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十年前的凶杀案6

周媛媛当年已经上了大学，是回来度暑假的。 她的父母趁她外出读书期间，将家里重新装修了一番。 案犯是为她家装修的一名工人——张道光。 据记载，周母称张道光做事拖沓，耽误了工期，因此扣了他一部分工钱。 张道光不满无故被扣钱，经常上门要债，还扬言要周家好看。 周媛媛被杀害那天，周父周母去参加朋友孩子的婚礼。 周媛媛因为有些感冒便在家休息，没有一同前往。 张道光上门要钱，在门口大喊大叫，被邻居看见。看書菈 邻居还告诉他周家没人。 张道光却不信，继续大喊大叫。 邻居无奈关门回屋里去了。 周父周母直到晚上回家，才发现女儿被害。 警方上门，在屋里发现了张道光的脚印，并在死者身上找到了张道光的dna。 但是张道光却一直喊冤，拒不认罪。 苏晴又一一查看各项笔录。 她突然有重大发现。 在周母的笔录里，寥寥记了一笔：案发当天早上，她和周父正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周媛媛高中学校老师的电话，称要过来看看学生，了解了解她读大学是否适应。 苏晴皱起眉头：又是学校老师？ 这两起案子。 一个是汪雅言的母亲，一个是汪雅言的同班同学。 案发前都曾接到过“学校老师”的电话。 有没有这么巧？ 苏晴突然觉得，这两起案子后，好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她来了精神：周媛媛案已经破了。 孙琳的案子，说不定...... 正想着。 档案室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苏晴听到有人喊：“小刚！” 是高一凡回来了。 苏晴有些欢喜，她正想出去和高一凡探讨一下这两起案子。 却又听到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那是“咔咔咔”的高跟鞋声音。 她正诧异：来人是谁？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炸起：“高一凡！” 高一凡扭头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喃喃道：“啊.......你怎么来了？” 他声音中有些惊慌。 苏晴好不诧异。 没想到还能有让高一凡心慌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知为何，苏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她深呼吸一口，想平复自己的心绪，却发现自己更加烦躁。 却听那女人越发恼火：“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一声不响就调了职，还来了这里——” 她突然禁了声。 苏晴听她最后两字透露着恐惧，不禁有些奇怪。 这里，这里怎么啦? 为什么就不能来？ 她努力平静下来，想起自己正在“偷听”两人谈话。 她无意探听别人的秘密，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跟高一凡说一声，自己在里面。 却又听高一凡低声道：“妈，你别担心——” 苏晴一愣。 原来屋外的人，竟是高一凡的妈妈。 她惊讶之余，却感到内心深处刚刚的心酸，正一点点慢慢化开。 却听高一凡继续说道：“我在这里很安全。我只是想查出——” 高母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查出什么？那个案子不是早就结了？” 高一凡道：“是，是已经结案了，凶手也被击毙了......但是，我看过凶手的照片，他不像是我记忆中的人。” 高母道：“你失忆了这些年，怎么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子。” 高一凡道：“是，我是失忆了，但是——你相信感觉吗？” 高母摇摇头：“我不相信。” 她看了高一凡一眼：“一凡，你从来也是不相信感觉的。” 高一凡叹了一口气：“是，可是我看到那人的照片，就觉得不对劲。” 他看了看母亲的脸色：“而且，我虽然不知道凶手的样子，但是，我见过他的背影。我记得我当时看着他走进书房......” 苏晴在里面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凶手？杀了谁？ 当警察的当然要抓罪犯。 为何高母会如此紧张？ 高母发怒，打断高一凡的话：“你不过五岁的小孩，记得什么？” 高一凡沉默片刻，才说：“我之前是不记得，后来，慢慢的想起一点。” 这便是他要回来的原因。 高母在这时却突然哭了起来：“一凡，求求你，别查了，当初我就是不想你这样对这件事这样念念不忘，才带你离开这里的，你现在——” 苏晴更加迷惑：对哪件事念念不忘？ 高母为何对此事如此讳莫如深？ 高一凡忙安慰母亲：“妈——” 高母生气：“我不是你妈！” 高一凡一愣，苦笑一声：“你别和我赌气！” 高母别过脸：“我说真的，我本来就不是你妈。” 她这么一说，让呆在屋里的苏晴一头雾水。 她不是高一凡的妈？ 那为什么高一凡要叫她妈呢？ 高一凡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回来也不是完全为了什么凶手。” 高母身子一颤。 高一凡叹息道：“我回来是为了找......”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高母止住哭泣，转过头：“其实，这些年，我也托人找过，但是.......一凡，算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悲伤：“他/她，或许早就不在了。” 苏晴听他们提到一个神秘人物，不觉有些好奇。 高一凡想找谁？ 为何高母如此悲伤？ 她还想继续听下去。 叶小刚在这时却又走了进来。 他一见屋里的两人，有些诧异：“高哥——” 他猛然看到高母在哭，万分不解：“啊，这位是——” 高一凡忙搂住母亲：“是我妈妈。” 叶小刚忙叫道：“伯母好，我叫叶小刚，和高哥是一组的。” 高母忙拭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叶，让你见笑了。” 叶小刚说：“不会，不会，我妈妈也这样，每次来看我都会哭。我明白，我明白。” 他又看了高一凡一眼：“王队让你过去一趟。” 高一凡点点头，对母亲说：“妈，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谁知，高母道：“你要去见你领导？正好，我和你一起去。” 高一凡诧异：“一起去？你去干嘛啊？” 高母道：“我去告诉他，我儿子要调回原单位。” 高一凡怪叫一声：“妈，你以为调职就那么容易啊——” 高母不等他说完：“如果他不同意，那你就辞职！” 高一凡一愣：“辞职？” 高母道：“对！辞职。” 叶小刚听得目瞪口呆，脱口对高一凡说：“你妈比我妈狠！” 高一凡瞪了他一眼，叶小刚吐吐舌头。 高母想了想，又喃喃道：“对，我早该想到，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考刑警，不做刑警不就好了。” 她扭头就走，打算自己去给王队说。 高一凡慌忙追了上去：“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