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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大荒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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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上官望脸色难看,“绝不可能!” 他冷笑一声,“这小鬼身上,怎么可能有本命长生符?” “他能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我?” “他拜入太虚门的籍贯,都是由我上官家递进去的,明明只是个离州小地方出身的穷酸散修,什么掌门私生子,老祖亲孙儿,不过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给他脸上贴金罢了。” “他能有什么家世?什么底蕴?那不堪入目的灵根,又怎么可能是高阶修士生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哪来的高人,哪来的老祖,给他种本命长生符?” “除非是魔道老祖,为了夺舍,这才愿意下血本,不然哪有高人,会舍了本源,给一个无血脉亲缘的小鬼种长生符?疯了不成?” 上官望一脸讥笑。 屠先生并未出言反驳,其实他心里,也觉得上官望说得有道理。 本命长生符,是五品以上大世家大豪门中,最嫡系最卓越最受宠的天之骄子,才能资格种下的本命至宝,是这些天骄求道的保障,是他们的第二条性命。 如此珍贵的东西,墨画根本没这个资格。 哪怕他是乾学阵道魁首,阵法天赋举世无双,也没这个资格。 因为他没有血脉相连的洞虚老祖。 血缘是很关键的。 不是你天赋惊世骇俗,就会有一堆洞虚老祖,抢着来给你种长生符的。 一般洞虚老祖,哪怕大道无望,寿元将至,也只会将本命长生符,留给自己最嫡亲, 最宠爱的血脉后辈。 没有血缘,不是血亲,凭什么给你种? 以墨画的出身,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个“老祖”,为他种长生符。 可屠先生仍旧皱眉。 哪怕不是本命长生符,墨画身上,也隐隐有一股令他心悸的气息。 仿佛他只要杀了墨画,便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这种预感,与其说来自他的天机直觉,不如说,更像是“神主”的启示。 是神明的庇佑? 是太虚门留下的护身至宝? 还是他身上,另有什么大因果? 屠先生目光阴冷。 上官望见屠先生许久不说话,又劝道:“这小鬼身上,不可能有长生符,不如———”” 屠先生便冷冷道:“那要不望长老,你自己下手去杀了他?” 上官望一惬,思索片刻后,也沉默了。 他的确是想杀墨画,想墨画死。 可现在真要他自己下杀手,上官望才猛然意识到,他这个羽化境世家长老,其实也不太敢亲手杀墨画。 他不知道,杀了墨画,到底会发生什么意外。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一旦他杀了墨画,肯定会被太虚门从上到下所有修士,视为“死仇”。 对太虚门弟子来说,他杀了他们的小师兄; 对太虚门长老来说,他杀了他们的阵道魁首。 而墨画此子,甚至还极受太虚门老祖宠溺。 杀了墨画,等于死死得罪了太虚门的洞虚老祖,会被洞虚老祖,列为抹杀的目标。 太虚门荀老祖,是五品阵师,平日里虽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但实力深不可测。 其他老祖,也没一个好相与的。 更不用说,太虚门后山禁地中,还关着一个更为恐怖的剑道老祖” 一念及此,上官望只觉肝胆都要裂开了。 他是想墨画死。 但他这个羽化真人,好像·又真的不敢动墨画一根头发。 屠先生也明白了上官望的心思,心中冷笑,但他也不想与这位羽化长老闹得不和,便道: “这件事,待神主复苏,再行定夺。” “有神主伟力庇佑,墨画此子是杀,是炼,是留,还是堕化,都不必再有任何顾虑。 上官望瞳孔微颤,拱手道:“神主无上英明,一切由神主定夺。” 屠先生点头,“一切皆奉神主的旨意。” 上官望也道:“一切奉神主旨意。”之后他不再说什么,只看了屠先生一眼,便离开了。 上官望走后,屠先生仍旧留在原地,死白色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神情,一片冰冷,但他心底却顾虑重重。 他知道,上官望的顾虑,其实也是对的。 墨画此子,身上的因果太多了,留着是个大隐患。 而且. 屠先生皱眉。 他将墨画这个人,放在心里琢磨了很久,可越琢磨,越觉得困惑,越觉得看不透。 墨画此子又像只“刺猬”一样,满身都是棘刺,难以下手。 