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清冷学神竹马x娇软千金青梅（23）

——春和景明馆 等到阿苡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半了。 春和景明馆是圈内的高奢私人会馆，常常在这边闲的没事举行聚会，酒席等等。 被称作馆实际上是一座水榭庄园，此馆不对外开放，需要提前预定，来者非富即贵。 三人下车后由工作人员引导进了一处庭院。 假山，流水，潇潇竹，怎一个雅字！ 江灵隔老远就看见人来，人群之中她总能第一眼看见阿苡。 “哟，总算来了！”她站起身来，旁边的小跟班也都站起身来。 她穿着精美的旗袍高定化着精致的妆，站在高处倨傲得望着阿苡。 “还以为你怕输不敢来呢！” 阿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带着葛文渊和落生在最中间位置坐下。 台上摆了两架钢琴，一架旁已经站着一个气质出尘的蓝裙少女，女生礼貌地冲阿苡三人点点头打招呼。 自从错看沈明珠，阿苡就已经自我反应，不太依赖第三视角在对世界任何人抱有偏见。 台上少女看起来显然脑子里也没有可怕的弯弯绕绕。 阿苡轻轻对她点点头，走向对面的钢琴转身面向众人。 “说吧，怎么比？” “当然是pk！” 江灵虽然音乐方面不行但小时候也练过不算真瞎子，当然知道怎么才能最简单看出两人水平。 时间有限，方法很简单，二人同时演奏不同曲目，能在准确无误的情况下迎合融合对方的曲子，在技能，抒情，曲子上赢过对方。 选曲自定。 阿苡听完对着柳若莘比了个“oK”，在对方点头确认时坐到了钢琴旁的凳子上。 演出正式开始。 随着两人纤细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清脆柔美的乐声从指缝间流泻而出。 柳若莘的琴声叮咚如春天万物复苏，充满生机，如细雨淋淋灌溉希望；阿苡的琴声低沉，似远山苍老的钟声回荡千年时光易逝的叹息，如心如止水的老伯道浮生真相。 两人琴音相和，又给人希望冲破孤独的枷锁，打破哀怨的牢笼，重迎光亮的救赎。 众人沉浸在这世纪般碰撞的音乐盛宴，随音乐启程转和随音乐哀怨悲伤或有清晰明亮。 时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时而又被淋淋雨声贯透心灵。 突然一段音乐如地底下黑暗不堪的深渊中向天空中冲破的一束阳光。 而另一边音乐仍旧生机勃勃，随着这音和鸣，只是演出了生机，却没有演出这束光的疲惫与终将登顶的洒脱。 但只是一瞬间，并不影响整体享受，但稍微懂音乐的还是能区分出来。 柳若莘弹错后立刻稳定心态，跟着节奏应和。 雄壮而激进的音乐不断在观众心神跳跃。就像跟着那束将冲出苍穹化为世间最绚烂的流星的那束光，领略世间所有美好。 最终高亢的音乐转为缓缓的轻盈，像是伟人在回忆往昔辛酸历程，又像歌星享受成名舞台精彩瞬间的轻松从容。 最后一个轻柔的音符落下，演出终于结束。 一群人沉浸在刚刚的听觉盛宴中，还未回过神。 他们跟着音乐领略了人一生中的辛酸苦楚，成功与失败，昏暗不堪与光鲜亮丽，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谁输谁赢，立竿见影。 场上只有三个人是清醒的，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的江灵，阿苡和柳若莘。 “你很强，是我输了。”柳若莘诚实得说出了口。 柳若莘一向喜欢音乐，刚才没有自我介绍，一是因为时间有些赶，二是因为对方也没有这个意思。 原本听江宁说是普通solo，想也没想就来参加，没想到是她。 “请问你是江云苡吗？我是柳若莘，很高兴认识你。你真的很棒。” 阿苡礼貌伸出手同她握上:“你好，我是江云苡，江灵的表姐。” 江灵不知是见二人握手还是听这个介绍翻了个白眼，好像她在说自己是她长辈似的。 “我观摩过你演出的视频，没想到能见到真人。你演奏的非常棒，是我技不如人了，但是今天能和你合奏非常开心！” “你也很棒啊，音感很有特色！”阿苡笑着真心赞美道。 柳若莘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来以为她的水平在学校中敢称第一，没想到被一个准高三学生打败了，看来天赋外还有天赋，她还得更加努力才行！ 