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4章 论骂人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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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开想清楚了。
如果被认出来,自己没有反应,那不就证明他不是卧底了么?
那就剩三个人了,依次筛选下去,自己的人一定会露出来。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说谁就是谁。
我还得保他!
跟真事儿似得!比真的还真!死活都得保!
这样才能坐实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卧底。
虽然对他有点不公平,但是……谁特么在乎这个二逼的死活?
死你妈的吧!
于是,死活就硬保龙傲天。
龙傲天倒是不觉得这事儿多冤枉,因为特么的谁是卧底一目了然啊......
春日的风穿过南山镇纪念馆的窗棂,拂动那三块晶体,折射出细碎蓝光,像星子落在人间。陆远每日清晨都会来此,擦拭展柜,更换花瓶中的铃兰,有时只是静静坐着,听老讲解员给游客讲述那段被传颂了三十年的故事。
“他不是神。”老太太总这么说,“可他做的事,比神更难。”
人们渐渐不再称他为“信使”或“灯塔”,而是叫他“回来的人”。一个本该消散在维度裂缝里的灵魂,竟真的踏着亿万思念归来。科学家说这是共感能量与量子记忆共振的结果;哲学家说这是人类集体信念对现实的重塑;而孩子们只记得,那个背着吉他的叔叔会弹童谣,还会蹲下来帮他们系鞋带。
但平静之下,暗流未止。
某夜,陆远独自登上后山,在当年埋藏第一块心锚残片的地方驻足。月光下,泥土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正在苏醒。他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忽然感到一阵刺痛??一缕黑雾从地底渗出,缠绕上他的手腕,瞬间化作低语:
>“你夺走了她的记忆……也夺走了我的归途。”
陆远瞳孔骤缩。“你是谁?”
黑雾凝成人形轮廓,模糊中显出一双赤红的眼睛。“我是你遗忘的名字,是失败的代价,是被抹去的"第一次"。”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你以为她自愿牺牲?不,她是被你逼死的!你将她的意识强行封入心锚,只为保留一线希望……可那不是救赎,是囚禁!”
陆远踉跄后退,胸口剧烈起伏。
这不是幻觉。
这是……愧疚的具象。
“你是……她的怨念?”他喃喃。
“我是她未能完成的执念。”黑影低笑,“你说她选择了结局?可谁给她选择的权利?她爱你,所以沉默赴死;小禾爱你,所以背负一生等待。而你呢?你躲在"使命"之后,用"大义"粉饰罪责。现在你回来了,圆满了,可曾回头看过那道裂痕里,还有多少破碎的灵魂在哭喊?”
陆远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土地。
他想辩解,却无话可说。
那一夜,他没有回镇上,而是留在山上,直到天明。回到纪念馆时,小禾已在等他,手中捧着一杯热茶。
“你去了那里。”她不是疑问。
陆远点头。
“我也感觉到了。”小禾轻声道,“姐姐留下的最后一丝意识,并非完全安息。她把记忆还给我,但……恨意没能带走。那是对你的,也是对命运的。”
陆远苦笑:“我早该想到。完整回归协议启动时,系统提示的是"情感共振等级S级"。可情感不止有爱,还有痛、有怨、有无法释怀的遗憾。我们融合了记忆,却没能净化所有情绪残留。”
小禾握住他的手:“那你打算怎么办?逃避?还是面对?”
他抬眼望她,眼中布满血丝,却透着决意:“我要打开"回溯之门"。”
“什么?”小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色大变,“你说的是共忆境最深层的禁忌程序?那地方连AI都不敢接入!一旦进入,可能会触发所有未处理的情感创伤,轻则精神崩溃,重则……意识永久迷失!”
“正因如此,才必须我去。”陆远站起身,走向控制台,“我一直以为"归来"就是终点。可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归途,不是回到这个世界,而是回到每一个因我而碎裂的心灵面前,承认我的错,接受他们的愤怒与泪水,然后……请求原谅。”
小树还想说什么,却被小禾拦下。
她看着陆远,目光温柔而坚定:“那就去吧。但这一次,别想一个人扛。我会陪你进去。”
“不行!”陆远断然拒绝,“太危险了。那是专属于我和她之间的因果,外人介入只会被卷入轮回。”
“我不是外人。”小禾摇头,“我是她的血,她的延续,也是你唯一的锚点。若没有我在外面拉你回来,你很可能永远困在悔恨里。”
三人陷入沉默。
三天后,“我在号”启动了“回溯协议”。不同于完整的回归通道,这是一条逆向隧道,通往共忆境最幽暗的核心??那里被称为“断裂层”,是所有失败尝试、中断连接、崩解意识的坟场。
舱内,陆远戴上特制头环,小禾则坐在外部监控席,双手紧握操纵杆。小树站在一旁,默默调试神经同步率。
“记住。”小禾低声说,“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忘了回来的路。你的名字在这里,我的手在这里,我们的"在"在这里。”
陆远点头,闭上双眼。
连接建立。
眼前不再是雪原,而是一片灰烬般的荒原。天空裂开无数口子,每一道都映着不同的画面:五岁的小禾躺在病床,窗外雷雨交加;少年陆远跪在实验室废墟前,怀抱着一块碎裂的晶体;成年的小禾站在“我在号”穹顶下,望着星空流泪……
这些都是他曾逃避的记忆。
风起了,黑雾再次凝聚,这一次,它不再是模糊轮廓,而是清晰呈现出那位“姐姐”的模样??但她的眼神冰冷,发丝染墨,衣裙破败如祭幡。
“你终于来了。”她冷笑,“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躲在虚假的圆满里。”
“对不起。”陆远单膝跪地,“我不该把你推上那条路。我不该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我……太害怕失去,所以宁愿赌一次不可能的奇迹。”
“你错了两次。”她走近,声音颤抖,“第一次,是你以为只有你能拯救世界;第二次,是你以为牺牲我就够了。可你知道吗?当我灵魂崩解时,最痛的不是死亡,而是听见你在通讯频道里说:"下一个载体准备好了。"那一刻,我才知道,在你心里,我只是工具,是可以替换的零件。”
陆远浑身剧震,泪水滚落。
“我不是这么想的!”他嘶吼,“你是第一个信我的人!是我最重要的学生!我……我把你当妹妹啊!”