甚至墨画在屠先生心底,也很难形成一个清晰的印象。 是灵根低劣但侥幸拜入大宗门的散修? 是八大门之一太虚门最受宠的弟子? 是妖孽般的阵道魁首? 还是以一斩五的论剑天骄? 是灵修?是剑修?是阵师? 这些好像都有一点,但好像都很片面。 屠先生神情阴厉,血异的眼眸开始不规则转动,墨画一点一滴的因果,在他心间流淌,被他一点点推演琢磨。 如此思索了许久,屠先生眼眸微张,血色一闪而过,终是豁然开朗,想通了一切: “万法皆通,身法绝妙,隔空御剑,阵法妖孽-看似变化万端,但究其根本,不过两个字..” “神识!” “此子一切的依仗,都是他的神识!” “不.... 屠先生瞳孔骤缩,目光凝肃。 或许只有一个字: 神! 次日。 大荒狱,地牢中。 天已经亮了,但狱里还是暗的,分不清昼夜,自然也分不清白和黑,人和魔。 一身漆黑魔袍的屠先生,捧着一个古老的青铜匣,走进阴森可怖地牢,一抬眼便看到了盖着小毯子,正睡得温馨香甜的墨画,眼皮忍不住直颤。 他就这样,捧着匣子,直愣愣地站着,像是一个等着“公子”起床洗漱的“老奴”, 只是目光却越来越阴冷。 不知过了多久,墨画也醒了。 被屠先生阴冷的目光看着,真的很难再睡着。 墨画张了张嘴,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然后便起床,收拾起了小毯子,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屠先生,打招呼道: “先生,早。” 屠先生没说话。 墨画伴装不知,问道:“对了,还不知先生您姓什么?” “屠。”屠先生语气冷漠。 墨画点头,“屠先生,早。” 屠先生漠然地看着墨画,“我给你送来了一份礼物。” “礼物?”墨画一证。 屠先生打开青铜匣,露出了匣中白森森的骨箍,以及骨箍之上,一枚乳白色,不知出自什么兽类,而且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镌刻着血色荒文,满是裂痕的牙齿。 “这是数千年前,我大荒一族的高人,亲手炼制的至宝,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戴着试试看。” 屠先生冷冰冰道。 墨画看着白森森的古老骨箍,神情肃然,“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屠先生道:“长者赐,不可辞。” 墨画谦逊道:“我不配。” 屠先生摇头,“这整个乾学州界,万千修土,乃至这整座庙中,所有神主的信徒中唯有你一人,配得上这个至宝。” 屠先生语气赞赏,态度不容拒绝。 墨画“盛情难却”,但又不想要这“骨头架子”一样的邪物,便小声问屠先生: “这究竟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 屠先生语气温和道:“你戴在头上,就知道了。” 墨画不想戴,但看屠先生的神色,显然不戴的话,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墨画便尝试着,将这牙符骨箍,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扣上的一瞬间,骨箍颤动,如同妖兽张口,长出道道猿牙,“咬”在了墨画的脑袋上,嵌入了头顶天冲,浮白,风池,天柱,玉枕,百会等穴位。 而那一枚古老牙符,宛如远古凶兽的療牙,则恰好咬在,墨画头前的神庭穴之上。 一股洪荒之力涌出,将墨画的识海完全镇住。 他神识放不出来,甚至,他的神性也受了压制。 墨画再也无法淡定了,当即大惊失色,一脸惊恐地看向屠先生,叫道: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我——”” 屠先生似笑非笑,“为什么—你沟通不到,你识海中的"神明”了?” 墨画脸色骤然苍白,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不敢说。 屠先生见状,微微颌首,大抵确认了自己此前的推断。 太虚门有一尊“凶神”,乃神主的大敌。 凶神也是神明,既然是神明,必然有“寄身”之物,或是“寄生”之人。 正常的神明,寄宿于天地之物,建神殿,养信徒,不动如山,广施恩泽,很少会随意走动。 但太虚门的那尊凶神不同,他实在是太过“活跃”了。 哪哪都有。 屠先生便猜测,这凶神寄宿的,应该是一具血肉之躯,甚至说是神人“伴生”也不为过。 太虚门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这个,神识超阶的阵道魁首一一墨画。 但神明之事,关系重大,需要极其慎重。 屠先生想了许久,经过昨日深思熟虑,终于还是下定狠心,不得不动用这具,大荒自古传承下来,用来抑制邪神的封印圣物。 以此“圣物”,封住墨画的神识,镇压墨画身上的“神明”。 神明秉天地之道而生,无论品阶高低,其存在本身,就跟人类修士不在一个层面上。 