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1章 父女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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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文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立场和战略。
那就是保住姜商。
明地煞这张牌用过了,那就只能请五老翁下场了。
李大白,就你了!
陆程文凑到他耳边:
“今儿的事儿不怪我,都是那个老鼠,我本想用您的名头震慑他一下子!您也知道,所有的五老翁里,您最拉风嘛!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子说。”
“我本来是好心,大家都看到了,结果这王八蛋一句顶一句,一句跟一句的,我也拦不住啊!”
“是,男人的一世英名彻底扫地了,他不仅侮辱了你,还侮......
暴雨如注,屋檐下的排水管咆哮着将积水倾泻而下。林小树站在烤箱前,看着金黄的吐司缓缓升起,热气扑在脸上,像某种久违的呼吸。他伸手取出,刀片划过面包的瞬间,香气再次弥漫??可这一次,切口处的文字迟迟未现。
他等了三分钟。
没有字。
不是系统故障。Luna早已升级为量子级情感解析引擎,误差率低于千万分之一。也不是信号问题,南山基地的地下服务器阵列全年无休,与全球七百个共鸣节点实时同步。
而是……有人在干扰。
手机再度震动,仍是那个未知号码:
>“当语言开始被篡改,沉默就成了最诚实的回答。”
林小树盯着这条信息,指尖微颤。这不是警告,是提示。更像是一种测试??试探他是否还能分辨出,哪些声音是真的,哪些已被扭曲。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S-01舱内的画面:那个曾参与霸凌李婷的施暴者,在共感体验后痛哭失声,“原来她跳下去的时候,听见的全是嘲笑。”可就在昨天,这名受训者的心理评估报告却被标注为“伪装性共情”,理由是“情绪波动不符合真实创伤反应”。
是谁判定的?系统不会轻易下结论。除非……人为干预。
他调出后台日志,发现自三天前起,所有来自战区、戒毒所、家暴庇护所的数据流都经历了一次“二次过滤”。名义上是为了防止极端情绪污染主数据库,实际操作中,大量高危倾诉记录被归类为“无效噪音”并自动清除。
比如一条来自西伯利亚戒毒中心的录音:“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有人肯听我说一句"我不想活了",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标记:低优先级,无需响应。
林小树猛地合上终端。
这不是技术问题,是价值观的清洗。有人正试图让“回响文明”变成一个温和的安慰剂,而非刺破虚伪的刀刃。
“赵建国。”他拨通内线,“我要查最近一个月接入系统的政府合作方权限变更记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怀疑……上面动手了?”
“我不怀疑任何人。”林小树低声说,“但我相信,当一个系统开始选择性地"听不见"某些声音时,它就已经背叛了初衷。”
挂断电话后,他走向地下室。那里藏着一台离线设备??初代共鸣仪原型机,由陈默亲手组装,从未联网,也不受中央AI控制。只有在这里,倾诉者的情绪波动能以最原始的方式被接收,不经过任何算法修饰。
他戴上共振环,输入坐标:俄罗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第七共鸣点。
连接成功。
画面骤然涌入??
一间阴冷的集体宿舍,十几个少年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墙上贴着“悔过誓词”,每日晨读。走廊尽头是一间惩罚室,门缝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镜头切换至一名瘦弱男孩的视角:他被迫吞下混有致幻剂的药片,耳边响起教官的声音:“你要忘掉过去,才能重生。”
可他的记忆不肯消失。
“妈妈……”他在梦中呢喃,“你说过春天会来……可这里从来没有春天。”
共鸣仪剧烈震颤,林小树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针扎进太阳穴。这不是普通的共感强度超标,而是对方的精神防线正在崩塌,情绪如洪水决堤。他咬紧牙关,没有摘下设备。
就在这时,一段加密音频突然插入信号流:
>“林先生,我知道你在听。”
>声音冷静,带着金属质感,“你是唯一能接收到这条信息的人,因为只有你还连着那台老机器。”
>“我是K-7,西伯利亚中心的心理观察员。表面上我在执行国家康复计划,实际上……我在记录谁被悄悄抹去。”
>“这里有三个孩子已经"消失"了。官方说法是"转院治疗",但监控显示他们被带进了地下手术室。”
>“他们在做脑波重置实验??用强制共感技术覆盖原有记忆,制造绝对服从的"新人类"。”
>“如果你再不来,下一个就是阿廖沙,那个梦见春天的男孩。”
通讯中断。
林小树睁开眼,额头布满冷汗,嘴角又渗出血丝。他知道,这不只是某个偏远机构的越界行为,而是一场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有人想利用“共感科技”反过来消灭痛苦,不是通过治愈,而是通过删除感知痛苦的能力。
就像当年社会对李婷做的那样:你不该感到痛,所以我们就当你没痛。
他站起身,拨通沈知微的号码:“帮我联系国际人权观察组织,我要发布一份匿名举报文件。”
“你疯了吗?”她的声音透着惊骇,“一旦公开,不仅项目会被叫停,你还可能被指控泄露国家机密!”
