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宫廷迷案

皇后滑胎事件在未央宫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两宫太后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千年的盐碱地终于长了苗，哪知道还没看到麦穗子抽芽，苗就枯死了。 陈阿娇整日以泪洗面，抱着个枕头发癔症。窦漪房见状，让刘彻彻查“神仙水”，以告慰自己那个未出世的重孙子在天之灵。 对于自家孩子遭遇不幸，刘彻反倒没那么伤心欲绝，反倒是陈阿娇的娇小姐脾气上来，让他很恼火。 小时候在一起打打闹闹还算两小无猜，登基当了皇帝，阿娇还像以前那么闹腾，他完全没了耐心。 刘彻与常人不同，一着急上火就容易充满活力。但未央宫的现实情况是皇后不能动，刚进宫的公孙青竹他又不想动。 话说摘了面纱的公孙青竹，刘彻一点兴趣都没有，关键她跳的“痒”，刘彻一点都不痒。 半大小子，冲动不让动，除了长痘还长脾气。 不顺心的刘彻跑到窦漪房宫里耍性子，甚至威胁再不找个满意的，便从此拒绝“耕田”。 他无心一句话，吓得两宫太后慌了神。于是，两人把刘娉叫到宫里，好生教训了一顿。 让她迅速研究让刘彻能充满活力的新技能。 刘娉很庆幸自己的把戏没有穿帮，但也暗叹自家弟弟太难伺候。 陈阿娇撒泼打滚，两宫太后没别的办法，好言宽慰，外加丰厚的赏赐。 刘彻为了耳根清静，也给丈母娘家又是封地，又是封官。 看着陈阿娇这么受宠，刘娉那根女人特有的嫉妒神经被挑动。从宫里回来，她下定决心，必须再给刘彻物色一个新玩伴。 还要是那种能长久，能长苗的玩伴。 漂亮女人平阳公主府不缺，缺的是会跳“痒”的。 刘娉当时之所以让公孙青竹取代卫子夫，还有个小隐情。在她眼里，卫子夫虽然舞技出众，但姿色太平庸，她怕刘彻看不上，所以才玩了移花接木的一手。 哪知道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漂亮的不会撩，会撩的不耐看。 想到这，刘娉决定让秦星开个班，好好教教府上那些漂亮的。 而秦星的命这会儿正被皇后陈阿娇拿着。 廷尉联合御医和羽林卫，对秦星进行三堂会审。 御医证实，“神仙水”药性寒凉，是导致皇后滑胎的主要原因。有“天慧”系统加持，秦星秒变“孙思邈”，几句话把御医怼得差点当庭辞职。 连个拉肚子都看不好，秦星把御医一顿鄙视，最后还说了一通稀奇古怪，廷尉不怎么听得懂的理论，成功把滑胎的责任甩给了已完全丧失职业信心的御医。 判案子，廷尉是专家，但探讨妇科病，他却是一窍不通。 至于代表羽林卫出庭的李广，压根没想过女人生孩子这么多讲究，所以干脆低头摸鱼。 更何况他与秦星“交易”在先，这事他摆个中间姿态，最为合适。 气不过的御医和秦星打起了赌，说是自己的方子没问题，皇后的胎要是他弄掉的，自己回去烧了药箱子。 秦星说“神仙水”里加了祖传秘方，包怀包生，包聪明，如果是他的责任，自己入宫当太监。 两边争论不休，难以结案。一天审下来，廷尉只得向陈阿娇如实上报。 长篇庭审记录拿上手，陈阿娇只相中了一句话。 包怀包生，包聪明。 秦星没想到，自己使了点江湖骗子常用的话术，居然勾起了陈阿娇的好奇心。 滑了一胎自然不甘心，一听秦星什么都能“包”，陈阿娇放下架子，决定亲自审审他。 刚小产，陈阿娇行动不便，秦星被带进了皇后寝宫。 秦星第一眼看到陈阿娇，“天慧”系统便给出了结论。 月事紊乱，输卵管堵塞，受孕机率小。 “小人秦星参见皇后娘娘。” “本宫喝了你的‘神仙水"，导致滑胎，你可知罪？” “小人冤枉，皇后娘娘滑胎确实不是‘神仙水"所致。” “这么说本宫，还有御医冤枉你了？” “小人不敢，小人祖传医术，可以为娘娘重新诊治。” “木已成舟，既成事实，诊治还有何用？” “小人可为娘娘找到病根，让皇后娘娘再结龙胎。” “御医早有结论，本宫体质寒凉，不宜再怀身孕。” “小人只需一个方子，可解寒毒，可助娘娘一次成功。” 陈阿娇犹豫了片刻。 “那本宫就破例让你试试吧。” 秦星来到内侧，装模作样地开始诊脉。他学着算命先生的派头，掐着指头念了一阵旁人听不懂的口诀。 “可有结果？” “回皇后娘娘，请恕小人直言之罪。” “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根本没怀孕。” “大胆！” 陈阿娇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信口雌黄，小心你的脑袋。” 秦星搭脉之前，就从“天慧”的数据库里找到了答案。 皇后陈阿娇，一生未孕。 “皇后娘娘，小人的脑袋不值钱，但就算娘娘杀了我，纸终究包不住火。” “你在找死。” “皇后娘娘，其实外面的御医也和小人一样，知道娘娘没怀孕，只不过他们不敢吱声而已。” “那你们都得死。” “小人可以杀，但是御医不能杀，他们没有罪。” “本宫杀人不需要理由。” “宫外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他们怎么认为？” “欲盖弥彰。” “你敢威胁本宫。” “小人不敢，小人是真心为娘娘送秘方来的。” “说来听听，要是有用，本宫兴许饶你一命。” 接着，秦星给陈阿娇讲了“排卵期”和“安全期”的知识。 秦星面红耳赤地普及完，陈阿娇自己掐指算了算，感觉他说的有些道理。 “皇后还须精心调养，让自己的月事规律。” “你怎么知道本宫月事不准？” “小人为娘娘诊了脉。” “你给本宫开个方子。” “这些事不需小人开方子，御医一定拿手。” “本宫暂且饶你一命，要是你的方法不管用，还是那句话，本宫杀人不需要理由。” 秦星在大牢里待了三天，等来了结案陈词。 “神仙水”属性寒凉，孕妇不宜饮用，秦星起先并不知晓，非故意伤害，从轻发落，交廷尉打五十大板。 刀架脖子上能脱罪，李广深感秦星是个厉害角色。所以，让他掌刑的五十大板，他随便糊弄了两下，生怕秦星不讲信义，冷不丁变出个要他脑袋的小戏法。 刘娉还没怎么发挥，秦星便回到了平阳公主府，这让她对这个有些智慧的男人有了新认识。 认识一上去，便勾起了她猎奇的心。 对于男人，妖娆的、强壮的、殷勤的、勇猛的，她都见识过，独独没尝过大智大勇的。 刘娉只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秦星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即将给卫青编一顶绿帽子。 秦星平安回来，卫家人兴奋不已。卫青更是不明就里地给李广磕头作揖，说他是包青天穿越，是卫家的大恩人。 只有李广自己知道，这个恩情他还真不敢接。 霍仲孺看到秦星回来，又觉得有了希望。自己刚刚开创的水吧事业渡劫成功，大好“钱”程就在眼前。 想到这，他的瞳孔都挤成了方孔状。 “兄弟，这回你占大头，咱们一起发财。” 秦星长出一口气，拍了拍巴掌。 “在他妈贪财，我亲自切了你。” 霍仲孺吓得前列腺一紧，捂住了嘴巴。 过了两天，宫里传来话。“神仙水”属贡品，民间禁止售卖。 霍仲孺彻底放弃了发财的幻想，自此专心在追求美色方面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