阿苡听歌识人，从她的曲风中也稍微了解了这一个单纯的人。 她的天赋不错，也加入了自己的风格和想法有很多可取之处。 她突然就想到年前和落生谱得那首还未完成的曲子，或许她会是很适合的人选。 没有迟疑，她立刻向柳若莘发出邀请: “你好，柳姐姐，我们最近想组个乐队。你有兴趣参加吗？” “我……我吗？我愿意。”她真心激动又惊喜。 落生紧紧的跟在阿苡后面，听她这话眼睛一亮，对阿苡的表现十分骄傲。 好像在说:看吧！我找的搭子！ “好呀，那我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阿苡两人加了联系方式，同时约定了下次一起练琴。 看着好似变成朋友的二人，江灵有些嫉妒，江云苡又抢了她的目光！！！ 这两天做什么都不顺，家里父亲不回来，母亲天天抱怨，听的她脑袋都大了！ 这两天她一直忙着专利和论文没怎么关心家里，可家里氛围如此，小跟班最近待她也不如从前，就是再迟钝她也知道家里可能出事了。 江家！一定是江家！江云苡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真的烦死了啊啊啊！ “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走啊，留下来撒花吗？”江灵愤怒地回头将气撒在跟班们身上。 跟班们这才迟钝地冲阿苡告别，言语中的谄媚鬼都能听得出来！ 江灵怒气更甚，回头瞪眼看着他们。 “人家能认识你？不走就自己回去吧？！少跟着我！”说着人就生气得往外走。 其他跟班才陆陆续续跟上她哄着往外走！ 阿苡看着满身怒气的江灵的背影还是提醒了一句:“江灵，聊两句。” 江灵回头:“谁要和你聊！” 说完转过头傲气得踏上九曲回廊往门外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阿苡还是暗示的提醒一句:“别太放心你父亲！” 那背影一顿，没有回头，像暴怒的河豚泄了气后又呆住不动，片刻后骂了一句:“你踏马放屁！” 人一步不停的离开。 阿苡叹了口气，怎么还骂人了呢，随她吧。 江灵离开后，她的小跟班留下见风使舵想要巴结阿苡的见两人关系也不如想象中恶劣也陆续离开。 柳若莘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总感觉江云苡对江灵有些放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雅致的空间只剩下几人，阿苡就盘算着把那首未完成的曲子在练一遍。 “柳姐姐，我和落生弹奏一首曲子，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你看看我们现在弹奏，你随心跟着音调和一下好不好？我们看一下效果！” 柳若莘对她说的曲子有些好奇，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落生从黑色匣子中取出小提琴。 葛文渊这时手机铃响出去接了个电话。 三个人练习了起来，一首毕又相互谈了谈想法。 阿苡有了些灵感，发表了更多之前从未设想过却非常完美的观点。像是看到了希望，几人的眼睛都亮了亮，想着要继续弹奏说不定今天就能把这首曲子定下来！ 葛文渊却这时候回来了。 顾封的事警察局还等着笔录，之前受伤葛文渊凭借身份和出警警察商量好安顿好人没事了再去。 现在顾封人没事，他也该去处理一下，他嘱咐阿苡结束以后打电话，他过来接人。 阿苡这时候哪还有心情演奏，也说了一起去，只好和柳若莘约定来日再试。 将柳若莘送回住所后几人驱车前往派出所。 同样的派出所又来一次，阿苡和落生显然有些尴尬。 两人这辈子进派出所的次数恐怕都在一天用完了。 不多久，就有一个青年警察走过来接他们进去。 小警察显然刚毕业，眼睛里还保留着大学生的清澈，见是“熟人”冲落生笑了笑。 “哎～你不是之前刚来过？怎么来啦？又打架了？” 听到这话葛文渊都有些好奇得转过头看落生，在他印象中落生就是呆板的弱鸡，他还打架？ 这时他也见人脸上果然有几处伤，隐隐泛着乌青。 落落莫名其妙收拾福利院，原来是落生被欺负了啊！ “你要不去庆均那里练练，怎么在哪都被欺负？” 葛文渊看着落生，对他弱小的体格表示不满，叫一声哥，他就有做哥的责任。 庆均就是他表哥——阿苡散打训练馆的馆长。 