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倍受打击

菊地他不会甜言蜜语，可是他更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关心地更细致入微。 比如，她刚吃好饭，他漱口水和餐巾纸就递了过来。 他爱干净，她回来换上拖鞋，他便悄无声息的把她穿了一天的鞋子拿去清洗，晾在阳台上，再给她换上新的鞋子。 在楚晋不长的时间里，他给他买了很多小东西，手机包包，合脚的拖鞋，轻便的双挎包，遮阳伞…… 还是王旭发现菊地给她买东西有个特点，有一天她大呼小叫地说： “菊地是把你当女儿养了吧？他给你买的东西都是粉红色的。” 窦豆一想，还真是，即便是两双拖鞋，红的深浅不一，都属于粉红系列。 他从一个高冷范儿的偶像男人，变成一个烟火味十足的居家男人。 窦豆在心里反复劝自己，甜言蜜语，听着舒心，往往口是心非。 圣人云：巧言令色，鲜矣仁。圣人的意思是，甜言蜜语的人，往往没啥好心。 君子不屑为之。这是窦豆为菊地找的理由。 算了，别逼着猪上树了，菊地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甜言蜜语。 就那样吧，凑合着算了。 武林大会第五天。 窦豆一早起来，菊地还在睡着，顾不得欣赏菊地的盛世美颜，窦豆悄悄收拾好自己，就出门去赛场转悠一圈。 乔波正带着一群工作人员紧张又有序的忙碌着。 有个工作人员没带上岗证，窦豆走过去，小声提醒了乔波。 乔波把那人严厉地批评一顿，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回教师宿舍去取。 转了一圈，窦豆又转出来，在集市上溜达。 摊位老板每天最是辛苦，一大早就出生意，到半夜才收生意。 林嘉卫夫妻也租了一个摊位，专门出售小学生的汉服和头饰，也帮窦豆卖一部分汉服。 王萧萧这几天，有时候带孩子玩，有时候带孩子到林嘉卫的摊位上帮忙。 她老公借口怕耽误上海的生意，提前回了上海。 窦豆看到，提到她老公回上海这事，王萧萧明显心情很好。 窦豆审视地看着王萧萧，看来跟老公在一起，让她很压抑，或者彼此都不轻松。 就像自己早两天跟菊地在一起一样，她能感觉到，菊地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看来，不止自己觉得两个人无形中有了隔阂，菊地跟自己在一起，也觉得压抑了。 幸好，他们昨天有一个较为深刻的沟通，她后面有必要，继续跟菊地沟通，让两个人尽量拉近距离。 能够自然而然的同进共退。 不然，这种生分会让人心情很没有安全感，甚至产生分手的念头。 林嘉卫夫妻很勤快，早早地就出来摆摊。 看到窦豆过来，林琳赶紧递给她一堆吃食。 两个生煎、一个包子、一根油条，一碗皮蛋瘦肉粥。 都是窦豆喜欢吃的。 林琳道，“抓紧吃，还热着呢。” 窦豆抓起一个包子就啃，“累不累呀？你们也可以休息休息，去玩玩，别总是看着摊子。” 林琳笑道，“啥时候都能玩，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却不容错过。 跟你说啊，你那些汉服，我估摸着今天就能处理完。 还给你接了不少订单。 我们的货，也不剩多少了。” 窦豆问道，“货卖完了有什么打算？把摊位退了？” 林琳道，“没想好呢，这么好的摊位，真不舍得退掉。” 窦豆看了看其他摊位道，“要不，你们也整套圈？或者射击？这些东西本钱少。” 林嘉卫道，“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等会儿大家的摊子都出了，我去溜达一圈看看行情。” 窦豆又道，“气球、电动小动物、立体拼图、积木、鲁班锁、九连环、魔方等等，都可以考虑。” 林嘉卫道，“你别说这么快，我记一下。” 窦豆又说了一遍，问道，“明媚呢？这几天都忙什么呢？” 林琳道，“两口子每天早出晚归，带着孩子出去玩呢。 估计他们也没到过云南，趁机好好玩玩，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云南估计不会来第二次了。” 窦豆不由得叹息，明媚打算三年抱两娃，以后两个孩子缠身，很有可能，回国一趟都不容易。 林嘉卫道，“我看今晚的慈善义卖晚会节目单，还有窦豆的节目呢。” 