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你牺牲的够多了

青铜塔第九层，心湖世界。 这些日子以来，高月、小灵以及可可他们发现有魔珠的魔物越来越少，就连魔物也减少了很多。 无冷看着天空对高月道，“姐姐，你没发现天空也亮了很多吗？” “是亮了。” 可可道，“海水由黑变蓝了。” “是。” 高月摸了摸头说，“会不会是我们将这里净化完成了？” 无冷摇头，“这里是净化了，却绝对不是我们。” 可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错。”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没有这里的魔珠，忘川还有我们就无法进化，难以避免失智。” 无冷看着高月说，“这个问题还是让王明来解决吧。” “好，我去找王明。” 这时候小灵挤了出来说，“反正这里魔物少了，我听说"慧"来了，不如我们一块儿出去找她玩。” 可可看着高月。 高月点了点头同意了，原本进来带着一种牺牲的使命感，但现在不需要了。 出了青铜塔第九层，然后通过通道返回忘川深渊。 无面镇守着深渊，这里魔气森森，要么是魔鬼，要么就是失智还未完全转化成魔鬼的鬼，魔鬼也就罢了，可那些失智的鬼太可怜了，可可看了不由地落泪。 无面也知道可可的身份，对她来说，可可就是她女儿，看她落泪，心疼得不行，将她抱在怀中帮她擦眼泪，“可可，怎么了？” “无面，他们就不能不那么痛苦吗？”可可说，“我知道在外面的医院，还有临终关怀，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而不是将他们关押起来，任由他们厮杀、疯狂和灭绝呢？” 无面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只是道，“可可，这不好办，他们没有了理智，说什么都不听也不懂。” “他们不听不懂，我们难道不懂吗？” 无面见可可非常在意这件事，便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算上魔鬼，分割成数个不同等级的隔离区域，让他们分散在各自的区域，不能关押限制他们的自由。” “这不太好办。”无面皱眉说，还不如几个大牢房好，度化不了就让它们自生自灭。 “我想办这件事，请您允许。” “你？”无面讶然，可可她也在魔化的边缘，她怎么能让她接触这些污染源呢？“不行，可可——” “我让爹爹帮我。”可可又在无面耳边轻声道，“妈妈，有时候我会梦见你，梦见你给我带了好吃的回来，你拿着一个鸡腿，身后背着一袋破烂——” 无面听了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听了捂面而泣。可可就像王珂的小时候，那时候被生活所累，她对她其实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管着她的吃和穿，从未关心过她。 至于后来，南宫红叶占据主动，她就后妈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没想到可可还记得她。 “妈妈，不光我记得，而且王珂她也记得，她让我对你说，她也爱你，在最贫困的日子里，你给了她最好的温暖。” 无面哭着道，“你们还是忘了我的好，我不是一个好母亲，自私自利地放弃了她。” “妈妈，大爱无私，你牺牲了一切换来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可可轻轻地擦拭着无面的眼泪，“妈妈，你很伟大。若不是你，就没有王珂的幸福，也不会有爹爹的归来，你牺牲的够多了。” 高月和小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在和过去的妈妈对话，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妈妈，该我做点事情了。” “好好，我答应你，可可，我帮你。”无面说，虽然可可认可她妈妈，但她是不敢自称妈妈的，她不那么做，她已经和南宫红叶割裂了。她也怕南宫红叶纠结而冷落了王珂。 说好了事情，高月这才带着她们出了深渊，找到王明将第九层【心湖世界】的情况讲了。 “这确实是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我会去看一看的。” 高月和小灵离开后，王明留下了可可，看着她已经停滞的灵魂污染感到很开心，见她眼睛红红的，一脸小心思，忙笑着问，“可可，怎么哭了？” “我见无面妈妈了。” 王明听了色变，对可可严肃地道，“你妈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红叶！”不是王明怕老婆，而是怕不必要的麻烦。 “女儿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珂。” 王明听了脸僵硬了一下。 “爹爹，我是王珂的过去，无面是南宫红叶妈妈的过去。”可可说，“王珂也认可无面的，她也常常梦见过去的光景，无面妈妈背着破烂抱着一个鸡腿回来递给自己的女儿。她也暴躁对女儿打骂过。” “可可，”王明柔和地道，“无面如今有了她的身份和地位，最好不要破坏这种关系，至少在明面上不要，这不止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这会波及忘川。” “我明白的，爹爹。”可可笑着说，“无面妈妈她也很清醒。我只想告诉爹爹，无面妈妈她也不会是爹爹的敌人，爹爹你多忍受她一点的坏脾气。” “好，我答应你，”王明笑着揉了揉可可的头，“傻姑娘，怎么像交代遗言似的。出去玩吧，"慧"来了，她一直都很想见你的。” “爹爹，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王明诧异地问，他很少见可可这么严肃。 可可将深渊魔域的现状讲了，连同她自己的想法，“爹爹，我想办成这件事，为爹爹、为无面妈妈也为忘川。” 听可可如此真诚、认真，王明就算担忧也答应了，但可可并不想让王明帮忙，王明只好将深渊法则印入可可的神魂当中。 这样她就能掌握深渊法则了。 “谢谢，爹爹！” “别逞强，我不希望你再被污染！” “遵命，阁下！” 可可行了一礼，清脆的笑声响起转身跑出去找小灵和慧去玩了。 王明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心头闷闷的，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去了女儿的【心湖世界】。 广阔无垠的大海确实变成了深蓝色，干净透明，就连天空也通透了，一眼看得更高。在大海当中，风平浪静，魔物几乎看不到踪影。 “果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