更何况,太虚门的神明,是一尊杀孽无数的“凶神”。 在万妖谷中短暂的碰面,更是给屠先生,留下了相当深的阴影。 没神主的伟力,屠先生也拿这尊凶神没办法。 好在这尊凶神,也有致命的弱点一一那就是他寄生的墨画。 控制住寄生的人,自然也就能克制住神明。 寄生之人,既是神明行走世间的“傀儡”,同样也是神明最致命的“封印”。 现在,墨画被“封印”住了,凶神也休想再兴风作浪。 而反过来,凶神被隔绝了,也就等同于“废”了墨画。 屠先生又看向惶惶不安的墨画,微微冷笑。 这是一个运气极好的臭小子。 不知他得了什么奇遇,才能在幼小的时候,得到神明眷顾,从而与神明“伴生”。 他的一切,全是他身上的“神明”赐给他的。 神明赐给了他天赋,赐给了他悟性,还赐给了他强大的神识。 正因有了,这借自神明的神识,他才能神识强大到超阶,才得以筑基中期修为,击败一众阵法天骄,以近乎不可能的“怪物”姿态,夺得乾学阵道魁首的头衔。 他的一切道法,身法,阵法,也全依赖神识,依赖他身上的神明。 能在这凶恶的大荒狱中,万邪不侵,安然入睡,也是因为他有神明庇佑,有恃无恐。 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得神明恩宠至此,令屠先生都心生嫉妒。 但也仅此而已了。 和他一样,这小子之所以有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神赐”。 有了神赐,他才是乾学天骄,是阵道魁首。 没了神赐,他就只能原形毕露,是那个从穷酸小地方出来,灵根差,肉身差,除了模样俊俏点,其他一无是处的散修。 而墨画也果如屠先生所料,识海被封印,与“神明”的沟通被隔绝,失了依仗,一脸惶恐不安,再没了一点淡定安然的姿态。 屠先生面色不显,但拿捏住了墨画,令他心中颇为快意。 大荒圣物锁识封神,这样一来,他也能安心些了。 “你再随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屠先生对墨画道,伸出苍白的手指一点,血纹一闪,打开地牢的牢门后,便转身离开。 墨画脸色苍白,迟疑片刻,终究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了屠先生。 离开大荒狱,沿着台阶,一路走到邪神大庙之中,继续向前走着。 一路上,墨画仍不死心,小声问道: “屠先生,你给我戴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白骨紧箍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屠先生瘦长如妖魔的身子,一味向前走,却一言不发。 墨画只能识趣闭嘴,而后认命一般叹了口气。 整个人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向前走,途经各种骨肉梁木,妖魔浮雕,迈入冰冷森严的台阶,不断拾阶而上,越走越高,周身越来越阴冷,眼中的神庙越发宏伟,邪神像越来越巨大狞,而庙宇下的各种妖魔邪修,越发渺小如同蚁”· 终于,墨画随着屠先生,走到了庙宇顶端的一处大殿中。 大殿高耸而森严,殿门紧闭。 殿门上端,巨大的白骨羊头像,眼眸空洞地俯瞰着渺小的墨画。 墨画只淡淡地警了这羊头一眼,但他前面的屠先生,却恭敬无比。 他先是对白骨羊头像,躬身行礼,嘴里默念着什么,而后这才伸手,推开大门。 巨大的殿门,缓缓打开。 阴风阵阵,浓烈的血腥味,自殿内涌出,与之相伴的,还有十分嘈杂的挣扎声和嘶吼声。 墨画抬眼一眼,瞳孔微颤。 这大殿内,竟然坐着很多人,密密麻麻,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修为深厚,血光缭绕,魔气森然的魔头,修为至少都在金丹之上。 一个久违的词,突然从墨画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万魔会。 墨画目光微凝。 “这竟是—万华会” 华道行事的规矩中,众多修为深厚,杀人如麻的华头,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聚集在一起议事的大集会,便是“万华会”。 万华会份量极重,如今魔道凋,不是惊人的大事,根本聚集不来如此多的华修。 而这个万华会,墨画曾经仞参与过一次。 大离山州界,离州城外,枯木崖,幻阵倒乃的华殿中。 他的师伯诡道人,就曾带着他,参与了一次商议如何围剿他师父的“万华会”。 想不到如今,这屠先生竟仞带着他,来到了这荒眨血祭大阵之中,华头赞企的“万华会” 此情此景,十分熟悉。 墨画忽而有种,恍如动世的感觉。 亥是如今,师伯不在,亥有他自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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