窦豆点头道，“嗯，今晚是在楚晋大剧院演出，你们别找错地方了。 我得走了，你们忙吧。” 林琳道，“你去忙吧，悠着点，别太累了。” 窦豆道，“知道了，么么哒！” 早班巡街的队伍过来了，离老远，吃瓜群众就主动让出路，站在两边兴奋地等着。 “过来了，过来了。” “小家伙们真神气！” “跟电视上的小英雄一样！” “我得跟他们合个影！” 穿着汉服，扛着红缨枪的队伍，整齐肃穆地过来了，非常好看。 杰森走在最后面。 窦豆心说，杰森这孩子太老实，没心眼，这么排场的场面，得给他留点东西，回头好论功行赏。 窦豆赶紧叫住杰森，对杰森说道，“赶紧安排人手，多给你们这支队伍拍点照，拍点短视频，留个纪念。 就说是我说的，给学校留点资料。” 杰森认真地点点头，就紧走几步，赶上了队伍。 窦豆转悠一圈才看到任丽丽和老表出摊。 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要慢点。 窦豆过去帮会儿忙，对老表说，“我跟丽丽一起弄，你抓紧去招呼孩子，带孩子吃早饭吧。” 老表看了看任丽丽，任丽丽说，“你去吧。” 老表问道，“你早饭呢？” 窦豆建议，“摆好以后，你也去吃饭吧，我让人帮你看一会儿。” 任丽丽说，“好的。” 任丽丽的摊位安排好后，窦豆继续遛弯。 老周看到窦豆过来了，离老远就跟窦豆打招呼。 窦豆冲他笑笑，问道，“这几天生意如何？” 老周乐呵呵地说，“还行，明年还搞不搞啊？明年还搞的话，我还来摆摊。” 看老周热情这么高，窦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窦豆故作神秘地、小声对老周说，“不用等到明年，说不定今年年底，砂哥武校门口这条街，就会建成丽江四方街那样的集市。 您老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时留意着，需要的话，买间门面房，是自己用还是租出去，绝对不会亏。” 老周开心地直点头，“好好好，一定一定，说啥我得定一间。谢谢你啊，窦经理！” 窦豆道，“谢啥，我也打算买一间呢。保密哈，知道的人多了，咱就买不上了。”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窦豆打算要跟砂哥商量商量这事。 武林大会结束后，这些摊点可以继续保留，集市买卖可以继续。 不能让它冷下来。 可以把砂哥武校门口这条街，两边都开发成门面房。 具体怎么操作，相信有砂哥目前在云南的人脉，和邹市长的支持，很快就能实施。 不是打造第二个丽江吗？这是多好的机会，集市已经形成，继续发扬光大啊。 以后年年都如此热闹，这地方不就成了风水宝地了。 说不定，不等公开出售，就目前来参会的大佬，一人一间门面就给瓜分了。 老周若是晚点，还真没有他什么事。 马上就让菊地给老乔打电话，给他挠挠耳朵，说说这事。 一旦他也愿意投资，立马把这消息给它悄悄散布出去。 菊地沉默了一会儿，道，“让我想想再说，你吃早饭了吗？” 窦豆道，“吃过了，你呢？今天上午有什么安排？” 菊地说，“我没有什么安排，等下问问母亲，看她有什么打算，陪着她玩玩。” 窦豆道，“那你们自己安排吧，门面的事，你抓紧问问，晚了的话，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气，等散了时，就不那么好聚了。” 菊地道，“嗯，好的。” 中午时，窦豆正跟小郑、阿依丹丹坐在空空的看台上吃盒饭，齐巧的小助手打来电话，让窦豆抓紧回酒店。 说火老板的前妻正在婚礼大厅闹事。 汤楠楠来了？ 窦豆拧眉，果然是祸害不单行啊，一个都不能少，楚君红才在网上闹过，汤楠楠就来线下闹。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好欺负咋的？ 原本还想放楚君红一马的，现在看来不行了，不让她们被社会毒打毒打，她们总觉得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窦豆给孟庆影打个电话，问了问情况。这些天，孟庆影一直都跟火烈形影不离的，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孟庆影说，汤楠楠大概从网上看到了火烈的婚庆公司，正在楚晋搞活动。 