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黎帝

“为了骗孤，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黎瑛心中一惊，满脸困惑地望向秦恒：“殿下何出此言？是否有什么误会？。” 秦恒目光如炬，盯着那只蛊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孤要是没猜错，此虫是你们族里草蛊，其作用会治疗一些疾病。” 然而，这一抹笑容，让老妇人心惊胆战，汗水涔涔而下：“你……怎么知道？” 她未曾料到，秦恒不仅看穿了她的谎言，连蛊虫的秘密也了如指掌。 “大胆，竟然敢欺瞒殿下。”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龙一与宗侍们抽出长剑，冷冷地抵在他们的咽喉。 “殿下，请饶命！” “啊，不要杀我！” “你们这是做什么？” 黎族众人面色大变，黎姿的衣袖中更是滑出一条翠绿的小蛇。 其他人身上也纷纷爬出各种奇异的虫子。 脚步声响起，守在门外的龙卫们闻声而入，长剑在手，严阵以待。 “住手！”老妇脸色苍白，急声喝止。 她面若死灰地看着秦恒，直接一头磕下：“老妇知错，请殿下饶恕他们，我愿献出百药蛊。” “阿奶……” “住口！你难道想让我们黎族就此灭亡？”黎瑛大声打断黎姿的话，语气中满是决绝。 黎姿张了张嘴，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秦恒面无表情地瞥了黎姿一眼，淡然笑道：“你三番两次挑战孤的底线，莫非你欺孤心慈手软吗？” 这笑声仿佛腊月的寒风，冰冷刺骨。 “殿下恕罪，圣蛊虽然珍贵，但是老妇不会因为此蛊欺瞒殿下，此蛊确实是百种以上草药培育，不光如此，每年四季，还要老妇心头之血喂养，才能更好吸收草药。” “而圣蛊要想要体内百药合一，更需要老妇大量的心头血喂养，才能蜕变成百药蛊，以老妇现在的身体，要想喂养出百药蛊，恐怕也将命不久矣。” 老妇面露苦涩，一行清泪流出，不舍地看了黎姿一眼，接着说道：“小姿父母早亡，她还年轻，老妇实在不忍心扔下她一人，撒手而去。” “阿奶……”黎姿痛声哽咽，眼中泪珠更是不停地滑落。 老妇似乎不忍看到孙女痛苦的样子，她转过头看向秦恒：“老妇可以献出完整的百药蛊，只求殿下能答应老妇两个要求。” 秦恒心里有些复杂，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什么要求？” 老妇转头，目光扫过身后的黎族人，请求道：“殿下能否让他们先出去？” 秦恒挥了挥手：“龙统领，先将他们押出去，如有反抗，就地斩杀。” 龙卫们应声而入，将那几名黎族人押了出去。 “小姿，你也先出去吧，阿奶稍后就来。”老妇对不肯离去的黎姿慈祥地笑了笑。 黎姿闻言，只能忍着心中剧痛走了出去。 看着那几人走了出去，秦恒看向老妇，摇了摇头：“如果你不三番两次欺骗，孤会等到你大限将至再来取蛊，如今……” “罢了，你起来吧，说出你的要求。” 心脏乃人体血泵，一旦损失过多，就会伤及性命，更何况这黎瑛如今岁数已高。 “谢殿下。” 黎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老妇第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殿下可以放过黎族所有人，今后不可再来黎族。” 秦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孤答应你。” 听到这话，黎瑛心里长舒一口气。 “第二个要求，希望殿下帮老妇杀一个人。” “何人？”秦恒有些意外地问。 “黎巴。”老妇满脸杀意，语气却平静无比。 “你为何要杀他？” 黎瑛长叹一声：“殿下可知我们黎族的来历？” “孤不知。”秦恒摇了摇头。 黎瑛眼里露出一丝追忆：“我黎族，乃是黎帝之后。” “什么，你们是黎帝之后？”秦恒有些惊讶。 黎帝是何人！ 那可是八百多年前统一整个天下的人。 从古至今，只有两个王朝统一了天下。 一个是更早时期的炎帝，还有一个就是黎帝。 何为帝，只有统一天下者方能称帝。 当年诸侯乱国，至此黎国就直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黎帝的后人存活于世。 “当年诸侯乱国，攻入黎都时，我们这一脉祖宗带着一些护卫，从密道逃了出来。” “当时天下大乱，祖宗一直逃到黎山，这才扎下根来。后来祖宗死时曾留下过祖训，凡黎族后人不可离开黎山。”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黎巴一直想要带着族人离开黎山，去到外面生活，几年前更是私自外出，去到了外面。” 听到这里，秦恒心里一动，几年前黎巴曾经去过外面。 岂不是说那个平奴遇到的黎人，可能就是这黎巴。 与此同时，秦恒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大秦的文献里，为何会记载关于黎族的事。 “老妇猜想，今日殿下能识别出这个草蛊，应该是那黎巴告诉的殿下，他想以此来讨好殿下，也想害死老妇，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继承族长一职，到时候也没人再阻拦他去外面了。” 说完，她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秦恒，显然，是想从他这里知道答案。 “不错，今日之事，确实是那黎巴告诉孤的。”秦恒没有隐瞒，他不想因为这些事节外生枝。 昨夜见他的黑衣人，正是黎巴，秦恒从他身上得到了很多信息。 而作为这些消息的交换条件就是，让秦恒在外面给黎族安排一块地方，让他们能在那里生活。 听到确认的话，黎瑛凄凉一笑，眼睛里更是闪过一丝失望。 “此人对于我们黎族来说，是灭族的根源。老妇不想染上族人之血，还请殿下帮老妇杀了此人。” 秦恒目露沉思，脑海里快速思索，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妇的试探。 如果他杀了黎巴，那就说明自己违背了诺言。 试问这样，老妇还能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