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不干了

李小敏轻而易举骗得三个女孩的信任，来到她的服装公司上班。 她带着三个女人来到路边，招手拉住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京津市区东拐西拐，马秀红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辆和行人，她想了很多很多。 当保姆确实是没多大前途，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一泡屎一泡尿服侍别人，搞到最后什么都不会。 虽然主人待她很好，也是对工作尽职尽责努力的结果。 她要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在广阔天地里遨游，施展才华和本事。 街上成千上万找工作的人，风餐露宿，每当有人来招工，一窝蜂涌上去，高兴而去，失望而返。 但她想想来到京津市，运气不错，第三天就找到一份保姆的工作，－直干到现在。 她也有些厌倦，想跳槽变换工种，改变自己的命运。 也许这份工作能改变自己，必须要好好干，争取出人头地。 马秀红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出租车也来到京津市西城郊区。 她们3人下了车，李小敏带着她们穿越一个巷道，碰到张二苟从一个院子里走出来。 他看着李小敏带着3个女人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看得马秀红心里发慌。 张二苟笑呵呵对李小敏说： “李姐，今天收获满满挺不错，老板在屋里等着呢。” 李敏冲他一个鬼脸，显得有些气愤地说： “你以为去捉猪崽狗崽那么容易啊！” 她说完转身对她们介绍说： “这位是服装公司的张经理，以后的工作安排就直接归他管。” 说完把她们带进院子里，又说： “我带你们去见老板。” 马秀红看狭窄的院子，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热气。 她感到很失望，并不是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工人们来来去去奔跑的身影。 但她又想，此地应该不是公司，只是她们出租屋，公司没有那么糟糕的。 李小敏对她们说 “我带你们去见见老板。” 三位姑娘听说要见老板，不经意间整理自己的服装，都希望在老板面前留个好印象。 她们看着简陋的房屋，满怀狐疑跟着张二苟和李姐走进院子。 心里不免有点紧张，老板到底是凶是恶心里没有谱。 越往里走，越破狈不堪，到处铺满灰尘，几只蜘蛛散开着天罗地网，坐等自投罗网的猎物。 马秀红越看越不对劲儿，正经公司的老板如此寒酸，竟然居住在这种地方，不免显出有些不安。 李小敏带着她们从一间楼梯直上，来到二楼。 只听到里面稀里哗啦麻将的声音，在一间光线阴暗的房间里，一群男男女女正在打麻将。 屋里散发着刺鼻难闻的烟味和霉气味，咒骂声和调情声不绝于耳，满间屋烟雾弥漫，一片乌烟瘴气。 马秀红不禁紧锁眉睫，她有点后悔来干这份工作。 当他们看到有人进来，众人停下手里的麻将，齐刷刷把眼睛盯着她们，就像欣赏一件刚刚出土的文物宝贝。 坐在首位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 “李姐回来了？” 李小敏没有搭理他，直接向她带来的姑娘介绍： “他就是我们公司的刘老板！” 刘老板看着三位姑娘，笑着说： “幸会幸会，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公司工作，到屋里坐。” 说完搬几根板凳出来，板凳上明显铺有一层灰尘，有只脚好像被老鼠啃掉个大坑，也不知是否能承受住她们。 刘小春一听老板姓刘，非常高兴，在公司里找到家门，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笑着对徐晓玲说： “坐会儿，累死了。” 马秀红站在那里心里打鼓，怀疑地看着他们。 刘老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急忙笑嘻嘻地解释： “我们公司住得是差一些，你们放心，公司门面绝对够气派，生产的服装自产自销，畅销欧亚，全国各地都有分店。 干事业嘛先苦后甜，首先从困难中磨练自己，要有吃苦耐劳的拼搏创业精神，你们来了就要安安心心地工作，服从厂里分配调遣。” 马秀红想起老板不是台湾人开办的吗？这个刘老板分明就是她们家乡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台湾老板。 一种不祥预感袭击她的心头，她有种想出去的欲望。 刘老板又对她们说： “家里乱糟糟的，咱们到外面好好谈谈，既然来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别客气。” 刘老板把她们带到另一个房间，这里稍微清静干净些，房间仍然显得很破旧。 马秀红和两位姑娘坐下来，刘小春笑着对刘老板说： “想不到老板也姓刘，咱们是家门呢！” “哟！你也姓刘啊？那就更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顿了顿向她们讲了一遍工资和待遇情说： “我们公司是合资企业，跟台湾老板合建，京津市服装行业由我统管，工资按月发放，15号准时发薪。 每个月有2天假期，一天工作8小时，加班另外算等等。” 刘老板吹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好像整个京津都是他的。 马秀红听的云里雾里，满脸懵逼和惘然。 刘小春很高兴，笑着说： “家门，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别急别急，你们今天尽管好好休息，到时会通知的。” 这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坡，黑夜即将到来。 刘老板看天色也不早，便吩咐李小敏带她们到食堂吃晚饭。 走出院子，徐晓玲突然打起退堂鼓，说什么也不想干了。 马秀红和刘小春几番相劝说： “先苦后甜，不要让困难吓倒，我们出门打工不容易。” “你们要干就干嘛，反正我不想干了！”徐晓玲回答果断而坚决。 马秀红忍不住问： “你怎么突然想起不干了呢？” “我也说不清楚理由，反正不想要这份工作！”徐晓玲一脸茫然，一个劲地摇着头。 也许公司现状让她很失望，让她没有干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刘小春说： “好好想想，以免错过机会后悔。” “没什么好想的，你们好好干吧，我走了。” 李小敏见徐晓玲想溜，她可不想到手的金元宝飞掉，脑里心生一计。