也看到火烈身边有她和齐巧，齐巧又年轻又漂亮，又会打扮，汤楠楠就坐不住了，千里迢迢赶来兴师问罪。 见到齐巧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说人家是狐狸精，勾引她老公。 现在，正在婚礼大厅闹着呢，拉都拉不住。福满楼的保安也拿她没办法，跟发了疯一样，拽住火烈不撒手。 孟庆影道：“你快来吧，不能总让她这样闹下去，还有两单婚纱照的生意没拍好呢。 泽爷家的摄影师也在场，这样影响很不好，以后还咋在楚晋做生意？” 窦豆安抚道，“我知道怎么做，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帮我管住火烈，别让他拦着。 好歹他们一日夫妻百日恩。 但是，在我这里，敢破坏我的好事，都是我的仇人，我跟她不共戴天！” 窦豆打了马迪的电话，报案说，有人上门闹事，破坏武林大会。 事情很急迫，快要出人命了！ 至少要把肇事人给关押到武林大会结束，并赔偿齐巧精神损失费，才能放她出来。 很快，楚晋城关派出所出动警车，把汤楠楠给带走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火烈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带走了。 孟庆影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跟火烈说，可能是窦豆做的。 火烈赶紧打电话问窦豆是怎么回事。 窦豆这时候已经到了婚礼大厅门口，没接火烈的话，而是对大厅里还在怔愣的吃瓜群众说： “很抱歉，影响大家的心情了。 刚才的事情纯属意外，是我们工作疏忽，让一个神经病跑进来，扫了大家的兴。 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你们大家请继续，拍完这组照片和视频，我请大家吃饭。 小郑，你到餐厅安排一下，给咱们的客人、工作人员多加几个好菜。” 小郑答应了一声走了，窦豆也随之而去。 火烈紧跑几步，颇有些不悦地抓住窦豆的胳膊，“窦豆，你就这样走了，楠楠怎么办？” 窦豆一听就火大，“什么怎么办？凉拌！ 今天出了这档子丢人现眼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你打算任由她搓扁捏圆到什么时候？一辈子还是两辈子？还是到地老天荒！ 今天这事，可不是你个人的家事，它至少牵涉到砂哥、泽爷这些合伙人，甚至影响到整个武林大会能否顺利进行。 枉你还做老板多年，人家打到你的合作伙伴脸上了，你都一筹莫展，给110打个电话，就那么难吗？ 还是你对自己的前妻旧情难忘？如果还对她恋恋不舍，拜托你，别把自己的家事，跟公干搅和到一起，害你自己可以，不要连累别人！ 齐巧凭什么为你的愚蠢无能买单？” 火烈被窦豆说得无地自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庆影赶紧替火烈解围，“汤楠楠自己跑来的，火烈又不知道。” 窦豆冷眼相待，“汤楠楠跑来火烈不知道，汤楠楠大闹婚礼大厅，火烈还不知道吗？汤楠楠打人时，火烈又干了什么？” 这时候，有个别看热闹的，也伸头缩脑的过来了，窦豆说了句，“啥也别说了，抓紧工作。” 窦豆又安慰齐巧道，“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齐巧红着半边脸，很是愤恨地说，“简直就是一条疯狗，火老板真是眼盲心瞎，居然会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我本来还挺看好火老板的，人帅多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窝囊，连一个前妻都摆不平。 我看以后有他日子难过的时候。” 齐巧话说的很大声，就是专门说给火烈听的。 窦豆拍了拍齐巧的肩膀，赶紧替火烈打圆场。 “你说他窝囊也没说错，他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对不相干的人都于心不忍，何况对他前妻。 他是那种宁可天下负我，不可我负天下的人。 这辈子的苦和难，都是自己默默地吞下的人，你也多担待一下哈。 