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室的眼睛

乾清宫的德康皇帝可不知道万里之外的英法两国对于尼泊尔事件的决定， 更不知道，除了约翰牛外，高卢鸡那里，会送上一份意外之喜。 他现在正在听锦衣卫指挥使们和厂卫都督两人的汇报。 锦衣卫，这个明朝遗留下来的机构，在太祖皇帝灭清之战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太祖皇帝刚发家的时候，虽然永历皇帝死了，但是明朝的大小官职机构保留了下来，甭管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也好，还是只留下空架子， 但太祖皇帝都照单全收！ 不说后来改朝换代的事，毕竟刚立起反清大旗的时候，那都是嚷着为明皇报仇的口号。 既然都打着报仇的旗号，你不可能对前朝的一些遗留问题大刀阔斧的改动， 那会失了人心的。 所以太祖皇帝称帝后，官职保持不变，但内部职责却大大的延伸了。 锦衣卫在明代的时候，号天子亲军，主要负责保护皇宫和打探消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监视朝臣。 而太祖皇帝改朝换代后，把锦衣卫一分为三，设三个指挥使，互不统筹干涉。 锦衣卫龙卫司2万人，只负责长期呆在皇宫，作保卫工作，主要职责是明刀明枪的干！所以有固定人员和战场战斗能力。 严格意义上龙卫司才是真正的天子禁军。 锦衣卫监察司人数不定，因为监察司的工作和现代国安局差不多，主要负责国内的安全，打击外国情报机构、监察内部间谍等。 锦衣卫黑冰司则更加神秘，可能连指挥使都不知道黑冰司有多少人。 黑冰司取自秦朝细作机构——黑冰台，主要负责对外刺探、盗取外国情报及重要技术资料，还负责刺杀敌国政要等。 由于黑冰司对外派的间谍人员，有较大的自主权，可以发展下线。 而多数下线情报人员多为单线，下线之后又下线，所以黑冰司的人员和成分最复杂。 而厂卫机构则相对于明代，权利大大减小。 本来太祖皇帝是想废除，太监这种有违人道的东西，但是在对内改革的过程中，厂卫还是立下不小的功劳。 今天哪个大臣发了牢骚，哪个村又有对抗朝廷改革的密谋...... 太祖在改革的时候，用的顺手，但也害怕。 害怕失控啊！在刺探情报和社会监视方面比锦衣卫强的多， 可能因为掌控者多为残缺之人，心里都比较阴暗，那真的是一群老6阴在那里，6极了！ 加上死的突然，没来得及对太监和厂卫进行变革。 太祖死后，靖康皇帝因为要弹压国内的各种反抗势力，更是不会动这群老6了。 直到隆昌皇帝时期，帝国鼎盛春秋，外无大敌、内无忧虑。 皇帝大手一挥，厂卫直接被阉了！职权被阉了。 隆昌皇帝那政治手段和眼光，在帝王史上也是能排上号的，他明显看出了厂卫职权过大，机构过于阴暗。 所以趁着国家祥和、皇权稳固，把厂卫一砍再砍，最后厂卫变成了皇宫的纪检机构！ 主要负责皇宫服务人员的纪律监察工作。 周永琪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觉得厂卫可怜， 本来就被阉了，最后还阉一道！不当人啊...... 周永琪在乾清宫听着锦衣卫三司的汇报，觉得锦衣卫的职能职权已经很完善了，没必要再动。 而厂卫？周永琪也觉得现在挺好的，不过他一定要废除太监制度。 锦衣卫三个指挥使简略介绍了自己的职能后，看着陷入沉思的皇帝，躬身一旁等待。 “监察司指挥使，对于帝国各省的情报和你们的人员情况你知道多少？” 周永琪说话了。 锦衣卫监察司指挥使曾敏，酝酿了一会道： “禀陛下，各省总督府和相关机构，都在锦衣卫监察司的监控之下，只是各地情况又有所不同。” “如南方各省、两广地区，那里经济发达、人口众多，在先帝时，就要求我等重点监控南方各省。” “经过20多年的布置，两广之地和闽地、皖地、苏浙一代，我监察司的人最多，也渗透的最深。” 曾敏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但是由于南方各省总督联合抵制，所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周永琪明白了！ 南方各省有钱有人，总督势力强大，但是也是最复杂的地区。 总督多呗！但是对于朝廷，他们还是比较团结的，有点像清末时期的南方各省联合自保申明一样。 “你说说其他地方！” 周永琪也不着急，能用政治手段解决的最好，不能的话，待自己的军队革新装备后，直接打服！ 趁着现在欧洲开始分裂对抗，一定要在1910年之前，完成国家的统一，真正的统一。 曾敏接着说： “之后是东北三省，那里最近跑出了一个叫——建州会的组织，微臣的人已查明，是伪清余孽，并且与黑龙江总督有所联系。” 听到这里，周永琪诧异的道： “伪清余孽？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蹦出个这玩意？” 曾敏赶紧开始解释，听完解释后的周永琪明白了。 哪里都有一些顽固份子！更何况大清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天下。 满清被灭后，还是有一小撮既得利益者在坚持反抗帝国， 不过在历代皇帝手下都没泛起浪花，也被重点打击过几次，过得像老鼠一样，最后就蛰伏了。 都不折腾了，朝廷都以为伪清余孽被清除干净了， 可是七年战争后，朝廷对于帝国的控制大大减弱，这些人又跳出来，还和当地总督勾结在一起了？ 这可不妙，黑龙江省地域广大！库页岛、外东北、海生崴一带都归它管辖。 东三省共设三个总督，综合实力最强的辽沈总督、次一点的吉林总督，以及地盘最大，但综合实力最小的黑龙江总督。 这越往北越冷，人口越少，工业基础也越薄弱。 “朕记得，先皇出殡的时候，这三省总督就没有来帝都吊唁？” 周永琪摸着下巴道。 “是的，陛下！先皇崩天，各省总督都有进京吊唁，除了太远的新疆总督、乌斯藏总督没有亲自前来，但这两省都派了人回来。只有东三省总督发了个电报，也没有派人来。” 德康皇帝没有说话，开始沉思。 周永琪总觉得东三省的局势有些奇怪！ 皇室控制的地盘全部和东三省接壤，换句话说，如果想打的话，朝廷可以直接就揍！ 远一点的黑龙江总督和吉林总督不来，那都还有理由。 就这辽沈总督也不来，就有些奇怪了。 最没有依仗的反而是辽沈总督。 辽沈一地紧挨关内，而且经过大开发后，汉人居多，经济文化等，都与关内紧密关联。 虽然辽沈的军队和工业实力在三省中最强，但他反而是最怕朝廷对他动手的， 无险可守，且帝国认同感最强！ “行，你下去后，着重调查这什么建州会，然后重点看看辽沈总督的情况！说说台湾吧！” 周永琪摆摆手吩咐道。 “陛下！这台湾.....我等......” 曾敏期期艾艾的回复。 周永琪一看也就明白了，锦衣卫在台湾没人！想想也对！台湾一直孤悬海外，郑家地位特殊，且经营台湾200多年。 对帝国也是没做什么悖逆之事，之前的皇帝重点就没放在那里！ “好了，下去办事！” 周永琪也没有怪罪，出言吩咐道，之后看向黑冰司。 黑冰司指挥使沈从不待皇帝发问，就开始说道： “陛下，微臣的人多在国外，重点在英法、沙俄等国。” “多为当地人策反，身份多为平民商贩，因为西夷长相与国人不同，所以情报工作进展不大。” 周永琪无语道： “不会搜罗当地孤儿？用当地人的身份资助培训？虽然见效慢！但之后的收获巨大，且安全。” 沈从恍然应诺。 “日本，你们有人吗？” 皇帝的声音传来。 “回陛下，有的，只是之前重点没在那边！” 沈从恭敬的回复道。 “那下一步把重点放在那里！好好给我探探！你也下去吧。” 周永琪语气严肃的说，毕竟他可知道那些东西是个什么货色。 说完转头看着厂卫都督也没说什么，吩咐了句，以后听李位的，就不再多说。 厂卫的作用就是宫内的眼线，所以还是交给李位来管。 相关的工作也不复杂，不怕李位干不好。 听到皇帝的话，李位有点激动了，皇帝给了一个正式的差事给自己！那证明皇帝信任他啊。 李位激动的下跪道谢： “谢陛下！谢陛下！内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 周永琪叫他起身后，看向最后一个人。 锦衣卫龙卫司指挥使罗哲！ 龙卫司的人，武器装备和定武军相同，都是最好的！ 只不过两者没有驻扎在一个大营，而且定武军每年轮换，也就没有什么交集。 “罗哲！你和你的龙卫军搬去定武军大营，平时都和定武军一起训练！还有，拿着这东西，回去好好琢磨，朕的亲卫一定要比别人强！” 罗哲也不说话，接过皇帝递给他的资料，转身离开。 走到门外的罗哲看着手里的资料，上面写着——特殊作战概论， 这在后世叫——特种兵训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