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执雁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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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羽帝在烽火连天中展现雷霆手段。铁骑踏破旧都时,新都的宫墙已悄然筑起。 且打且迁都,以最短时日完成了国内亲宛势力的肃清。 一个史官从羽帝进行反攻起就追随在侧,全程亲历这段改天换地的历史。 后来他这么记载,“若非墉帝昏庸,与宛国签署密议,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羽帝不会这么快祭出斩龙剑。” 斩龙剑一出,帝星转移,百日更天。史官记羽帝以铁血手腕避免了一场战乱,更记羽帝实为正统,万民所归,民心所向。 当年那场东安郡大地震,乃羽帝一手安排百姓转移,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有吴贤文和王易两位老臣,亲证羽帝以北翼驸马的身份,时刻牵挂梁国百姓的安危。 这位流亡他国的曾经的梁国恒帝,从未忘记过梁国这片故土。 百姓们热烈,走上街头欢呼。尤其洛城百姓更是欣喜若狂,做梦都没想到,有一日醒来,自己生活的边城竟成了都城。 然尽管如此,每日仍旧刺杀不断。不止是墉帝旧部疯狂反扑,还有趁乱起势的其他势力欲浑水摸鱼。 他们刺杀的,不止是羽帝。 谁都知海晏公主和三个孩子才是羽帝的软肋,杀手将目光转移到了北翼境内,甚至有人悬赏万金取公主母子性命。 只是北翼边防线何等牢固,这里驻守着四位威震八方的小将军。 这几位将军,都曾为羽帝的学生。 他们不是羽帝的臣子,他们皆唤羽帝为“先生”。 每日死在边防线的杀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日子久了,无人敢随意越境。 就算如此,卓祺然和邱志言还是担心有漏网之鱼,便将孩子们悄悄带去与时安夏汇合。 当然主要也是孩子们整日吵闹着要母亲,所有人都没想到公主回一趟京城这么久不回来。 事实上,卓祺然等人的担心并不多余,的确有几拨漏网之鱼自投罗网。 往日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如今是吴起程等人在里面守株待兔。 孩子们这一路,也是由表舅舅唐星河护送过来。 此子历经人生至暗时刻,又因一时糊涂错拿终身大事当补偿,不止得罪了池霜,还伤了红鹊的心。 磨练到如今,唐星河心智成熟了许多,性子也沉稳下来。 他行事严谨,处处小心,本来心眼子就多,一路不止将孩子们护得极好,还顺手将不明来历的杀手处理干净。 入凌州后,为稳妥起见,唐星河安排由东蓠假扮公主坐镇和亲队伍。 而时安夏和孩子们,以及文暄帝等人早已悄然入了铁马城。 梁国岷州和北翼凌州几乎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洛城和铁马城更是如铁桶一般坚固。 照礼制,梁国只需派遣使臣携国书与聘礼至边境迎亲即可。然而此番梁国使团不仅直抵北翼皇城,更在途中协助救灾,义举传遍北翼,百姓皆颂“梁使如春风”,传为佳话。 北翼与西梁首次达成了“翼梁一家亲”的国誓盟约,以淮杏河为证,以帝后大婚为契,从此兵戈化玉帛,边疆成通途。 这日吉时良辰,淮杏河上烟波浩渺,碧水如练映照着两岸绵延十里的锦绣花障。各国使节齐聚河畔,这是数百年来列国首次得观帝后别开生面隔岸相迎的和亲大典。 两国礼官也各执青铜雁尊立于河畔,只待吉时一到,便要行“雁帛传书”之礼。 羽帝玄衣华裳,亲临河畔相迎。他肤色极白,鼻梁高挺,站在花团锦簇中,生生把姹紫嫣红的艳色都压了下去。 无人知晓,此刻帝王广袖中的手指正微微蜷紧。 这般的忐忑,竟与当年如出一辙。怕礼乐不谐,忧仪程有失,更恐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再添变数。 如初次成亲那夜不成眠,怕这忧那,就担心有一处没安排好会毁了这场大婚。 从此世间再无“洛岑鸢”,唯有梁国皇族正统——岑氏帝王,踏着血色与烽烟,终于堂堂正正地站在了阳光下。 河风拂过帝王冠冕的十二旒珠,珠玉轻响间,对岸朱轮华盖已隐约可见。 羽帝微微扬起唇角,克制地笑了。 时安夏端坐鸾驾之中,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着朱红织金翟衣,衣上十二章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翟衣广袖间金线所绣的九对鸾鸟随风轻动,恍若下一刻便要破衣而出。 淮杏河两岸礼乐齐鸣。 梁国太常寺乐工奏《夏时》之章,编钟金声玉振,笙箫和鸣;北翼教坊司献《鸢飞》之曲,琴瑟谐响,磬管协奏。 两岸乐声在河面上交织,惊起一行白鹭直上青天。 鸾驾中,除了时安夏,还有三人一狗。 二二小身子笔直地端坐在时安夏身旁,有些紧张。 三三乖巧地攥着母亲衣角,小脸红通通,却仍是怯生生的模样。 而一一则挺直腰板,腰间的墨玉麒麟佩在晨光中流转着淡淡金辉。 一一早已伸长了脖子,用手指偷偷扒开帘幔,从缝隙中往外张望,好奇地问,“母亲,父亲是对岸长得最好看最显眼的那个吗?” 二二嘟起嘴,扯了扯一一的袍角,“哥哥,你坐好……坐好。” 三三细声细气地接话,“对呀,姐姐说得对。舅舅们都说了,咱们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北翼的颜面……咦,母亲,颜面是什么意思呀?” 时安夏低头笑着,正要回答,就见一一拍了拍他自己那张脸,“颜面就是人要脸的那个脸,树要皮的那个皮。母亲,对吧?” 时安夏笑,“小狗崽子你知道还不听妹妹的话?” 那只真正的狗子正端正坐在时安夏脚边哈哈吐着舌头,笑嘻嘻地歪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自然是夜宝儿无疑。它终于褪去了那些用来伪装的白毛,重新恢复了一身油光水滑的黑亮毛发,再不必躲躲藏藏地度日。 鸾驾周围随行的,是北茴、南雁、西月、东蓠,以及红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 礼官唱喏,“吉时到,执雁献礼!” 羽帝亲解腰间龙纹玉带置雁足,时安夏则以金线婚书系雁颈。 淮杏河上,玄鸟舟头相抵。两国礼官各捧青铜雁尊行舟相向而行,缓缓于河心交换活雁。 礼官唱喏,“执雁礼成!” 余音回荡间,那双鸿雁振翅而起。玉带金纹与婚书朱字在朝阳下交相辉映,雁影掠过处,两岸繁花纷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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