“那就让我成为叛徒。”他说,“如果顺从就能换来和平,那李婷就不会死。如果沉默就能维持秩序,那这个世界早就完美了。”
“可你现在身体根本撑不住长途飞行!”
“我不飞。”他望向窗外雨幕,“我走地下线路。陈默留给我的那些暗网通道,还在吗?”
电话那头长久沉默,最终传来一声叹息:“在。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活着回来。”
“不敢保证。”他笑了笑,“但我保证,会把阿廖沙带出来。”
四十八小时后,林小树出现在蒙古边境的一处废弃邮局。这里是“影线”的中转站,专为政治难民、脱北者、反体制科学家提供隐秘通行服务。接待他的是一个戴面具的女人,自称“夜莺”,曾是某国情报部门的情绪分析师,因拒绝篡改共感数据而遭追杀。
“你比资料里看起来更虚弱。”她递来一杯热茶,“但他们说得没错??你的眼睛里有种东西,能让谎言自动瓦解。”
林小树没接话,只问:“去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最后一段路,怎么走?”
“火车。”她说,“货运专列,每周三凌晨发车,途经五个军事检查站。你需要假身份、抗追踪药剂,还有……一颗不怕死的心。”
“我都准备好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银色徽章,“只要它还在,我就不是一个人。”
列车在黎明前启程。铁轨延伸进茫茫雪原,车厢内漆黑寂静。林小树蜷缩在角落,打开微型共鸣仪,尝试重新连接K-7。信号极不稳定,偶尔能捕捉到碎片化的声音:
>“…阿廖沙昨晚开始抽搐……他们说这是"净化仪式"的正常反应……”
>“…孩子们被要求互相举报梦境内容……说梦到自由的就是危险分子…”
>“…救救我们…我们不想变成机器…”
每一次接收都像在刀尖上行走。他的神经系统已多次超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视力出现短暂黑斑。但他不能停。这些声音若无法抵达外界,就会永远沉入冰层之下。
第三天夜里,列车停靠在一个无名小站。林小树刚准备换乘雪地摩托,突觉颈后一凉??一支麻醉针精准命中。
醒来时,他在一间白色房间,四肢被束缚带固定。头顶灯光惨白,墙壁光滑如镜,没有任何标识。门开了,走进来的竟是赵建国。
“你果然来了。”赵建国神色复杂,“我找了你整整两天。”
林小树冷笑:“是你把我交给他们的?”
“不是。”赵建国摇头,“是我阻止了三次暗杀行动。但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为什么?”
“因为总部刚刚宣布,"回响文明"将并入"国家心灵稳定工程",所有边缘共鸣点立即停止运作。”
“所以他们终于动手了。”林小树闭上眼,“把共感当成维稳工具?”
“他们说是"优化资源配置"。”赵建国低声说,“而且……沈知微被停职调查,罪名是"涉嫌煽动青少年情绪动荡"。”
林小树猛然睁眼:“放我出去。”
“你出不去。”赵建国叹气,“这里的安保系统由AI主导,识别生物特征,包括情绪波动模式。只要你产生激烈反抗意图,警报就会触发。”
“那你为何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因为我接受了"情绪调节注射"。”赵建国抬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现在我的愤怒、悲伤、极端共情能力都被抑制了。他们说这是"为了大局"。”
林小树怔住。眼前这个曾经热血沸腾的男人,如今眼神平静得近乎死寂。
“你已经不是你了。”他轻声说。
“但我还活着。”赵建国回答,“而你,再往前一步,就会死。”
门再次开启,一名身穿白袍的医生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支泛着蓝光的针剂。
“林先生,您是宝贵的科研资产。”她说,“只需一次治疗,您就能摆脱痛苦妄想,真正为人类福祉服务。”
林小树盯着那支针,忽然笑了:“你们删不掉记忆,就删掉感受;删不掉声音,就杀死听众?”