我这个哥哥，懂他的人，定会爱他到骨髓里，不懂他的人，会替他不值。” 火烈这会子，心里翻江倒海，一会儿被窦豆打入寒潭，一会儿被窦豆架到火上，冰火两重天。 他叹了口气，赶紧召集众人，继续之前的工作。 自王旭婚礼以后，婚纱照的生意一直不错，明天晚上，还要承办一场正式的中式婚礼。 火烈整天带着孟庆影和齐巧两个美女，忙并快乐着。 没想到，今天就乐极生悲。 窦豆说得对，再不采取行动，他将没有安生之日。 孟庆影确实对他不错，人也知根知底。 虽然没有汤楠楠长的好看，没她家世好，但是就一条，是汤楠楠这辈子都没法比的，那就是贤良淑德。 就像窦豆说的那样，宜室宜家。 索性就娶了她，彻底斩断汤楠楠企图复婚的念头。 其实这段时间，不仅汤楠楠对他纠缠不休，汤楠楠父母也托了几个说客，做他父母的思想工作。 已经被他们一家搅和的家宅不宁了。 反正早晚都得成家，就这样吧，省得汤楠楠再继续胡搅蛮缠。 他没有窦豆的雷霆手段，只能如此。 这边工作结束，窦豆陪着客人去餐厅吃饭。 火烈就悄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窦豆。 结果，窦豆更果决，趁此机会，为啥不为自己办一场中式婚礼呢？ 现成的，咱自家啥都有。 回到颖水县，再补个西式的婚礼，不就齐了。 火烈一时被窦豆整的无话可说。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还没有问问人家孟庆影的意见呢。” 窦豆嫌弃道，“有啥可纠结的？孟庆影又不是别人，我们从小玩到大，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窦豆起来就冲孟庆影走去，火烈拉都拉不住。 孟庆影眼看着窦豆朝她走来，一脸的惶恐，她今天真真切切地被窦豆吓到了。 她没想到窦豆做事这么雷厉风行，汤楠楠她说抓就抓，更没想到她对火烈说话那么严厉尖刻。 记得去年过年，在汤楠楠的婚礼上，窦豆还对汤楠楠一再忍让呢。 不过，虽然说话难听，但是人家说的句句在理。 火烈可能都没想那么深，那么多，确实，火烈的工作不单单是他自己的工作。 它还牵涉到很多合作者，牵涉到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的阵仗，她是切实可感的，组织者都是全力以赴，小心翼翼，唯恐出任何纰漏。 窦豆更是忙的不见身影。 窦豆为了挽回汤楠楠造成的恶劣影响，亲自出马，亲自道歉，还亲自陪着大家吃饭。 假如火烈当时干净利索的把事情都处理好，就不会有后边这些麻烦和免费的午餐。 这本来就是不应该花的冤枉钱。 孟庆影不由得站了起来。 窦豆把她按下来，在她耳边说，“咱姐俩明人不说暗话，你给个痛快话，后天晚上，给你和火烈举办一个中式婚礼如何？” 孟庆影一下子就被震惊了，瞪着眼睛问道，“啥？你再说一遍。” 窦豆不耐烦道，“我一句话不说两遍，你同意，咱就这么办，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我再给火烈介绍个年轻漂亮的。 姐姐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不是外人，才最先征求你的意见。” 窦豆作势要起身，孟庆影赶紧拽住窦豆，“你容我考虑一下吗！” 窦豆道，“三分钟，我忙着呢，下午得去大剧院，晚上有慈善募捐晚会，你记得按时去捧场！” 孟庆影用了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快地消化了窦豆说的事。 又扫了眼隔壁桌上，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齐巧，这些天她早出晚归地跟着火烈，是个什么心思，她再笨都能想明白。 原本她的小助手就能独立完成的新娘新郎化妆，她都亲力亲为，全程陪着。 她明明知道，这事就是窦豆不逼她就范，她也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她就是为了火烈来的楚晋，她上高中时就喜欢火烈。 她知道以她的条件，根本不可能会被火烈看上眼，她也没敢奢求什么。 即便是火烈离婚了，她也觉得没有她什么事。 愿意嫁给火烈的好姑娘多的是。 她就是舍不得火烈受到伤害，她就是打心眼里，想为火烈做点什么。 