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新年

成员们按提前设置好的节目单，团体舞开场，之后是单人舞台，最后以团体舞台结束。 戚夕坚韧又轻盈，每个动作的力度都恰到好处，表情管理堪称典范，最后的节拍结束动作也因此定格。额前的汗水染湿了碎发，泪水与汗水共同滑落，镁光灯下闪亮的不得了。 周舟嗓音低沉，高音却顶得很稳，合练过几百次的舞台几个人都熟练地展示着。 路铭在看到戚夕上台时就眼泪止不住的流，他坐在何棋和张让中间，两个人不停地给他送着纸巾。 最后几个人站在一起认真致谢，欢迎大家的到来，欢迎大家观看直播，期待着大家观看还没定档的节目。 朱煜身形纤长，拿到手麦后习惯性地朝着观众席耍帅，手指轻轻拨开嘴边的麦，最后对摄像机说：“爹，我今天帅吧，打钱！” 戚夕强忍着颤抖的声音，礼貌地感谢了一堆人。 贾米斯也是如此，诉说着自己第一次上舞台的心情，邀请大家多多关注几个人。 最后在工作人员示意时间要到了时，才颤颤巍巍地把话筒交给周舟。 周舟笑起来眼角的痣格外好看，他安慰地轻拍着贾米斯的背，帮人平复心情，最后说了句引发全场轰动的话。 他眼神虔诚，声音坚定，在喧闹的剧场中和台下的人心意相连，无关其他人，无关身份。 “张让，以后我会和你共同站上每个舞台。” * “你们男团还有麦麸kpi吗。”何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隔壁的路铭。 路铭一脸一言难尽，两人一起看向旁边神色震惊的张让。 舞台下的高思雨连拍额头：“糊作非为。” 回去的路上何棋和路铭聊的停不下来，路铭认真开车，听着何棋分析。 “和你心里的男团比怎么样。”路铭问。 “肯定是有差距啊，不过第一个舞台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我最意外的还是戚夕，平常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舞台上太有魅力了。”何棋夸得认真。 “他从小就学舞来着，进公司前还去韩国做过两年练习生。” “怎么没坚持啊，为什么签你们公司啊。” “他家里出了点事儿。” “哦哦哦。” “其实他是最适合做爱豆的，性格乐观开朗地明显，专业能力又强，舞台上特别认真，反差感十足。不过他今天谢幕的时候是不是有心事儿啊。” “你分析得还挺仔细，你怎么不分析分析我啊。” “你，有点难，得再看看。” “这几个小孩还真是，风格各异。” “今晚上不止你失眠了。”路铭笑笑说。 “张让吗。” “嗯。”路铭始终直视正前方，车开得仔细。 “之前公司有意要他和戚夕炒cp，两人都拒绝了。” “这是我可以吃的瓜吗。” “之后你会慢慢知道的。”路铭没再多说。 当晚，一直追直播的cp粉建立起了“大费周张”的超话。 高思雨看见工作人员转发给自己的帖子后，想了想决定不做干预。 Cp这东西，公司说是真的就可以是真的，说是假的就可以是假的，还糊着，影响不到什么，维持点热度也不错。 * 寒冬悄悄来过，初春尚未露出枝桠。 凌冽的空气中烟火爆竹的气味逐渐显露，年前定下了几件大事儿，年后的日子注定精彩。 节目大年初一正式上线，同时也优化节目录制模式，何棋之后不再做助教。 节目组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李艺甜来到小二楼帮何棋一起收拾行李。 不想上课偷跑出来的张福富和贾米斯藏在小屋里捣乱，当着经纪人和领导的面说着逃离别墅的路线。 “姐你还回来吗。”张福富问。 “肯定会回来呀，监督你们给我工作呀。” “姐你不能骗人吧。” 几个人被小孩的口无遮拦逗得不行。 随口一说的话突然被追问，少年的心诚挚热烈，何棋不敢继续回应。 “你们也要回家了吧。”何棋问。 “明天上午大家一起走。” “这几个月赚的钱记得给妈妈买礼物。”何棋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 录制节目的几个月里节目组严格控制花销，禁止一切自费行为。每月还有签约时约定好的底薪入账，不多，但积攒在一起总比没有强。 何棋年前跟李艺甜一起回家吃了饭，最后李艺甜非要和自己回浅川，大年29叫上了许久未见的朋友们在何棋家聚了餐。 大街上处处喜洋洋的，琳琅满目的红色灯笼、福字、对联。 路上的人大包小裹地拿着刚买的新鲜年货，满怀期待的准备迎接新春。 何棋和李艺甜去了大年三十还开门的超市，买了整整一车水果零食。 当天下午李艺甜便不得不从浅川回了京都。 何棋以新家想多住几天为理由，拒绝了和李艺甜一起回家。 摆好满桌子的零食和精心摆盘过的水果后，何棋认真地拍了照片。 打开手机，酱油色的整条大鱼几乎会出现在朋友圈中的每张图片中，她似乎已经想到了整桌菜变成剩菜在之后的几天陆续上桌的模样，味道仿佛穿过手机，弥漫在自己还没开过火的房子里。 竟然有一点怀念自己毒舌过无数次的味道。 小时候过年时希望妈妈能给自己摆的零食年夜饭此刻就在眼前，突然间变得索然无味，同时也不想再发出自己刚拍好的照片了。 电视机开着，随手点开的综艺正循环播放，何棋躺在沙发上睡了昏天黑地。 睡得突然，不久后便被手机不停的消息吵醒。 她捡起地毯上的手机，依旧瘫在沙发上，眯着眼看微信消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公司的群，何棋之前进了公司工作人员大群，节目组项目群，缓了缓神认真看了看人员后发现自己进了高思雨刚拉的艺人群（1）。 熟悉的组合成员都在，还有导演们和李艺甜高思雨。 几分钟前开始，大家开始热闹地抢上了红包。李艺甜、高思雨和导演分别发了红包，此刻正起哄喊着要何棋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