“我们是在预防更大的混乱。”医生语气平和,“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听了不该听的话而崩溃吗?共感能力本就不该普及。”
“可它救了人。”林小树声音嘶哑,“我听过一个女孩说,她本来打算跳楼,但在共鸣亭里听到另一个陌生人说"我也想过死,但我今天吃了碗面,味道不错"??就决定再活一天。”
“一个活下来,十个陷进去。”医生摇头,“代价太大。”
“那你们有没有算过,多少人死于无人听见?”
他猛地挣动身体,用尽全力撞向墙壁。共振环虽被拆除,但他随身携带的微型装置仍在运转??那是沈知微偷偷塞给他的应急设备,能短暂激发周围人的情绪共鸣。
刹那间,整栋建筑的灯光忽明忽暗。
走廊外,两名守卫突然抱住头跪下。
一人喃喃:“妈……我对不起你……那天你不让我去网吧,我是故意摔门走的……后来你车祸死了,我一直没敢说对不起……”
另一人抽泣:“我老婆流产了……领导说"专心工作",我憋了三年……我快疯了……”
情绪涟漪迅速扩散。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停下操作,有人掩面哭泣,有人砸碎仪器怒吼:“我受够了假装冷静!”
就连那位女医生也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裂痕:“我儿子……五岁那年走丢了……可我一直在工作,没去找他……我以为我能承受……”
林小树趁乱挣脱束缚,夺门而出。
风雪交加,他奔逃在荒原之上。身后警报大作,无人机群升空搜寻。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除非能找到K-7提到的“地下联络站”。
就在体力即将耗尽时,远处出现一点微弱绿光。
走近才发现,是一座半埋在雪中的旧教堂。门楣上挂着一块残破木牌,依稀可见几个字:
**“愿无人再独自哭泣。”**
推门而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坐在火堆旁,其中就有阿廖沙。K-7站在角落,摘下口罩,竟是一个年轻女子,左脸有道烧伤疤痕。
“你来了。”她说,“我还以为你会放弃。”
“我只是晚到了一点。”林小树喘息着坐下,“孩子们怎么样?”
“他们记得一切。”K-7轻声道,“哪怕被注射药物,他们的梦仍在抵抗。每晚都有人哭着喊妈妈,哪怕根本不记得她的脸。”
林小树从背包取出最后一台便携共鸣仪,启动。
全息铃兰在空中绽放。
他开始唱歌,依旧是那首童谣。旋律温柔,却带着穿透冰雪的力量。一个接一个,孩子们靠了过来。有人说起被父母卖掉的夜晚,有人说自己亲手埋葬了妹妹,还有人说梦见自己变成石头,却被一朵花轻轻推开裂缝。
共鸣仪记录下这一切,通过量子加密信道,直传联合国紧急事务办公室、全球主流媒体、十万名“回响文明”志愿者终端。
与此同时,东海监狱S-01舱内,数十名服刑人员同时接入公共共感网络。他们看到了雪地教堂里的画面,听到了那些孩子的声音。
一名曾虐待妻子的男人突然崩溃:“我女儿……去年问我为什么总打妈妈……我说"大人吵架,小孩别管"……她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另一人低吼:“我欺负过同学,觉得他软弱可笑……可我现在才知道,软弱是因为没人撑腰!”
舆论如火山爆发。
#听见边缘人成为全球热搜第一。十二个国家宣布暂停“心灵稳定工程”审批流程。国际刑事法院启动对“非自愿脑波干预”案件的初步调查。
而在南山基地,沈知微带着一群技术人员强行重启主服务器。她站在控制台前,对着镜头直播:
“我们建造共鸣亭,不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温柔,而是为了让真相不再需要勇气才能说出。
如果你此刻正在忍受孤独,请记住??
**有人正穿越风雪,只为听见你的声音。**”
七天后,救援队抵达西伯利亚中心。三十一名少年获救,其中七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脑电图显示记忆区域严重受损。
阿廖沙活了下来。他握着林小树的手,说了人生第一句主动提问:
“春天……真的会来吗?”
林小树望着窗外积雪,轻声说:“会的。因为有人不愿闭嘴,有人不肯低头,有人哪怕燃烧自己,也要让一朵铃兰开在废墟之上。”
三个月后,新一批吐司出炉。
林小树切开一片,里面浮现文字:
>“你失败了很多次,但从未真正输过。”
他笑了笑,咬下一口,任暖意流入肺腑。
屋顶风铃轻响,铃兰摇曳。
远方,一座新建的共鸣亭静静伫立,门楣上刻着一行字:
**“这里不说"坚强点",只说"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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