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死人的红肚兜

丫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而河南川也早把她放平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可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妹妹，妹妹，你醒了吗？” 三个哥哥的呼喊声让女孩更加确定昨天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而此时的三个哥哥都坐上了河南川，让人制作的轮椅上。 “你家相公已经让人弄牛车马车，让咱们去镇子人牙市场选人呢？” 她大哥缓缓开口，在他觉得像他这种身体状况，哪有女人愿意跟他呀？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人也不能博了妹夫的好意，总得跟着去一趟吧！ “那你们去吧，我跟娘留在家里。” 女孩小心翼翼的说出这番话。 “那怎么可以呀？你一个人住在这个院子，我不放心，怎么着也得买几个丫头和小厮，这里里外外干活的事儿可多着呢？” 女孩傻傻的瞪着眼睛，神情有些惊讶。 “再说了，怎么可以让你娘也留在家里，你爹娘都得过去选媳妇了，你看你到底年龄小，什么都考虑不周全。” 话一出口到搞得马全夫妻不知所措了。 “她到底是村里姑娘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 话音刚落，吆喝声就响起了牛车马车，一排排在外面等待着接他们。 何南川小心翼翼的把母女二人送上了马车。 “我们几个坐牛车，你们几个坐马车，咱们去镇子上转转。” 一路上，三个哥哥故意离河南川远点，生怕这晃悠时自己的伤口又渗血染脏了，人家的衣服。 “都说说，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是老实本分的，还是泼辣点的？” 三个人涨红了脸，从他们这些年受伤，就再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了。 “怎么还跟我见外吗？” 何南川看向那女孩的大哥，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怕是早就绝望了， 还有另外两个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下意识的抬头看天。 “大哥，到那个人牙市场了，咱们下来吧，他们几个受伤的就先不下来，牛车赶进去也没事。” 三个人也没打算下来，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枉然，根本没必要。 “哟，老熟人来了！” 何南川一露脸，人牙市场的老板就像猴一样蹿了出来。 “给我这几个小舅子选个媳妇儿，最好一人选俩， 毕竟男人身子重，这进进出出的一个女人也扶不稳当。” 话一出口，人牙市场老板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老板，这是我才娶的媳妇，给她选俩小丫头，最好八九岁的那种，或是七八岁的， 然后再选上五六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最好会点拳脚功夫的，另外就是厨娘和绣娘各选四个吧！” 说完又冲着人牙市场老板吩咐的人带来的那群女人看去。 “这群不行，都是丫头片子，啥也不会，能伺候好人吗？” 这话一出口，别说这群女人，就连人牙市场老板也傻眼了。 何南川冲着人牙市场老板坏坏的来了一个笑容。 两人看向那牛车上的三个伤残人士，马上就有了共鸣。 “我这才发现你这三个小舅子腿脚不太方便，我懂了，我懂了，马上给你安排。” 这话说完，两个老家伙的脸都羞红了。 很快几个拖儿带女的就展现在身边，河南川的脸都绿了。 “不行，不行，年龄不能超过17岁，而且是被休或者和离的小媳妇才行。” 人牙市场老板手一挥，那些二十二、三的女人全都领着孩子离开了。 换来的这批看上去既有小姑娘的面容，又有小媳妇的柔美。 “说说这批都是什么情况，生过孩子吗？” 何南川赤裸裸的问话，让旁边的一家人觉得这不是来买下人，而是挑牲口。 “放心，我这各种货色有各种货色的定规，而且也有专门的婆子替她们检查身体。” 说完就用一种大家都懂的眼神看向河南川，用嘴努了努那几个低着头的丫头。 “那几个是富贵人家卖出来的？丫头，应该是过过老爷或少爷的手。” “准确的说在官府是没有婚事备案的。” 再次换个眼神，又看向余下的那些。 “那些就是有不好名声，比如什么克夫、克兄、克父或是克母，总之就是嫁到夫家不足半年就被休的女子。” 不耐烦的眼神很明确。 “那几个看着呆傻呆傻的就是被人磋磨过，也没有生下孩子，哎，总之你自己看吧！” 河南川走到那几个呆傻呆傻的女人跟前，他们连眼珠子都不怎么动弹，这擦肩而过的动作够大，这些女人仿佛没有看到。 当着巧妹一家人的面，河南川在其中一个女人的脸上摸了一把，那女人突然惊慌的喊出声。 除此之外，那女人已经瘫软在地，脸上满是惊恐。 一看就知道受过虐待的是真实的，有着心理障碍的。 “巧妹她大哥，你觉得这货可以吗？如果行的话，就把她留给你吧，这个怕挨揍，应该会老实点儿。” 巧妹她大哥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就点点头。 又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后腰上突然拍了一巴掌，那女人也是像中邪一样倒在地上。 “这个一看也是死于一个任人欺辱，留给你吧！” 同样的眼神和方向还是看向巧妹她大哥。 “一个就行了，怎么还两个呀？” 脸已经羞红了，因为他刚才清楚的看到河南川在那女人的腰上摸了一把。 “怎么，嫌弃我碰你的女人了？！” 他的话一出口，那人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的直咳嗽。 “我一个废人在村里，要不是你照着娶媳妇也是被人欺负的。” 何南川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笑着对他的这个舅子说。 “放心，我亲手操办的婚姻跟你们挂钩的女人，我不碰，谁碰，我灭他全族！” 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会做出来的。 “老二，老三，你们的伤势不严重，媳妇就自己选吧！” 何南川实在没心思看这些残花败柳。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看着很奇怪的偷偷摸摸的眼神盯着河南川。 “我，我，愿意跟他们两个，你能挑上我吗？” 何南川扭头一看，年龄倒是不大，最多十六七岁，可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倒不适合猎户一家， 家里没有一个强势的老找这些软柿子，他一旦离开那村里准又是被人欺负的。 听女人主动的话，河南村晃着身子往她跟前凑，此时的眼神并不是怜悯。 “你要让我乐呵乐呵，说不定我可以同意你跟他们在一起！” 女人快速退后，她知道这是戏弄她，没有看上她。 她不敢吱声了，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更不敢离开。 却有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女人，冲了上来。 “少爷，你可怜可怜我吧，她不愿意做，我愿意做，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这孩子恐怕活不长了。” 何南川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扒拉了一下孩子腿间的尿布。 “哦，还是个男娃，你还挺会生的嘛！” 话毕，又俏皮的看向女人。 “这孩子有毛病，生下来就呛了腹中水，他小小的就经常咳嗽，有时候会喘不上来气，所以才被我婆家把我们娘俩一起卖了。” 河南川一听就是肺部消弱，经常喝一些糖水，梨汁或者是现代人喝的糖浆就可以了吗？ “那个马家老大呀，三个你能消受不？你还能生养不？要是生养不了， 就把这婆娘带回去，孩子毕竟是亲娘养大的好。” 此时的马家老大已经把头低的快进到衣衫内了，话到嘴边又微微吞咽，不想再说任何一个字。 “得了马家老大身体不适三个女人服侍，剩下的两个各选两个得了，咱们赶快出发吧，我在这里真是越呆头越大。” 此时的老两口也看中了几个女子在河南川的撮合下，就这样选给了老二， 老三可老大为什么三个媳妇都是河南川选呢？可能河南川害怕这些人的眼光不行， 老大腰不好，半截身子不能动，被那些厉害的媳妇欺辱了。 此时也选好了，送给马巧妹的一系列下人，河南川觉得任务完成了。 为何那个刚才还傻傻愣着不吱声的女人，就是被河南川抓了一把后腰的女人就疯癫癫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三娃，三娃！” 还以为她在喊自己失去的孩子，或者是某个孩子，像她的孩子，以为是个神经病。 刚准备换人呢，就看到一个泪眼婆娑的女娃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她，冲她摆手。 “那个女娃过来，她为啥喊你三娃？你们什么关系？” 女孩一边擦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回答河南川。 “她是我嫂子，家里就她护着我，也就我们两个被卖。” 河南川瞥了一眼此时的天地，对他来说是混沌的，这老大都娶，娶三个了，这又有一个小姑子，这该要还是不该要呢？ “丫头，你看这个半身都不能动的男人，你愿意终身伺候他吗？” 丫头，快速的露出了笑脸，脸上的泪水还有痕迹呢？ “只要能和嫂子在一起伺候谁都一样。” 话刚说完就被一个男人破口大骂。 “贱货就是贱货，都被卖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何南川觉得此时有好戏来了。 正因为这个人突然的出现，让女孩和她的嫂子突然展现了长久以来积攒的恐惧。 不知为何，两个人就这样相信河南川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不，你是干什么的？买人就买人，不要管我买什么人，我买的人就是我的人。贱货，你再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那人抬起自己高昂的头笑着说。 “看你是人模狗样的，竟然买这样的女人做媳妇。一个是流产多次，一个是还没出阁就被人占有了身子。” 在车上的废人，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虽然他和这两个女人没有感情，但也受不了一个男人这样当众揭穿女人的过去。 刚想说点什么，一转头看到马巧妹也在躲这个人。 而马家人的眼神和表情也变得很是夸张暴怒。 “哟，这不是巧妹吗？你那肚兜子还在哥哥这儿呢？什么时候记得拿十两银子来换哟！” 话一出口引来众多人的哄堂大笑。 他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从自己身后的牛车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女人的肚兜。 巧妹不愿再看下去，而是快速跪在了河南川身边。 “求求你相信我，那是他偷的，我的绝对没有让他拿走！” 男人当众闻了闻，肚兜又在空中耍了一个花儿。 “哥哥永远都忘不了你身上的味儿，唉，虽然只是农村丫头，但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呀！” 何南川的面色已经变得暗黑。 “可惜黄花闺女这四个字，只能是你以前众人对你的称呼，现在嘛，只能是残花败柳……” 这秀才的嚣张，在爷身边的黑衣人以及王爷都在马车中听得一清二楚，透过马车车帘的缝隙，也看得明明白白。 “既然那么喜欢这肚兜子，就让他送你上黄泉路吧！” 何南川说着就走向那秀才，一把抓过肚兜，绕在那秀才的脖颈上，一圈又一圈，更加的紧了。 “我是秀才，我是有功名在身，你不能动我，杀我，你也会死的！” 何南川一边做着动作，一边额头抱着青筋哈哈大笑。 “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世不痛快，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事儿传出去的，我会让你的家人陪你一起上路。” 他说的没错，他来的这个人牙市场的镇上离得最近的六个村都是他的管辖范围。 “喜欢肚兜就好好的带着！” 已经没气了，河南川还像个孩子一样，把肚兜一圈一圈的从死人的脖子上取下来， 又像给女人穿肚兜一样牢牢的绑在那男人身上，引得所有来人牙市场买下人买牲口的乐开了花。 “你们几个找个破席，把他埋到不远处的后山，顺便打听打听他家在哪，把一家老少都给我解决明白了。”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就在跟那个自称秀才一起的几个人的脸上摸了两把。 “如果让我知道有什么风声，从你们这些货的嘴里传出去，你们就可以去后山跟他做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