副社长升职,如今该叫秦社长了。” 男人谦虚一笑:“上一任社长退休,我仗着资历最深,捡了个便宜而已。” 周屹川也笑,只是过于浅淡了,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听说主编的位置还空着,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听了他的话,秦阳迟疑:“这......” 周屹川眉梢微挑:“秦社长这是已经有人选了?” 秦阳急忙改口;“还没,我也正在为这事儿犯难。不知周总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心中疑虑,周屹川并不需要在杂志社有什么人脉,更别提安排自己的人。 只要他一通电话,自己这个新任社长都能卑躬屈膝为他办事。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 - 因为那则绯闻的缘故,姜邈的公益大使身份又回到评估阶段。前往徽山的旅途也一推再推。经纪人这些天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一直忙前忙后,到处打点。 她甚至还去找了吴坤。他虽然没能重新回到幕前工作,但近期靠着傍上的大佬做起投资的生意,已经当上资本方了。 他这人记仇,更别说当初因为姜邈彻底断送了职业。这次颇有种熹贵妃回宫的架势。 想着要狠狠报复回来。绯闻的确是他传出去的,但他还不至于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连她的过往都能查到。 他有途径,来自正逸内部人员的爆料,听说故事里的男主就是正逸的。 姜邈听了他的话,眉头皱紧,对方还在笑:“你们是不是早就搞上了?姜邈,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高中就和男人上床,难怪你这么骚,下面估计早就......” 姜邈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一烟灰缸砸他头上,给人砸开了瓢。 第二次。 第二次动手揍人,并且揍的还是同一个人。 经纪人老生常谈,故技重施,这次是哭着给周屹川打的电话。 “周总,您这次一定要救救我们家邈邈啊。” 结束完那场饭局,周屹川坐车前往会议地点,中途接到姜邈经纪人的电话。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她这次又怎么了?” 短暂沉默的几秒,是对方在说话。周屹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让司机掉头,去合阳警局。 姜邈在里面做笔录,还有刚做完伤情鉴定的吴坤。没什么大问题,缝了三针。 怎么处罚还得看受害者同不同意私了,不同意的话就是拘留十五天。 姜邈全程都表现的很平静,包括接受审讯和做笔录。经纪人刚吃完速效救心丸,这会躺在一旁比吴坤还要脆弱。 姜邈动手时她就在旁边,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想拦都拦不住。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周屹川推门进来,值班民警看到他了:“姜邈家属?” 他点头,表明身份:“我是他丈夫。” 对方低头翻看资料,往里指了指:“她在里面做笔录,伤者也在,你们先协商一下,看能不能私了。” 经纪人一看到他就开始哭诉,这次是对方先挑的事儿,邈邈也是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忍不了了。 “您这次要是不拉我们邈邈一把,她的演艺生涯就真的全完蛋了。” 周屹川停下脚步,垂眸看她:“可以安静点吗?” 语气还算委婉,可那种不寒而栗的巨大压迫令经纪人后背发凉,她乖乖闭上了嘴。 笔录室里,姜邈做完笔录出去,刚好碰到进来的周屹川。 她脚步一顿,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但也没有那么意外。 因为知道,这种事情经纪人通常都会给他打电话。 她也知道自己又冲动,又惹了事,又给周屹川添麻烦了。 刚才还叫嚣着要让她牢底坐穿的吴坤这会也不敢叫了。对周屹川仍旧心存畏惧,即使如今他的身后也有大佬保驾护航。 是在刚才听警察询问身份时才知晓,姜邈居然是他的妻子。 原本以为二人只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所以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对待姜邈。 现如今才终于有了点实感的惧怕。 总不能......自己这一烟灰缸总不能又白挨了吧。 姜邈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周屹川把经纪人叫来,让她先将姜邈带出去,在外面稍微坐着等一下。 经纪人急忙点头,扶着姜邈就要离开。 姜邈却停下,迟疑地回头看他。 周屹川见她穿着单薄,一条裙子不足以御寒。 于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穿上。 没有收回的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去吧,我很快出来。” 温和的语气,像在哄小朋友。 姜邈点了点头,在大厅乖乖坐下。 周屹川的确很快就出来了,对方同意私了。上一次私了,姜邈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吴坤的,这次同样也不知道。 不过她没问。毕竟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让吴坤松口。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姜邈靠着车窗开始沉思,她好像在想事情,可放空的双眼又在告诉别人,她此刻头脑空空,什么也没想。 车停在家楼下,周屹川说:“到了。” 姜邈回了神,开车门下车,又开门进屋,再拖鞋换鞋。 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她看着与平时无异,但晚饭没吃。阿姨问起时,她说不饿,有点困,想睡会。 