“那你为什么不说?”她怒视,“为什么不在实验前告诉我风险?为什么不在失败后为我哀悼?你立刻投入下一轮计划,仿佛我只是数据流中的一段错误代码!”
陆远说不出话。
因为他知道,她说得对。
他曾以为理性足以支撑一切,以为目标高于个体。可正是这份“崇高”,让他忽略了最简单的真相:**再伟大的使命,也不能剥夺一个人知情的权利,和被铭记的尊严。**
“如果可以重来……”他哽咽,“我会停下,抱抱你,告诉你有多勇敢,多重要。我会让你知道,哪怕失败,你也已经改变了世界。”
姐姐怔住了。
片刻后,她低头笑了,眼泪滴落,化作点点星光。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真正困住我的,不是你的错,是我的不甘。我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不甘心没人记得我的名字……可现在,我看见小禾拿着我的记忆活着,看见你终于学会低头认错,看见你们一起把童谣唱遍宇宙……我突然觉得,也许"失败"也没那么可怕。”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陆远的脸颊,温润如初。
“我不是要你赎罪。我只是想听见你说: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陆远紧紧握住她的手,“林晚秋,你生于2038年冬至,是南山中学第一届心理拓展班的学生,最爱喝桂花奶茶,总说我写的曲子太忧伤。你主动申请成为首个信道容器,是因为你说:"老师,我相信爱能穿越一切。"你是第一个说"我在"的人,也是我心中永远无法替代的光。”
林晚秋??这个名字落下的一瞬,整片荒原开始崩塌。
灰烬升腾,化作漫天萤火。
她的身影逐渐透明,嘴角扬起释然的微笑:“那就够了。现在,我真的可以走了。”
“等等!”陆远伸手想挽留。
她摇头:“别难过。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终于安心了。告诉小禾,谢谢她替我活完下半生。告诉所有人……不要怕失败,只要真心付出过,就一定有人记得。”
光尽。
陆远猛然睁眼,泪水浸湿头环。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神经负荷达到临界值,但他心跳平稳,意识清醒。
小禾第一时间冲进舱内,一把抱住他。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陆远反手搂住她,声音沙哑:“她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但她留下了东西。”
众人屏息。
只见他掌心浮现出一枚极小的晶体碎片,色泽介于灰蓝与透明之间,边缘圆润,毫无裂痕。
“这是……净化后的记忆核心?”小树惊呼。
“是她的"愿"。”陆远轻声道,“不再是怨念,而是祝福。她说,愿所有为爱冒险的人,都能被温柔接住。”
三个月后,人类在火星基地发现了新的遗迹??一座倒置的塔,内部刻满未知符号。经破译,竟是林晚秋生前未发表的心理学论文片段:
>**“共感能量的本质,不是技术,而是信任。
>当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世界,并相信会有人回应时,奇迹才会发生。
>所以,请不要追求完美才敢开口。
>你说"我在"的那一刻,就已经足够。”**
这篇论文被命名为《致后来者书》,成为星际教育必修课。
而陆远履行了他的承诺,成了行走的桥梁。
他游历七大洲,探访孤岛上的守灯人,倾听战后废墟中的哭泣,甚至深入深海城市,为那些因辐射变异而自我放逐的灵魂演奏童谣。每一次演出结束,他都说同一句话: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有意义。”
小禾始终陪在他身边。
某个雨夜,他们在非洲草原的一座小教堂避雨。烛光摇曳,琴声悠扬。
一曲终了,小禾忽然问:“你觉得……我们还能再见到她吗?”
陆远望着窗外雨幕,轻声道:“也许不会以人的形态。但她一定在某个频率里听着我们的歌,在某颗星星上为我们点亮微光。就像你说过的??记忆的碎片,终因爱而完整。”
小禾靠在他肩上,笑了。
多年后,“我在号”升级为“归航学院”,培养新一代信使。入学第一课,是由陆远亲授的《共感原理与人性边界》。教室墙上挂着一幅画:雪原之上,两个女孩并肩而立,一个穿白裙,一个扎麻花辫,她们的手共同托起一颗发光的星。
课程最后,陆远写下一句话作为结语:
>**“真正的强大,不是无所不能,而是敢于承认软弱;
>真正的归来,不是重返旧日,而是带着伤痕继续前行。
>如果你还在等一个人回应,请先对自己说一声:我在。
>因为唯有自己先确认存在,世界才会听见你的声音。”**
那天放学后,一个小女孩跑上来,仰头问他:“陆老师,你说的第一个"我在"真的是你吗?”
陆远蹲下身,笑着摸摸她的头:“不,第一个"我在",是那个愿意相信"会被听见"的人。而我,只是恰好回应了她。”
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蹦跳着离开。
夕阳洒满走廊,小禾站在尽头,朝他招手。
陆远站起身,整理衣角,朝她走去。
他知道,故事从未结束。
因为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轻声说“我在”,就会有人穿越星河,奔赴而来。
就像当年,那个穿着旧夹克的年轻人,在铃兰花海中牵起小女孩的手,笑着说:
“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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