假如火烈真的看中了眼前这个叫齐巧的姑娘，她也会祝福他们。 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落到她头上。 孟庆影反而格外的冷静，说道，“窦豆，虽然我们是老相好了，但是，开玩笑不带这么开的。” 窦豆道，“我十二万分认真的，不信就罢。” 孟庆影又问，“火烈是什么态度？” 窦豆道，“火烈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会来找你，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孟庆影质疑道，“他刚跟汤楠楠离婚不久，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我。” 窦豆反问道，“你觉得他还会爱汤楠楠吗？” 孟庆影坚决道，“肯定不会的，泥人还有三分泥脾气呢，火烈是善良，不是傻子。” 窦豆道，“那你还有啥可纠结的？起码你们两个人中，你是中意他的。 你愿意嫁给火烈以外的人吗？ 他主动提出来要娶你，也许目前是因为想彻底断绝汤楠楠的念想。 但是，火烈的为人你也知道，他也是慎重考虑过的，他就不会辜负你。” 孟庆影道，“说来，我是捡了个便宜，如果汤楠楠是个正常人，都没有我啥事。 可是，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地道。 首先，委屈了火烈，以他的条件，他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其次，我觉得我有些趁人之危。 再者，火烈在出了汤楠楠这事以后来跟我谈婚论嫁，我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 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想去趁这个时候去填空。 显得我很自轻自贱，将来，火烈也不会把我当回事。 这个小小的自尊，我还是有的。” 窦豆无语了，她确实没有顾忌孟庆影的感受。 窦豆抓住孟庆影的手，道，“对不起，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就当我没说吧，缘分天注定，我总是多管闲事，我家唐宋说得对，我其实就是个傻妞。 对不起哈，抓紧吃饭吧。” 孟庆影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冷静，她甚至生出了怨气。 窦豆明明知道火烈不可能爱她，还强行撮合她嫁给火烈，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还有，她的事，凭什么要她窦豆出面张罗？火烈是个死人啊，就不能自己主动来求婚？ 火烈对窦豆什么心思，这些年来，别当大家都是睁眼瞎。 孟庆影心里既乱又酸。她又想起方才窦豆把火烈训得跟孙子似的，火烈都没生气。 火烈在家都是训别人的人，也是个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主。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看窦豆不顺眼。 所以有些人，不站在那个立场时，你好我也好。 换了个立场，就似乎眼里进了砂粒，一时半刻都忍不了。 窦豆回到火烈身边，对他摊摊双手，懒得再多说此事，火烈看到她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又看看窦豆沮丧的脸色，就没多问。 吃完中饭，窦豆去了楚晋大剧院，就没再问这事。 这件事确实对窦豆是个打击。 你以为是为人家做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人家未必如此想。 还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莽撞冲动，自以为是。 沉痛的教训啊，比被网上的恶意诽谤还让人倍受打击。 多年的闺蜜啊，好心变成驴肝肺的感觉，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