周屹川看见了,没说什么,只是让阿姨炖点汤,先在锅中热着。 从回来一直到晚上,姜邈都没从房间里出来过。周屹川结束完线上会议,从书房出来,看见她的房门还关着。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过去敲门。 敲第一声的时候,里面没有声音。等到了第二声,才传来闷声闷气的“进” 周屹川扭动门把,将门推开。 房内一股很淡的香味,她身上的。没开灯,窗帘也全拉着,很黑很暗。 姜邈在床上躺着,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周屹川走过去,问她饿不饿。 她没说话。 周屹川干脆拿来一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刚才有睡着吗,还是我吵醒你了。” 过了很久,她的声音才隔着被子传出:“没睡着。” 鼻音有点重,像是哭过。 周屹川低垂眼睫,伸过去的手在离被子一寸距离时还是停下了。 “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房间寂静无声。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听到了细若蚊蝇的那一声“嗯” 周屹川那天是在姜邈的房间睡下的。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 盖着同一张被子,却什么都没做。 他能感受到,姜邈一直没睡着,她的呼吸频率不是很稳,时轻时重,时而缓慢又时而急促。 周屹川想了想,还是将人搂在怀里:“冷吗?” 胸腔发声,温柔的让人脊骨酥麻。 姜邈吸了吸鼻子,一整天的反常除了胆小鬼的特性,还掺杂着一小部分其他情绪。 经过吴坤的事情之后,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只有她和贺政南两个人知道的过往,也会被写进那篇爆料。 因为他也参与了。 或许他的本意并非想要以此诋毁她,或许他也是被人利用。 可他的确这么做了。 姜邈一直觉得,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和人之间也不是除了爱就是恨。 她蜷缩在周屹川的怀里:“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没说做错了什么,只是这么问他。 周屹川将人抱紧了点,替她盖好被子:“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姜邈问:“你是这样吗?” 做了,就不会后悔。 “嗯。” 姜邈突然很羡慕他,羡慕他能把事情想得这么通透。 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他想得通透。而是他拥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姜邈和他不同,她不行。 她又不说话了,周屹川从床头柜拿来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些。 姜邈的后背微微发汗,他刚刚摸到了。 姜邈深呼了一口气,脸埋进他怀里:“再摸摸。” “嗯?”放下遥控器的同时,他微垂眼睫,像是没听清。 姜邈抓着他离开自己后背的手,再次往身上放。 “再摸一下。” 刚才只是替她盖被子时顺便探了下她的体温。 见他没有动作,姜邈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委屈:“周屹川,你也讨厌我吗?” 这句话很快起了作用,他再次将人搂到怀中,像刚才那样,把手放在她的后背:“这样?” 姜邈摇头:“要往里面,伸进去。” 他停顿片刻,还是按照她的话,将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 她的皮肤柔滑,像是带了温度的绸缎。姜邈靠在他怀里:“往前面一点。” 他挪动手的位置。 她仍旧不满意:“再往前一点。” 反复了好几次,周屹川在自己的手快碰到某个敏感部位时,停下了。 “姜邈。”他低声喊她。 姜邈不理他,他不动,她就不理他,像在赌气。 她生气时闹脾气时就会变得格外任性,其实平时也一样,很多时候周屹川都拗不过她。 更别说她现在的情绪处在敏感脆弱阶段,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周屹川基本都会顺着她。 所以也只是沉吟了几分钟,他还是照做。 姜邈倒吸一口凉气,攥紧他的领口。 这次声音比之前都要小。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其他原因。 “你......动一下,揉揉它。” 周屹川这次也按照她所说,照做了。 明明空调温度调低了,可房内似乎还在不断升温。 攥着周屹川领口的手开始轻微发抖,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不断收紧。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 房间仿佛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笼,姜邈被蒸的面红耳赤。 他的确是个做事有条理的人,甚至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将脱下来的睡衣放好。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可姜邈却莫名其妙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周屹川主动。 她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被一寸一寸打开。 担心她会不舒服,甚至体贴的给她垫了个枕头:“受不了就告诉我。” 姜邈不答,伸手攀着他的肩,问他:“周屹川,你舒服吗?” 夜晚是安静的,他们同样也是安静的。两道呼吸缠绕在一起,和墙壁上,缠绕在一起的两道影子一样。 “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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