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偷听偷学不容易

王海川的想法虽好，但对方也不是无脑之人，怎么可能只凭他说一句“和大人”就相信。 尤其是和大人从来不会派人来药馆，这也是为什么小伙计把这件事告诉掌柜后被踹一脚的原因。 两人躲在药馆一侧，面对面看着彼此：“你说我们再进去会不会挨揍？”王海川问道。 鲁士强眉毛一挑：“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会”。”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的情况怎么样了，对了，刘峰和赵明志去了哪里？” “我听他们说好像是去了罗氏正骨。” “走，过去瞧瞧他们的情况，顺便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穿过三条街道来到福康药馆外，这家药馆也是祖传正骨术，每日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门外排着三四个人，这其中就有刘峰跟赵明志。 王海川和鲁士强走到两人身旁：“你们打算如何学习？”小声问道。 一扭头发现是王海川，顿时愣了一下：“哎，你们不是去益寿堂了吗？”不解的问道。 王海川两手一摊：“去是去了，差点挨顿揍。”玩笑道。 “我就说咱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去学习根本行不通，所以我俩只能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劳烦两位兄弟教教我们吧。” “很简单，排队进去瞧病，然后离开。” “啊？” “没听懂嘛，就是你们排队......”赵明志打算再解释一遍。 王海川打断了他的话：“这个办法好啊，好办法，好办法。” 鲁士强拍了拍刘峰肩膀：“那你们两个不应该来这里，这可是正骨的地方，到时候郎中一摸便知你有没有问题，要不还是跟我们去益寿堂吧，这样咱们四个排队依次进去，等待期间可以听到郎中和病人之间交流。”提出建议。 四人一拍即合，从罗氏正骨回到益寿堂，乖乖站在队伍最后端，为了防止被掌柜的敲出猫腻他们特意夹在几个真正瞧病的老乡之间，在药馆内等待瞧病时还能听一听郎中跟病人之间交流。 这个办法确实很奏效，只不过只能用一次，毕竟药馆内的伙计可不是吃干饭的。 “没病来药馆做什么？”郎中都忍不住喊叫起来。 “谁说我没病，我有病，我这胸口疼的要命。”王海川用手捂着胸口装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 “你的脉象和舌苔都很正常，你还敢骗我？”郎中怒视着他，“不要妨碍我瞧病。”说完对他伸出手。 王海川叹口气，小声嘀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哎，这胸口疼的毛病怕是没地方能瞧得了啊。”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药馆，而是退后几步依靠着墙壁停下。 此计谋让王志远他们在药馆内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眼看着瞧病的人越来越少了，王海川已经无法躲在人后，准备离开。 门口的小伙计突然一转身正好跟他打个照面。 “是你小子。”小伙计一眼就认出他。 王海川见状撒腿就跑。 小伙计随手拿起顶门柱子就追出来：“别跑你个兔崽子，你别跑。”一路追一路叫骂。 王海川仰着头一口气跑出二里地才敢停下来，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粗气。 鲁士强跟刘峰还有赵明志三个人不慌不忙的往这边走，边走边询问王海川为什么会被小伙计追打。 鲁士强说出他第一次去益寿堂的作为后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相对于他们几个，郭安跟小巧两人则要聪明一些，进药馆之前先在街坊四邻那里打听一下这个药馆的掌柜怎么样，如果特别会算计他们两个绝对不去，两人心眼子加在一起都没人丢掉的多，去了也是自讨苦吃。 寻寻觅觅，最终在北城打听到一家药馆掌柜的人还能说得过去，只是医术不算高。 “就算不高比我们也厉害，普天之下不可能都跟先生一样，咱们先去学习学习吧。”小巧对郭安说道。 郭安点点头：“也行，不过咱俩得装扮一下。”看書菈 说完用双手在地上摸了摸，站起身将手上的泥土抹在小巧脸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用手把她的头发弄散下来。 “你这是？”小巧从一个黄花大闺女摇身一变成了个乞丐模样。 郭安努下嘴：“委屈你一下吧。” 一番折腾过后，两个人站在药馆门口。 掌柜的也就是郎中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袋，一边抽一边嘴里还不忘发着牢骚：“平日里我发善心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抢着来，这平日瞧病抓药是一个不来，哎，照这么下去我这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不保啊。” 咚咚，郭安轻轻敲打两下房门。 掌柜还以为有人来瞧病，急忙放下烟袋：“里面来，里......”一扭头发现是两个乞丐，脸瞬间拉拢下来，“我这里没吃的，你们去别的地方瞧瞧吧。”摆摆手。 “掌柜滴我们就想讨一碗水喝。” “水也没有。” “掌柜滴我们是从南边讨饭来到京城，听说掌柜是菩萨心肠这才敢来讨一碗水。” 啪，掌柜的把烟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径直往两人面前走。 小巧见状赶忙用手拽郭安的衣角，提示他离开。 郭安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冲着掌柜走来的方向不停陪着笑脸鞠躬。 掌柜把两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你说你们是从南边来的？”质问道。 “是的。” “走过来的？” “对，走来的。” “你俩会轻功还是会飞？嗯？从南边走来这鞋子都没破，甚至灰尘都不多，你是从哪个南边走来的？”掌柜一眼就看出了郭安在说谎，“说，到底想干什么？” 语气突然加大吓得小巧浑身一颤。 在郭安打算解释之前小巧抢先一步给出解释：“掌柜的我们并非有意说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从江南来京城，本想投奔亲戚可被拒之门外，这才跟哥哥流浪街头，今日斗胆来药馆是想问问掌柜需不需要伙计，我们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能干，只想攒一点盘缠好回家。”小巧灵机一动编出个故事。 掌柜眯着眼睛看了看小巧：“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巧非常坚定的给出答复。 犹豫片刻后对两人摆下手：“先跟我进来吧。” “谢谢掌柜，谢谢掌柜。” “先别着急谢我，我让你们进来是给你们弄点水喝，我可没说要用你们两个，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可没有闲银子在养你们两个，明白吗？” “哎，明白，明白。” 管他养不养的，先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