落生低着头哪还有之前那副发疯的样子，人畜无害得像一下就哭的小鹿，支支吾吾的说:“不用了吧……” 小警察听葛文渊的误会，哎了一声就解释了起来:“你不会以为他被打吧？他？看着瘦弱，把三个大男人打进医院呢？！” 小警察绘声绘色的讲着，葛文渊惊住了，眼神在警察和落生身上来回扫，像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是吧！是吧！葛少校，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 几人说着就来到了接待室。 出警警察姓孙，孙队主要负责这起恶性伤人案。 见几人走过来，迎上去。 “葛少校，江小姐，案子有些关键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小张，你先给三位倒点水。” 小张，也就是刚刚接他们的青年警察，答应一声马上出门去找水。 “小张是从京城那边刚调过来的，人热情却年轻，可能说话不太顾及，没说错什么吧？”孙队指手势让几人坐下。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孙队对小张的维护，葛文渊遂道:“我们就随便聊了聊。” 阿苡也嗯了一声，只是听着京城二字若有所思。 孙队放下心来点点头，谈起了案子。 “关于这次案子，还有一个女受害人，经过我们调查，恐怕和云城那边的黑帮有些关系，现在上面要求严打，这回又正好出了这种事撞枪口上，出事的又是顾家……肃清恶势力……” “这次叫你们来，一是你们也是受害人，另外你们二人的关系恐怕对这次……有所帮助……” 葛文渊身为少校，本就一声正气，遂也没有避重就轻直接说了出来:“男女受害人同校，两人认识，女受害人叫沈明珠，云城风家少爷的女朋友……恐怕是雇凶伤人……” 不得不说，葛文渊在军队几年没白呆，说话做事都比以前可靠多了，和孙队的沟通也畅通无阻，阿苡这个案件当事人在一旁都像是摆设。 阿苡觉得无聊就让他们二人聊，拉着落生和小张聊了起来。 几人年龄没差太多还没有什么代沟，小张又是个活泼热情的，抛出的话从来没有落在地上过。 一直到正事聊完，阿苡和小张还聊得热火朝天，落生全程安静的听着，时不时搭一两声。 葛文渊走上前提醒阿苡:“落落，你去做个笔录！” 阿苡这才后知后觉，站起来和小张一起去了做笔录。 事情都办完后，几人从警察局出来告别。 阿苡还不忘又小声强调一句: “我和你说的事情别忘了，你帮我查一下啊。”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小张警官也小声拍着胸脯保证。 葛文渊没听清:“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嘿嘿嘿，没什么没什么！”阿苡笑着打哈哈，眼神示意落生，落生也帮忙掩饰:“嗯嗯对，就是一点小事情。” 葛文渊又不是真想知道也就没再刨根问底。 小张警官还在笑，压根没看见孙警官板着脸进去:“小张，进来！” 这熟悉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感觉苗头不对小张警官也不笑了，黑着脸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一瞬间，发出孙警官的暴怒—— “你今天犯了几次错误了，嬉皮笑脸……我是不是……今天……做好了吗？……完成了吗？你看看你有没一点做……的样子！” 阿苡:??? 听着暴怒，门外几人对小张警官心疼了一秒钟…… 之后三人驱车离开警察局后，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医院。 顾封父母去看望定居法国的岳父岳母还没回来，顾封这个样子身边还需要人照顾，更别说阿苡两人关系刚亲近一点点，哪舍得分开。 病房里，趴着的少年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两下，看着干净的界面一条讯息都没有，将手机一扔，泄气一般歪着头砸在枕头上。。 怎么这么久，也不给他发个消息。 门外有了些动静，顾封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终于听见了阿苡的声音。 “顾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